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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努哈敕身形高大又孔武有力,维密的挣扎对他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见维宓身上的红痕,努哈敕邪接的笑出声。
「你明明就喜欢这种滋味,还故作什么矜持?」
努哈敕长满厚茧的大手毫不温柔的抚过维宓的身躯,让他细嫩的肌肤都疼得泛红。
不要,为什么又是这么一场恶梦?为什么?他才刚尝到美梦的滋味,为什么又将他拖往残酷的地岳?
维宓颤抖着、哭喊着,却让努哈敕更加亢奋,他自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强迫地喂进维宓口中。
平时他可都不管姬妾死活,只要自己尽兴就好;今日除了得到维宓这个美人,竟还让他获得一把天下无双的宝剑,他就大发慈悲地将这些媚药用在他身上,让他能快活些。
维宓骇得想将吞进喉间的药丸呕出,却被努哈敕一翻身,整个脸都被压进毡被里,动弹不得。
「呜……呜呜……」他想发出声音,却全都被被子掩盖住,只能绝望的流着泪,感觉到股间有个巨大的东西抵住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一再的受这种侮辱?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脑海中闪过独孤垣温柔的笑颜。维宓的泪流得更凶了。
他再也不是独孤垣心中美丽无瑕的飞天,他只是一个三番两次受欺凌而无力反抗的卑微禁脔:
媚药的药效十分惊人。一股热流瞬间窜过维宓全身,讥他有了反应。
不!他死也不在这种人底下臣服!
突生的力气让维吃挣开努哈敕的禁锄,他用力一踢,踢中努哈敕的胸膛,让他吃痛的怒吼一声。
「该死!」从来没有人敢在床上如此对待他!努哈敕狠狠地甩了维宓一巴掌。
维宓被打得几乎晕了过去。随即努哈敕用力拉开他的双腿,蛮横的进入他。
一股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维宓痛叫一声,眼泪奔流不止。
他挣扎、他抵抗,却仍无法逃开另一个恶魔的侵袭,修烈穆尔德的脸、努哈敕的脸,全都交迭在一起,随着药力的发作,维宓再也无法克制的叫喊出声,身体自动对努哈敕的掠夺屈服
扯掉脸上的假皮,独孤垣总算得以早早喘口气。
独孤垣硬逼着任帮他易容,乔装成脑满肠肥的裕固族商人,成功混进尉犁城。
任和俞平都拼了老命地想阻止他,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相信众士兵都想早点回故乡与家人团聚,所以他一定得这么做,
原本任自愿代替他,却被他给拒绝了。
因为军中不能无主帅,更不能没有军师帮忙策划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任和俞平都得留下,以便在他探到敌情之时来个里应外合。况且,他还要趁此机会带走维宓。
在与努哈敕谈话时,他努力装出笨拙的模样,更拼命把努哈敕给捧上天去,以让他失去戒心,然后再将那把洒有化骨粉的剑送给努哈敕。
化骨粉无色无味,中毒者会依功力深浅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发作时间,可惜努哈敕纵然武功高强,终究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莽夫罢了。
施展轻功来到较少人守备的军营西面,独孤垣杀死一名士兵与他交换衣服后,便开始调查乌揭军营里的兵力分布情形。
粮仓供应军民日常所需,所以建在南面,派了大批军力驻守;马厩则在东侧,以免起火时与粮仓同时遭殃。
详细探查完,写了封信飞鸽传书给俞平,他开始找寻维宓的踪迹。
但他找了大半天都没有维宓的踪影,又怕被他人认出他是个汉人,只能捺着性子一间一间地慢慢找,最后他来到一间房外,见外头有许多士兵守着,想来是努哈敕的住处,独孤垣悄声绕至窗口,想看看药发作了没,再计算时间等俞平来时,一并将他给捉了。
往里头探去,独孤垣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脚底不禁开始发冷。
他的维宓、他的飞天……竟在那个名叫努哈敕的男人身下,显露出与在他身下相同的媚态,叫喊着相同的呻吟!
