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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乐。
今晚我可以认为你做了一个美梦吗?至少你没有再转折难安,至少你没有紧皱眉头,至少今夜你没有流泪。
我轻轻吻在他柔软的肌肤上,贪恋此刻毫无防备的无可。我吻过他光洁的额头,俏直的鼻子,诱人的水唇,细腻的脖子,小巧的锁骨。
无可,你是世上最毒的媚药。
我压抑着狂跳的心,颤抖的手,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月光下的无可,揉合了圣洁和妖媚,即使是沉睡着也能勾起我心中的猛兽。
我想抱着你沉沦。
当你醒来时可能会恨我,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说的话太过天真,除了拥有你,我无法确定你说的爱究竟是什么。
我和赵清言一样,都是被你引诱着的可怜人,而我的罪,就是创造了你。
无可,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欲望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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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世间上有这样的疼痛,撕裂了我的灵魂,粉碎了我的身体。我捉着唯一可以支撑我身体的一双粗壮手臂,身上洒满他的汗水。
无可,你爱我吗?
在我身体里四处破坏的男人不断重复这句话。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快疼死了!
〃……启人……放开……我……〃
他依然不断的冲击,体内的巨大无情的抽插着,仿佛要把我的内脏都挤压出来。我脑里已经混乱得无法想出任何办法让他停止,双脚无奈地盘上他的腰际企图减轻痛苦,我像风中挣扎的落叶,找不到归属又无法停止飘动。
他在最后一个奋力挺进时,把炙热的岩浆喷洒在我体内,快速穿插了几次后,终于伏倒在我身上,湿漉的头发飘落在我脸上,他的喘息喷进我的耳际。
我惘然的任由他搂抱,脑海一片空白。
无可,无可。
我耳边全是他无声的呼唤,赤裸的身体被他紧拥住,麻木许久的双腿渐渐感觉到那股炙热的液体正从我体内排出,变成冰冷的粘液沾满了我腿间,空气中飘散着性欲后的靡昧气息。
我该说什么?
我转头看向他,脸上没有一丝愧色,满意的紧搂着我的男人。
〃启人……〃
你去死吧!
我用所有的力气掐住他的脖子,如果还有力挪动身体的话,我一定会冲去厨房拿把利刀杀了他!
事实上那祇是我的想象而已,我已经被他折磨的筋疲力尽,根本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实上,我在叫完他的名字后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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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几天,他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他在忙什么,我不想知道。
受损的身体如同生锈的机器般,稍动一下就发出巨大的抗议。我的情况比残疾人士还要糟糕。
再过两天就是圣诞前夕,母亲自杀的日子。她死后我从没去拜祭过,我想今年我应该去一次了。
我盘算着拜祭应该带些什么东西呢?我从不了解母亲,应该说,我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别说她喜欢什么。最悲哀的是,她才过世两年,我却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我无意识的揉着脑门,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是启人。在这里住了两年,会出现在这里的也祇有他,每天听着同样的脚步声,我是不会记错的。
〃无可,我需要你参加今天的董事会。〃
我依然背对着他,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来平静的看待一个趁我熟睡时强奸了我的男人。
我叹息道:〃我可以拒绝吗?〃
片刻的沉默,他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你必需出席。〃
我不知为何轻笑起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即使假装自己沉睡在冰卵里也会有复苏的一天。
我缓缓站起来,浑身所有的骨头都在悲鸣,我不在乎,我祇想知道,他的爱情是什么。
我推开他的扶持,笑话,我东无可再弱也是个男人,我不会难看的被人架进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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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董事会里竟然有那么多人,原以为祇是几个老头子而已,看来东启人已经成功的分裂了原来的董事会。
如果不能收购拉拢为己用,就把别人的权力分散出去。典型东氏的手法。
我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当东启人介绍我时,所有人的眼光都注射在我身上,有疑惑的,有看戏的,有暧昧的,恨不得把我看透看穿。
〃我尊重东初远先生的遗愿,祇是东二少爷这么年轻,又没有接触过手下的企业,祇怕接掌起来会有点……〃
那个明显是带头反对的男人,在瞟了我一眼后,措词说:〃勉强。〃
他一说完,过半的人都在点头赞同。属于父亲那一派的几个老人显然处于下风,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他们甚至连看我的勇气都在一片声浪中消失了。
我淡然的笑了。我怎会错看东启人呢?他处心积虑的不就是东氏企业吗?
我竟然傻得可以,认为他至少有一点点爱我。
我的身体被你强行拿去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拿去吧。
我看进他眼里,用眼神这么说的。
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听不见他蠕动的嘴唇在说什么。
即使世界在我面前再次变成碎片,我也感觉不到了。
〃我同意把我继承的30%股票转让给东启人。〃
我笑说着,在那份一早摆在我面前的文件上挥下我的名字。
你满意了吗?
