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他的借口——等待客人,愿意解释关系到这些陌生人的一些问题,也是符合事实的。
泽尔格在沙发上将身体完全舒展开,将双臂小心地放在身体旁边,闭上眼睛,开始深入地思考。
戈恩和那3个陌生人找地方坐了下来。令人不安的沉默笼罩在泽尔格的这间棋室里。
当他们在最近几小时和几天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之后,托拉和克雷斯特踏入了泽尔格漏斗形的宫殿。但他们并未像期待的那样,在这里得到著名的佐尔特拉尔家族成员有权享用的接待。
还没等他们踏进前厅,机器人生硬的声音就要他们选择最快的方式前往第35层,并以此告诫他们,期望值不能太高。
就连款待所有客人的欢迎酒——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象征而不是真喝——都不肯给予他们。通过抗重力升降机他们向上飘动着,当进入漏斗内部后,面对故乡的豪华他们感到的只是一阵悲哀的刺痛。按照要求到达了第35层之后,他们感到了绝望和沮丧,就像在“漫游者”星球上永生者拒绝给他们施以细胞浴,从而拒不让他们永生时一样。
一扇扇的门在他们面前自动打开,不用人为他们指路,也看不见一个在这里居住的人。他们穿过前厅,来到泽尔格的那间棋室,当门慢慢打开时,他们向那间房子瞥了一眼,托拉惊呆了。
罗丹站了起来,当他听见脚步声时,就站到了门的旁边。他担心当客人进来时,戈恩利用片刻之间的混乱,拉响通道中的任何一个警报装置。
然而,戈恩还陷在惊魂未定之中,他没有动。
“罗丹——是您——”托拉惊愕地说。
罗丹点点头,并指了指他刚才坐的那张沙发椅。
“请坐!”他用阿尔孔语说,“那边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有话要对我们说,我猜想他这时已积聚了足够的力量。”
泽尔格没有动,他侧身并打量着这两个阿尔孔人。
“站起来!”托拉严厉地命令道,“您是在同一个佐尔特拉尔家族的人在说话!”
泽尔格不屑一顾的脸上挂着令人讨厌的微笑,他仍然躺着不动。
“竟有这样的事,”他很随便地说道,“我想要告诉你们,佐尔特拉尔家族对阿尔孔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托拉和克雷斯特可能预料到了类似的情况。托拉在为她提供的沙发椅中坐下。
“请您详细叙述!”托拉要求道。
“至少您应该把脚放在地上!”布尔的话里带着威胁,“如果有人躺着和我讲话,会使我精神烦躁的。”
泽尔格令人惊异地服从了。罗丹向布尔警告式地瞥了一眼:人为地制造紧张空气没有意义。
“甚至连佐尔特拉尔家族,”泽尔格开始用单调的声音说,“也不知道,很久以前一些聪明人就开始为阿尔孔和这个帝国配备了一种机械装置,目前这种装置已经付诸行动了。它的行动使我们的人民丧失了活力,并使人民冷漠到对帝国的存亡都毫不关心的程度。这一时刻,”泽尔格清清喉咙,停顿了一小会儿,“大约是在6年前到来的。借助没人愿意费力研究的提示和特殊的使用方法,所有正电子脑的数字式和联想式计算机中最大的那一台就接管了操纵阿尔孔和帝国命运的任务。这台计算机当时是在银河系建造的。由于机器承担了国家最重要的公务也就导致了统治家族的更替。佐尔特拉尔家族退位了,一个新的皇帝登基了。正是在佐尔特拉尔王朝时期启用的正电子脑让其丢尽了面子。自那天起,两个除了忍耐也没有别的办法。你们最好注意,不要再让一个老人在你们面前起立了,只因为你们属于佐尔特拉尔家族。尽管如此,不久前我得到了阿尔孔的消息,允许你们回故乡看看。送你们去阿尔孔的飞船,将在纳特拉尔太空港上停留几秒钟。更进一步的细节,如你们能在那里呆多久和在那里能够做什么,将在到达目的地后获悉。”
泽尔格筋疲力尽地倒下了,他侧身躺在一边,合上了眼睛。托拉直挺挺地呆坐在她的沙发椅上,克雷斯特站在她的斜后方紧抓着靠背。
“一台机器……”克雷斯特喃喃地说道。
泽尔格厌倦地点着头:“是的,它工作得比任何一个来自佐尔特拉尔家族的皇帝都好。它给所有的宇宙飞船都装配了机器人自动控制装置。不要担心船员们的态度,因为在机器人警惕的目光下,纳特人和其他任何人都会像阿尔孔人一样忠实。”
