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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随路走,景色无变,薛老三渐渐失了兴致。想来也是,便是好莱坞火爆大片,连续看上两部,也就烦了,更不提这满眼不变的纯白。
窗外的风似乎渐急了,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这时,薛老三才觉出古怪来——这车也开得忒慢了。
却说,从花原到萧山原本就只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中午十二点吃罢午饭,就出发了,现在这会儿都四点多了,萧山县城还没影儿。
冬天原本就黑得早,照这个阴沉沉的天气,最多个把小时,就得天黑了。
可照这卫美人的开法儿,估计赶回家,就得半夜了。
“卫部长,我说,能不能快些!”
若是别人,薛老三未必会在乎几点到家,可偏偏是这位卫美人。
他和卫美人原本就容易出绯闻,昨日卫美人儿来邀他,他便是为此顾虑,只是犟不过,才被逼同行。
要是,这大晚上的,才到萧山,让熟人见了,指不定怎么想了。
孤男寡女,该避讳还得避讳啊!
第三百三十章眼儿媚
“催什么催,大雪天的,能开这样就不错了,误不了你晚饭!”
卫美人冷冰冰掷出一句,说完,自个儿脸上先烧起了红霞,因为只有她自个儿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老三讪讪,“那啥,要不行,我来开吧?”
“你知道路?”
薛向傻眼了,他确实不清楚这条道儿,“你指路呗!”
“我可没那闲功夫!”
卫兰飞了个白眼,可惜薛老三瞅不见,不然这腻人的风情,非看呆了他不可。
薛老三没词儿了,干坐半晌,天色越来越沉了,反正是天黑了,几点回去都一个样,他索性也不鼓噪了,安坐凭窗。
“咦!”
忽然,薛老三眼前一亮,此处景致真个是绝佳,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渗出几缕红霞,扑在墨色的天幕上,长白山如同天山垂下的玉龙,奔腾飞舞着扑向远方,道儿越行越窄,显然已经偏离了主道,而视野却是越来越开阔。
安坐的薛老三已经懒得问这是朝哪儿了,在他看来,定是从锦山到萧山的一条近道儿,亏得大雪覆地,凸凹不平的小路也好走了许多,但也免不了颠簸。
行车困倦,再加上昨夜一觉也未怎么睡,这不住起伏颠簸的车身,宛若婴孩的摇窝,煞是舒坦,薛老三干脆咪了眼睛,靠在车座后,一手扶在膝上,单指轻叩着膝盖,嘴上轻轻哼着调子,似乎没了怨气,只剩得意。
想来也是,反正天都黑了,再避讳也无用,前有美人驾车,窗外有雪原晚风,天地萧瑟,一车独行。正所谓,壮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薛老三正自得间,车身忽然倾斜。霎时间。薛老三背上寒毛一炸,安坐的身子立时如炮弹般轰出车去,将车门都给轰飞出去。
人刚到半空,薛老三才看清车外景象。这一看清,立时惊得魂飞破散。
原来此时,他正腾身湖上,一汪碧水,早已凝结成冰。硕大的车头已经撞破冰块沉了下去,满眼浩荡,却是不见卫兰踪影。
薛向腾身半空,强大滞空能力,让他有时间,做这番思忖。
此时,他离岸边不过米余,他要上岸,足尖在下坠的车身一点。别说米余,就是十米,也尽能无恙。
可薛老三没瞅见卫兰身影,想也没想,立时一个千斤坠。便坠破冰块,以比车身更快的速度,往湖里坠去。
数九寒天,湖水冰寒刺骨。薛老三体魄雄健,入水也难免刺棱棱得冰寒。好在他气血雄浑,稍稍搬运,身子立时便向揣着个小太阳,再无畏寒冷。
可坠进湖里的卫兰什么感受,薛向实不敢想,此时,夜幕早降,更兼湖水浩荡,水势极大,入得水来,自然难以辨物。
好在薛老三感知强大,顺着车身前进,瞬息功夫,就摸到了驾驶舱,不待车头坠底,劈手挥去,立时将车门扯下,右手暴涨,便勾住了一条绵软的身子,双腿急踩,身子便如箭矢一般,朝水面冲去。
上得岸来,薛老三立时便手足无措了,这会儿,天寒地冻,身处荒野,卫美人灌水昏迷,浑身湿透,薛老三偏生又有着酸腐的忌讳,一时不敢下手施救。
好在薛老三读古书,还没读到腐朽的地步,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赶紧俯身朝卫美人饱满的胸脯压去。
这一压,果然收到奇效,卫美人吐了两口水,便悠悠转醒过来,一醒来,就浑身颤抖,牙齿格格直颤,“好……冷……冷……这是……在……在哪儿……”
“在哪儿,你说在哪儿,说了让老子开,非逞能,穷折腾,折腾得好!”
