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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苏莲宸忽而起了身来,礼貌的道声歉,“先失陪一下。乔助理,替我好好招待着张总他们。”
不等对面的客户回神过来,苏莲宸已黑着脸,踱步往对面的包厢房而去。
“小晚,你跟着我,这合同我立马就给你签了,你看成不成?你放心,你跟着我,往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他的手,越握越紧,而另一只手就开始大胆的往晚吟紧闭的双腿上爬。
晚吟吓了一跳,才要推离,却忽而听得“哗——”的一声,门帘被掀开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有人进来了!带着一种极强的冰寒和怒意,如风一般卷了进来。
甚至于,来不及待晚吟挣脱,就见一条结实的手臂忽而拿起了桌上的红酒瓶。
“砰——”
重重的一声闷响,惊心动魄。
晚吟吓得瑟缩了一下,一偏头,就见身旁那猥。亵自己的台商此时此刻早已头破血流……
鲜血,染着红酒从头顶漫下来,有些触目惊心……
玻璃,碎了一地!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彻底懵了!
而唯有,站在她身旁的苏莲宸,却从容淡定得丝毫不像是始作俑者的人!
寒澈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盯着一脸懵然的晚吟,眼底射出来的冰棱子如若是要将她生生刺穿一般,但,他最终只是紧抿薄唇,什么话也没多说。
“苏……苏总……”
马总慌了手脚,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般局面。
“你……你是谁?竟然敢对我动手……”台商因流血过多,说起话来还有些虚。
苏莲宸理都没理他,凛冽的眼眸一偏,落上马总那张略显慌乱的面庞。
只见他不停的朝身旁的小西招手,“快,小西,打……打120……王总流血过多……”
“是是……”
“马总……”苏莲宸不紧不慢的开口,说话间泰然自若的至裤兜里掏出一个支票本,凉凉的问道,“这顿饭让你损失多少钱?我赔。”
他知道,这女人铁定是来同自己老板谈合同的,而这合同显然已经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弄砸了!但他不想让这女人在公司里难做!所以,这钱,他出。
苏莲宸的话,让身旁的晚吟鄂住,却也让对面的马总惊讶万分。
见他们都不说话,苏莲宸才试探性的问道,“两百万,够不够?”
这个姓王的台商,他认识!确实是个手上握了不少大工程的主,大概随便一个案子也是百万以上,所以,苏莲宸只凭着自己的认知而猜测着。
“够……够够,当然够!”马总忙点头,脸露喜色。
苏莲宸随手在支票上写下几个零,又道,“马总,我把她带走了!”
说完,也不等晚吟作答,他一伸胳膊,霸道的拽过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苏莲宸,你带我去哪里!”
苏莲宸脚下的步子很快,身上的戾气也很重,重到让晚吟有些恐慌。
但,他带她离开的方向并不是餐厅的出口方向,而是,洗手间?!
晚吟诧异,“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来!”苏莲宸拽她。
“这里是男厕诶!”晚吟忙抵抗,“苏莲宸,你这个暴君!神经病!”
然,苏莲宸哪里肯给她抵抗的机会,一把拽过她,连推带抱的就将她扯进了男洗手间去。
打开水龙头,拽过晚吟被台商抓过的手,搁在冷水下冲。
“苏莲宸,你干嘛!”冬天的水,冷得像冰,冻得晚吟直叫,“好冷啊,你快点放开我!”
“洗干净!”
苏莲宸脸色难看得像冰。
晚吟大概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晚吟这次不再抵抗,乖乖的给自己洗手。
而苏莲宸只冷冷的在一旁盯着看,但神情却格外认真,仿佛在审查着她的双手是否真的已经洗干净了。
“苏莲宸,你会不会太较真了点?”晚吟简直是好笑又好气。
“谢晚吟,你最好认真看待这件事!”苏莲宸的态度冷凝,却是一本正经。
“那他还在我腿上蹭了两下呢!我现在是不是也要把我腿也洗了?”
苏莲宸阴翳一笑,“你提醒了我!”
“喂!你别乱来!我开玩笑的,他还没碰到我的腿啦!”再说,隔着这么厚的裤子呢!大不了回家以后她把裤子消消毒呗。
苏莲宸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领着她从男洗手间里出来,惹得过路的人频频回头看,晚吟真是窘得就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钻进去。
“苏莲宸,你刚刚给我们老板两百万干什么?你钱多到没处花啊?”晚吟一颗心还系在刚刚那两百万上,一想到那些扎堆的‘0’,晚吟就一阵痛心疾首,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那也是苏莲宸的血汗钱啊!
“砸了合同的补偿费!”他答得夜明扼要。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往后在公司里没有立足地而已!因为她把这么个大案子搅了,他老总还敢器重她吗?!
“砸了这合同不是我们的损失,没能跟我们这么优秀的团队合作,是他们的损失!再说,今儿理亏的本来也是他们,这钱我没让他给我赔就不错了!结果还让你赔了这么多,真是诶……”晚吟想想都觉得气闷。
苏莲宸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越渐柔和起来。
“你倒是挺自信!”
“我这是相信我们的团队实力!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你在这边吃饭吗?”
前两天还闹着要离婚的两个人,现在又像没事人儿一样的聊着天,如不是今儿苏莲宸帮她出了手,又为了她亏了两百万,或许现在她理都不想理眼前这个男人,当然,一码归一码,即使两人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天,但那也并不代表就可以不离婚了。
婚姻,维系点是爱情。
光这一点,他们之间就非常缺希!
