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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他!」俞平连忙要独孤垣停手。
但独孤垣却像没听见似的。空手抓起断成两截的铁剑,不管自己的手被锐利的剑锋割得鲜血直流,举剑就往努哈敕胸口刺去。
但他并没有刺中努哈敕的心脏,而是一剑又一剑的避开要害,他刺红了眼,听着努哈敕的惨叫,直到努哈敕断了气,他仍没有停手的打算。
众人都被独孤垣脸上的残虐与怒气吓得骇然不已,俞平冲过去死命抓住独弧
垣,不让他将努哈敕的尸首砍得血肉模糊。
「你疯了吗?」明明可以生擒努哈敕交给修烈王发落的。独孤垣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千刀万刚。
独孤垣不语,只是放下手中的断剑,朝中央的大殿走去。
「跟着右副。」俞平见状只得派几名武艺较高的士兵跟着独孤垣,自己则和任去将剩下的逃兵捉回。
独孤垣还没走到那间房,在走道上就见到维宓坐在血泊中发抖。
他苍白着脸,依旧是那样的住弱、那样的绝美、那样的让他……心动。
独孤垣冷凝的脸瞬间又阴沉了几分。
他该杀了维宓,像对努哈敕那样,亲手了结这个背叛了他、欺骗了他的人。
但他却下不了手:
想到那晚维宓在他怀中的模样,就让他心疼怜惜……不对,为什么他净想着他虚伪的美好?他明明都知道那是假的了啊!
是了,他舍不得杀他,因为他比任何女人在高潮时美上万分,也比她们都今人销魂,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可惜,所以他要让他成为自己的玩物,反正他合该这么卑贱的活着!
所以,独孤垣阻止其它人想要杀死维宓的举动。
只见维宓先是浑身一震,然后他抬起头,用那双美丽的眼看向他……不,他见到他眼里满满的丑陋,因为努哈敕死了,他只能跟着他。
独孤垣冷笑一声,看着维宓接下来的动作。
维宓自地上爬起,脚步跟枪不稳地朝他奔来。
也对,那个叫努哈敕的人,一定搞得他欲仙欲死吧!
就见维宓奔进自己怀中,但又马上退了一步。
「你……你受伤了?二维宓抓着他的手,惊慌的问道:「会不会痛?我帮你包扎……」他连忙撕下衣袖。
哼,故作的温柔,其是今人作呕!
独孤垣推开维宓的手,皱起眉头。「将他带回去。」维宓扯愣的呆在当场,双手还悬在空中忘了收回:
修烈穆尔德非常生气。
收复尉犁城、除去心头的大患乌揭部族,都无法让他高兴,因为放在他眼前的是努哈敕冰冷又血淋淋的尸首。
他已听底下的人说过。原本可以生擒的叛军首领却让那个右副一刀又一刀的杀死。
该死!他每晚都在梦中想着如何凌虐这个该死的努哈敕。现在却让那家伙先下手了!
还有一件更令他震怒的事。
因为无论他派人如何打听都没有维密的消息,所以他肯定维宓定是逃到乌揭军营中。
但至今维宓却仍然下落不明,只听闻那个右副带回一个非常漂亮的人:
他想找那个有副要人,但他却一直未曾现身。
「将他交出来。」俞平愤怒地看着独孤垣倔强的脸,最后。他叹了口气。「趁修烈王还没发现,一切都还能弥补的时候,赶紧将他交出来。」
这个王爷是疯了不成,竟敢在别人的地盘乱来。
独孤垣完令不理会俞平的苦口婆心。
弥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还能补救些什么?
他的伤、他的痛、他的悲愤……还有他无尽的怒火早已被熊熊燃起,将他的心烧得面目全非,如何弥补?
