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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耻的你还没见过呢……不过,你似乎对我有所误解啊……”说着话,道白的左手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银色手枪,到冰羽的眼前亮了亮。“刚一见面的时候,这个小东西可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冰羽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道白笑嘻嘻地将手枪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再从口袋里拿出装有麻醉剂的金属管,单手扭开,取出了针管,贴着冰羽的耳朵道:“会有点痛哦……”
在冰羽还没有反应过来痛什么的时候,道白已经掀起她裘衣的长摆,隔着裤子一针扎了下去,屁股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冰羽忍不住哼了一声,接着便感觉视线有点模糊,头开始眩晕起来,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最后看到的,是道白那张居高临下的如同魔鬼般的笑脸。
“唔,刚才的药量,似乎足够麻翻五头大象了吧……嘿嘿,不管了,反正我们这类人的体质都很变态,万一要是死了,也只能怪她命薄喽……或许,是现在死了才命厚一点?”道白打量着地上昏迷的冰羽,笑了笑,用飞刀将裘衣的长摆割出一条,绑在了她右手的断口处。
之后道白背着陷入了深度昏迷的冰羽奔跑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了公路,停下的时候道白也出了一身毛汗,心中怪当时冰羽没事跑那么远干什么?
这路段时候车辆不是很多,等了一会儿才过来一辆红色的摩托跑车,看车上那位一身标准赛车手的行头,估计是是在这路段练习赛车的赛车手。
道白刚一招手,摩托车就慢下来了,猜想这绝对是因为对方看到了被他搀扶的昏迷的冰羽。车停下后,车上那人立刻取下头盔走过来了。只见他打了鼻环,头发染成火红色,满脸青春痘,长相颇为猥琐。
“哥们,有什么事?”话是对道白说的,青年的一双小眼睛却是有意无意地瞟着清丽动人的冰羽。冰羽仿若睡着的样子没了醒的时候的冰冷,多了一分林黛玉似的惹人怜爱。
道白微笑地看着小青年,心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他会不会想把我杀了,然后将冰羽占为己有呢?恩,看他这色眯眯的样子,估计已经动坏心思了吧……”
嘴里却是道:“没什么,就是想借你的车子和命用一下。”
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美女身上、刚发现这美女怎么是个独臂的青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转过脑袋,瞪着道白道:“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道白右手摸出银色手枪,对准着青年的额头,微笑道:“你现在可以死了。”
“砰!”
荒野中的一声不大的枪响,惊起了临近树林中的一些飞鸟。
道白看着地上瞪大了眼睛和嘴巴的青年的尸体,想了想,觉得时间过去这么久,之前在公路上发生的事情肯定已经被警方知道,估计现在就正在通缉一男一女了。为了掩人耳目,道白将冰羽先放到一边,然后将青年外面一层的赛车服脱了下来,再套到冰羽的身上,长长的袖筒遮挡住了冰羽断了的右手,然后将她的头发盘起,用头盔罩住,厚厚的赛车服基本上展平了冰羽的身材,使她从外面看不出是男是女。
然后道白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套在青年的尸体上,再将尸体拖到了路边,用杂草掩盖好,至于留于地上的血迹,那就没有办法了,但总比光天化日躺着具尸体在公路上要好一点。
他这么做是为了误导警察,现在警察那边肯定不知道他的真实相貌,只能从举报者描述的衣服的颜色和样式来找人,所以,当他们找到这青年的尸体后,很可能将其定为嫌疑人。当然,道白不认为这一招可以永远瞒下去,对比指纹就可以很快查出来,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做好这一切之后,上身只剩件衬衫的道白到摩托车的储物箱里找到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将冰羽扶到车上后,他用绳子将冰羽和自己的腰绑在一起,戴上储物箱里的一副流线型黑色墨镜后,便发动了摩托车,飞驰而去。
