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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上轿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2013.5.4完结,宫廷侯爵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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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种则是不择手段地暗杀、毒杀、情杀、总之想方设法地杀杀杀!
  
  树大招风,户富引贼,人秀成靶,生于皇室的我深谙此道。
  
  幸好云溯没要求我和他共乘一车,否则我会考虑让方晋裸奔吸引大家注意,再由自己亲自动手废掉云溯。不过看这厮足下章法有道,想来是常年习武,当年那病弱庶子早已今非昔比。可叹造化弄人,把云溯弄得已不太像个人。
  
  在一众宫娥的扶持下,我四肢并用叼着糖人费力地爬上了马车。上去后,我甩着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引来意料中飞来递去的轻蔑眼风。
  
  效果很好,我很满意。
  
  “放肆!这是公主鸾驾!”宦官拔高的尖细嗓音刺入耳中。
  
  一回头,就见方晋红脸撑着脖子,咬牙切齿道:“我是她哥哥!还不能坐一辆车?”
  
  “噗嗤”周围一片肆无忌惮的失笑声,甚是不屑。
  
  我沉默,方晋完全不需要这样自我菲薄,把自己拉到和我哥哥们一个水准上。
  
  眼看云溯那边也被我惊动了,我心中一凛,舔舔唇角甜渍憨笑道:“他是我的手帕交。”
  
  见众人惊疑之色,我指了指公公嘿嘿笑了笑:“就和姐姐你一样啊,好姐妹,姐妹来着的。”
  
  ……
  
  “哼!”“哼!”男人和不男不女人同时被我得罪,我抽搐了一下缩进了车内。
  
  云溯传了话来:一切但听嘉平公主吩咐,不得有违。
  
  我终于享受了一把特权阶级的优厚感,非常不错,值得发扬。
  
  马车之内,我和方晋面面面相觑,对坐无言。他几次欲言又止,看来已累积了一肚子感想有待抒发。
  
  可天不时,地不利,人嘛——不用偷窥就知道,周围不知竖起来多少双耳朵。
  
  就在方晋按捺不住张开口时,我当机立断捡起漆盘里的苹果,牢牢塞住了他的嘴。
  
  他虎目如铃瞪着我,而我深深后悔,怎么就被师父忽悠带了他来?
  
  在前一夜,师父来找我辞别时为了表达对我关怀之情,非常大方地决定把方晋借我一用,伴我入京助我一臂之力。
  
  对此,出于人道精神觉得若是送死,我一人即可,何必拖累方晋?更者,从以往无数次方晋犯案总连着我一起受罚的教训来看,有他在我死得更快。
  
  我委婉推脱道:“师父之意,我心领即可。容弟子一言,不知师兄何用?”
  
  方晋这人自认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所以他有所有男人的通病——花心。什么都想学,什么都学过一点,结果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学会。
  
  师父听了我分析后,沉吟道:“以他这个特质,完全符合入朝为官的标准。”
  
  真不愧是浸淫官场数十年的师父,虽已退隐庙堂,但仍能切中为官之要害,令我肃然起敬。
  
  师父临走前抬头看天,神色难辨:“为师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国师府近来米粮不大够了。”
  
  原来如此,我心领神会。
  
  云溯一定失望了,这一路着实非常平静,平静到我和方晋各自打了一个盹。中间我还做了一个梦,回味无穷。
  
  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方晋的蒲扇一样的巴掌堪堪要落到我脸上。
  
  我瞪!居然敢趁我不备,图谋行刺!这么短的时间,云溯难道就已经和他勾搭成奸?
  
  他牙齿打着颤,一口白牙咯吱作响磨出两个字:“松口!”
  
