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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了,被他们一保护,嘿嘿,你想去哪里,保管那里已经被提前清理。最重要的是,那些想来反应问题的人,肯定提前被截访。咱们不就成了聋子、瞎子了么?”
慕雪妃三人惊呆了,简单的一个欢迎仪式,里面竟藏着天大玄机。
原本是自己亮明旗号,结果让人家抢了先,攻守之势顿时更改。
刘处长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好在咱们始终处在进攻方,谋略得当,对方也别想把咱们彻底守死,至少咱们是中枢派下来的巡视组,这帮人再是胆大包天,也得顾虑重重,毕竟打翻了台盘,吃亏的是他们,咱们何惧之有?”
听得此言,慕雪妃三人心神乍定。
出乎意料,琴岛市此次前来迎接巡视组的规格很高,领头的不仅有琴岛市的常务副市长,竟然还有省政府下来的副秘书长。
当然了,按照官场接待规矩,下级对上级高半级接待,此番阵势也算不得特别。
关键是,负责接待的常务副市长说了,听说中枢巡视组的人到了,市委齐书记和市政府赵市长都特别高兴,在市委恭候大驾,候副省长也在赶来的路上。
饶是慕雪妃入宦很有些年头,经历过不少阵仗,也被眼前的阵势,晃得有些眼花。
姓刘的副秘书长说完欢迎的话,她甚至没回过神来,这回,萧逸才没让刘处长专美,大大方方道,“实在是太盛情了,瞧瞧,我们慕处长都吃惊了。不瞒诸位领导,下来时,巡视组红旗主任三令五申地提点,不要扰民,不要摆排场。我们慕处长最得红旗主任信任,红旗主任的指示,慕处长自然是要尊重的,还希望领导们见谅。”
慕雪妃也非是白给的,萧逸才打了个圆场,她便笑着说话了,“刘秘书长,苏市长,你们太客气了。我们就是下来走走看看,就不给地方上添麻烦了,请回请回,红旗主任若是知晓我这般妄自尊大,非批评我不可。”
她姿容秀美,穿着时髦,出位的白色吊装,寻常人根本撑不住气场,偏偏她传得洋气十足,动感性感,让所有人眼前皆是一亮。
官场本就是男人帮的天下,女干部鲜见,便是有,往往也生得朴素、古板,今次偶遇慕雪妃,所有人都觉眼前一亮,如沐清风。
以至于出现了苏市长和刘秘书长争抢答话的局面,最后,苏市长主动退出,话语权被刘秘书长接过。
刘秘书长口才极好,三言两语便将气氛扇呼热了,热情地好似慕雪妃一行不入市委,那就是对不住三百万琴岛人民一般。
局势展到这一步,慕雪妃知晓今次是走不了了,好在事先得了刘处长的分析,她心中倒也镇定,客气几句,便上了琴岛方面安排的桑塔纳。
一路上,七八辆警用偏三轮将警笛拉得山响,七八辆小车组成的车队,阵势非凡,光看着阵势,不知根底的,一准得以为是省长驾到。
“怎么样,兆国,被收了吧!瞧瞧你这魂不守舍的劲儿,还垫着呢?”
今次来接慕雪妃一行的车队极是豪华,一水的桑塔纳,在这个年代,显得出位至极。
唯一一辆杂牌车更是拉风,越野造型,比桑塔纳高了足足半个车身,霸气至极。
此刻,那位刘秘书长便坐在这辆车内,和他并排而坐,出言打趣他的是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
这两位在安排安坐,前方自然还有驾驶司机。
刘兆国何等样人,乃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官爵显赫,便是密室,旁人也绝不敢跟他如此言语,如今作风问题可是天大的问题,尤其还是针对巡视组的女领导。
此种话便是在脑海里过过就犯罪,此刻被年轻人宣诸口外,实在是惊世骇俗。
果然,刘兆国正色道,“会昌,不得妄言,你是越来越没正形了!”
会昌摇下车窗,点燃香烟,喷了一口,恰意地微微摇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你们这些当官的啊,官越做越高,人味儿就越来越少,这有什么可怕的,现在不是追求自由恋爱么,连个女人都不敢追,我看官做到玉皇大帝了,也没球味道!”
刘兆国尴尬地咳嗽一声,道,“这话你对老板讲去!”
会昌摆摆手,“无趣无趣!”
