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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红算是看出来了,蔡衙内这是要脱难了。可就凭这疯狗的记仇性。得脱后。肯定没自己的好,反正人已然是得罪了,他没必要上赶着卖好。
“东西都在治安大队,夏书记。先把录音弄到手,别的都是虚的,老子完全可以不认!”
夏耀东杀到,蔡衙内嚣张再发
殊不知,他这话说得多不合时宜,听得夏耀东和一众地委纪委来员,齐齐红了脸。
夏耀东真是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暗里直骂蔡衙内二百五。
就算你蔡衙内骄狂,嚣张。有天大背景,闯了多大篓子都没事儿,可你就是不能低调,也别在当我面儿的时候说这个啊,我夏某人好歹是纪委书记。党风和党纪的维护者,你这样搞,不是在人前往老子身上泼粪么?
不爽归不爽,再不爽,蔡衙内的那瓢臭粪已然浇上身来,夏耀东再难受,也只有捂着鼻子受了。
“我再重复一遍,现在和蔡京同志有关的案子,已经被地委纪委接手,不管是哪个部门,哪个单位,请立刻把相关材料,档案,涉案人员交出来。”
说话儿,夏耀东大手一挥,他身后立时闪出四张扑克脸,大步朝陈道宽逼来。
未等四人近前,守护在侧的云锦治安大队的七八名全副武装的民警,在曹伟的带领下,封堵住了四张扑克脸的去路。
“大胆!”
夏耀东爆呵一声,喊道:“都吃了豹子胆了,纪委办案,你们也敢阻拦!”
他是真被惊着了,执掌德江纪委这些年来,还就没遇上敢跟他的兵对垒的,今次算是开了眼了的,小小的治安大队,区区科级单位,不入流的臭虫,竟然敢横在他夏某人身前。
陈道宽道:“夏书记,纪委办案,我们自然管不着,也一定配合,但在配合之前,还请夏书记先通知我们薛书记,有薛书记首肯,纪委要治安大队怎么配合都没问题。”
他如今已然上了薛书记的船,自然知晓手中紧握的这份录音,对薛书记的重要性,如何肯交出去。
至于治安大队的一众队员,这些时日,早被他和曹伟驯服,没有他二人命令,别说纪委书记了,就是地委书记也指挥不动。
“打电话,马上打电话,给德江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调兵,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夏耀东咆哮欲狂。
熟料,夏耀东话音方落,门外旧传来了踢踏声,未几,大队的警服大汉涌进门来。
“曹局长,你们来得太是时候了!”
夏耀东一眼就认出带队的那中年警汉,正是德江公安局副局长曹红兵。
想什么来什么,夏耀东的心顿时安了。
熟料,领队的曹局长一脸便秘状,冲夏耀东敬个礼,道:“夏书记,我奉公安部驻蜀中严打办公室的命令,押送蔡京同志赴省城,接受调查。”
曹红兵话音方落,满场皆惊!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闹到如此程度,竞整到了公安部驻蜀中的严打办公室去了。
这公安部驻蜀中严打办公室是什么单位?在当下,几乎就是蜀中警力最高领导部门,统筹蜀中全省严打工作,不是大案要案,根本没资格往那里报,且只要涉案人进了那里,根本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正因如此恐怖,所有人才震住了,且曹红兵说的可是“押送”,摆明了将蔡衙内作了嫌犯。
满场寂寂,不知许久,忽地,蔡京一跳三尺高,踢翻了椅子,嚷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又没犯法,姓曹的,你敢抓我?”
蔡京这一叫嚷,夏耀东也醒过神来,急道:“曹红兵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从哪里接的命令,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我倒希望是弄错了。”
曹红兵心头嘀咕,他焉能不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药,逮捕西南一号的侄子,真是那么好玩儿的,可命令是严打办直接下达的,他要敢违令,立时就得被扒去这身警服。
曹红兵心中骂娘,嘴上却是不慢,“没弄错,这是逮捕令!”
说话儿,从警服口袋里掏出张手令,手令上钢印如铁,国徽似血,还龙飞凤舞地签着一个大名儿。
夏耀东平素喜好舞文弄墨,眼力极佳,抬眼就认出了“李天明”三字,脑子里立时就浮出个人来,心头震怖已极:这下蔡衙内怕是真危险了!