只有报复,只有狠狠地践踏那个男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平复,稍觉舒坦:才能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失败:
被带到独孤垣安身的地力后,维宓就没再见过他了。
他昏睡着,梦中全是不断席卷他的黑潮,还有自己害怕的喘息。他拼命在漆黑的道路上奔跑,好不容易挣脱修烈王的禁钢,下一瞬间努哈敕的脸便出现。
他抗拒着、哭喊着,在无尽的黑暗里求救,终于,独孤垣出现在这条路的尽头。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独孤垣奔去。他的唇畔还带着那抹温柔的笑意……但当他投入他怀中,他却看见他的脸上开始滴下鲜血,越流越多,直到整张脸都被染成殷红:
他害怕得大叫出声,独孤垣却朝他开口不知说了些什么话,然后他兄到他就掏出自己的心,倒了下去:
不要,不要丢下他一个人,不要:
「不要!」维宓仲手在空中胡乱抓着,终于他抓到了一个东西。也让他自恶梦中转醒,但冷汗早已湿透背脊。
定睛一看,坐在床沿默不作声让他抓着的,正是独孤垣,
「阿垣……」维宓的泪流了下来,惊喜的道:「阿垣,太好了,你没有死….」
独孤垣皱起眉头,瞪着欣喜若狂的维宓。
他的演技页好,几乎就像页的一样。
「像你这种人都还活着,我怎么会死。」他冷淡的嗤道,挥开维宓仍旧抓着他的手。
「阿垣?」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维宓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oJ」
为什么他不笑?为什么他对他如此冷漠,还说出那样的话?
看着维宓那张囚无措而更加惹人怜爱的脸,独孤垣心中有极说不出的厌恶。
为什么他竟然到现在还能表现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用他的谎吉继续欺骗他?
「怎么了?」独孤垣眼中开过一抹冰冷,他用力抓f维密的下颚。力道大得让维怯皱起眉头。「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维宓痛得皱着眉,想将独弧垣的手拉开,但他却更加亚于下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下巴押碎了。
「阿垣,好痛……」他的大眼已因疼痛而蒙上一层薄雾。
独孤垣总算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仍是抓着他。
「痛?有比我的心更痛吗?」独孤垣咬牙切齿的看着仍是不知所以的维宓,骂道:「维宓。世上怎会有像你如此下贱的人,一个男人满是不了你,你就再我第二个,用你这张脸去眶骗世人……?」
他手下一个用力,下一刻维宓已被他用力推倒在床上。
「我其是蠢,居然被你高明的演技蒙蔽,傻傻的将你当成世间难得的珍宝,狂热的恋慕着你……结果却看见你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无耻的大张双腿,浑浪的叫着!」
他举起手,就要狠狠甩维宓一巴掌,但他终究是没打下,心下一阵伤痛,他的拳头落在旁边的墙壁上。
维宓呆住了,望着独孤垣,他心中酸楚得想哭,想不到竟让他瞧见了..
「阿垣。你听我解释……」维宓掩着脸,泪水自指缝里溢出,他不想回想啊,可是却不得不再更新忆起恶梦。
「我是被逼的,我没有骗你,我爱你啊,怎么可能和努哈敕……」
听见维旗的话,独孤垣心中的怒火并未减少,反而烧得更加猛烈。
他竟还在我理由,难道他亲眼所见会是假的吗?
原本他想维宓若是承认了,坦承他其实是努哈敕的人,那么他可以当作是自己在这场爱情游戏中输了,干脆的放过他。
但他竟然如此卑劣,还敢口口声声说他爱他?多么币脚的谎言、多么无耻的话语、多么卑鄙的一张脸!
「听着。」
独孤垣用力扯下维宓的手,阴狠的瞪若他,
「我舀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痛苦、什么叫作卑贱。你好好记清楚,从今以后。你的身分不过是个低贱的玩物,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闻言,维宓骇然地望着独孤垣,连哭泣都忘了:
7
俞平向修烈穆尔德辞行,修烈穆尔德自是想让他们再多留几天,因为他的维宓还未到手啊!