话题一时中断,又过了两分种,刘兆国想起一件正事儿,说道,“我在三建入股的事儿,老板知道了,后边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你给办一下吧。”
会昌将烟头丢出窗外,笑道,“他管得真宽!好在我早料到了。”说着,从座位底下掏出个文件袋拍在刘兆国腿上,“替你办了个存折,你投的那份钱都在里头放着。”
刘兆国打开文件袋,翻出存折看了看,里面的钱比他投的多一些,默默算了算,恰好是银行的利息。
一想到那巨大的利润要和自己隔离,他便觉心尖都在痛,正要感慨出声,附在文件袋上的大手忽然又摸到一物,倒出一看,却是一个红色本子,打开一看,正是一张股权转让,上面写着的正是刘兆国老家务农父亲的姓名。
“这……会昌!”
刘兆国满面惊骇,心中忽喜忽悲。
会昌道,“老板思想古板,咱们得灵活变通,现在好了,老板便是知道了,也该说不出话了。”
刘兆国心中天人交战,半晌才将手中的存折朝会昌递过去,“这钱,你拿回去,说好了,是入股!”
会昌摆摆手,道,“少了这个,老板那里有得啰嗦了,算我借你的,届时从利润里扣,算利息的。”
刘兆国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拍拍会昌肩膀,不再说话,忽地,伸手将车窗摇了下来,顿时只觉天地都宽敞了。
“对了,会昌,老板让你最近注意点,三建不要再有动作了,该收手时就得收手,至少也得等风头过了再说!
说到这里,刘兆国忽又想起些什么,接着道,“听老板的意思,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混在鲁东的巡视组内,只不过暂时没挖出来,会昌你想,老板都得在意的人,硬碰硬,没什么意思。”
会昌摸了摸鼻子,道,“知道了,知道了……”
刘兆国笑道,“你摸鼻子了,你小子一摸鼻子,我就知道方才的话,你没听到心里去,罢了,你小心些,我这边会全力维系,鲁东是咱们的主场,三建现在如日中天,还真不怕谁?再说,听一天,那是多大的损失,只怕你愿意停,他们也不愿意。老板这回是想得简单了。”
会昌笑了笑,心道,这块肉没白舍,要不然,刘兆国岂会替自己算这笔经济账!
会昌道,“巡视组的几位,你打算怎么炮制,看得出来,那位美女处长是个有个性的,容易犯拧,这几天怕是会折腾得让人不痛快,怎么样,要不要我想个招儿,让她赶紧滚蛋!”
刘兆国豁然变色,急切道,“会产,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不可胡来,没查到三建时,你千万别有丝毫动作,以免引火烧身,官面上的事儿,自有官面上的人解决,用不着你插手。”
“我就这么一说,看你紧张的,太没劲儿了,寻机会,找美女处长喝酒去!”
会昌哈哈大笑,狂放至极。
……………………
行出鸿运招待所的这一路,陈元甲的嘴上就没停过,拉着薛向的胳膊,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时不时还加上三两句国骂,表达着自己心中压抑不住的兴奋。
“……老弟,哥哥算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老弟出手竟是如此阔绰,张嘴就要了两千头生猪,三千吨稀土,跑单帮的,可没几个有老弟你这实力。嘿嘿,你拍出那一包定金时,周白眉那王八蛋的眼神儿都直了,让老哥好一阵过瘾,这孙子攀上三建了,还真混得人模狗样,自此抖起来了,老弟今天可是让我好生出了口恶气……”
说到最后,陈元甲甚至跳起身来,对天打了一拳。
第二百三十三章银弹
陈元甲兴奋异常,薛向何尝不是略略松气,笑着道,“还得多谢陈老大你帮忙,若不是你牵线搭桥,我就是看见了金砖,也没处去捡呀!”
