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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作物不种也罢。”
会议开到现在,谁也没想到,薛向竟有兜出件大事。
“不种粮食种什么,难不成搞大棚蔬菜,或者种经济性果树,这个法子根本行不通,这大棚蔬菜,相邻的兄弟地区广安行署,早就上马了,人家专门划出一个县在搞,要打造西南地区菜篮子工程,咱们邻县黑水也有一个镇在搞,可以说,不管是省内,还是德江范围内,已经没多少反季蔬菜的销售空间,咱们也搞,那是自相残杀,胜负难料。”
发言的是卫美人。
毫无疑问,婀娜多姿,风韵撩人的卫兰,无论到哪里,永远是引人注目的焦点,这不,她一开言,好听的玉珠落盘声,引得所有人都朝她那张灿若皎月的脸上瞧去。
本来嘛,如此绝美的风景,平素碍于颜面,众人不好直观,如今,卫美人发言,倒是给了大家光明正大赏景的机会。
“卫主任说得有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薛书记要一意孤行?”
卫兰的语气,竟前所未有地冲。
薛老三心头苦笑,自从上次搅了卫美人的相亲会后,这位卫主任见他就再不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极具侵略性。
这不,如今的云锦常委会,早就是他薛某人的一言堂,可偏偏这位卫主任就敢大张旗鼓地唱反调。
甚至还待他薛某人把反对意见道出来,就言出疾厉,简直就是逼宫。
薛老三正手足无措,一直沉默的张彻发言了,“卫主任,我想薛书记说得定不是搞大棚蔬菜,和瓜果种植等,恐怕应是对应蜀香王配套的原材料基地。”
不得不说,张彻是极有能力的干部,基层经验丰富,眼光敏锐得惊人,第一时间就洞彻了薛老三的想法。
不错,薛老三想搞的还正式蜀香王原材料基地。
这一点,也是从云锦湖水上乐园配套的野生垂钓,湖鱼现烤得出的灵感。
渔业可以配套,农业自然也可配套,思维发散开来,蜀香王的上游原材料,岂非是云锦农业最好的配套么?
以蜀香王如今的火热销售,每年的原材料,以万吨计,若是将云锦的农田,全部改作蜀香王原材料生产基地,那可谓好处多多。
首先,单纯靠采购,每年的原材料支出都高达近千万元,而云锦的农田若是化作原材料生产基地,这笔钱无疑可以内部消化。
且采购还得包含高额的运费,就近取材无疑也省却了运费这一块,降低了蜀香王的生产成本。
其次,云锦自己生产原材料,那云锦管委会就天然拥有定价权,在保证村民利益的同时,蜀香王的原材料购置费,粗粗算来,也能减少近三成。
即便这样,薛老三心算一下,农民的农业收入也会较之原来依靠种植粮食作物,翻上几番。
可以说,若是将云锦的农田改作蜀香王的原材料生产基地。
不仅大幅提高了农民收入,降低了生产成本,政府的财政也会大幅增加,支出却会大大减少,简直三方获利,一举数得。
果然,张彻这一发言,满座尽是应好声。
毕竟,这明眼账,谁都会算,也极好算。
这会儿,卫美人自知是误会薛老三,却半句道歉的话也无,冷哼一声,不在言语。
薛老三自也不敢跟他计较,冲张彻笑道,“张主任说得不错,云锦的农业改造大有可为,眼下快到麦收,我看,云锦的农业改造须得马上纳入日程,张主任,我看这件事就由你来主抓吧。”
自打依靠赵明亮的反水,薛老三拿到复仇者联盟的证据后,这个联盟便告灭亡,如今,云锦管委会内,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薛老三也不怕这帮人还敢反复,此时,将重任托付张彻,不用其奸,但用其能。
“谢谢薛书记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张彻竟腾地站起身来,冲薛向鞠了一躬。
的确,张彻是有些激动了,他原以为经上次赵明亮投诚,自己已然成了薛向手里的蚂蚱,只待机会合适,就会被捏死,哪知道这活土匪,不,薛书记竟是有天大肚量,把如此重担交付到了他张某人身上。
试想,如此大的重担,对应的便是天大政绩,若是薛书记还存了捏死自己的心思,有必要浪费这天大功绩么?