“恩!跟客户谈点事。”苏莲宸回她。
“哦……”晚吟点点头,“那你去陪客户吧,我跟马总收拾残局去。”
“谢晚吟!”苏莲宸叫住她。
“干嘛?”晚吟回头。
“记住,你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不要随随便便就让人家摸手揩油!还有,你只是个设计师,不是什么公关更不是什么陪。酒女,请你认准自己的定位,懂了吗?”苏莲宸一本正经的提醒她。
晚吟宛若是认真的思忖了好一会,才道,“确实!名义上说我是个已婚妇女,不过,别人可不知道,对我有点想法倒也实属正常!还有……苏先生,提醒你一句,我这个已婚妇女,很快就会变成……单身少女了!拜拜……”
晚吟招招手,讪讪一笑,离开。
自从那次闹了离婚之后,晚吟就像是彻底铁了心似的。
开始拒绝在家里做饭,拒绝早上起来替苏莲宸准备任何早餐,甚至于是一个烤面包她都不乐意,也开始拒绝替他系领带。
总之,从前她习惯为他做的事情,现在一件也不做,理由很简单,忘不了一个人就是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而现在只要自己不习惯这个人,那么将来等到离开的那一天,她也不至于会悲痛万分。
所以,她只是为自己筑起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墙而已!
而这天,晚吟却难得为苏莲宸下了一次厨,而且,特别丰盛,这倒让苏莲宸很是意外。
“苏莲宸!”
才一拾起筷子,晚吟就喊他。
她咬着筷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瞅着他,隔了半会,才道,“其实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说。”苏莲宸夜明扼要,也不抬头看她,只顾着低头吃饭。
似乎很久没有吃过她做的饭了,隔了这么些天再吃起来,味道似乎较于从前更加鲜美。
晚吟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咬了咬嘴里的竹筷,最后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我打算搬出去住!”
一句话,她几乎用了这辈子最快的语速,唯恐自己会随时后悔一般。
她为什么要搬出去?其实这个问题她很认真的思考过了,理由其实很简单,还是为了……让自己慢慢的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是啊!迟早是要离婚的,又何必还像现在这样同住一屋檐呢?晚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更多的是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越陷越深……
终于,苏莲宸从碗中拾起头来,墨染的魅瞳一瞬不瞬的盯着晚吟看,目光如炬,却又似刀子一般,锋利无比。
隔了很久,薄唇轻启,噙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谢晚吟,你最好……适可而止!”
他的话,让晚吟瑟缩了一下。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坚持,“苏莲宸,我是认真的!真的,我的态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过!”
只因为……
她亲耳听到,他说,他爱叶心雅!那样一种厚重的爱从他的嘴里溢出来,瞬间就将她所有对他的执拗统统击垮……
她开始深深地质疑,她的这份爱,是不是还有坚持走下去的意义……
苏莲宸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僵,下一瞬,“砰——”的一声,直接扔了手中的碗筷去,“谢晚吟,你再敢提这事,我就掐死你!”
他冷声说完,转身就直接上了楼去。
“砰——”的一道重重的阖门声响起,他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从那之后,一夜便再也没有出来。
他没有开灯,任由着漆黑的夜光,将他孤寂的身影深深笼罩。
他站在落地窗面前,一支烟接着一支烟不停的抽,飘渺的烟雾将他深深笼罩着,投射出悲凉的影子,漆黑的烟瞳里染着晦涩的眸光,格外沉重。
他微低头,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心口,闷得他,格外难受!如同被浓烟呛到了喉咙一般,又辣又疼。
其实,他讨厌像这样毫无节制的抽烟,但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他此时此刻这颗憋闷燥郁的心。
最近,这个女人一直不停的同他提关于离婚的事情!而他,从不给她正面回答!
而刚刚,她说她要搬离这个家,苏莲宸才知道,这一次她真的认真了,而且非常认真!可是,面对她要搬离的问题,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他竟然那么可笑而又无奈的用那样一句无力的话威胁她,“再敢提这事,我就掐死你!”
呵!大概这种话,真的只有几岁的小孩子才会讲出来的吧!
楼下——
晚吟怅然若失的坐在餐椅上,看着还未开动便已经凉去的满桌子菜,心底,隐隐作疼,像是正被千万只虫蚁啃。咬折磨着一般,难受得让她不禁红了眼眶。
今天,满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
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替他准备,只为了想要留下他最喜欢的东西给他……
他不知道,这一顿饭,却赚了她多少眼泪,一想着往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替他下厨,心底那种酸涩感夜直如同洪水泛滥一般,狂涌而出。
其实,她多想告诉他,她不想离婚的,她也不想搬离这个家……
可是,离婚和搬家,不是迟早的事儿吗?现在的婚姻和同居生活,仅仅只是一出‘暂时’的美梦啊!
梦碎了,破了后,她该怎么办呢?再次背负着自己对他重重的爱,承受着那样的万丈深渊,以及遥遥无期的黑暗生活吗?
她怕自己到那时,入戏太深,无法自拔,最终将自己亲手打入十八层地狱!
自己对那个男人渐渐加深的爱情,她太清楚了!再下去,她的爱,只会越积越厚重,她怕……怕自己背负不起那样的分离!
所以……该断的时候,就断了吧!至少,现在的她,还有丝丝的理智存留着!
这是她最后所剩无几的自我保护圈了!
起身,深呼吸一口气,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却发现,泪水竟是越擦越多。
最终,所幸不管了,任由着它们疯狂往外涌着,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
饭菜,她都替他留着,热在锅里,不管他是不是还吃。
她不知道,往后,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这样同他一起同桌吃饭,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同他做这样一顿丰盛的晚餐……
一切,就在这里终止吧!
※
翌日,晚吟以搬家为由,向公司人事请了一天假。
她的行李其实很少,翻来覆去的就那几件衣裳。
季笙歌倚在门沿边上,静默的看着房间里的晚吟,“晚吟,这次你会不会太冲动了点?”
“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晚吟扣好行李箱,提起来,却发现,很轻。
在这个家里,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