以前曾经有过的恼怒又出现在托拉的脸上。“我们已经见识过正电子脑是如何工作的——用谋杀和残忍的手段。我们知道帝国正在崩溃,但是一台机器并不能改变它的命运,更谈不上用这种不人道的手段。被一台机器控制,这是帝国给予自己的致命打击。每一次争取自由的运动都遭到残暴的镇压,帝国的人民不能长此容忍下去。在老皇帝的领导下,绝不会允许这类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
泽尔格对此不感兴趣。
“您赶快走吧,”他疲倦地劝说道,“不要错过开往阿尔孔的飞船。正电子脑是不会等待的,如果您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不能回阿尔孔了。”
“那么我们到这里来乘坐的飞船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呢?”托拉愤怒地问道。
“这就是你们所忧虑的吗?”泽尔格反问道。
托拉向罗丹那边看去。
罗丹用英语安慰她道:“您不用考虑我们,您要想办法到阿尔孔去。也许我们在此期间也能达到这个目的,如果不行,您再为我们想办法。”
托拉微微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我们走,”她对泽尔格说,罗丹从她说话的声音里听出她似乎要哭了。
“是的,你们走吧。”泽尔格嘟哝着,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罗丹想用目光鼓励一下托拉,而她却同克雷斯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罗丹的表情僵在那里。
此后,房间里就又剩下他们和那位疲倦的行政长官及其怯懦的副手了。
泽尔格呻吟着翻了一个身。
“我想,您和他们两个也该走了。”他瞥了一眼罗丹和他的两个随同者说。
罗丹站起身来。
“那您就错了,”他尖刻地说,“您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而且您也知道,在我们的要求未得到满足之前我们是不会走的。”
布尔从沙发上站起来插话道:“佩利,如果你能给他两个有力的耳光,他大概早就会明白这一点了。否则,他5个小时都不可能清醒。”
罗丹点点头,仔细地看着泽尔格的脸,就像是在寻找着最好的殴打位置。
“对,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布利。”他回答说。
泽尔格突然变得有精神了,他以没人想得到的速度猛然坐了起来,随后又站了起来。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抗议道,并狼狈地微笑着,“毫无疑问,得知一个挨打者的心情是件有趣的事——打人的脸,这种方法太原始……我害怕,这太疼了,那我宁愿……”
“说下去”,罗丹鼓励着他,“如果我们要离开这个房间,那您和您的副手就必须和我们一起走。我肯定,只要我们在走之前与尊贵的行政长官在起,就没有人敢追击我们。”
泽尔格表示赞同,“磁场发生器的配电站就设在漏斗柄的下面,我们必须到下面去。”
罗丹给他的人分派了任务。雷金纳德·布尔走在前面,他后面跟着的是行政长官,然后是戈恩,最后面是那个日本人。佩利·罗丹则准备随时出现在需要他的地方。
漏斗形建筑物的内部仍然是一片沉寂。罗丹突然觉得很遗憾,他没有带一位传心师来,否则就可随时了解泽尔格的想法。然而当行动开始时他们没有预料到,在泽尔格巨大的漏斗内有4个人正像他们3人一样,在悄悄地行进着。
穿过一系列的抗重力井道他们滑下一个又一个的平台。罗丹开始相信,泽尔格真的是被吓唬住了,没有设什么圈套。
出于这种原因,罗丹显然有些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在一个升降机里发生了没有人能够想到的意外。
为了摆脱这些讨厌的客人,泽尔格自己承受了很多烦恼。他同戈恩和那3个泰拉纳人终于来到了一个长长的升降机井道中,这时抗重力磁场突然停止运转,进行极性转换,并同不可抗拒的重力一起向下面撞过去,被抛在下个房间的地面上。这一切都是在极性转换的那一刻发生的。
在这栋房子安装着一种为数不多的特殊监控器,它们专为泽尔格排忧解难,可以接收到他的急迫想法并对此做出反应。泽尔格故意带他们来到这个井道里,因为在这个井道的墙壁上就有一个这样的监控器。
