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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青梅皱眉表示她也想到了这点。被人看穿,她并没表现出害怕、战战兢兢,反而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看着穆青青。
青梅的反应,穆青青看在眼里,不卑不亢、不急不躁,身上有一种坚毅沉着的大气,还有不经意间流露的隐忍。说实话,这些品质是她没有的,因此,更是喜欢有这种气质的人。穆青青对青梅的好感不言而喻,她不想把青梅的小动作告诉秦裕或者胡夜。但是,也不能不顾忌潜在的隐患。
“私相授受,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有,假山并不安全。”穆青青说完转身就走,还是去找阿满他们得了。她并不想看到青梅的感激,那个女子有梅的傲骨,不适合弯腰。
穆青青这话算得上提点加敲打了。她含蓄的告诉青梅,你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所以,最好不要有下次。不过,她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就意味着不会告诉其他人了。青梅也是聪明人,自然听的出来。
青梅轻轻吐口气,“谢谢穆姑娘。我以自己的性命保证,我的所作所为不会危害少爷和胡公子。”
和阿满他们出了府,穆青青一路都在想刚才的对话。青梅的保证,她愿意相信,这不单是对青梅的认可,更重要的是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不知不觉就到了沐府。门房一见是她,热情的不得了,急忙迎进去。穆青青在沐府的地位不言而喻,当然,这一定是沐长风交代过的。
“你来了?前几天我一直说要补上给你的见面礼。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来看看,喜不喜欢?”
就看见沐长风从怀里摸出一串珠子,“这是漠北的法师开了光的,可保健康平安。”
穆青青拿过来细细的把玩着,珠子像是玛瑙做的,紫色的,一颗颗的色泽大小都相似,在这个工艺落后的时代是很难得的。透过阳光来看,里面有细致的纹路,每一颗的纹路连起来,象是云雾一样,仿佛还在缓缓的流动。她不由得想到一个词“紫气东来”。想来是个祥瑞的东西,穆青青更加爱不释手。
“戴上让哥哥瞧瞧。”
穆青青听话的戴在腕上,感到一阵清凉,大小很合适,白色的肌肤更衬得这珠子流光溢彩。沐长风看了也很高兴,“真漂亮,我就知道适合青竹!”
穆青青忽然想到,如今这举动可和男子不相配,急忙退下来,“这珠子还是送给嫂子吧。我一个大男人,要它干嘛?”
沐长风也像是才想到一样,“你拿着吧。为找这个,我可是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你要是实在不满意这礼物,大不了我再翻一遍?”
明知道他是故意卖乖,穆青青还是被逗的扑哧一笑。她心里本来就很喜欢这串珠子,也就不扭捏,重新戴回腕上,宽大的袖子遮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俩人又说了一会闲话,穆青青见天色不早了,就告辞了。沐长风也不多做挽留,只说有空常过来。
本来两府离得就不愿,穆青青也不耐烦坐轿子,每次坐轿都颠的她胃里泛酸水。因此,三人回秦府的时候,依旧是步行。
临进秦府左偏门时,它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阵的人的闷哼声。穆青青皱眉,朝阿满一点头,说:“走,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感觉到女猪脚的变化?
给点建议嘛,主要想知道刻画的力度够不够,能不能体现“进化”二字。
☆、捡个老乞丐
人家自己走了,总好过“带”你一起走吧?那还惆怅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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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秦府左偏门时,它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阵的人的闷哼声。穆青青皱眉,朝阿满一颔首,说:“走,去看看。”
三人走进小巷,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个老乞丐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被围在中的乞丐浑身破破烂烂,地上还有一滩血迹,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阿泰耿直,最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怒喝一声:“都住手。”
那些打人的转过身来,有机灵的一看阿泰身上穿的是秦府的侍卫服饰,嘴里便说:“快走快走,是秦府的人。”
“怕什么?秦府的就不讲理了吗?”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眯着绿豆大小的眼睛,凶横的冲着其他人叫道。
阿满通常遇事都很冷静,但听到对方居然这么说,也气愤不过,“哼!你们这么多人围殴一个手无还击之力的老人,不知道你们的道理何在?”
“他偷东西,我不过是教训一下!”说完还刻意踢了躺在地上的老乞丐。
阿泰拳头捏地叭叭的响,阿满拦了一下,继续问:“他偷你什么东西了?”
“偷了我两个大大的、热腾腾的肉包子,虽然没让他吃到嘴里。大爷我给他长点记性,省的以后看见我屠夫张的肉包子铺,还来撒野!”
“你欺人太甚!”阿泰一个飞身就把那个少说有二百斤的胖屠夫踢翻在地。
“阿泰住手,这种人用不着咱动手。”穆青青喊住还欲教训屠夫张的阿泰,“屠夫张是吗?很好!看来你那里的治安不好啊,回去就告诉秦大哥一声,看看是哪个混账管的那片辖区?!”
有那伶俐的,猜到这次算是碰上硬骨头了,生怕连累到自己,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跑了。其余人也跟着一哄而散。只剩张屠夫一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穆青青也懒得理会这恶人,吩咐阿泰:“看看人怎么样了?”