「俞将军何必如此见外,不妨再多留几日让本王好好招待?」挂着假笑,修烈穆尔德试着旁敲侧击地道:「说实话,想留住各位也是本王的私心。因为本王一直在我一个漏网的叛军,末曾看见他的尸首,也没有他的消息,遂本王想他是藏匿在某个地力,伺机结合余众叛乱。」
俞平当下了然他所言为何人,他魄向旁边的空位 这个独孤垣其足够了,就连今日也躲得不见人影,还有那个任也乘机溜了,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他收拾。
「修烈王何须多虑?」俞平打起精神准备应付这个难缠的家伙,「新疆人才济济,何必惧怕一个小小逃犯?」
「俞将军此言差矣,本王所立法令,凡是反叛者一律处以极刑,怎么能够就这么算了?况且本王一直怀疑有人私藏逃犯。」
修烈穆尔节的目光转为凌厉地盯着俞甲,想让他自动供出。
唉……好累。
俞平努力瞪大眼回望他威吓的目光,继续装傻。独孤垣用那样的手段杀了努哈敕。管他说出来,难保不是下一个受苦者,他可没自信打得过独孤垣啊。
俞平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军得尽快起程,否则会延误回京的时机,」他对修烈穆尔德一揖,「修烈王,告辞了。」他还是赶快闪人比较对。
「俞将军……」
修烈穆尔德仍旧没有放人的打算,而此时独孤垣与任总算双双出现。
独孤垣只是冷冷的横了修烈穆尔德一眼,他深沉的日光立即让修烈穆尔德心头一惧。他先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右副,怎么今日他的气势却霸道得让人害怕,甚至令他有一种居于下风之感?
「四王爷,我们可以起程了。」俞平见独孤垣出现,赶忙对他恭敬地说道。
对于俞平忽然如此称呼自己,还对他这般有礼,独孤垣不禁挑起眉头,怀疑的看着他。
拜托,这种时候不端出你的头衔,难不成要继续让修烈王质问不休吗?俞平拼命用眼神示意他,要他摆摆样子。
任桓会意,也夸张的对独孤垣一拜。
「四王爷,小的这就立刻为您牵马过来,还是您要乘轿?」
倪着任夸张的动作,独孤垣眉头皱得更紧,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啊?
修烈穆尔德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竟是中原皇帝的弟弟,若自己将他逼急了,他发怒起来,很有可能会反过来率军攻打高昌……思及此,他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下。
恨恨的看了独孤垣一眼,修烈穆尔德只能无奈地见他们率众扬长而去。
头好昏……旁边还有只蚊子在吵:
「唷。大美人,你怎么都不说话?」任心情大好地在维宓身边说个不停,「你有没有看见修烈王那张脸上的老皮都快挂不住似的抖着。其是好笑!」 只要想到他们离去时,修烈王的表情都发音了,就让任炬快乐得想唱歌。
维宓没有答话,他整张脸都让斗蓬遮住,只剩下一对漂亮的眼睛露在外头。他不太会骑马,马匹的震动让他的胃也跟着不停上下翻搅,只差没吐出来而已。
似是任炬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也不喜欢修烈王吗?刚好我也不喜欢,咱们可以一起骂骂他。」虽然知道维宓是个男人让他有些震惊,但他还挺喜欢他的。
俞平还在生气,而独孤垣又不知为何变回以前那个闷葫芦,连句话那不说,让漫长的归途变得很无趣。
维宓只是虚弱的摇摇头.他身子本就不好,才会自小学医以治疗自己不健壮的身体。这一回离开高昌往长安行去,恶劣的天候与食宿让他更加消瘦,也让他的身体更加不适,现在他只希望任别再同他说话,要不他的头会更晕。不过,显然任还是没接收到他发出的讯息。
见维宓似乎不想谈修烈王,任炬好心的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四王爷是怎么了吗?」他朝后头的独孤垣努努嘴,「他不是爱你爱得要死,怎么这几天也不见他同你说话?」
维宓不说话,心却用力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