薛老三也是一肚子火,好好的美艳娘们儿,非要玩儿技术,这技术是该你玩儿得么?
挨了薛向的训斥,卫兰边哆嗦着身子,边爬起身来,眼神朝湖中一扫,“车里……后备箱…的防水袋里……有帐篷毛毯…格……格……”
卫兰哆嗦着话音刚落,薛老三的脸就黑了,很明显这卫美人儿的意思,是要他薛老三下水,再去把防水袋捞上来啊!
“难不成她真以为这冰窟窿是暖水浴缸,说下就能下!”
薛老三真是恼了这卫美人儿了,好好地一次雪夜归程,生生被整成而来落汤鸡,更糟糕的是,此处方圆数十里,不像有人烟的样子,若只他薛老三一人还好说,雪夜奔行,只怕这双腿的速度,也决计不会比小车来得慢,偏生还有个卫美人。
眼下,卫美人浑身湿透,这种天气没个干燥衣服,大冷天的冻上个把小时,没准儿真能冻出个好歹来。
薛老三心念电转,却也没有主意,无奈还得按卫美人说的办。
当下,薛老三二话不说就踏着冰面朝那冰窟窿奔了过去,到得近前,一个猛子下去,很快就拽着个硕大的防水袋上来了。
到得岸上,薛老三扯开防水袋,发现里面的物事挺全,帐篷,毛毯,枕头,手电筒,还居然还有两包饼干,倒像是为今晚特意准备地一般。
“你这儿都哪儿淘换来的,挺全啊!”
说话儿,薛向飞速地料理起帐篷来。
一脸惨白、瑟瑟发抖的卫美人听此言,竟红了脸,“这是我表姐上回来萧山,说要去山里玩儿,特意准备的,结果,我一直忙,就没陪上,东西就耽搁了……”
薛老三手脚麻利,很快一个帐篷就搭起来了。
“你进去吧,赶紧把衣服脱!”
说完这话,薛老三脸上忽然发起烧来,难道人家不知道脱衣服,还用自己提醒?
“嗯”
卫美人蚊子般地嗯了一声,便钻了进去,未几,帐篷缝里,便抛出一团黑影,轻砰一声,砸在了雪地上。
卫兰进去了,薛老三忽然发现自己尴尬了,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进帐篷不是,进帐篷更不是,彻底僵住了。
薛老三正举手无措之际,刚亮起灯光的帐篷忽然传来人声:“薛向,你,你也进来吧,我,我冷!”
能不冷么?方才薛老三支帐篷,铺毛毯,也就掀出块空地,从附近折了些茅草,在地上铺了,一条毛毯,铺在草上,这天寒地冻的,粗豪大汉尚且受不了,别说卫美人了。
可帐篷里的卫美人明显光溜溜了,薛老三能进去?
正纠结于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帐篷里卫兰格格颤抖地磕齿声,帮薛老三做了决定。
薛老三弯腰就进了帐篷,他人一进去,便被卫美人飞扑过来,压倒在地。
薛老三刚要动作,忽然触手间,卫美人的身子奇热无比。
薛老三知道要坏事儿,赶紧把一身半干的衣服脱掉,气运丹田,鼓胀气血,双目立时赤红,湿润的身子里仿佛支起了火炉,若是白日,定能看见薛老三周身雾气蒸腾,从帐篷外看,没准以为里面在蒸馒头呢。
卫兰正冷得不行,忽然怀里的薛向变成了大火盆,立时拼死命地朝薛向怀里拱,双手搂住薛向的脖子,脸蛋儿贴着薛向的脸蛋,用力挤着薛向,恨不得一点缝隙也不与留。
卫美人原本就生得美艳丰腴,这会儿,如此阵仗迎候薛老三,薛老三这血气方刚,久不经人伦的汉子如何受得了。
亏得薛老三国术通神,舌抵上颚,锁心猿,降意马,才勉强控住心神,没往那邪念上想。
奈何怀里的卫美人,似乎热烈得不行,在他怀里不住地扭动,那丰腴肥腻的tun瓣厮磨着私处,便是佛门金刚恐怕也把持不住。
薛老三此时仅余一条小裤,卫美人已然一丝不挂,又是如此耳鬓厮磨,薛向拼命地压住气血,痛苦得简直比和一千人打一场还甚。
薛老三艰难地抵抗着,怀里的卫美人似乎越发不安分了,身子的温度开始褪却,鼻息却越发浓厚了,湿润的嘴唇也开始也在薛老三脸上游走。
薛老三想伸手推开卫美人,却发现卫美人死死抱着他脖子,竟让他难以动弹。正欲火焚身之际,忽然帐内又传来一阵古怪的香味,那香味儿时而清淡,时而浓郁,让人忍不住用力呼吸。
薛老三刚吸几口,已经绷不住的气血,彻底沸腾起来,最后一点理智和道德,煞是被燃烧起的欲望吞没殆尽。
怀里正引逗他的卫美人,忽地被他扑倒在地!未几,两条肉虫就缠到了一处!
