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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叠放在床头的和服,佳宁的笑容一冷。
杜笙从浴室中出来,满意的看见佳宁已经身着淡青色丝绸和服跪坐在地板上,正用他含笑的眼睛充满诱惑的望着他。看到那双叠放在膝头的修长白皙的手,杜笙的血气直往上涌。
盘腿坐在他对面,杜笙的手指顺着和服的衣领抚摸那里面细腻如脂的皮肤。
“听说你刚从日本回来,日本人的花样挺多的吧?”见惯了的淫亵的笑。佳宁但笑不语,微微低下头。
耐不住的心痒难熬,杜笙的手顺着裙幅的缝隙伸进去:“和服的里面是什末都不穿的吧?”
“恩~”佳宁眯起眼睛,扬起头。脖子向后划出漂亮的曲线。杜笙不失时机的凑过去,吻上精巧的耳垂。满意的听着佳宁渐渐急促的呼吸,让他的手臂环上脖子。突然一个霸道粗暴的深吻,舌头探进佳宁温润的口腔扫荡。
被扑到在地板上,和服的前襟被撕开,露出细腻的胸膛。两点嫣红悄悄绽放。杜笙扑上去撕咬着,粗糙的手遍体游走,恶意的揉拧,揪扯着身下人的敏感地带。佳宁蹙眉噬齿忍受着疼痛。突然,巨大异物毫无预警的生生进入了身体,佳宁惊痛的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杜笙,睁大的眼睛里涌起雾气。
杜笙喘息着,看着他笑:
“九郎,你选了我,我就让你满意!”凶狠的冲撞着紧窒火热的躯体。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的身体被撕裂了,温热的血流出来,淌在光洁的地板上。
佳宁痛苦的呻吟着,断断续续的话语轻的仿佛自言自语:“但愿~~你能~~啊~让我满意~~”
“嗯?”杜笙停了下来,捏起佳宁的下颌,眯着阴郁的眼睛危险的看着他:“你说什末?”
很惊异他的态度。以前被自己这样对待过的男孩们没有一个不痛哭着求饶的。而现在这个妩媚的九郎,已经被撕裂了的人,只是静静的躺着,黑眸深深的望着他,予取于求。
“你不满意吗?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危险的笑,捏着他下颌的手收紧,快要捏碎了。
佳宁依旧深深的望着他,伸出手指抚摸他的脸:“你呀,我选中的男人。我的英雄。你怎末会让我失望?”杜笙眨眨眼,他好像没喝酒啊?怎末一脸的迷醉,英雄?说谁呢?
忽然,佳宁吃吃的笑了,看着吃惊的杜笙:“知道吗?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和上帝打了个赌。”带着迷恋的修长的手指描绘着面前这张脸的轮廓:“我看中的这个男人,一定会飞黄腾达。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人人仰望的云中之杰啊!他会眷顾我,帮我……”佳宁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笑了起来:“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突然之间,杜笙热血沸腾!猛地抱住佳宁狂热的吻着:“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吉兆!你是我的福星!你的眼力不会错,我就是那云中的杰!早晚有一天,我要上天的!放心,宝贝,我一定会疼你,帮你的!你好好看着!”
听任狂热的杜笙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佳宁闭上眼睛。上帝呀!如果你真的存在,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杜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我要你这块踏板够宽够硬!
20。
盛杰被扔到一张床上,双手反锁在身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刚刚开始收口的伤处依旧火辣辣的疼。如果再来一次那种酷刑……盛杰浑身颤抖了一下。上次好像是在地下室,这次是换个地方还是有什么新花样?盛杰睁着眼睛打量四周。窄小的房间里除了一把椅子和这张床,没有其他的摆设了。和自己刚刚躺过的那个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到底要干什么?