这是梦……一定是梦!
独孤垣用力咬着唇,不让自己怒吼出声,唇畔传来的刺痛狠狠烧灼他的理智,无情的提醒自己这是现实而非梦境。
难怪维宓不愿与他回高昌,因为他……他与努哈效有这样一层关系!
想起维宓纯真的笑脸、在他怀中羞怯的神态、不谙情事的半涩,与现在他亲眼所见相比,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可笑。
哈!他居然让这个虚伪的人给骗了,还傻傻的编织着美丽的感情,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般狂热爱恋着那个飞天……是啊,维宓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却也是伤他最重的人。
宫里的蜚短流长、父皇的漠视、大臣眼中的轻蔑、众人的疏离、十八年的孤独寂寥……全都比不上这一刻令他心痛,他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绞扭在一起,彷佛要裂开一般。
维宓稍一抬起头,在昏昏沉沉之间,像是看见了独孤垣。
「阿垣……」
模糊的低喃声被喘息声盖过,他飘忽的一笑,却让努哈敕一个动作给惹得呻吟出声,无意识的扭着身子。
媚药完全主宰了维宓的理智,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愿,他也只能狂乱的在令人恶心的努哈敕怀中展露绝美媚态。
蔓延的熊熊妒火几乎烧尽了独孤垣的理智,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进房一刀砍死那两个正在苟合的男人。
他居然笑了!也对,他原本就是个只会卖弄姿色的男妓……但最可笑的却是他自己,竟然将如此低贱的人当成神般爱慕,可笑!太可笑了!却也太……可悲。
握紧自刚才那名士兵手中夺来的长剑,独孤垣缓缓将它抽出鞘……
6
「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惊惶的喧哗声自南边传来,独孤垣连忙隐身到树后,果然儿南方火光冲天。
看来,是任让人射火箭的。
「还不快去救火?」一个提着两桶水的士兵经过独孤垣身边,见他呆愣地站着,便把一桶水交给他。
接过水,独孤垣又看了那间房一眼,决定不再让维宓牵动他的心。现在他只想杀光这些乌揭族人,立下赫赫战功,让朝中大臣全都乖乖对他畏服,不敢再怀疑他的能力,然后,他再杀了里头的那两人!
任桓既已率弓箭手先到,俞平想必很快就会到来,那么他得赶紧断了乌揭族自豪的脚力。
丢下手中的水桶,独孤垣独自一人来到东侧,轻易解决乱成一团的士兵,将马脚全用衣服系在一块儿。再在附近点了几把火。
大漠里北风强劲,很快的火势也越烧越旺。马儿哀鸣着,却因脚被牢牢绑住而无法冲出围拦,有的摔倒了,旁边的马也跟着倒下,站着的马则因炎热而乱踢乱瑞,将倒下的马践踏得浑身是血。
「东侧也起火了!」
有人看到马廊起火,又慌得大喊其它人来救火,有人想牵马,却被发狂的马踢伤:有人想以骑术驾驭,却在往外冲时跌下马。成了蹄下亡魂。
「搞什么!」
听见外头乱成一闯的抗墅首,努哈敕又惊又怒,推开已让他折磨得昏过去的维宓,赶紧起身着衣。
「族长,不好了,粮合与马厅都着火了,而且高昌与汉人军队的旗帜已在城邦十里外了!」一个统帅顾不得努哈敕会发怒,冲进房内禀报道。
「别管粮仓和马鹿,立刻要人整顿军队。迎战敌军。」努哈敕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
「是!」
那人领了命立即退了出去,而努哈敕则拿起那把锋利的宝剑,穿上战袍,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当维宓醒来时,外面已是一片杀伐声,火光染红天际,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炼岳。
可是自全身上下所传来的痛楚,却证明他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任无止境的恶梦里偷生。
撑起身子,他我了一件衣服披上。勉力跨出房门,触目所见皆是惨死的士兵。
有的脸被削掉半边,有的头已不见。有的脚断了。有的肚子下被刺穿一个大洞。
腥臭的血腥味混杂着熊臭味冲来,他掩住嘴就是一节干呕,按着他颤抖着身子往前是了几步,就丈被一个东西给绊倒。
当他挣扎着爬起身时,才看清楚那是一具还睁着眼的尸体。而且而容十分挣柠恐怖的扭曲着,膛大的双眼恶狠狠的望着他……他吓得跌坐在地。
不要,他不要再在这里独自待着,谁来救他?