因为不知道是在哪里,所以行进一段路程,看到路标之后,道白才从储物箱里拿出地图看了看,找到了正确的方位。也许是因为之前他和冰羽跑得有够远,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道白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警车。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速度在公路上奔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道白带着冰羽行驶到了明川市南面城郊一处荒废的工厂。
这工厂是先前道白开着面包车载着孤儿院院长等人一路往南行,专往岔道偏道行驶了较长时间后找到的。工厂修建得十分偏僻,附近人烟稀少,除了几个流浪汉外,便没有其他人,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流浪汉们处理掉后,道白便将院长等人锁在了工厂一个大型仓库里。
将车停好,道白抱着冰羽到了另外一个仓库里,将其放在墙角后,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想了一下,怕冰羽很快醒过来,又给她推射了一点麻醉剂,然后将冰羽的那只手臂那出来,用布严实地包好,以防止蚂蚁来咬,放到一张破烂的木桌子上后,这才安心地去看院长等人的情况。
正文 第十一章 当初
将粗链上的大锁打开,道白推开锈迹斑斑的金属门,走了进去。院长等人都是神情不振地坐在地上,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眼睛却始终看着门口。看到门打开,众人都是眼睛一亮,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当他们看到微笑的道白的时候,眼中不由地露出了紧张和恐惧。
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善的外表下,绝对是一颗和魔鬼般一样恐怖的心。他也许是对你在笑,但下一刻,就很可能给你捅上一刀,而在捅刀的时候,他还是会在笑。这是院长等人对自己的感觉。用披着羊皮的狼来形容道白还不是很贴切,披着人皮的蟒才比较准确。
在院长的心里,如果说当年道白还是一只会将愤怒和杀意完全表露在外的野狼,那么现在的道白则宛如一条将所有情感都掩藏在内心、永远带着和善的面具、却在最不可防备的时候给敌人致命一击的盘旋起来的巨蟒。这样的人,无疑比前面的人恐怖十倍,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对你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咬你一口让你尸骨无存。这些,都是院长在这段时间里,冷静地回想了从遇到道白开始发生的一切得出的结论。不然,以院长多年的看人眼光,只要道白稍微有一些异样和不自然,都是会有所警觉的。所以,当他看到道白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万分警惕地看着道白。
而他们现在还没有从那个通风口爬出去的原因,是因为那个通风口实在太高了,几人试了几次叠罗汉,却都以失败告终。他们身上的手机等通讯设备又都被道白摸了去,所以也无法通知外面,于是他们大声喊,希望能够引来别人,却喊哑了嗓子也没人搭理,只好坐在这里面等道白。而他们却死也不会想到,就在道白出去的这短短数个小时时间里,就已经杀了七人,其中还有五人是警察。
道白的手插在裤袋里,脸上带着有点懒散的笑容,边走边随意地打量了一下仓库四壁,道:“看来你们在这呆得很滋润啊,这的环境不错吧?”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院长沉声道。
“这话奇怪了,我只不过看你们在孤儿院住了几十年了,好心之下给你们换个环境而已,相信你们会喜欢的。”道白笑眯眯地道,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看你们都还没事,我就放心了,死了一个两个的话游戏就不好玩了呢。”
原本缩在最后面、身子有些颤抖的刘阿姨在这时候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举动。内心恐惧下,怀着对生的渴望下,她忘记了院长说的不要轻举妄动的忠告,见道白转身,就突然越过众人,死命地往门口跑去。别看她身子有点胖,但速度却还不快,在这个时候,相信十三秒内跑一百米不问题。
“小刘,你干什么,回来!”院长见刘阿姨冲了出去,急忙大声喊道。之前他们分别讲述起自己的感受,得出一个结论,当时道白是在一瞬间将六个人全部击晕的,虽然当时没有什么防备,但这份身手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这也是他们没有趁着道白进入仓库后向他发起进攻以逃生的原因。
刘阿姨却听不到院长的话,她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门口,咬着牙齿拼命地往门口跑,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显得极为可笑。
道白身子站住,没有回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碰!”
