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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小小白猫,竟是如此悍勇,转瞬就放倒五位成年男女,围观众人再也无人敢动,便是先前不住喝骂张牙的铁主任,也彻底偃旗息鼓,捧着血呼啦的手腕,不住呲气。
场面弄成这样,苏美人也失了心气,瞪了小家伙一眼,拉着她小手,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分开了,一个秃顶中年挥开众人,急急行了进来,人未定,声先出,“吵吵,吵吵什么吵吵,这里是教育单位,不是菜市场,都吵吵……”
来人正是市一中校长朱大勇,他喊了一半,才发现地上躺了不少人,鲜血淋漓,场面极是壮观。
第一百三十章回家
刷的一下,冷汗便顺着朱校长额头下来了。
原来,方才他并不在学校,是接了电话,说市教委曾副主任要来学校视察,这才急急赶过来的。
哪知道,他方接着了曾主任到了学校大门口,便瞅见三楼教务处位置,人潮蹿动,看人影儿,约莫有几个熟悉的教师,还以为又是这帮人聚集,在闹待遇的问题。
谁成想,一冲上来,竟撞上了这等局面。
朱校长脑袋正嗡嗡不已,曾副主任已然带着教委的大部队,闯进门来。
“朱大勇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市一中何时该办屠宰场了,弄得血呼啦,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曾主任一扶金丝镜儿,一抹青光划过,冷声问道。
朱大勇木木楞楞,不成言语,他实在是惊呆了,市一中是德江鼎鼎有名的初中,学校发生血案,他这个学校负责人没吓得背过气去,就算有定力了。
“姐夫,姐夫,你可算来了,你看,你看,你看看我这手,都是让小骚蹄子家的贱猫给挠的,都快挠断了!”
朱大勇没接茬儿,铁主任却扭着肥胖的身子,窜到了曾主任身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苏美人,似乎要将之生吞活剥。
“嗯哼!”
曾主任重重咳嗽一声,提醒铁主任这蠢妇注意“称呼”避嫌,方才指着铁主任那血葫芦般的胳膊,瞪着苏美人道,“这是你干的?好大的胆子,你就算报到不太顺利,又怎么敢行凶抓人,朱大勇,你去给公安局打电话,把违法治安处罚条例的犯罪嫌疑人给我带回去!”
“报到?曾主任怎么知道我是来报到的?”
苏美人敏锐地抓住了曾主任话里的漏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姓铁的就算脾气再坏,也绝不至见人就蛰,除非是疯子。
这姓铁的管姓曾的叫“姐夫”,而自己报到又是秘密之事。姓曾的却一口喝破,这世上哪有这许多巧合。
曾主任冷道,“我在教委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来报到有什么稀奇!”
到底是老油条,转瞬便将漏洞堵上。
苏美人岂是易与之辈,追问道,“既然曾主任看过我的资料,那就请曾主任简单说说的我简历?”
“你个小贱货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曾主任,杀人害命。老娘非搞死你……”
铁主任掐着嗓子,满面狰狞。
“再敢骂人,我就让小白挠你嘴吧!”
小家伙一张小脸儿冷冷立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歪在半边眶里,冷冷盯着铁主任。
铁主任正骂得畅快。闻听小家伙威胁,声音嘎然而止,肥胖的身子哧溜一下,躲到了曾主任身后,对那只白猫,她真是怕到了骨头里。
“行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朱校长这是你们校方的事,那我来问你,遇到袭击教职工的,校方该怎样处理?”
曾主任冷声道。
朱大勇懦懦半晌,吐出俩字。“报警!”
“那还愣着干什么!”曾主任冷笑道。
朱大勇拨通宝丰一路派出所电话,人民警察竟是来得异乎寻常地迅捷。
带队的是宝丰一路派出所所长周达至,率领四名精悍民警,十分钟不到,就奔了上来。
警察一到。铁主任见着他们腰里的铁家伙,也就不那么畏惧小白了,指着自己血葫芦似的胳膊,又扒拉开其余五人的裤腿,便展开了血泪控诉。
“是……你干的?”