“薛书记,我对云锦湖极有研究,旅游方面,也是我的强项,我想请求组织把云锦湖水上乐园的筹备事宜,交付与我……”
张彻话音方落,严宽顶着肥大的身子,站了起来。
张彻还还说,毕竟是薛向分配的,严宽竟然主动开始抢功了。
他这一抢功,苏全,赵明亮都不是傻子,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迅速向薛书记靠拢的绝好机会,更是立功存绩的天赐之机。
立时,这二位竟也站起身来,朗声发言,各自要揽承任务。
张彻的业务,是薛向分配的,他二位不敢争抢。
严宽却是毛遂自荐,他二位却是顾不得先来后到,竟也不顾严宽怒极,厚了脸皮要求负责水上乐园筹建工作。
苏全,赵明亮这一折腾,李飞卿,陈爱红,如何坐得住。
当初,他们分来云锦,虽是提升,却也有几分不情不愿。
毕竟,云锦一个纯农业的荒野乡下,在经济出干部的当下,没有工业基础,想出政绩,那是千难万难。
可谁成想,云锦有一个神一般的书记,短短半年功夫,折冲樽俎,扫平内乱不说,还将云锦折腾得天下闻名。
一个总计二十余万人的纯农业新区,账面上有五千多万现金,这样的地方能不出干部?
如今,这些薛书记曾经的对头们,都好意思舔着脸抢功劳,自己这身世清白的,凭什么要自甘堕落,退避三舍?
李飞卿,陈爱红,这一掺和进来,局面彻底乱套。
薛老三倒不是舍不得这点微末功劳,他是云锦一号,云锦好,他就好,用不着和这帮下属抢功。
况且,云锦班子众人,他基本了解,实事求是地说,都是有能力,本事的人,这些人愿意干事,他是再欢喜没有。
可一帮人同时抢一件事儿,那就麻烦了。
给谁不给谁?这是个问题。
弄不好就得影响团结,平生波澜。
无奈,薛老三只好道,“同志们的干劲十足,我深受鼓舞啊,云锦湖水上乐园是大工程,确实需要有常委班子的同志总调度,可同志们俱有责任心,我却是不好抉择,为公平起见,同志们还是各自出一份计划书吧,常委会集中讨论比较,届时,再做定夺。”
薛老三一锤定音,今次的常委会议,便步入了尾声。
第五章热烈
薛老三宣布散会后,卫美人当先道,还有问题需要向薛书记汇报。
原本,赵明亮,严宽一干人都想趁热打铁,赶紧找薛书记汇报思想,可卫主任抢了先,这帮人只好憋在心头,怏怏而退。
毕竟,这卫主任性子冷僻,生人勿近,实在不是好相与的。
且早先,班子里,就数这位卫主任是薛书记的铁杆,俊男美女,且还是老上下属关系,中间有些什么藤蔓,也实属正常。
众人有这番揣度打底,卫主任自然就成了,比薛书记还招惹不得的人物。
这不,卫主任要汇报工作,谁还敢向前凑趣。
却说,卫兰这一开口,本能地,薛老三便想拒绝。
一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好,旁人倒还罢了,他心中本就有鬼,自然有所畏惧。
其二,上次搅了卫美人“好事”,离去时,本就是落荒而逃,弄得现在他最怕和卫兰打照面,如今,却得单独面对,他实在心有戚戚。
“薛书记,我记得在萧山时,你还是一副体恤百姓的热心肠,怎么,如今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反倒失了原来的情怀,或者,是我看错了,你薛书记原本不过是沽名钓誉……”
卫美人上来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薛老三边低着头掏烟盒,边道,“卫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做得不够么?”
卫兰冷哼一声道,“你薛书记哪里会有做不够的,你做得事儿。只怕都要人山呼万岁才行。”
“有话说话,不要有情绪。”
薛老三低着头,把烟点燃。
“我有什么情绪,你薛书记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么。怎么就忘了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我记得,你在萧山时,可是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怎么,如今换地执政,也顺道换了执政纲领……”
说话儿,卫兰站起身来,干净得体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胸挺臀翘。
这会儿,薛老三好似专跟手里的香烟干上了,低头摆弄个不停。“这倒是我疏忽了。回头。我跟管委办打声招呼,以后区里全部适龄儿童,以及中小学生的报名费。书本费,区里包了。”
全区不过二十万人。学生总数也不过两万,以如今低廉的学费和书本费,二万人加起来,一年也不过三十万的开销。
卫美人提醒得对,薛老三的确忘了这块儿。
说来也无怪薛老三忘了这茬儿,而是自打他下云锦,要么纠缠于权斗,要么忙于蜀香王开发,哪里有机会向从前那般时时泡在基层。
不在基层,就难以了解第一手情况,而他素来认为知识改变命运,农家的孩子似乎也只有靠读书出头这一条路可走。
如此,卫美人一提醒,他立刻从谏如流。
“只云锦的孩子么?”