突然之间,仿佛被什么拌倒了一般,刘阿姨突然往前扑倒,什么都不想,她立刻想爬起来继续跑,却又立刻倒地,正奇怪怎么回事的时候,猛烈的剧痛突然从右腿传来。她往脚上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什么无比恐怖的事情一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院长等人的瞳孔也收缩了,眼中露出无比恐惧之色,脸色也变得如纸一般苍白。在他们看来,刘阿姨正跑着的时候,突然之间,她右腿的膝盖以下的部位突然飞离开来,因为惯性而远远地向后抛出两三米,当刘阿姨因为没有着力而扑倒在地的时候,那截让人心寒的断腿也同时落地!然后,愤怒的鲜血就从刘阿姨的断腿处喷了出来。倒地后的刘阿姨还想继续爬起,但没了半只腿的她又怎么爬得起来?当然是再次倒地了。而这个时候疼痛才沿着神经传入到了大脑里,痛得刘阿姨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道白没事样地转身,微笑着看着不远处抱着腿惨号的刘阿姨,轻声道:“叫得很舒服吗?再叫我可就真杀了你了。”
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让刘阿姨听到了,为了性命着想,刘阿姨将双纯都咬进了牙齿,只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满头的汗水和眼泪混合着流下,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道白。而其他人更是不敢发出什么声音,邓阿姨和黄阿姨甚至连呼吸都要屏住了。刚才的事情太过诡异,众人几乎怀疑道白是妖怪变成的了。
“你想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院长颤抖着声音道,他看得出来,道白是想把他们困在这里。
“什么时候?这个问题啊,让我想想……”道白做出思索地样子,突然嘿嘿一笑,道:“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们知道我那五天去了哪里吗?”
“去了哪里?”院长竭力平静着声音,但还是颤抖,他知道道白说的是哪五天,“当初我们有找过你,可是没有找到。”
道白发出一声轻笑,道:“当然找不到,那个地方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我被他们用麻袋装着丢到里面,出口也封锁了,即便后来我勉强撕开了麻袋也出不去。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你们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活过那五天的吗?”道白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不待众人说话,道白缓缓道:“你们一定想不到。在那种情况下,我就一直在告诉自己,我不能死,要活下去,要报仇!现在想起来,是仇恨支撑着我,让我坚持了下来,不然我只怕已经疯在里面了。没有吃的,我摸着黑抓老鼠吃,没有喝的,我就喝老鼠血。说实话,生肉真的很不好吃,尤其是老鼠肉,臭得要命,还带着股骚味,但为了活命,我还是一口一口地吃了。每咬一口,我就告诉自己一遍,我道白要将今日所受之苦,十倍,百倍,千倍地讨要回来!”
说到这里,道白的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身上散发出猛烈的杀气,让院长等人身子都是一僵。他们更感觉到头皮发麻。他们没有想到,当年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居然受过这样的苦!
当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啊,为了生存下去,喝血吃生肉,在那样的情况下呆上五天,即便是大人,也很难挺过来吧,更何况只是一个孩子?
院长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道白会对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了,他的心中更是悲痛和自责。他没有想到,在他一手创建的孤儿院里,居然会发生这样骇人听闻、人神公愤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他以及这些阿姨也算是帮凶了,如果当年他们去报警,也许就能够很快地将道白找到,也就不会发现这样的悲剧,今天他们也就不会被道白报复性地抓到这里来了。同时,他又马上想到,既然道白的仇恨这么大,那么,他们的处境就很危险了,道白没有马上杀他们,一定有其用意。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道白笑了一下,又变回平静的样子,道:“你们知道在那种环境能够下,最令人绝望的是什么吗?不是没有吃的,也不是没有水喝……嘿嘿,说起来,那地方可真是黑呢,伸手不见五指,连我抓老鼠的时候都只能凭着老鼠的叫声把握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