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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鹦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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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说的我全信,不用再告诉我它们都叫什么了。”他被那些名词搅得头晕脑胀的。 
  这时,苏马克的钟声响起来,告诉他们已接近峡谷了。他们摆脱掉沙漠的炎热,进入一片教堂似的小山丘中。一段段铁轨在马匹经过的地方时隐时现,野梅子在山坡上闪闪发亮,远处的棕榈树下,一条窄窄的小溪吟唱着在向前流淌。 
  在孤独峡谷,生活看上去简单朴实、怡然自得。一时间,鲍勃·伊登觉得他与面前这位眼神热切、生机勃勃的姑娘近在咫尺,拥挤不堪的城市此时都已成为谎言,世界是崭新的,无人践踏、无人破坏,只有他俩置身其中。 
  他们沿着一条陡峭的山路走下来,四周小溪淙淙,岸边的棕榈树筛下片片树荫。波拉·温德尔说她背包里装着吃的,于是二人下马共进午餐。 
  “我们在这儿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鲍勃·伊登说。 
  “可你那天还说你一点儿不累呢。”姑娘提醒他。 
  “哦,我不累,我只是喜欢这里罢了。但我想这不是地理位置的问题,你处在什么地方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和谁在一起。唱完这段高调后,我还要赶快加一句,我真的什么也不想吃。” 
  “你说的对,”姑娘笑了,“你不是不想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带的吃的不够两个人的。可是,这些绿洲三明治是专给那些在农场上干活的人吃的,我吃一个就够了。这儿有四个呢——我真是神机妙算。牛奶我们一人一半。” 
  “可这是你的午饭啊,我要是在七棕榈站买些吃的就好了。” 
  “尝尝这块牛肉三明治,吃完你就不会这么唠唠叨叨了。” 
  “嗯,我——姆——姆——”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绿洲三明治就是容易噎着,要牛奶吗?” 
  “真不好意思,”伊登喃喃地说,但他还是被说服了。 
  “你还一口都没吃呢?” 
  “哦,我吃过了,比平常吃的都多。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美食家。” 
  “对威尔伯来说这可是个好消息,”伊登答道,“伙食费倒不会太高,尽管他要是稍微有些头脑的话,就不会吝惜什么伙食费。为了你这样的姑娘,花多少钱都值。” 
  “我向他转达了你对他的好感。” 
  “真的吗?哦,真是遗憾。我不是个疯子,可我再怎么努力,对威尔伯也产生不了任何好感,我开始讨厌这小子了。” 
  “可是你说过——” 
  “我知道。我说过的那些有关自由的鬼话是不是太偏激了?我还年轻,而年轻人会经常犯错误。如果你以前听我说过这些话,就打断我,可是我一看到你——” 
  “别说了,我听过了。” 
  “我敢打赌,你听我说过好些次了。” 
  “我想我们还是干些正事吧,要不然,你的马就会吃掉太多的狗牙草了。” 
  在漫长的午后,他俩骑马穿过滚烫的黄色的沙丘,伴着从山脚下吹来的沙粒,又重新回到了七棕榈镇。当他们朝小镇行进的时候,太阳渐渐西沉,天空中玫瑰色与金黄色交织在一起,投射到皑皑积雪与刺眼的沙砾上。 
  “我要是能为他们的爱情结局找到一种小说式的背景就好了。” 
  “你指的是谁?” 
  “牛仔和可怜的富家女,夕阳西下时,他们曾经无数次地手挽着手在这里漫步。说真的,光是这样还不够刺激。” 
  伊登耳边传来马蹄撞击金属的声音,忽然,马向前踉跄了一下,伊登就势勒住缰绳。 
  “山姆山那儿都有些什么?” 
  “哦,那儿呀。以前在庄园里铺设的铁轨在那里半掩半露,记录着一个未曾实现的梦想。很多年以前,他们开始在那些郁郁葱葱的杨木下兴建城镇,从主干线开始,一直铺设了十五英里的铁轨,他们原本想把它建成一座沙漠中的繁华都市,而如今就只剩下一间破败的小屋还矗立在那儿。想当初在淘金热时期,他们把成群结队的人吸引到这里,仅用一个下午就能卖出六百块地。” 
  “那铁路呢?” 
