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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桂芝冷道,“吃什么呀,有什么好吃的,你们自己吃吧,我回房吃去了。薛阳,把烧花鸭和蒸鹅,还有那碗猪手给我端进来。”说着,起身就回房去了。
薛阳满面铁青,楞坐着不动。薛向悄悄在桌底拍了拍苏美人大腿,说道,“薛原。你帮三婶把她要的菜端进去。”
薛原不敢违拗,回厨间端了个餐盘,进来将冯桂芝点的三样菜装了,送进房去。
冯桂芝闹了这么一出,午饭气氛立时尴尬起来,薛向招呼冯家兄弟几句,便自顾自用餐,至此,一餐团圆饭吃了个没滋没味。
吃罢饭。小适拉着小意,带了薛阳去逛四九城。
薛原则在冯桂芝的特意嘱咐下。带冯氏兄弟去去四九城的高档场所转转。
徐翠凤吃罢饭,立时便溜进了冯桂芝所在的小晚房间。边打量着屋子的陈设,边奉承道,“二姐,真没想到你在薛家这么有面子,来前,夏来这蠢东西还说得好好巴结巴结薛向,现在才知道二姐您在薛家,才是说一不二啊!”
冯桂芝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道,“管教几个毛孩子,算的什么说一不二,对了,你去组织部那个科室想好了没,想好了告诉我,我直接让薛向安排了。”
徐翠凤大喜过望,赶紧将削好的苹果朝冯桂芝递去,“姐,您对我真是太好了,我想去干部二处,最好能弄个副处长,毕竟我也一把年纪了,再不进步,恐怕就进步不了了。”
冯桂芝一听才副处,嚼着苹果道,“这有什么啊,不就是个副处么,晚上我就跟薛向讲。”
冯桂芝毫无政治远见,甚至连官场常识也没多少,在她看来,大伯子如今成了大领导,沾光的好事不能全让二房占了,无论如何,他得分润些什么,薛阳年纪还小,先不着急,自己的兄弟姊妹,要几个副处,正处,又算什么呀。
徐翠凤虽有些官场常识,可薛家的煊赫超出想象,心想,自己不过是跳了两级,有什么啊,这年月火箭干部多了。她浑然不想,那些火箭干部都是年轻知识型干部,像他这般快四十了,还在副科上打滚的妇人,有何资本,能坐得起火箭。
那边冯桂芝正大手一挥,豪爽地派发着官帽,这厢,薛向卧室,苏美人也正跟他生着闷气,“什么三婶啊,我看就是三霸王,没一点长辈样,整个儿一不着调……”
薛向赶忙搂着她香肩,赔笑道,“她早就这样,又不是这一天两天,你忍忍,过往年,她也就走了,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回家住两天,陪陪老泰山。”
苏美人俏脸一寒,“怎么,赶不了大的,就来欺负小的,薛老三,你也太过分了吧,我现在就找三婶说道说道去。”
薛老三慌忙告饶,抱起她在腿上放了箍紧,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普天下,我就拿这个三婶没招,其实,我也是心疼我三叔,他就一老学究,这些年也不容易,我要是跟三婶闹翻,回头倒霉受气的,还是我三叔,咱就忍忍,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忍几天吧,老话说了,过年如过关,您就当过关了吧。”
“忍?忍无可忍了怎么办?”苏美人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在他额上狠狠戳一下。
薛向怔了怔,道,“我相信不会到这一步。”
苏美人恨声道,“你相信?哼,薛老三啊薛老三,你当年死追我的那点本事,哪儿去了?”看着薛老三这窝囊样,气真不打一处来。
薛老三忽的仰头东张西望起来,似在寻摸什么东西,苏美人奇道,“你找什么呢?”
薛老三道,“我在找寻记忆了,刚好搜到当初的片段,我怎么记着当初是谁傻追我来着,又是湖边约我,又是送我笔记本,不对,不对,哎哟,一定是我记错了。”
“啊呀!”