阿泰道:“昏过去了,都是些皮肉伤,没伤到内脏。”
他们是习武之人,对外伤很有经验,听他这么说穆青青也就放下一半的心,“那就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把人抬回去吧。”
阿泰一点也不嫌弃老乞丐身上散发的臭味,直接弯下腰把人抱起来。进了秦府,穆青青叫人收拾了一个床铺出来,阿满已经领了一个大夫进来。
大夫给老人细细的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和阿泰一致。不过添了一句:“病人是饿过去的。他许久没进食了,第一顿最好喂点粥,炖的烂烂的,也不可过饱。”配来照顾老人的小丫头留心记下,就下去熬粥了。
那个老乞丐喝了粥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穆青青听到消息,急忙来看他。可能是小丫头帮他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起来没有那么邋遢了。他满脸沟壑,头发花白,背都有些佝偻了,一双手伸出来,就像是干枯的老树皮,指甲缝里也黑黑的。常年的乞讨生活,让他整个人的生命也消耗的厉害。穆青青甚至看不出他多大年龄了,反正很沧桑,很苍老。
她刻意放缓了语气,轻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乞丐浑浊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用手指了指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却没说出来一句话。穆青青黯然:他原来是个哑巴。
她又满怀期待的问:“那么你会写字吗?”老人摇摇头。
“这样怎么交流?那么,我问问题,你用点头摇头来回答,好不好?”看他点点头,穆青青便问:“你可还有家人?”
他摇头。
穆青青心想,他无依无靠,要是就这么任他在街上流浪,难保不碰到第二个屠夫张,“那你愿意留在秦府吗?你可以在这安享天年。”
他看着穆青青,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的点头。
此后穆青青时不时都会过来看望他。可是每次见他,他都是在房间里,也不出门,就那么呆呆的坐着,透过卧房那扇窗户不断的张望着什么。穆青青劝他没事出去走动走动,他咧开嘴露出黑黄的牙床,朝她温和的笑笑,但是坚定地摇头。穆青青无奈,也只能由他。
那一次,穆青青又来看他,走得急露出戴在脖子上的白玉戒指。老乞丐见了之后,神情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盯着她看了好久,嘴角似乎还有一抹怪笑。穆青青被他盯得难受,之后就不大去他那里了。没过几天,照顾他的丫头说,老乞丐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穆青青听了,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失落,怎么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呢?但想到救冰山男那次,又安慰自己:人家自己走了,总好过“带”你一起走吧?那还惆怅个屁啊!老乞丐看到白玉戒指之后,再看她的眼神也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不过,她实在想不通他能去哪,过了一阵子见没什么异状,才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不久前,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穆青青领着红锦她们在雪地里玩了半日,晚上就有些不好了。看来,冬青说的没错,那次还是伤到了底子,她抵抗力下降了许多。打着喷嚏,腹部也抽疼,穆青青心想,以后这样大冷的天要记得保暖了。
北边也早就下了雪,凤凰岭上白雪皑皑,更像是一条蜿蜒盘亘的银龙。西南和西北因这道天险,最近倒是安静了许多。呼延哲也赶在第一场雪窝下来之前,和胡夜、秦裕辞行回漠北了。离开时,对胡夜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可别饿着冷着他们。”
胡夜点点头,“那是自然,呼延兄请放心。”
穆青青看着他们打哑谜心里不满,瞧秦裕的意思也是知道的。呼延哲看着穆青青气鼓鼓的包子脸和嘟起的嘴巴,惯常的调。戏:“喂,要不要和我回朔方?还坐在我马前头。”
穆青青想起那次漠北行,懊恼的脱口而出:“滚!”
呼延哲和她玩闹惯了,也不在意,带着随从打马出了城门口跑向远方,一转眼就变成一队黑点,只有风中传来那群汉子豪爽的笑声。终究马背上才是他们的天下,在淮安待了这么久,肯定都憋屈坏了。
穆青青着实不能理解呼延哲这一趟来中原,到底有什么意义?整天到处吃喝玩乐,也没见着他做什么事情。不过要说他单纯是来观光旅游的,穆青青打死也不会相信。反正,那个人花花点子一肚子,弄不清就算了。
送走呼延哲,府中瞬间清冷下来,外面冷得厉害,穆青青病着窝在房间里也懒得动弹。呼延哲不在,沐长风倒是经常过府看她。得知她畏寒,送过来好多老参,还说要找医术高明的大夫帮她调理。穆青青被人这么关心着,心里也暖暖的。只是,这病根连神医都没办法,她也就不报什么希望了。可是,沐长风似乎不愿这么认命,时不时的带几个大夫过来。他像她在现代的亲人,对她的关怀是不加一丝杂质的,穆青青心中着实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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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书房中,昏黄的烛光下,秦裕单手捧书好似看的很入神。
风从窗缝送进来,烛光闪了一下,秦裕开口:“前辈在府中藏身这么久了,难道依旧不愿现身一见?”
“哈哈。小子果然长进了。”一个有些苍老、有些嘶哑的男音炸开在耳边。
秦裕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站在一丈之外,穿夜行衣头脸也包的密实的男人。唔,他的身形有些熟悉,是谁呢?答案仿佛就是眼前,但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老先生如何称呼?听你话中的意思,莫非从前就认得我?”
“我不过是个早该死而又苟活于世的人,何必知道我是谁?”蒙面人背手而立,身上竟然有一股久居高位之人的霸气。秦裕不死心,又问道:“先生还没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哈哈。何必试探于我?那里的事情没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他手遥遥指向东方。秦裕知道他指的是前朝的帝京——紫荆城。
“先生还是在绕圈子。”秦裕口气平淡的说。
“你是秦相后人。府中另一位,是前朝太子古玄夜,现化名胡夜。古氏为王,秦氏为相,必当竭力辅助。你竟然还恪守先人遗训!”最后这句说的竟有些咬牙切齿。
秦裕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变化,因为他这番话的内容实在令人惊悚。这么机密的事情,这个神秘的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他果真是那皇城中的人吗?若是这样,为何他不去找胡夜,反而来自己这里?“你究竟是谁?如果先生不能坦言,秦裕今晚拼死也要把先生拦下。”
神秘人眼神危险的眯了一下,怒斥道:“拼死?!为了他们古家,你竟敢赌上秦府最后的一丝香火!秦云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认识家父?”秦裕有些激动,父亲的名字从大佑朝覆灭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