望着眼前仪态端庄,美若神女的苏美人,周达至只觉眼睛猛地被晃了一下,简直有些睁不开了。
“是我干的,派出所是吧,我跟你们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美人若还不悟,那可真有些蠢笨了,明显,今日的这一出,和前几日的几次不顺,如出一辙。
这回,她不想麻烦谁了,干脆就跟这帮人去一趟派出所,探探里面的究竟。
“是我干的,跟我大嫂无关,要带就带我去吧,哎呀,什么都玩过儿,就没坐过牢呢,大嫂,你可不许和人家抢!”
小家伙叫喊出声,贼兮兮的眼睛闪着星星。
的确,这机灵鬼玩心最重,昔年在岭南陪薛安远时,岭南军区的坦克,飞机,大炮,战斗机,就没有她不碰的,若是导弹上面能坐人,没准儿小烦人精也得试上一回,如今听说有坐牢的新鲜事,哪还有不上赶着的。
铁主任喝道,“对,还有这破孩子,最是心肠歹毒,一起抓走!”
周至达却不接茬儿,抬眼朝曾主任看去,后者点点头,周至达喝道,“带走!”
刷的一下,他身后四人便动作开了。
“要带带我,谁碰我大嫂,我就叫小白咬他,这回是真咬噢!”
说着,小家伙便松开了小白。
“小心那小畜生,那不是普通的白猫,是头小老虎!”
周至达一语喝破小白的真身。
“咦,你怎么知道的?”
小家伙歪着脑袋,盯着周至达。
小白是小老虎没错,可经过小家伙拿小衣服,小挂饰装饰过之后,谁一眼看去,都只会认为是普通的白猫。
周至达一语喝破,难道真的只是眼光奇准么?
一听是老虎,四名彪悍民警面现凝重之色,齐齐朝腰间的五四按来。
“小白,把它们枪咬掉,免得他们待会儿拿枪打你,这叫先下手为强!”
说着,小家伙一拍小白的脑袋,一道白光又射了出去,直奔周至达左手而来。
不成想,白光方闪到周至达左手位置,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凭空而生,准而又准地掐住小白的软皮,一把将之捏在了手中。
“大哥,他们欺负人!”
小家伙眼睛攸地亮了,迈开步子,朝那人冲了过来。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薛老三。
和小妮子欢度一日后,今日凌晨,趁着小妮子熟睡的当口,他便留书作别。
他是个感情细腻的家伙,最不愿意面对别离时的悲悲戚戚的场面。
“薛柳号”载着他穿云而去,进得大陆领空,果然一路畅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上午到了蜀中军区的军用机场,而后又坐了专车,一路风驰电掣,回到了德江,几经辗转,才在此处寻着了大小美妞。
不成想,甫一见面,就撞上了如此场面。
“走,跟我回家!”
薛老三一手牵了小家伙,又行到苏美人身前,温声说道。
他回来了,就不需要她面对什么了。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说回家就回家,今儿,没老娘发话,我看你们怎么回这个家!”
助阵的全来齐了,铁主任心气正高得盖过了天,斜刺里杀出个毛头小子,就想带人离开,没门!
“铁桂花同志,注意你的言辞,你是教育工作者,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学校,时时须谨记为人师表,就是受了委屈、伤害,也不该出言无状!”
曾主任瞪着铁主任训斥一通,转过脸来,对薛向道,“薛市长,你好,我是教委副主任曾山,不知道这位苏风雪同志和小女孩,同您怎么称呼!”
曾主任一声“薛市长”出口,满场大哗,谁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文质彬彬的青年,竟然是德江市市长。
“是我爱人和妹妹,不知道曾主任有何见教!”薛老三直视着他道。
早在薛老三下云锦前,曾分管过教育战线的工作,当时,为了闹学的事儿,还动过教委的干部,可他并不认识这位曾山同志,想来是后期调来的。
“噢,原来是市长夫人,可既然是市长夫人,那就更应该知法守法,为人表率了,薛市长,您看看这满地鲜血,都是拜她们所赐,您说这个问题,该怎么处理!”
曾山凝视着薛老三,毅然不惧,骨子里甚至隐隐有几分兴奋,这可是德江大名鼎鼎的“活土匪”,若是能在他面前占得便宜,那今后他曾某人的招牌可就鲜亮得紧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问我作甚!”
薛老三若有所思地看了曾山一言,大手伸过去抓住苏美人的玉手,“饭都做好了,回家吃饭!”说着,拉了人就走。
“薛市长,这不好吧!”
曾山横身拦阻。
薛老三伸手轻轻一拨,曾山跌了个趔趄,“确实不太好!”
