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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司由副总经理接管?”
“吴太太,我们没有副总经理,听说总经理物色不到合心意的人选,但却有两个总经理助理。”
“替我找另一个。”
“他三天前也去了纽西兰,总经理打电话给我,要我做些报告和订机票。”
“嘿!”那是什幺公司,人都走光,本来水晶绝不关心这些,哪怕总公司、分公司、工厂全都关闭。她只想知道,吴尔希到底去了哪里?为什幺退酒店又不回来,他订飞机票去哪儿,“总公司没人管?大家都不知道老板去了哪儿?”
“陈经理,陈经理暂代总经理。”
“麻烦你为我搭线给他。”
碧姬已由厨房出来,坐在水晶身边。
“吴太太,对不起!陈经理刚去了澳门参加一个商业会议,要不要马上找回来,或者请他打电话给你?”
“他什幺时候回来?”
“后天早上乘水翼船,公司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若非有急事,陈经理不会出门,要不要打长途电话给他?”
后天早上碧姬都走了,那时候找到陈经理已经太迟,她从不会打电话到公司查勤,过问丈夫的事,一切都为了碧姬:“不用了。”
“陈经理回来,我请他马上给太太电话,他很快可以联络到总经理。”
“不必了!你不用通知陈经理或任何人,包括吴先生,就当我没有来过电话,谢谢。”她放下电话。
“休息够了没有,我们去练功。”碧姬十分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今天我不练了,有点疲倦,想坐一下、懒一下,你多争取机会。”
“你好象不开心,若是不开心,一个人坐着发呆心情会更坏,倒不如活动活动?”
“就是不想动。”
“我后天都走了,若你不开心,我也放不下心回去。”
“我对不起你。”
“你做了什幺错事?”碧姬点点她的鼻尖:“赶快招供。”
“吴尔希没有回来,他仍然在纽西兰。”
“那容易,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明天是最后一天。”
“他搬了酒店,连他的女秘书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公司的人、他女秘书不知道他在哪儿没关系。但是,你是他太太,最亲近的人,怎可能搬了酒店也不告诉你?他一直没打电话回家?”
“也许他认为告诉我也没有用,从来他公干就算去美国,差不多两个月,我都没有找过他。”
“因为他每天给你打电话,所以,你不用找他。”
“他不是每天给我打电话,有时忙开会,一星期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他不用向你报告行踪,他公干在外,留下你一个人他不担心?”
“他知道我会留在家里,家里安全。”
“当然安全,把一只金丝雀锁在钻石笼里一定安全,问题是妻子需要丈夫,丈夫需要妻子,各不相干、各不关心,他一天到晚不在家,你形同守活寡,有夫等于没夫,这婚姻还有什幺意义?”
“他说,纽西兰是最后一站,只要他在那边投资置业,全世界都有生意,公司也变成跨国公司,他会安定下来陪伴我。”
“同样的话他说过没有?”
“有,说过几十次。”
“结果怎样?”
“他一直把生意扩大到世界各地。”
“那未,他是说话不算数?”
“但差不多各大国他都有公司、工厂或酒店。”
“啊!非洲有没有?加勒比海有没有?百慕大有没有……世界上很多小国或非先进国家,在那儿投资都可能一本万利。”
“这……”水晶摇一下头,她根本弄不清:“碧姬,我真对不起你。”
“你为什幺老说对不起我?”
“我们十几年感情,你难得回来,还为尔希延迟三天回去,尔希他应该回来陪你玩几天,但……”
“对!吴尔希是应该回来,生意什幺时候都可以做,但不是为我回来,是为你,这叫爱屋及乌,他若爱你,是个好丈夫,你喜欢我,他也应该喜欢我,回来大家聚聚,或者看看有什幺可以帮忙。”
“他什幺都没为你做,真对不起。”
“你别老道歉,关你什幺事?要怪,怪呈尔希,你没有错。”
“你真的不怪我?”水晶好象放下心头大石。
“绝对不会!要怪,怪吴尔希,他太不珍惜你,若我见到他可要教训他一顿。”
“他永远都是事业第一,我也习惯了。”
“你就这样子过一生?”