认出李天明的,不止夏耀东,陈爱红也瞧得分明,募地,脑海里浮现薛向离开前丢下的那句话“就按蔡京同志的要求办,等天亮了,看是谁来接他!”
现在想来,人家薛书记这哪里是斗气啊,分明是成竹在胸啊。
一念至此,陈爱红心生震撼,薛书记连这位大佛都能使动,背后的根子只怕不比蔡衙内浅啊!
“行了,蔡京同志,逮捕令你也看到了,请跟我们走吧,别让我难做。”曹红兵催促道。
“我不去,我他妈哪儿也不去……对,我要和我大伯通电话,我要通电话……”
嘶喊几声,蔡京张牙舞爪地朝审讯桌的电话奔来。
曹红兵叹口气,冲左右使个眼色,立时,数条大汉扑上前来,将蔡衙内死死拿住。
“蔡京同志,放心吧,到了省城,很快你就能打电话了,但现在不能,职责所系,还请见谅!”
说话儿,曹红兵大手一挥,冲夏耀东点点头,当先迈出门去。
………………
“什么,首长,不,蔡京被捉了,谁干了,在蜀中还有人敢抓他,这是吃了豹子胆啊!”
一声喊出,砰的一下,赵明亮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跌了个粉碎。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看见的,行署公安局的曹红兵局长带队,蔡主任被四个大兵把着膀子,动弹不得……主任,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蔡主任是蔡,蔡,蔡书记的侄子么,在蜀中,怎么敢有人动他……”
来给赵明亮报信的,是新区管委会办公室秘书科副科长小高,他是新近才贴上赵明亮的,还以为赵明亮紧靠蔡京,等于自己间接上了蔡衙内的大船,哪里知道,现在大船的质量是这般粗制滥造,说翻就翻,急得他早饭都没顾得上吃,火急火燎,来寻赵明亮报信。
“我不信,我不信……”
赵明亮一把推开小高,就摇起了严宽的电话。
五分钟后。
“主任,主任,您这是怎么了,主任,主任……”
小高摇着赵明亮的身子,急叫连连。
小高原也是不敢这么推搡官威素重的赵大主任的,可是赵明亮接完电话,一动不动,保持着手握电话的姿势足足一分多钟了,他真是生怕这位赵主任有个三张两短。
小高正推搡间,赵明亮悠地转醒,蹭地站起身来,双脚抓地,一个借力,霍地一下,蹿了出去。
赵明亮如神行太保一般,冲出办公室,一路飞速向西,百米加速跑,眨眼就冲到薛向办公室门前,闯了进来。
薛老三正坐在办公桌后,阅览文件,戴裕彬在大门外置的办公桌边,整理着资料,赵明亮撞进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投诚
噗通一声闷响,赵明亮双腿直挺挺地在地上跪了,继而,双腿做脚,竟飞速朝薛老三办公桌膝行而去,到得近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薛书记,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回,都是蔡京那王八蛋在背后害您啊……”
说来,赵明亮也是堂堂副处级干部,云锦新区管委会的赫赫常委,焉能做出这种近乎无耻的举动?
单看身份,的确如此,可换在赵明亮身上,实属平常,他原本就是官场投机分子,墙头草一般的人物,平素以溜须拍马,逢迎上官为己任,节操早就粉碎性骨折。
再者,今次蔡京的悲惨结局,实在是吓着他了,那不止是做不成官了,恐怕连小命都得丢掉。
赵明亮真个是吓破苦胆了,哪里还提得起反抗的勇气,唯一的念头就是,找薛向求饶,希图能躲过此次灾劫,至于面子,尊严什么的,早就被他一脚踢进了大西洋。
“明亮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薛老三真是被赵明亮的疯狂给吓住了,赶紧抢上前来,一把将他搀扶起来。
这一幕若是让别人瞧去,不管对错,外面不知道又该怎么传他活土匪的霸道跋扈了。
戴裕彬慌忙退出门去,将大门关紧,死死把守在外。
薛向伸手来扶,赵明亮只赖在地上,死活不起,哀声哭诉。
僵持半晌,薛老三恼了,“明亮同志,有事儿说事儿,你在这样。我可就走了!”说话儿,作势欲走。
赵明亮赶忙扑腾过去,一把将薛老三小腿抱住。“薛书记,我有罪。我有罪,我向您检讨,我愿意揭发,我,我要立功……”
“起来说,起来说,明亮同志。你是不是一早晨起来,就喝酒啦,进门来,竟是醉话。来来,坐坐,有什么事儿,坐下说,坐下说……”
薛老三扶起赵明亮。朝会客区行去。
细说来,对赵明亮的到来,薛老三是心怀喜悦的。
这种喜悦,远较蔡京倒台更甚,因为在他薛某人完成基层势力掌握后。不管蔡衙内一伙儿如何折腾,都翻不了天。
就拿此次石碣村之变来说,蔡衙内哪些看似高明的布局,早落在他眼中了,掌握基层势力后,各个村子何处不是他的眼线?