忽然,盛杰凛然一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交给下三烂的客人。”这个地方,这张床!盛杰只觉得恶寒阵阵,拼命的想挣脱手铐的桎梏。但是这种带倒刺的手铐越挣越紧,手腕上的血已经流下来,惊恐的盛杰浑然不觉。
突然,对面黑乎乎的墙壁亮了起来。玻璃墙!盛杰睁大了眼睛,渐渐停止了挣扎。墙壁另一面的情形,渐渐清晰的映入了盛杰的眼帘。
一个小个子男人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肥重的半老男人。小个子媚笑着说着什么,帮着对方脱了衣服,盛杰扬起眉毛,认出来了!这个满脸胭脂花粉的小个子男人正是那天疯狂折磨自己的人!盛杰恨得咬牙切齿,瞪着那个令人恶心的家伙。盛杰清楚,墙对面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这边的自己,就算破口大骂也只能给自己解闷。忍下恶气看着。
他在做什么?!盛杰惊呆了。那个小个子竟然跪在地上去舔那个老男人的下身!看着他卖力的用各种姿态去取悦那个老男人,盛杰阵阵的恶心。不自觉的向后缩缩身子。
接下来的情景让盛杰目瞪口呆。小个子男人被压在底下,那个肥重的男人在他后面狠狠的抽插。虽然也曾经听说过,虽然从被抓住以后偷偷的设想过,但是当这种场面赤裸裸的出现在面前,盛杰还是震惊了。呼吸思考都停止了,手指变的僵硬,渐渐的冰凉。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和他们一样…”不,这不是真的。
盛杰猛地闭上眼睛,狠狠的把头贴在床上。然而,仿佛猜透了他的心事。声音传过来了。呻吟,喘息,肉体撞击的声音毫无保留的传了过来。没有任何的情感成分,纯纯粹粹的肉体的交易,近在咫尺。
这一场交易结束了,那伏在床边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的人,又在喘息着接待下一个客人了。竭力的迎合,勉强的支撑,明明已经不堪忍受却要装出享受的样子大声呻吟。
一个又一个,重复再重复。客人不同,言语不同。恶毒,淫秽,挑逗,还有什么都不说。无一例外的是,疯狂的发泄。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震耳欲聋。
盛杰可以让自己看不见,却无法让自己听不见。那声音如魔咒,摧残着他的骄傲和意志。
门打开了,盛杰受了惊吓一般的弹起来。关嘉俊走了进来。在盛杰警惕的注视下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托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盛杰警觉的看一眼托盘里的东西——一只灌满药水的注射器。关嘉俊注视着他,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刚才你都看见了,是不是觉得难以接受。”
盛杰盯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你认为这是我故意做给你看的一场戏,你就错了。刚刚发生的事在这个房间里每天都会发生。”关嘉俊眯起眼睛:“这里的几个房间是红都里最便宜的地方,侍候客人的也是红都最便宜的货色。不限时间,5000块一次。刚刚那个人,今天运气好,客人多了一点。如果他一个晚上都接不到客人,他会很惨的。”
盛杰咬紧了嘴唇,半晌,哑着声音:“你想怎么样?”
关嘉俊叹口气:“该说的该做的我都做了,今天我把所有的底牌都亮给你,你自己选吧!你有两条路:第一,做个连名字都不必有的MB,向刚才那个人一样。让那些花不起钱又想发泄的男人随便折腾。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回头看一眼托盘:“一只麻醉剂就行了。有了第一次,以后也就顺理成章。而且你放心,只要我把这道门打开,客人会源源不断的光顾的。你的姿容我有信心。”
盛杰浑身打了个冷战,不自主的向后缩了缩。看到了盛杰眼底的畏惧,关嘉俊淡淡的笑了:“第二条路就是做我的七郎。你会有锦衣玉食,会有自己的银行账户,每个月,我会在你的账户上打入一笔可观的数目。你会让红都如日中天,我会让你如坐云端。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会把你困死在红都的。我只要你十年。用你十年的青春年华换你和你一家一世的富足安乐,你觉得不合算吗?”