水晶长叹一口气:“有什幺办法,后悔已经太迟。”
“怎会迟,既然他不重视你,不爱护,可以和他离婚。”
“离婚?离了婚我怎幺办?和嫂子有隔膜,住六姐家吧,他们两夫妻都是工作狂,也不见得住他们家会热闹些。而且,爸妈若知道我和尔希离婚,会很伤心。”
“他们知道你孤单单一个人独守空房更伤心,你离了婚也不必依靠任何人,可以再结婚。”
“再婚?嫁谁?朋友都没一个。”
“我们来辛SIR家也不少时间,我们来这儿,简直像回家一样,他家厨房、卧室、穿房踏舍,毫不生外、拘束,你觉得我们三个人相处得怎样?”
“感情不错,也许大家在思想上、生活习惯、待人接物等都有共通点。”
“我觉得和辛SIR交朋友很开心、很快活,又无所顾忌,你呢?”
“我有同感。”
“他为人怎样?”
“乐于助人,对人细心照顾,正人君子。”
“我没当他是男性朋友,就好象他也是我们的老同学,你呢?”
“一样。”
“他人品不错,有内在优点,外表呢?”
“英俊有型。”
“内外俱佳?和吴尔希比,如何?”
“外型各草人各眼,为人没得比,尔希只顾自己,根本不会关心别人。”
“吴尔希根本不爱家庭,一天到晚在外跑,辛SIR生活正常,下班就回家,不会四处招摇,他热爱家庭,将来会是个好丈夫。”
“一定会,看谁有福,月姐也是这样说。”
“这些日子,我看得很清楚,辛SIR遵守诺言,没有追求你,但,他非常关心你,爱护你,起码,他对你比吴尔希对你好。”
“尔希根本漠视我,也不管我,我是他名义上的太太。”
“你说没男朋友,现在就有位辛SIR,只是,你不肯要。”
“他?我……”
“我明白!辛SIR没吴尔希那幺富有。”
“钱对我没有用,如果尔希钱没那幺多,野心没那幺大,我们可能幸福些。辛俊家境也不俗,衣食不愁。”
“仍然深爱吴尔希?”
“深爱?”水晶笑起来:“不瞒你说,结婚三年,我仍然不知道什幺叫爱情。但我看电视里说,恋爱中的人或恩爱夫妻,绝不像我和尔希,大家分开一天都想念,但我们试过分开两个月,我没想念过他,只是觉得一个人很寂寞,希望他早点回家热闹些。”
“既然你们彼此早已不相爱,为何还留恋这段婚姻,你才二十二岁,红颜未老恩先断,太可惜!尝试去和辛SIR交个朋友,说不定会有一段真正幸福婚姻。”
“好!等你回加拿大后一定慎重考虑。”水晶说:“现在还有一天半时间,最重要是和你一起欢度过去,我陪你一起练功。”
“刚才你说过不想动。”
“坐着胡思乱想,倒不如也活动活动。”
“今天吴尔希不回来,不用请妈妈吃饭,我们随便吃点什幺算数。”
“不行!不单要去吃饭,还要找余兴节目,总之玩个够。”
“不再愁眉苦脸,想通了?”
“我只担心你怪我没本事把尔希找回来。”
“吴尔希没回来又无声无息,你一点都不介意?”
“又不是第一次,早就习惯了。我真是怕你不高兴,你不怪我我就开心。”
“傻丫头。”碧姬感动地拖着她的手,一起到练舞室练功,直到辛俊回来。
然后三人接碧姬的母亲,去酒楼吃饭。
吃晚饭时,王太太说:“尔希今晚为什幺不来?”
“妈,”碧姬立刻说:“我不是告诉你,他去公干了!你记性真坏。”
“别欺负老人家,你说过找到水晶时,尔希去了斯里兰卡,已经一个月,还留在那斯里兰卡?”
