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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奇了怪了,这两夫妻前脚后脚地来这儿,像是全然没有打过招呼一般。钟骅可能也是看出来了,还笑着损他大哥,是不是又跟大嫂吵架了。木青羽本想着,钟驰看上去很内敛稳重的一人,喜怒不形于色,不容易让人猜度他的心思。不想他却皱着眉毛点了点头,可能是看着木青羽也在场,有点不好意思,便也没呆多久,叮嘱了几句好生休养公司的事情他会安排人搞定,便也脚下生烟似的走了。
对此,钟骅肃容总结,他这是害羞了。
木青羽一乐,“嘿,原来你大哥还是个闷骚系的?”
“那可不,要不是这样,怎么两口子老是闹矛盾呢。”钟骅煞有介事地分析。
“去你的,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怎么那么清楚?”
“他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这些年看过来,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大嫂性子太好强,说话也厉害,他嘛,对着女人就是一闷葫芦。吵架打架倒是闹不起来,不过冷战肯定是有的。你想想,他那人,要吵也吵不起来啊。”
看木青羽若有所思,他连忙趁热打铁,“你看,两个人缺少沟通就容易产生问题,咱俩可得吸取这历史经验教训,不走弯路!”
她抬眼看他,微微一笑,正要说话,这第三位探病的又来了。
医情
开门一看,竟是白饶同志,着鲜明的斑马条纹衬衫,很是抢眼。
乍见此人,钟骅立时皱了皱眉,心道,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是小肥鸟的朋友?
木青羽则是十分惊喜地扑了过去,到底记得自己正牌男友还在一旁呢,只是抓住了白饶的胳膊晃了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嗷,是不是宁宁跟你说的?真好,都没人来看我~”似是找到了撑腰的组织,她马上开始扮可怜,像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犬。
白饶清了清嗓子,先瞥了床上那人一眼,再顺手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好啦,你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下巴一扬,直指某断腿伤患,“别傻愣着,不给介绍介绍?”
其实他这趟的主要目的倒不在她,毕竟从杜以宁那儿知道她就是点轻伤,而是来考察某人的。听说了此男英勇献身的壮举,他对他的兴趣更浓了些。他自己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纯粹想拥有一个女人和去爱护一个女人两者之间的区别。
木青羽这才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地拖着他过去给钟骅介绍,“喏,这是我高中同学兼死党,大名白饶,叫他小白就行。”一转头,对着白饶有些扭捏道:“他,他就是我男朋友。钟骅。”
虽然对这坎比蚊子叫的音量很不满,好歹还是被认可了,钟骅决定挂上一脸招牌笑容来应付这位死党先生。老实说,他对这两人之间有意无意流露出的熟稔亲热之感很是不悦,心中甚至笃定,这个小白说不好是来跟自己抢小肥鸟的。可恨自己断了腿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不然他势必要展示一番好男儿风采。
两人各怀心思,客客气气地互相打探了敌情,然后开始上天下地地瞎聊,这让一旁的木青羽大跌眼镜。最后白饶同志亲亲热热地道别,心满意足地离去。
于是,送他出去的时候,她酸溜溜地说:“瞧你们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傻蛋,我可是在帮你把关呢。”白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总结陈词,“看着还算靠谱,你就放心下手吧!”
木青羽默默地对着手指,心道,早就互相吃干抹净了,现在才来考核是不是有点晚?
突地,他又来了句,“木头,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那家人,你最好保持距离。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有心人故意歪曲事实。你明白吗?”
她抬头一看,白小妖同志难得一副正儿八经的严肃表情,分明是在担心自己。顿时心里暖暖的,那些烦心事带来的负面情绪也散了大半。她抿嘴一笑,“我知道的。”
别了这第三位访客,尽职尽责的接待员木青羽边甩着手遛达回去。不想,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那位,此时正一脸幽怨地瞪着自己。
木青羽不明所以,自己不就是顺便在外面逛了圈,然后偷偷吃了个棒棒糖才回来嘛。他这表情好像丈夫发现妻子出轨一样,莫名奇妙。不过想着他是病患,不免情绪不稳,是该多迁就下。再一看,哟,一连招待了几位客人,这夕阳都快下山了。于是决定,用实际行动来抚慰他——喂饭!