  我像躲瘟疫一样丢开他的手,小麦色的胳膊上两排清晰可见的鲜红牙印。
  
  我眨巴眨巴眼,眼神非常无辜。
  
  方晋欲哭无泪。
  
  “公,公主!”之前那个宦官拧着嗓眼颤悠悠地唤道,鸡爪子一样的手搭起帘子:“到皇宫了,请殿下移步。”
  
  云溯被团团侍从簇拥在几步远外,指尖摩挲着一块玉玦,看样子价值不菲,具备盗窃价值。
  
  “阿衍,我们到家了。”他说得有几分感慨、几分自得、几分深情,配上嵯峨殿阁、巍巍古墙的背景,很有些飘逸的文艺气质。
  
  但一个傻子该如何领悟这种文艺并对答,我还在思考。
  
  方晋的肚子很及时地发出连串“咕噜”声,他黝黑的脸显露尴尬,手不自觉在腹前遮遮掩掩。
  
  我豁然开朗,终于为方晋的存在找到了应有的价值。他可真是我学习的好榜样啊。
  
  我应景道:“我饿了……”
  
  云溯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周围的宫娥宦侍们屏住呼吸,一丁点声响都没有。从这点来说,云溯要比我父亲更像个帝王。
  
  帝威如剑,当使臣下敬畏,不敢僭越。
  
  而我的父亲,就他经常和大臣打麻将这点,我认为他那柄剑已锈迹斑斑,砍树都不够看。为主者至此,亡国不足奇。
  
  云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功效,真是天赋异禀。
  
  可惜他越异秉,我的日子就更难过。
  
  云溯大度地笑了笑,拊掌唤来人吩咐准备晚膳去了。
  
  这时,一锦衣宦侍匆匆从右侧雕廊转出来,伏地行了一大礼后道,太后娘娘听闻嘉平公主已至宫中,传其共用晚膳。
  
  云溯拎着玉玦的手一顿,冷声问:“母后?”声调有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怪异。
  
  他这一问,我才想起了他口中的母后,原也是我母亲的同胞妹妹。一个是家族嫡女选秀入宫,一个是以庶女之身入了颐王府为侧妃。按当世人的评价标准,当是各得其所、因缘美满。
  
  只是我那姨母性子生来柔弱,身子骨也不大好。幼时在颐王府偶见她一面,就是搂着云溯在花园一角抹着泪。小时的云溯瘦小纤弱得很,让我错以为他很好欺负。结果我就欺负去了,然后被他一把推到池塘里,自此不打不相识,相识就结仇。
  
  庶子的命运一般比较悲催,但悲催这种东西,运用得当就是激发潜力的绝好良药。云溯因为悲催激发成了皇帝,我因为不曾悲催过因而成了亡国公主,这活生生的例子当供后人瞻仰。
  
  后来史官奉命补录《燕史》如是道:“庚子年,前燕元景九月二十二日。胤和帝亲迎嘉平公主回煜京,后传之共膳,其乐融融也。”
  
  呈上传到我这时,翻开一看,我相当震惊。因为我不知史官是哪里可以琢磨出这乐字来的,事实上那一场晚膳只能算得上波澜迭起,狗血生动。
  
  云溯道他有政务在身,稍后再至,几个转角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他一走,周围空气仿佛都轻快明净起来。
  
  我一直麻木保持呆滞的脸稍稍松动了些。与方晋洒泪挥别,腆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跟随一众侍从走过几进长廊,越过几方琉璃亭,穿过一片佛手香,来到禧和宫。
  
  两个俏丽的宫娥盈盈笑着一左一右地迎上前,福身行了一礼:“公主大安,太后娘娘可是等了好久,请殿下移步巧安阁。”
  
  巧按阁这地方我熟,我在皇宫待着七年里,每天早上我都要随母亲来此给吃斋念佛的太后请安。那时的太后是我名义上的奶奶,此时的太后则是我的姨母,如此,我辈分倒是长了一截,封号却是没变,也不知是进步还是退步。
  
  我曾请教师父,如何做一名称职的傻公主。师父临案做画,挥毫如风。
  
  一炷香后,他指着宣纸道:“看懂了吗?”
  
  我凝神注视,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稍稍颔首,又道:“看见了吗?”
  
  我踌躇了下,点了点头。
  
  他用笔头戳我脑门说:“错了,你什么都没看见。看不懂是傻子的前提,看不见是公主的前提,合在一起就是傻公主。”
  
  从那时起,我领悟傻公主真是门高深的学问啊。
  
  进禧和宫后,我的双目就牢牢锁定在自己脚尖上,表情犹若刻板画。身边的宫女焦急地催了两三次,我才“呀”一声,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喃喃道:“太后千岁,太后大安。”
  
  许久之后的某天,我初遇我家驸马大人,表现得就是此般模样。
  
  婚后问他,我演技如何。
  
  他淡然回我:本色演出,自然极好。
  
  内伤之!
  