明知道蔡京一伙儿,会在抢鱼之乱上做文章,薛老三自不可能不防范。
可以说,蔡衙内把主意打到抢鱼之乱的刹那,命运就注定了。
对蔡衙内,薛老三早就忍无可忍了,这绝对是个搅屎棍,自以为有蔡行天撑腰,就能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家伙,远比张彻这等城府深沉的政客,更让人讨厌。
如果不彻底打倒这家伙,任其一次又一次挑战,别说无法立威那他薛某人烦也烦死了。
今次拿着姓蔡的把柄,恰逢李天明掌舵蜀中的严打工作,薛老三自然要借此机会,让蔡衙内彻底在自己眼前消失。
消除蔡衙内,已然是既定事实了,薛老三自然不会再蔡衙内身上多做瞩目,即便是蔡衙内被捕,他方才去探视,也不过是看陈爱红的立场。
而既然能消灭蔡京,就冲蔡衙内底下那帮臭虫攀咬出的脏事儿,只要他薛老三愿意,复仇者联盟可以说一个没跑儿,得被一锅端了。
可薛老三纵使再愿意一锅端,却偏偏不能,还是因为那道“身为一把手不得不维护大局稳定”的紧箍咒。
毕竟,新区成立不过几个月,纵使复仇者联盟原本就是周,孔强加过来,跟他薛老三为难的,可他薛老三身为新区一号,就不能斩尽杀绝。
要不然,这一锅端了,云锦班子空了一大半,新区非全省瞩目不可,他这个新区书记只怕也别想干了。
作为领导同志,首先一点,维护团结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政治素养。
可不能一锅端,不代表薛老三没别的想头,他就引剑不发,静观敌变,无非是等待那软骨头自动投诚。
反正他已经射出一颗原子弹了,威力惊人,将蔡衙内灰灰掉了。
剩下的安装在发射架上的原子弹,自然威慑无比,相信复仇者联盟那帮人知晓轻重。
果然,蔡京方玩玩儿,赵明亮就顶不住了,哭着喊着来缴械了。
却说,薛向扶着赵明亮在椅子上坐了,后者死活把着薛向的大手不丢,不住哀求。
薛老三实在受不了这个,只好表态道:“明亮同志,你的情况,我差不多清楚,应该是属于被蒙蔽的……”
赵明亮赶紧打断,“对对对,我绝对是被蒙蔽,是被蒙蔽的……”
“明亮同志,我是相信你的,不过,治安科审讯的那几个犯罪分子的供词,对你可是很不利啊。”
赵明亮也算作恶多端之辈,这次撞进手中,薛老三自不可能轻易放过,“实在是这次的乱子惹得太大,省严打办又在抓典型,刚才严打办的李专员还给我电话,点名问了你在这次风波中的表现呢。”
“我……这……”
噗通一声,赵明亮又在地上跪了,未几,裤裆处都印出湿渍来了。
薛向再度扶起他,含笑道,“行了,明亮同志,你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这样吧,你写个检查,认真剖析思想根源,讲清这次事件的经过,前前后后,都不要落下,如果耍滑头态度不端正,恐怕我也保不了你啊!”
“这……”
赵明亮不是傻子,知道薛向要他写什么,这一写,生死完全就操之人手了。
“怎么,你不愿意,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说罢,薛老三转身就走。
脑海里似乎一道电光劈过,赵明亮霍然警醒,一叠声道,“愿意,愿意,我马上写,马上写,直到书记您满意为止……”
人为刀俎,己为鱼肉,赵明亮很快就拎清了轻重,知晓自己压根儿就无选择的余地,反过来想,薛向肯要这“悔过书”,摆明了是要拿把柄在手,并非要下死手收拾自己,说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在赵明亮看来,只要有利用价值,此事就还有希望,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很快能收获薛书记的好感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