  “只跑过一辆火车就停用了,他们只从旧金山搞来一个发动机和两截车厢,其中一截已被拆掉,原木也被拉走了,但是另一截车厢的残骸还在,离这儿没多远。” 
  说话间他们走上一段山脊,伊登喊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在孤零零的沙漠中,一截车厢的残骸出现在他们面前,车厢已有一半埋在堆积的沙粒中,歪歪斜斜地倒向一侧,车窗尘土覆盖,泛着黄色,而车厢的正面却刻着一行字,仍依稀可辨,上写“市场街”三个字。 
  望着那熟悉的字迹,伊登被一阵强烈的怀旧情绪所笼罩,他勒住缰绳,坐在那儿定定地注视着这一标志着沙漠最终战胜傲慢的人类的车厢。人类自以为可以征服沙漠,他们带着机器和梦想来到这块土地,而如今,只有一节破败的车厢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时刻警告着人们,不要忽视傲慢背后所隐藏的危险。 
  “有了,这儿就是你要找的背景,”伊登说,“你的那对恋人一起开车出来,然后坐在那边的台阶上。多美妙的背景——一辆从双峰镇开往码头的汽车孤零零地停在一片仙人掌中间。” 
  “好极了!”姑娘答道,“听你一说,我都打算雇你来作我的帮手了。” 
  他们策马来到车厢前,下马后,姑娘把相机装好,用手牢牢握住。“不想把我也拍进去吗?”伊登问,“就拿我当那个恋人的样板吧。” 
  “用不着。”姑娘哈哈大笑,随着相机喀嚓一声,两个年轻人忽然间愣愣地站在沙漠中,一动不动了。只见从车厢里走出一位蓄着黑色胡须的驼背老人。 
  伊登注视着姑娘的眼睛。“是上星期三晚上你在迈登庄园见到的那个人吗?”他低声问道。 
  她点点头答道:“就是那个老勘探者。” 
  黑胡子的人一言不发,但却有些惊恐地站在那个废弃的车厢前方的平台上,“市场街”三个字高高地悬在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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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彻利先生看见了什么 
  鲍勃·伊登向前走了几步,“晚上好,希望没有打搅您。” 
  老人吃力地从平台上走下来,站在沙地上。“你好。”他阴沉沉地说着,和伊登握了握手,接着和波拉也握了手。“你好,小姐。不,你们并没有打搅我,我正在小睡——人老了,精力大不如从前了。” 
  “我们只是从这儿路过。”伊登说。 
  “走这条路的人不多,”老人回答,“我叫彻利,威廉·彻利,你们在这儿不必拘束。椅子不太够用,小姐。” 
  “可以理解。”姑娘说。 
  “我们只在这儿呆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 
  “快到晚饭时间了,”老人好客地说,“来点儿吃的吗?我这儿还有一罐青豆和一点儿咸肉——” 
  “不必麻烦了,”伊登说,“您的好意我们领了,但是我们过会儿就要赶回七棕榈镇去。”波拉·温德尔在车厢的台阶上坐下来,老人走到车厢后面,拿回来一个空肥皂箱。他让伊登坐在空箱子上,权当椅子使,被伊登婉拒后,他自己就势坐下来。 
  “您在这儿给自己相中了一个很不错的家。” 
  “家?”老人挑剔地环视了一下火车车厢,“这能算是家吗?孩子,这三十年来,我根本就没有家的概念。你可以把这儿叫作临时住所。” 
  “在这儿住很久了吗?” 
  “三四天吧。最近风湿病又犯了,不过我还是打算明天就走。” 
  “走,去哪儿?” 
  “当然是——远方。” 
  “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我也说不好,就是远处的某个地方。” 
  “只是去看看?” 
  “你说的不错,只是去看看,去远处随便看看。”老人疲惫的双眼注视着远处的山顶。 
  “您打算找什么?” 
  “我曾经发现过一脉铜矿,小姐。”彻利先生说,“但是他们把它从我这儿抢走了。不管怎样,我还在寻找。” 
  “在沙漠上有很长时间了吧?”伊登问。 
  “二十年至二十五年吧,不是在这个沙漠就是在那个沙漠。” 
  “在此之前呢?” 