  “阿衍!这可不是我家阿衍吗?”太后娘娘掺着哭腔,从上座起身急急过来扶起我:“快让哀家好生看看。”
  
  我顺从抬头,她端详了好半天,和颜悦色道:“阿衍生得可真是好,都这般大了,也该嫁人了吧。”
  
  ……
  
  到现在唯一让我觉得靠谱的姨母,为何一出口就是如此地不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文啊,伤不起啊伤不起。明天更新君妻~捂脸,求包养~




3

3、男宠男宠 。。。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的驸马……然后继续爬去写君妻,也不知道能不能今晚更,我努力吧。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小公主看文快乐~
 
  活了十七年,第一次听到嫁人这个话题,实在新鲜。国史府里除了我之外基本无女性,师父每天除了教习我和方晋外,就是站在山崖边吹冷风思考人生意义然后冻感冒。方晋每天除了应付师父耍耍剑外,十四岁前是幻想修身齐家治天下,十四岁后是幻想飞星踏月采娇花。
  
  基本上我是属于自力更生,自我放养型,也自然没有人和我探讨一下男女关系和我嫁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对于一名成长到十七岁还没有追求者的姑娘家,嫁人这两字太辛酸了。
  
  太后娘娘见我木然的脸上并无殊色,两行清泪又滑落了下来,直拍着我手背痛心道:“小时那般聪颖的姑娘怎生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心底叹息,古人说得好“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不说我和云溯,就拿方晋来说,小时候他是多么一正直可爱的孩子啊。拾金不昧、乐于助人,没事时就爱好帮我梳梳头,洗洗衣服。
  
  长大后每天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辛衍,我那啥啥衣服又破了。”“辛衍,师父布的课题你替我写了吧。”或者是“师妹,我今天想吃饺子了,嘿嘿嘿。”
  
  我与师父争论过,到底是本性造就了方晋成渣,还是师父的外在教育太过失败。在我滔滔不绝地批判师父的教育理念时,师父恼羞成怒拍着案道:“辛衍,你还不做饭去!”
  
  他停了下又道:“这个月的饭都是你来做了。”
  
  原因到此真相大白……为了追求真理,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边上的宫女们我这姨母这眼泪止不住的模样,连忙上来细声细语地开解起来,孰知女人一般是越开越不解的,眼泪是越哄越多的。
  
  我直愣愣的眼珠子终于往她那边动了动,小着声道:“饿……”
  
  众人的脸色一时间色彩纷呈,太后提着帕子拭泪的手迟滞在眼角,半晌缓过气来勉力笑道:“是了,这么晚了。还不快布膳?”
  
  宫有条不紊地呈上菜品,佳肴浓艳,香气诱人,勾得我吞了吞口水。
  
  太后挽着我的手坐下,祥和道:“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阿衍的口味变了没。便吩咐他们按着你以前的口味做的,看看可还喜欢?”
  
  我憨憨笑了笑,干脆道:“不喜欢。”
  
  ……
  
  云溯在外阁的一声朗笑打破了屋内的犹如死水的安静,又是噼里啪啦跪了一地,他举步进来随意挥了下手,示意不必拘礼。
  
  宫女们在太后身边早已添就好了银箸玉碟,却见他向太后问了安后转了步子在我身边撩袍坐下,低头含笑道:“阿衍,我可为你准备了份大礼。”
  
  我鼓着满满一嘴的飞翠梅糕,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腮,淡声道:“进来。”
  
  我瞄了瞄来人,“噗”地一声喷了满桌的白色糕渣。
  
  云溯的眸里有一丝暗光掠过,食指拨了拨我散下一缕鬓丝:“阿衍,你果真还记得她。”
  
  我捂住喉咙,一声连着一声打着嗝,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太后迟疑道:“阿衍,是不是噎住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
  
  跪在我们面前的人,因她眉心那点朱砂太过艳丽醒目,便是过了十年我依旧识得。辛宓,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云溯亲自执着盏喂我小口小口把水喝下,拍着背帮我顺了气。
  
  我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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