刷的一下,苏美人玉脸烧透,狠狠撞在薛向怀里,将他扑倒,翻身就跨坐到他肚子上,掐着他脖子道,“叫你再说,叫你再说。”
正折腾着,忽然臀上一麻,不知何时,薛老三的大手迂回摸到了战略要地,三下两下,竟将那处清理了个干净。
光洁饱满的瓷瓣,在薛老三的大手中不断幻化着,苏美人娇憨的凶狠顿时化作阵阵呢喃。
薛老三悄悄将美人抱起,解开皮带,褪下底裤,珠峰如剑,昂扬耸峙。
苏美人正沉浸在薛老三魔爪的亵玩之下,浑身飘飘欲举,三万六千的毛孔尽数开张,正舒爽到极点,蚌蛤深处顿时圆满。
一口惊呼,方要出口,便被薛老三的嘴巴堵了回去。
这番突如其来,却又水到渠成的酣战,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最终女骑士哀求着呼喊着“好哥哥”,才告结束。
鱼水欢后,二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听到堂间的电话声,薛向赶忙套好衣衫,奔了出去。
电话竟是小晚打来的,今年是小年夜,特意来电问好。
听见小晚那远比在京城时更加欢快活泼的声音,薛老三极是高兴,仔仔细细问了小晚的行程,和春节安排,知晓了她正和一帮朋友们打算去西藏过春节,便又是好一阵交代,才结束了通话。
电话方扣上,又跳了起来,接起一听,是小家伙打来的。
小家伙交代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和小意、薛阳在老城隍庙吃小吃,可能回来得晚些。
薛向知道小家伙见不得冯桂芝,左右是春节,又有小意,薛阳陪着,便也不拘他,交代一句“十二点前必须回来”,就挂了电话。
扣上电话,转回沙发,泡了杯茶,拿起新到的报纸翻了起来,寻到港版的经济导报,径直翻到国际汇率,不出所料,日元对美元较上个星期又升值了,距广场协议签订以来,日元对美元升值已高达百分之十七,短短两个多月,这是个恐怖的数据。
薛老三正盘算着小妮子这回赚了多少,门外传来了喇叭声,未几,便有两人行了进来,薛向定睛瞧了半晌,才认出是冯氏兄弟。
眼前的冯氏兄弟,好似玩了出大变活人的把戏,较之中午,造型来了个大翻转。
各自一身笔挺的外国西装,锃亮的牛皮鞋,齐齐后梳的头发,造型摩登到不行。
两人手里皆提着大大的购物袋,好似新在铜锣湾扫货的拜金女人。
进得门来,冯夏来便大呼小叫地召唤出了冯桂芝和徐翠凤,一人递了个首饰盒,迎来一片惊叹声。
未几,便听徐翠凤喝问哪里来的钱,冯夏来的声音就更大了,“都是原子孝敬的,没想到这孩子如今可真成了人物,跟他出去,进的那些地方,我根本没去过,随他去买东西,人家根本不要钱,一口一个原少,风光到不行,二姐,咱原子现在是真出息了,啧啧……”
自打冯夏来开口,冯桂芝脸上的笑纹就下不来了,嘴上更是没口子地夸赞薛原,边夸边朝薛向处扫眼。
徐翠凤也是欢喜到不行,一边小心地把金戒指往指头处比划,一边得意地将冯桂芝新许他的干部二处副处长的事说了。
冯夏来兴奋地恨不能抱着冯桂芝猛亲上两口,冯春来脸色亦是大变,丢了手里的货袋,蹭蹭蹭,直奔堂间的薛老三来了。
第七十四章法国菜
“老三,先前我想了想一步跨到督查室主任的位子,步子迈得大了些,我们市府办公厅还缺一位副秘书长,跟的是分管城建的曹副市长,早些年我在城建系统待过,对那块儿工作很有心得,我认为我能胜任这个职位。当然了,副秘书长是副厅级,我现在调过去,一下子跃了整整一级,起跳是高了些,但我今天才四十七,也勉强算是中青年干部,约莫能靠上上层提拔中青年干部的指示精神,这个忙,你必须得帮你大舅。”
冯春来直直瞪着薛老三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此之谓也!