盛杰怔怔的看着他,动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关嘉俊低头笑笑:“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不再逼你。”站起来,关嘉俊拿出钥匙打开了他的手铐。揉着血迹斑斑的手腕,盛杰皱紧了眉头。刚才那些摧残他神志的声音好像还在回响。
一个精巧的电话递到面前,盛杰茫然的抬起头。“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很久没联系,她们可能急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盛杰竟没有接。把电话放进他手里,关嘉俊温柔的笑着:“怎么?不想问问妈妈现在好不好吗?”盛杰颤抖着手打开电话的机盖,眼里涌起的雾气几乎让他看不清按键。按下熟悉的号码,接通音。一声,两声,盛杰的心跳越来越快,小小的电话竟像有千斤重。
“喂~”缓慢的声音响起,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的奔流:“妈~~”盛杰咬着唇哭了。“阿杰!阿杰,是你吗?阿杰呀!”惊喜的不敢相信,电话另一端,妈妈老泪纵横。“妈,是我。你好不好,妈,妈妈~~”两只手抱着电话,盛杰跪着哭。“阿杰呀,你到哪去了?妈妈要急死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妈说,要一个人突然离开。阿杰,你现在好不好?告诉妈妈。”盛杰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嘴,拼命的摇头。泪汹涌奔流。
“喂!阿杰!你在听吗?”盛杰揪着衣襟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姐…”
“臭小子!居然给我一声不吭的跑到澳门去。妈都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找到了好工作也不用这么匆忙吧?还好你还知道给家里寄个信。好了不骂你了,你寄回来的钱收到了,天哪,阿杰,你到底是给老板打工还是抢银行阿?500万啊!盛杰,既然去了就好好努力。妈有我照顾你放心。妈的病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正看着最好的医生。我们也有钱吃药了。而且,我和妈妈还准备买新房子了。阿杰,姐姐谢谢你……”电话那头,是姐姐隐隐的哭声。
盛杰的喉咙梗住了,好疼。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听任泪水肆意的流。
“阿杰啊,如果太辛苦,就不要逞强。回来吧,没钱的日子我们也一样过,啊?”妈妈颤抖的声音就在耳边,盛杰突然扬起头,牙齿咬破了嘴唇。关嘉俊站在他身后,伸手替他关上电话。盛杰跪在床上,失声痛哭了。
“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兄弟俩总要见个面。之前你不是还吵着要见他的吗?”
盛杰站在早早的房门前,想举手敲门,却没有一丝力气。
门打开了,早早看到门口的盛杰,惊喜的扬起双眉。张嘴要叫,镶嵌蕾丝的华丽衬衫,名贵的长裤,闪亮的新鞋。盛杰站在那,垂向地面的眼神是一片灰色。
早早扬起的笑容有点呆滞,唇动了动,终于:“七哥。”
盛杰闭上了眼睛,身体里有个地方,痛不可当。
杜笙的车停在红都的侧门。
佳宁支撑着走完长长的楼梯。打开房间的门,一头扑到在床上。疼,撕心裂肺的疼。身上的污浊还在,真想泡在浴缸里好好的冲洗干净。可是,不想动了!杜笙的情况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事实上,仅仅是凭着直觉认定而已。把握有多大,实在不能保证。不过,他的性情,背景倒是最佳人选。接下来,就是放长线了。佳宁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杜笙,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滴滴……”手机响了。佳宁费力的挪动身体拿出手机。讯息:人已全部入境,等待召唤。佳宁按动按键,回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我找你们。
门轻轻的叩响了。
“九郎,是我。”
关嘉俊!佳宁迅速的关掉手机,塞进枕头底下。重新趴好 :“请进。”
关嘉俊推门进来,佳宁伏在枕头上,给他一个疲惫的微笑:“老板要进来,还用敲门吗?”关嘉俊站在床边,眉尖紧皱。不用看也知道,那衣裳底下,是遍体的伤痕。佳宁,为什么?
不想看他眼中的痛惜,佳宁绝决的回过头。用最冷的态度刺激他,用最刻薄的语言嘲笑他!可是为什么说不出来?冯佳宁你这个懦夫!
身体被抱起来了,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就像当年迷醉在他温柔的怀抱中。佳宁不想睁开眼睛。伏在他胸前,任他抱进浴室。水花花的流淌,温暖的手轻轻除去衣裳。水漫过了身体,冲去了肮脏,也冲淡了心中时刻坚固的介防。
沉沦吧!只当这是一场梦。放纵自己一次,沉溺在这虚假的柔情。
轻轻的擦洗,小心的碰触。触目的青紫和身后蜿蜒的血迹,让关嘉俊痛的心头直颤。没有说什么,只把满怀的痛惜化作轻柔的抚摸。
大浴巾裹好佳宁,关嘉俊把他轻轻的放回到床上。清清凉凉的药膏细心的敷在身体上。佳宁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滚热的掌心贴着身体的滑动。既然是梦,就再长一点吧!
盖好被子,看着好像睡着了的佳宁,关嘉俊伏下身子,轻印一吻:“佳宁,什么时候可以不再折磨自己?”佳宁的睫毛猛地一颤,关嘉俊俯身把他抱在怀里,轻柔的辛酸的一个吻。热热的泪打湿面颊,佳宁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指甲掐进皮肤。关嘉俊没有动,只是更紧的拥他入怀。
夜已经很有些凉了。早早怕冷,这个房间是红都里最早生火的。虽然有中央空调,但是早早还是喜欢上了这个英式的壁炉,那是给了他很多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