  “在西澳大利亚勘探,从汉莫斯到浩勒角,穿过边界进入昆士兰,把牛群从海湾国家赶到新南威尔士。然后我就在沿海岸线的矿井下干活。” 
  “是在澳大利亚出生的吗?”伊登问。 
  “谁——我吗?”彻利先生摇摇头,“我生在南非,是英国后裔,过去一直住在英属中非地区——刚果和赞比亚。” 
  “那您是怎么到澳大利亚去的呢?”伊登不解地问。 
  “哦,我也不知道,孩子。我沿着南美大陆走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卷入了墨西哥战争。我觉得在澳大利亚会有些我想要的东西,后来我就去了澳大利亚,就像我到这儿来一样。远方在召唤我,于是我就去了。” 
  伊登摇摇头,“上帝啊,我敢打赌,你一定见多识广。” 
  “我想是的,孩子。住在瑞得兰的医生有一天对我说:‘你需要配副眼镜。’我说:‘得了吧,大夫,我什么都见过了。’说完,我就走开了。” 
  沉默。鲍勃·伊登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对付眼前的情况,他真希望此时此刻陈就在身边。但是不管怎样,他的任务是明确的。 
  “您——嗯,您刚才说到这儿有三四天了,是吧?” 
  “我想大概是的。” 
  “您还记不记得上周三晚上您在哪儿?” 
  老人敏锐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记得又怎样?” 
  “我只是想说,如果您记不清了,我可以帮您回忆起来。当时您在埃尔多拉多附近的迈登庄园。” 
  彻利先生慢吞吞地摘下那顶垂耳帽子,用粗糙的弯曲的手指从帽圈里取出一根牙签,捅到嘴里,轻蔑地说:“也许是吧,那又怎样?” 
  “嗯,我想跟您谈谈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彻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对我来讲,你是个陌生人,”他说,“我想我认识落基山以西的每一位警官。” 
  “那么你承认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会引起警官的兴趣了?”伊登反唇相讥道。 
  “我什么也不承认。”老勘探者回答。 
  “你掌握一些有关上周三晚上迈登庄园的情报,”伊登并没泄气,“这些情报非常重要,我一定要拿到手。” 
  “我没什么可说的。”彻利固执地答道。 
  伊登改变了策略,说:“您到迈登庄园做什么?” 
  彻利先生转动着嘴里那根怏嚼烂了的牙签。“什么也不做,只是顺便进去看看。我跟你说过,我在沙漠上漂泊了很长时间,时不时地也会到迈登庄园落脚。我和那里的老管家路易·王是朋友。我每次路过的时候,他都会给我些吃的东西,还在谷仓里放张床让我睡觉。对他来讲,我是个伴儿,他在庄园里很孤独——他虽然只是个华人,但却和白人一样的孤独。” 
  “路易,他可是个老好人。”伊登暗示说。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孩子,一点不错。” 
  伊登慢慢地说:“路易·王被杀了。” 
  “什么?怎么回事?” 
  “上周日他在庄园大门附近被人刺中了肋骨。是被刺死的,凶手是谁还不知道。” 
  “狗杂种。”彻利先生气愤地说。 
  “我也感到很愤怒。我不是警察,但是我正在尽一切努力找到凶手。彻利先生,毫无疑问,你那晚在庄园的所见所闻对搞清路易被害之事起着决定性作用。我需要您的帮助。现在,您可以谈谈了吧?” 
  彻利先生把牙签从嘴里拿出来放在身前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好的,”他说,“我会说的。过去我一直希望不要卷进来,法庭、法官和他们那套制度都不是为我准备的,我躲他们远远的。但我是清白的,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我会说的,可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来帮助您,”伊登兴奋地回答道,“您在迈登庄园的那个晚上或许听到有人呼喊‘救命!救命!杀人啦!放下枪!救命!’等类似的话,对吗?” 
  “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这正是我听到的声音。” 
  伊登的心狂跳起来。“那后来呢?你看见——” 
  老人点点头,“我看到很多事,孩子。路易·王不是第一个在庄园上被杀的人,在他之前我还见过一起凶杀案。” 
  伊登暗吃一惊,他发现波拉·温德尔也睁大双眼,露出惊鄂的神情。“当然,现在请继续讲吧,把您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彻利把牙签又捅到嘴里放回原来的地方,但是他的谈话并没有因牙签而中断。 
  “生活真是可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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