卫美人迈开饱满浑圆的长腿,挺进两步。
薛老三端起茶杯,往嘴边放了放,咳嗽一声,道,“卫主任,有什么话直说,咱们之间,咳咳……”
闻听“咱们之间”,卫兰不断推进的长腿,攸地回撤几步,玉脸飞红,哼道,“我看你薛书记是安乐窝里睡久了,连居安思危都忘了,除了咱们云锦的孩子,德江范围内的孩子,你难道就不该接济接济?”
若是卫兰不道出“居安思危”四字,薛老三或许迷惑难明,可四字一出,他便摸到些边角。
卫兰此次谏言他接济邻县教育,恐怕就是和近期众讨债鬼上门有关。
那一段时间,从省里到地委,再到兄弟区县,无日无人相扰,却都让他薛某人严词拒绝了。
他薛某人收获铁公鸡外号之余,只怕也结怨甚广。
卫美人此次让他接济邻县教育,恐怕不是爱心泛滥,而是散财消怨。
瞧见薛老三眼中生疑,卫美人冷道,“薛书记恐怕在怪我多管闲事,也许我真是在多管闲事吧,我只提醒薛书记一句,地改市后,您这行署专员助理,该何去何从?”
卫美人此言一出,薛老三耸然大惊。
须知,这地和市看似平级,内里区别极大,除了经济地位,政治地位上,市强于地,而更大的区别,还在组织架构上。
严格说来,地委,行署只是,省委,省政府派出机构,不是完全,独立地一级行政区。
打个比方,薛向如今的这个云锦新区管委会主任,需要新区大人通过,才有法定效力。
而行署专员助理,却不需要,因为德江行署原本就是省政府派出机构,不是一级政府,其行署班子成员,是不需要人大通过的。
倘使,德江成功地改市后,薛向这行署专员助理,就该是市长助理,但要成为市长助理之前,必须经过人大通过。
而今,因为蜀香王之事,薛老三结怨德江,届时,真召开人大会议,他薛某人能通过那才有鬼了呢。
而一旦落选,那就不是他薛某人还能不能担任市长助理,享受副厅级待遇的问题了,只怕连这云锦书记也做不成了。
毕竟,一个连人大都通不过的干部,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是以,卫兰此刻的提醒,才显得弥足珍贵,说是救命稻草也不为过。
“卫兰,谢谢!”
薛老三砰地放下茶杯,终于抬起头来,清亮的眸子射在卫美人那明月朝霞的脸上,熠熠生辉。
相识以来,薛向何曾叫过卫兰姓名,在萧山时是卫部长,如今,是卫主任。
陡然间,薛老三一声“卫兰”叫出,卫美人如过电一般,恍然失神,再见薛老三明亮深邃的眸子瞧来,她更似受了惊的小鹿,猛地后跳一步。
不成想,这一步跳得急了,带翻了一个茶杯,卫美人慌忙闪躲,好容易避开了,脚下却没站稳,扶着桌子,差点没软倒。
哪知道,这不扶还好,一扶之下,竟又带翻了个茶杯。
这杯茶水,正是她自己的,先前顾着和薛老三较劲儿,戴裕彬倒满的茶水,她一口也没喝。
如今倒好,茶杯翻倒,满满一杯水,顺着桌沿全倾泻下来。
卫美人若是直立着还好,即便躲避不急,也不过湿却腿脚。
可现如今,她扶着桌子勉强没摔倒,身子早就成了拱形,腰臀处恰好弯成优美的勺状,准而又准地将溪流般的茶水,接了个正着。
亏得茶水快凉透了,要不,这下,卫大美女非受重创不可。
可饶是如此,陡然凿难,卫美人也“啊”的一下,惊得叫出声来。
而这惊声方发出口来,她猛地醒转过来,方出口的“啊”声,又门回腔里,一张脸却烧得似熟透了得虾壳。
惊变陡生,薛老三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