北风吹寒,帐暖如春,忘情地呻吟,冲刺地低吼,宛若跳动着地音符,共奏一曲鱼水之欢。
…………
时近晓天,薛老三正酣酣而眠,沉睡地卫美人忽然睁开眼来,悄悄从薛向怀里挣出,掀开既宽且厚的羊毛毯的一角,从中钻出身来。
光溜着身子的卫美人出得毛毯,浑身忍不住打个寒战,拾起枕边的手表,看了一眼,忽地掀开帐篷朝外行去。
深冬的早上最是严寒,卫美人出得帐篷,一阵寒风吹来,险些没给她吹晕过去。
好在她刚出得帐外,迎面便投来一束探照灯光,卫美人挥挥手,未几,便有一道人影急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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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被猎的薛老三
来人正是卫兰通讯员晓芳,这会儿,急奔而来的小芳身上挂着的东西可不少,脖子里缠着厚厚的围巾,肩上抗着大衣,右手拎着个大袋子,左手拎着个保温桶,一扭一摆,来速却是极快!
“啊!”
晓芳见了卫兰光溜溜地身子,一声叫出,手电应声而落。
“啊什么啊,死妮子,小声点儿!”
卫兰强忍着哆嗦,呵斥而落一声,伸手抢过晓芳肩头的大衣,赶紧往身上套了!
晓芳趁着卫兰穿大衣的空荡,已经拾起了电筒,“领导赶紧喝口鸡汤,热乎的呢,加了老多姜片,还有红糖,您这会儿,可最缺这个!”
卫兰却不搭话,接过晓芳手中的围巾,在脖子里绕了一圈,借着灯光,寻了昨夜丢弃的衣衫团,一把抱起,保温桶放帐篷里去,赶紧走!”
“可,可……”
晓芳吱吱唔唔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被卫兰打断,“可什么可,照着办!”
说话儿,卫兰当先朝前方行去。
晓芳本想说您还没穿内衣呢,奈何挂着空挡的卫部长已经去得远了。
晓芳无奈,赶紧把保温桶放进了帐篷,返身追了上去。
上得车来,卫兰还忍不住发抖,晓芳赶紧从后座提溜出了件物事儿,卫兰一见,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原来,晓芳提溜过来的,正是一个小煤炉,此时炉火正旺,被卫兰放到两腿处,霎时间,汹汹热气,驱走了所有寒意!
“好妮子,姐姐可是得好好谢你呢!”
夜半无人私语时,反正卫兰和晓芳已然是亲密无间,且这等私事都不背她,这会儿无人,卫兰自然语由心发。
晓芳坐上驾驶座后,又替卫兰翻拣着塑料袋里的内衣,递过一件,不解道:“领导,您让我把保温桶留给薛书记,他一早醒来,咱不全露了么?”
卫兰欣长的脖子从秋衣里钻了出来,捋捋长发,“你当不送保温桶,他一早醒来,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会啊,咱们计划得很……”
说着说着,晓芳也没声儿了,很明显,她想到了那位薛书记有多么聪明,这种破绽百出的计划,只怕逃不过他的法眼。
驾驶舱里,忽然陷入了沉寂,只余卫兰悉悉索索地穿衣声。
良久,晓芳忽然再度开口:“领导,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您干嘛不跟他挑明啊,您说您论胚子,论样貌,放眼花原,也没谁及得上您啊,更何况,您比他也不差啊,他二十多,能当书记,您二十多也当了部长,况且,您还是女性,论做官,天生就不如臭男人,要我说,您和薛书记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何苦要这样委屈自己啊……”
说着说着,晓芳真替卫兰委屈起来,长篇大论地,就滔滔不绝了!
“快开车,哪那么多废话,再这么嘴碎,看我带不带你去山城!”
卫兰清斥一句,脸上忽然烧起了红霞,原来**传来阵阵刺痛,先前忙着奔逃未曾觉察,这会儿坐久了,陡觉出不对来。
转念又想到昨夜的癫狂,脸上的火烧云立时有了蔓延之势,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痴了。她何尝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