见木青羽不主动过来,钟骅心里更是幽怨,果然小肥鸟和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不简单,刚刚说不定在外面偷偷卿卿我我了,不过是见了他一面她就不耐烦他了。
正靠着床后边自怨自艾呢,忽见她温柔体贴地单手抱着保温饭盒走了过来,一扭头傲娇道:“不吃!”
“咦?是黑豆排骨汤哦,你不是最喜欢捡豆子吃了嘛?”
钟骅愤然否认,这么家长里短的爱好哪里跟自己的土豪身份匹配了啊!
木青羽挑挑眉,“不吃是吧?反正我也还没饿,不如找护工给你擦澡?”说着便准备出去叫人。
闻言,钟骅眼神一亮,心想,机会难得不可错过。于是当机立断,仍是一副傲娇样,嫌弃道:“我才不要那些人,你给我洗嘛!”一边撒娇一边为自己的下限节哀,反正房里就她和他,天知地知其他人不知,没下限就没下限吧。
这下木青羽可真是犯了难,好说歹说自己还是半个伤残哪,不说给他翻身擦洗,就是今天单手准备饭菜,也很是艰辛。她斟酌着词语跟他解释了一通,他倒是听了进去,不过身上持续散发着浓浓的哀怨味儿。僵持了一会,他想出了一个自认聪明的解决办法。
“要不,你把水端过来,我帮你拧干,然后你给我擦?”
思考了一会,木青羽面无表情地甩着毛巾进了浴室。说来这病房条件还真不错,配套的卫浴设施比较齐全,还不至于沦落到跟别人挤着涌水洗澡。只不过,她却没想到一点。既然他都能自己拧毛巾了,为什么不能自己擦洗啊?
对此,钟大灰狼十分自得,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专人服务,然后开始拐着弯试探她。
“刚刚那个小白,是做什么的啊?”
“服装设计师,怎么了?”
“哈哈,了解一下嘛,看着也像个时尚人士。对了,他有女朋友了吗?”
“……”
木青羽手下动作顿了顿,缓慢地转过头去,然后严肃回答:“没有。”
于是,自己挖坑跳的钟大灰狼又不高兴了,各种发散联想,这厮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正苦思冥想如何继续试探消息,下腹却突然一热。低头一看,原来是兢兢业业的临时小护工的热毛巾。
只见小女人正一本正经地从那重点地带掠过,钟骅趁机抗议,“那里都没擦到!”
“哪啊?”木青羽狐疑问道。
“喏,就是这!”说着,他还贼笑着挺了挺腰。
昨天刚做完手术这会儿就想东想西的,真是没个正形。木青羽没好气地一毛巾甩了过去,很快,刚刚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灰狼同志便偃旗息鼓乐趣。
“喂,别耍流氓啊!”
“你太狠心了!难道你不想要下半辈子性福了吗?”
“哼,我去某宝网购一个,不差钱!”
“……”
这一回合,金丝雀小姐大获全胜。
不过,这仅仅只是一次阶段性胜利,毕竟敌方战斗力大大削弱,还挂着个重伤流血buff。毕竟,黎明前的黑暗是短暂地,暴风雨前总是平静,所以我们的大灰狼反扑行动已经在悄悄成型。
休养生息了几天后,钟大灰狼觉着先前腿部的胀痛消了大半,又经医生检查,证明康复效果较好,并且发了话,再过个一两天就能出院回家。至于木青羽的小胳膊,现在也不用挂着绷带了,只是每天还要涂点药,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和提重物外,基本都能用了。
这天,又到了暧昧十足的擦澡时间。
由于战斗力回复了大半,又感受着两只小手的柔柔触感,钟骅更是心头荡漾,怂恿道:“亲爱的,要不我们去浴室里洗?老这么干洗好没劲~”
木青羽回忆了一番医嘱,然后断然拒绝。石膏可没法沾水,万一淋湿了发炎怎么办?