说着,掏出一沓钱往陈元甲怀里塞去。△¢四△¢五△¢中△¢文↑,
陈元甲也不矫情,道声谢,哈哈一笑,便塞进手包,“那我就生受老弟了,嘿嘿,要说就咱兄弟投缘了,都是爽快人儿!对了,老弟,你打算什么时候张罗门面?在琴岛混,光靠走单帮,哪能长远,什么时候要号房子,跟老哥我说一声,从房子到证儿,我全给你弄齐了,不让老弟你操半点心。”
“好说好说,这个我倒不急,先看这单生意做不做的成,利润几何,我再考虑落地生根的事儿,左右这次就是倒卖些物资,直接雇车拉到码头,倒腾出去就成!啧啧,这钱赚得未免也太容易了。”
薛向抱着膀子,摇晃着脑袋,似乎得意得不行。
陈元甲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尴尬,摸摸手包里的厚实,心下顿觉过意不去,沉声道,“老弟,先别得意太早,那笔钱只是投标的定金,中不中标还不一定呢,若是不中标,定金还得被砍掉四成,所以,老弟还是得做万全打算才好,方才我建议老弟弄个门面,想的就是打持久战,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投标中了一次。这生意就赚大发了。”
薛向等的就是现在,面上却维持得极好,重重一拍大腿,怅然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陈老大。听你这话,我那五千块钱,有可能回来时,就剩三千了?这也太狠了吧!没听过这么做生意的!不是说现在的当官的都在满世界拉投资么?三建怎么翘成这样?有投资还要往外攘,搞球毛的投标!”
陈元甲道,“老弟,我早和你说了,三建的钱不好赚,天上不会掉馅饼。你非不信。不过话说回来,若真能搭上三建这条线,你老弟以后的钱也就赚不完。其中利弊,谁也说不清,老弟若是觉得老哥办事不利,这劳务费,老哥我退你!”说话儿,便要拉开手包。
薛向大手伸出。死死攥住陈元甲臂膀,气哼哼道。“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我岂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只是三建这其中关窍,我实在是弄不明白,老哥你给说说呗,就算不成,我就是亏死。也好当个明白鬼不是?”
图穷匕见!
薛老三费了天大功夫,又是演混混,又是扮商人,为的便是从三建内部打进去。
说起这三建,便是远在京城。薛向也早有耳闻。
这个建鸿伟业的战略合作伙伴,这短短两年功夫,闯下天大名头,崛起速度之快,宛若火箭。
毫不夸张地说,这两个企业,小幅度地推进了共和国的经济史。
因为中枢新近推行的拨改贷政策,根本就是建鸿伟业率先发端,随后被地市两级列为先进,上报中枢。
恰好中枢被当时的全国范围内的国企经营困境,折磨得焦头烂额,鲁东方面将拨改贷的方案一报上来,工作组立时就下到了建鸿伟业进行实地考察。
这一考察,工作组便被建鸿伟业短短两年内所取得的成就震惊了。
两年前,建鸿伟业还是一个年年亏损,年年拖欠职工工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老大难企业。
自打和三建结成战略合作伙伴以后,三建成功推动了建鸿伟业的多项资产剥离和融资计划,靠着这些非主业资产的剥离,以及市政府的信用抵押,建鸿伟业从银行贷得大量资金。
靠着开拓新业务,积极展开多领域横向发展,迅速由一家船运公司,发展到现金集货运,船舶制造,海贸,金融为一体的超级巨无霸。连年上缴利税,位列全省之首,乃是当之无愧的全省龙头明星企业。
建鸿伟业的奇迹,向早已不堪国企之类的中枢肩上压下最后一根稻草,没过多久,拨改贷便由小规模试点,专为全国通行。
在理论界,甚至有人把建鸿伟业的拨改贷,同靠山屯的分田到户相媲美,尤其前者是工业领域的变革,其伟大程度甚至还给拔高到了靠山屯分田到户之上。
此次下鲁东,不须说,薛向的注意力头一个就得瞄准在建鸿伟业上。
其中缘由,倒非是因为建鸿伟业抢了他薛某人一手主导的靠山屯分田到户的风头,而是薛老三骨子里根本就不信建鸿伟业靠着拨改贷,就能让一个老大难企业起死回生。
不是他不相信企业领导人在资金松绑后,迸发得创造力,而是他深知现行国有企业的困境根本就不是资金困境,而是运行机制的困境。
是以,他坚信建鸿伟业的奇迹背后,必定隐藏着些什么。
如果能挖出来,就他而言,这趟巡视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他接近陈元甲,扮落魄青帮打手,新进下海商人,一切的一切便是为打入三建,以亲身经历的模式来了解三建,了解三建背后的建鸿伟业。
通过这几日和陈元甲的接触,彼此也算是混得熟稔了,原想着这位陈老大会对自己竹筒倒豆子。
哪成想这位在帮助走通关节,勾连三建,确实下了功夫,可偏偏对三建的内情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