独孤垣呢?他不是允诺过会对他温柔、会一直疼惜着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迟迟不出现?
突然,一阵槽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他已分不清是哪一国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
「要杀了他吗,右副?」冰冷的剑抵着维密的脖子,眼看就要毫不犹豫的刺下。
「别杀他,将他交给我。」
是独孤垣,他来救他了!
不顾身上的疼痛,维宓朝独孤垣奔了过去,却在碰触到他熟悉的身子时,惊觉那上头正汩汩流出温热的鲜血。
他受伤了?不顾自己身体还泛着令他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的疼痛,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替他包扎止血。
但他却被他狠狠地推开了。
为什么?
独孤垣杀了努哈敕。
当努哈歉披着盔甲出现时,独孤垣立刻冲出去迎战,他这个举动把俞平和任的魂吓飞一半,因为他身上连战袍都没穿!
努哈效与独孤垣交手没多久,身体就开始渐感不支而节节败退。
「吃下。」将化骨粉的解药丢给努哈敕,独孤垣傲然的魄着他,「解药。」
努哈敕这才明白自己会忽然浑身疲软,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下了毒。
「我不想胜之不武。」独孤垣收起剑,等着努哈敕将解药吃下。
他要正大光明的打赢努哈敕,证明他的确有这份实力,更想亲手杀了这个与维宓一般无耻的家伙!
「哼!」努哈敕服下解药,流失的力气逐渐回到身比,看向无论身高与体格都逊他一筹的独孤垣,「你会后悔的。」
他想堂堂正正的决斗,但他努哈敕可不理会那一套,他手上握有绝世利器,而他却连件盔甲都没穿,更别论手上拿着一把破铜烂铁,他绝对不会手软,一定自相用这个机会砍下他的脑袋装酒喝!
握紧手上的宝剑,努哈敕大吼一声,便朝独孤垣砍去,但只见他不论如何左击石刺,还是一直近不了独孤垣的身。
「你也只是空有蛮力而已。」
独孤垣不屑的讥讽,惹得努哈敕砍得更急,剑光化成疾风,激起地上的黄沙飞起。
努哈敕不愧是大漠勇十,远一番急攻奏效。利刀在独孤垣胸前划下长长一道血痕,鲜血飞溅而出喷到努哈敕的脸,让他更加猛烈地攻击独孤垣,想一举杀了他。
他既已受伤,他自然是胜利在望了。
此时,任悄悄搭上箭,将箭对准努哈敕。
「别。」俞平抬手阻止他,「让他自己应付。」
「但是……」独孤垣已经受伤了!
「在战场上有谁不流血?」俞平笑了笑,「谁说受了伤就会死人的?」
要是任坏了独孤垣立名的机会,他事后肯定会大闹一番。
闻言,任只得放下手上的弓箭,关心的看着场上的动静。
就见独孤垣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将那把普通的铁剑搭上努哈敕于中的利刃,突然,两把剑同时折断。
努哈敕完全没想到手中的宝剑竟会被独孤垣砍断,他稍一分神,独孤垣便一掌击中努哈敕的小腹,让他当场喷出鲜血。
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乌揭士兵更是不敢相信努哈敕竟会败给一个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俞平身后的人都为这精采一击高声叫好起来,而乌揭军则害怕地纷纷往城外逃窜。
「别杀他!」俞平连忙要独孤垣停手。
但独孤垣却像没听见似的。空手抓起断成两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