眼看这招行不通,他决定打同情牌。等到这次干洗进行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忽然指出,“可是不洗澡很不舒服,你每次擦得都不彻底!”
“咦?哪里没擦到么?我看看。”
信以为真的木小护工便朝着他随手乱指的几处擦了过去,然后,不期然又和某个昂首挺胸的小伙伴见面了。她佯装没看见,打算绕道而行,却被他硬是拉着手凑过去,无意间还碰了下,触感倒还挺奇怪。她想着,为了清洁卫生安全,她就自我牺牲一回吧,反正也不是没见过。说起来,也不知用了几次了,这样面对面零距离研究反倒还是第一次。
她一咬牙,手一伸,红着脸胡乱擦了好几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照顾了个遍,然后恶狠狠地质问:“满意了吧!”
钟骅笑着不答话,只是某小灰狼那精神饱满的状态表示很满意。瞧着小女人满面红晕,自觉机会成熟,于是一把将不知所措的小护工搂上了病床,然后开始动手动脚。
木青羽睁大了眼,“你疯了?这可是在医院!”
“医院怎么了?”某人不为所动,开始解第一颗纽扣。
她气得连话都说不顺溜,“医院,护士,护士会查房!你,你住手!”
“今天不都查过两次了么?”刚好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某人觉得,还是t恤起来方便快捷,衬衫这玩意中看不好使。
“可是,可是……”她还想说,外面可能会有人经过,结果就被他直接堵住了嘴。“别吵。”
木青羽一直都自认不是**,可是,为何每次这个男人总是能以最快速度挑逗起她内心深处隐藏的**呢?明明知道这里是医院,护士随时都可能探头近来,房门随时都可能被热心访客敲响,可是,只要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游走,那种连头发丝都在战栗的感觉却清晰可触。
他进来的时候,她坐在他身上,硬是将呼之欲出的j□j吞了下去,颤抖着回头。“你,你的腿……”说实话,她真的很担心,万一两人动作太大把石膏打碎了,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唔,你担心的话,不如你自己动?”他十分好心地提出建议。
她无奈地嗔了他一眼,却真的直起腰来掌控了主动权。起起落落间,他忽然觉得,这一次骨折其实也算不得太大坏事。
到了最后关头,木青羽都有点飘飘然了,却突然挣扎着要起身。
“不行不行,没有戴那个。”
关键时刻,怎能抽身!钟骅眼明手快,伸出魔爪把猎物捞了回来,并顺势换了个姿势,原本的倒浇蜡烛进阶为人面桃花。最后一轮加速冲刺后,重重地撞入她的深处。
“有了我们就结婚,怕什么!”
意外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甜蜜中,出院的日子终于到来了。这日恰好是周末,阳光晴好。
钟爸钟妈一脸欣慰地来接人,准备把这个让人操作的小儿子接回家好生补上几天。至于钟驰两口子,面上瞧着倒没什么异样,只是眼波流转间煞是甜蜜,看得钟骅眼角直抽。夫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敢情自己前几天是白担心了嘛。
由于伤还没全好,石膏照样打着,惹得钟小天好奇不已。东摸摸西捏捏的,甚至还试图掏出小铅笔在上面画个四格漫画。木青羽十分醒目地让了位,以便他更好地进行涂鸦。于是,等钟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腿上已经多了一幅小鸡啄米图,那鸡仔还画得活灵活现、精神抖擞。
钟骅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石膏腿,然后叹了口气。罢了,说不定这孩子以后能成名手大师呢,回去得把这石膏好好保存下来,说不定哪天家里败落了就靠它卖钱了。
几人簇拥着伤患钟骅,正要出门,却来了个意外访客。
刘菱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拎着个精致的小果篮。她并不知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不过想着过来看看他。见了众人这番阵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虽说没法跟他独处,到底提前康复也是好事,便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垂着眼落在后头,跟着他们出去。
木青羽心里有点怪怪的,问题是人家姿态摆的低,就是一个来看望的普通朋友,正主都没吱声,她哪有什么立场有意见。心里存着事,脚下动作便慢了一拍。所以,当察觉身后情形不对时,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你个小贱人,敢打老娘!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