“他由斯里兰卡回来,又去了澳洲,现在在纽西兰,生意人跑来跑去。”又是碧姬抢先说。
“他由斯里兰卡回来,为什幺不来看看我,以前他和水晶拍拖,也常来我们家呀!还在我们家客房住过。”王太太摇摇头:“那时候他还是个学生,现在不同了,听说赚了不少钱,是个大商家,大概早就把我这老太婆忘记了。”
“伯母,你不要误会……”
“妈!你烦不烦?吃菜嘛。”碧姬低叫:“以前吴尔希回来度假,当然天天有空,就像我这次回来,都是吃喝玩乐,根本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回加拿大就不同,天天带孩子又要做家务照顾丈夫,哪里有空。吴尔希也一样,他现在要做生意,又上班又公干,当然忙。”
“辛老师也上班,他为什幺有空?我年纪大,走了不知道什幺时候回来,我好想见见他!我当水晶是女儿,想见女婿很麻烦吗?”
“伯母,你不麻烦,尔希应该回来看你的。”水晶说:“都是他不好,心里只有钱,不顾恩情、友情。”
“妈!”
“伯母吃莱。”辛俊也忙为王太太挟菜,分散她的注意力。
后来碧姬拉母亲到洗手间,回来后,王太太完全没提过吴尔希。
饭后水晶早安排去夜总会听歌看表演。
“水晶,你别怪我妈,她老糊涂了。”碧姬低声向水晶道歉。
“怪伯母不如怪尔希,是他太不念情,以前他的确随我常到你家玩,现在伯母移民,他不回来送行,连电话也没有。反而国升给我打电话,答应等BB大些适宜乘坐长途机,便一家三口回来看我,尔希他实在太过份。”
“所以她特别喜欢辛SIR,常说家里没个男人不行,除了二哥,辛SIR最帮忙。”
“也难怪,辛俊对老人家的确很照顾,你看,他们一直有说有笑。”
“妈很乌龙,常把辛SIR当吴尔希,又对三姐说,你看他们小俩口,真是天生一对。她是说你和辛SIR,连三姐都笑死了。”
“至于三姐,等她由乡下回来,就可以到我家上工。”
“谢谢你收留她,妈永远不会忘记你。”
“小意思,多一个佣人算不了什幺,看,表演节目开始了……”
那是碧姬留在香港最后一天。
辛俊请大家连三姐在内,到新界吃了海鲜又再去吃烧鹅,然后他先送碧姬和水晶到他家,碧姬要做总练习,今晚就行毕业礼。
辛俊再送王太太和三姐回家,因老人家要早睡,明天乘长途飞机。
碧姬和水晶不回家,练完舞,洗过澡,换上轻便衣服,两个人便靠在辛俊的皮椅上聊天。
上一次碧姬出国留学,她们也是聊了一晚,不过地点在碧姬家。
今天碧姬要“考牌”,只好转移到辛家。
不过,她们对辛家已经一点都不陌生。
辛俊给她们煮咖啡,一会又把买回来的点心弄热了,总之要什幺有什幺,侍候周到。
碧姬和水晶说起中、小学时的趣事,嘻嘻哈哈,乐极忘形。
辛俊弄妥一切,便坐在厅中一个角落的皮椅里,听她们说童年故事。
大概是天亮时分,他睡过去了。
碧姬想喝杯柠檬茶,正待开口,看见辛俊蜷缩在皮椅里睡着。
“他就这样子睡了。”
“他也为我们忙了一晚。”
“他真好,我们说得那幺高兴,他从来没有插嘴。”
“他很尊重别人,又肯迁就照顾人。”
“从不恃靓而骄,又不‘大男人’。”
“但也不‘小男人’,很有主见。”
“给他盖张薄被,清晨秋风冷,会着凉。”碧姬为他盖上被子。
“我们约好什幺时候去接伯母?”
“我们十点半到机场CHECK—IN,八点去接妈妈。”
“我要梳洗更衣,都快七点。”
“用不着换衣服了,这不是很好看,何必麻烦?”
“不行,太太,这是睡衣呢。”
“哪一个部分像睡衣?根本是漂亮的运动套装。”
“但它根本是新款睡衣,三年了,我习惯出门一定要穿著整齐。”
“好!我们一起去。”
由卧室出来,不见了辛俊,被子却折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