“周所长,还愣着作甚,还不捉拿嫌犯!”
曾山大呼。
薛老三一瞥眼睛,扫在周至达脸上,后者刚要迈动的步伐,立时止住了,赶忙别过脸去,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不是鬼迷心窍了么,怎么敢搅合进大人物的棋盘里。
薛老三带着大小美妞扬长而去!
………………
一餐饭到底没在家里吃成,他回来的消息,几乎是以光速,在德江的各条电波中穿梭。
他方带着苏美人和小家伙回到一中附近的古宅时,门口已经停了三辆吉普,江方平、戴裕彬、蔡国庆等人尽皆靠在车边大口抽烟,焦急等待。
薛老三的吉普车还未停稳,一群人便围上前来。
“慢来慢来,只要天没塌,容我吃口饭成不,十几个小时水米未打牙了……”
薛老三透过车窗,先堵了众人的口。
第一百三十一章头疼的局势
入得门来,薛老三招呼戴裕彬先将众人引进茶室,便径自领着苏美人、小家伙进了饭厅,一餐饭吃罢,收拾了碗筷,又哄睡了小妹,安抚了娇妻,泡了壶大红袍,提溜了,才往茶室行来。
他方在茶室的主座落定,甚至还来不及给众人分好茶,便听众人七嘴八舌抱怨开了。
“薛市长,这个公安局长我没法儿当了,黄市长简直就是诚心为难我,一会儿说要展开‘净化乡村’行动,铲除农村黄赌毒,这不,我刚把警力调派去了农村,这一会儿功夫,市里又要开展‘美丽德江安全月’,确保百日无大案什么的,我就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也变不出这些警力。”
“这不,前天,宝丰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我这个市公安局党组书记、局长,就上了市长办公会做了检讨,非但如此,还在局长办公会上展开了自我批评,事后,又领了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这他妈的公报私仇也报得太肆无忌惮了吧!”
蔡国庆这番话不是说出来的,简直就是喷出来的,这几天,他真是快被黄思文折腾疯了,若非还有“薛市长没多久就回来了”的幻想支撑,他早就缴械投降了,此刻,薛老三归来,他如婴儿望归了父母,哪里还有不大吐苦水的。
蔡国庆话音方落,江方平便铛的一声,落了茶杯,打开了机关枪,“蔡局长不过是挨了警告处分,首长,你知道我现在被整成什么样了么?我现在成了闲杂人等,被停职反省了,若不是我这个财政局长是常委会刚通过扶正的,我估计这会儿,早被拿下了。”
“黄市长太不讲理了,他要给老干部们涨待遇。不过是借势逼人,明知道市里的财政不过是靠首长您勉励维持,才能勉强运转,哪里有多的余钱。他黄市长大口一张,就要三十万来改善老干部们的医疗、住房环境,他许诺倒是痛快了,市里的财政怎么办,我不过是顶了几句,便被他找个“落实市府决议不力”的罪名,给挂了起来……”
江方平花了十来分钟,才控诉完黄思文倒行逆施的暴行。
薛老三只听不说,捧着茶杯,静静喝茶。待他说罢,方平静地道,“裕彬,你来说说,你又受了什么委屈?”
戴裕彬道:“我没受什么委屈。首长不在,我天天躲在办公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想受委屈,也没处受去,倒是谢市长这几日心气不顺。被挤兑得住了医院,听说您回来了,特地给我打过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去看他。”
薛老三哈哈一笑,道:“告诉老谢,我没功夫去看他。他要出气,自个儿从病床上爬起来!”
说罢,又道,“你们的事儿,我都清楚了。虽不是陈芝麻、乱谷子,也差不多是鸡毛蒜皮,先前看你们一个个鼓囊囊、气昂昂,我还只当是多了不得的事儿,弄了半天,竟是为个这,行了,我心里有数,都滚吧,裕彬留下来打扫卫生!”
薛向一声令下,满屋子残兵败将散了个干净,戴裕彬方拿着扫帚进门,准备清扫压根儿不存在的垃圾,便听薛老三道,“云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小子这些天不会是真在老子办公室躲清净吧?”
戴裕彬放下扫帚,笑道,“还是首长了解我,我是拿您的办公室,当了地下交通站,搞起了地下工作,我虽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一言蔽之,情况极为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