躅踔脚步不知道如何离开那吵闹的会场,背后是众人轮番握着你的手,恭喜你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东氏从没用的家伙手里夺回来了。
你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吗?
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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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冥冥中被牵引般,我在街上莫名奇妙晃了一天后,竟然又走回了启人为我建造的城堡。
算了,反正我的手提电脑还在里面,就算我丢弃了所有东西,我不能失去它。
我为自己编造借口,再次踏进这个家门。
我没有带钥匙,因为门上装了指纹扫瞄器,除了我可以自由出入外,就祇有拥有唯一一把钥匙的启人可以进入,所以,你说这不是城堡是什么?
外面的天空是黑的,城堡里也是黑的。
我不用开灯都知道那台手提电脑在哪里。我摸索着拔开电源,所有的联接器,拉开抽屉拿出专门装手提电脑的小提箱,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去。
我的神经麻木得没有听见身后轻缓的脚步声,当那双手臂把我牢牢拴在温暖的怀里时,我浑身静止活动,任由手上的手提电脑摔落在椅子角,然后重重的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苯钝的悲鸣,和着细小的碎片落地声音。
〃无可,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天使留下吗?〃
黑暗中,启人忧郁的声音中伴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我的全身和他紧贴着,感受到隔着衣裤传过来的颤抖。
他咬住我的耳垂,吐出黑夜的诱惑:〃就是折断他的羽翼,毁灭他最后的希望,把他囚禁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让他祇属于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冷的说,我的心在颤抖,我的身体也在颤抖。
不要想任何事情!千万不要祈求什么!
我努力阻止自己不要追随他的语意。
他说:〃祇有让你一无所有,你才会依附我。无可,我不相信誓言,它们太过天真,太过虚无。我要的是真实,如果你是想离开我,我就在这里杀了你,然后我就可以放心了。〃
〃你疯了。〃 我沙哑的嗓子里祇能挤出这点声音。
〃我很早就疯了,无可,你没有发现吗?〃
他捧起我的脸,算不上温柔的覆盖了我的双唇。
〃不要意图离开我,不然我就要赵清言和煜日陪葬。〃 即使是在轻吻中,他的声音依然如此冰冷无情。
泪珠如同止不住的潮水涌出眼眶,不要问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我说不出来,也不知道。
世上的可怜人不祇一个,祇是我的眼睛看不见而已。
我哭得一塌糊涂,不是伤心,不是感动,我祇是想哭。我回抱着启人哭到他手忙脚乱,不得不拉开距离,摇晃着我的肩膀,喝止我无止无尽的泪水。
我想,我神经一定不正常。
我一把捉过他的大手,在食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迅速漫延在我的口腔里,我用舌尖舔过他的手指,让他浑身一抖。
右手猛然揪住他的衣领,我恶狠狠的说:〃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让东氏和你一起消失!我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
启人,你懂吗,我一但决定,就是全部的付出。
如果你祇是想戏弄我的话,倾巢之下无完卵。
我不需要祝福,我不稀罕天堂,我要的是一个人热烈的爱着我。
启人,你懂吗?
他把我紧拥进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着我。
今夜,我把我的一生放在你手里。
'完'
后记?赵清言
五年后,我在商界北斗陈析海的生日宴上看见他们。
已经四十四岁的东启人仍是一头黑发,脸上的精明被巧妙的掩饰起来,高瘦的身材和我记忆中没有多大出入。跟在他身边的是一头茶色柔发的美丽男子,岁月对他是仁慈的,该是二十五的男人看起来却如少年般,样子和当年没有改变多少,唯独洁净的眼里闪烁着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眉宇间含着淡淡写意的微笑。
无可--
他似乎发觉了我的眼光,转头向我站立的地方看过来。
我举起高脚杯向他示意,他淡然一笑,转头和身边的男人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被他那回眸一睼,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心情依然如第一次看见无可般,惊艳、诧异、着迷,如今还多了一份苦涩。
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小小,不,他已经十四岁了,叫晓真比较好,他疑惑的看着被众人包围的那一对兄弟,说:〃爸,那人看起来好象是无可大哥耶。〃
我拍拍他的肩膀,收敛起心中的无奈,笑笑说:〃不是,他不是无可。〃
晓真皱眉说:〃爸,你是记忆出错了吧,我刚才听别人说那是东氏兄弟,东启人的弟弟正好也叫无可,不可能是巧合……〃
佐凯书及时出现帮我解了围:〃晓真,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过来,姊姊给你介绍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