泽尔格和戈恩由于快速的坠落而丧失了意识,那位矮小的日本人也同样如此。罗丹和布尔只不过感到有些天旋地转,然而还没等他们站起来,顶棚上、墙壁上和地上无数条纤细的喷嘴里就喷出麻痹神经的气体。3个丧失意识的人和2个失去行为能力的人现在吸入的完全是这种气体。因为为了方便同阿尔孔人说话,他们的头盔都是打开的,而喷嘴的工作是无声无息进行的。几秒钟后,罗丹和布尔也丧失了行为能力,但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能够模模糊糊地觉察到在他们周围发生的一切。但思考和判断能力以及支配四肢行为的神经功能受到了抑制。
几分钟过去了,这时从通向这个房间的一个抗重力升降机井道中冒出了几个戴头盔的人影。罗丹模糊地意识到,这种头盔实际上就是可以阻止神经气体的呼吸面具。
这5个动弹不了的人被抬起来,被重新向上运送着。罗丹不能确定,抬着泽尔格和戈恩的那些人是在什么地方同其他人分手的,但他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他和他那两个失去意识的同伴被搁置的房间非常黑,并且是与外界隔绝的。
疲惫侵袭着他——这是神经气体导致的结果。尽管他一再抗拒着,后来他还是睡着了。
当罗丹醒来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然而他确信,睡眠使他有了力量。
他感到四肢活动吃力,还不如一个有病的老人动作灵活,但缓慢和费力的动还是比根本不能动好得多。
罗丹所在的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眼睛习惯的光线。罗丹的体操锻炼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刷刷声,由此而得知,那些阿尔孔人把他们的俘虏安置在了光秃秃的塑料板上。
由黑暗处传来低沉的、慢条斯理的声音:“假如我现在面对那位年老体弱的行政长官,就会叫他懂得什么是恰如其分——佩利,是你吗?”
“是,是我。”
罗丹大笑起来,笑得浑身抖动,疲倦的身体都感到了疼痛。
如果布利又燃起了复仇的念头,那么看来事情可能还不太坏。“多户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也在这儿吗?”
“是的。你能动弹吗?”
“试试吧。好,已经能动一点了。”
“那你就找找多户,我要考虑一下。”
“不必了,”从黑暗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我已经清醒了。”
“重新醒过来了!”布尔嚷着,“他都快睡到大中午了,并且还……”
“安静!”罗丹要求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多户,您已经有活动能力了吗?”
“是的。”
“好,听着:我们已经知道,对付一个阿尔孔人的大脑是多么困难。这些人,看上去已是那么衰弱,却总有一些绝招是我们无法想像的。我们还不知道,泽尔格打算如何对付我们,从在这个洞穴里受煎熬到突然释放的可能性都存在。然而我相信,泽尔格在做出决定之前,一直都肯定认为我们不会放过他。因此他肯定还会反复使用神经麻痹气。毫无疑问,在这个房子的顶上肯定有我们和泽尔格在下面都经历过的同样设备,每时每刻都可能重新使用这种设备。如果我们想脱身,就必须要快。多户, 您要查明,我们呆的是什么地方,我们怎样才能够到达上面。您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阿尔孔人目前还想不到,在我们中间有一个精神致动大师,可以说您的天赋足可以作为武器。您把热辐射器留在这里,快去吧!”
多户不见了。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其他打算?”布利想知道。
“我们要让‘加尼美德号’自由——难道你忘了吗?”
“现在还要这样做吗?”
“现在更要这样做了。我不知道,是否泽尔格在骗我们,他声称,磁场发生器的配电站就在漏斗柄的下面。但我认为,他对自己的行动非常有把握,因此没必要费力去编造一个谎言。”
“噢!那我们就爬到下面去,毁掉泽尔格的配电设备,使他再也不能缠住一艘从事正当活动的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