薛老三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过敢开口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一时间,真有些无言以对了。
冯春来道,“老三,你要是力有不逮,我就厚着脸皮去求亲家公,相信亲家公得给这个面子。”
冯某人未必聪明,但混迹机关,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修炼出来了,来薛家时间不长,他隐然发现冯桂芝在薛家具有绝强权威。
这绝非是因为冯桂芝是长辈,更多的恐怕还是薛向不愿冯桂芝真去找薛安远争持,大家族最好的就是面子。
抓住这点,冯春来相信自己所求必得。
就在这时,冯桂芝也引着冯夏来,徐翠凤行进门来,“薛向,你大舅的事,还不至于麻烦你大伯吧,另外,你二舅妈,想去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干副处长,你也给调剂调剂。”
砰的一下,薛老三心中一根弦子终于崩断了,此刻,他才觉得苏美人说的是对的。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让你忍无可忍。
他相信今次若是帮了冯家的这帮极品兼奇葩。保管后续的要求源源不断,对付这种人。办法只有一个。
冯桂芝见薛向不言语,自觉权威受到了挑战,冷了脸道,“老三,你还别太霸道,大哥是你大伯,也是薛阳,薛原的大伯。这些年,你父母都不在了,你们跟着你大伯,过得是神仙日子,薛阳和薛原呢,沾了他大伯多少光彩?你小小年纪,听说现在都是副厅了,薛原才刚提了正科,这夯货都乐得要翻上天,这公平么?本来这些话。我一直不愿意说,因为你是晚辈,我让着你。可你看你今天干的事,薛阳他舅舅、舅妈,就是稍微调动各工作,又不是要当省长,市长的,你看你这个推诿,不痛快的劲儿。好像我们要占你多大便宜似的,这样吧,你要是办不了。我给大哥摇电话,我不信大哥的心就偏得没边了。”说着。便朝红木条案上的电话行去。
薛向笑着道,“三婶。您别急呀,我又没说不办,方才大舅,二舅妈的事来得太急,我正动着脑子呢,您这边先急了,没问题,我运作运作,十有八九能成。”
若是薛向不在此处,冯氏一家人能跳起来抱着欢呼,若真运作成功,那冯家以后可真就成了官宦人家,家族显赫自此而始。
薛向借故要外出寻人沟通此事,便自离开,冯氏一家彻底霸占了薛家大堂,各自霸住一方沙发,聊得神采飞扬。
冯春来甚至开始规划未来宏图,副厅的位子上,他冯某人顶多只想待两年,五十岁前一定要上到正厅,最好主政一方,五十三岁,最好跳到省委副书记,抑或是常务副省长的位上,五十五岁,干到省长,六十岁的时候干一任省委书记,七十岁之前,混到副国,在全国人大,政协,干个副主席退休荣养。
没办法,得志的时机太不凑巧了,要是早十年,哪怕是早五年,他冯某人未必不能考虑入局,做出一番伟业。
一帮中山狼,尚未得志,便开始猖狂,听得室内伺候的勤务都强忍着捂耳的冲动,溜出门去。
薛向没出去多会儿,苏美人方睡醒,他便回来了。
伺候完老婆穿衣,整理一番,夫妇二人便一道出得门来。
冯春来立时凑上前来,问询安排得怎么样了,薛老三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冯春来敦实的身子险些没化身氢气球,撞破屋顶,蹿上天去。
薛向道,“三婶,您不是想换换口味么?晚上咱不在家吃了,我知道有个地方,海鲜做得很棒。”
一听说吃海鲜,冯桂芝的精神立时就来了,常年霜冻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
薛向选定的地方正是维多利亚,提前打了招呼,维多利亚方面特意安排了最奢华的包间。
还在车里时,从车窗处看到此间远远亮着一只银色的巨型帆船,冯家众人就赞叹个不停。
待得被引进了包间,冯家众人彻底震惊得没声了。
满屋子的金碧辉煌,穹顶上盘着一百零八条鳞爪飞扬的金龙,精致大气的布景,无一处不考究的陈设,真正是动人心魄。
众人方落座,便有领队带着一排娇艳女郎,踩着玉步,款款而来,看得冯氏兄弟眼睛都直了,气得徐翠凤直拿脚在桌底乱踩,慌乱之间,踩得尽是大伯子冯春来,疼得冯春来龇牙咧嘴,却也不敢伸张。
今次吃的是法国大餐,菜式精致,吃法考究,光是餐具,每人面前就摆了十好几种。
薛老三点法国菜,本就是刺刺冯桂芝,笑着招呼一句,便自从起了刀叉,苏美人海外留学多年,应付眼前的菜式,自是手到擒拿。
薛老三和苏美人吃得是惬意了,冯氏一家人却是手忙脚乱,刀叉齐飞,他们一帮人连西餐都不曾吃过,更不提法国菜了,堂皇的饭厅,众目睽睽,谁也不愿露怯,更拉不下脸来让人教着如何吃,只好学笨办法,看薛向,苏美人如何动作,他们便如何动作。
薛向喝汤,他们就喝汤,薛向切肉,他们便切肉,便连上酱料,都跟得死死地。
可薛向何等手速,便是苏美人也流畅至极,不比他们初学乍练,拙手笨脚,夫妇二人换餐极快,这可苦了冯氏一家人,跟马戏团的小丑一般,舞刀弄叉了半天,也没吃出滋味。
将盘中最后一块黄油吐司塞进嘴里,薛老三拾起餐巾布,擦了擦嘴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