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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0 大·公开
最近许流年在公司的行事作风强硬,吓坏了公司里的一大拨人。
先是人事部的一批善于托关系,走后门,收好处的面试官,接下来就是公司风气整改,流言蜚语搬弄是非者,坚决裁掉。
往日公司里八卦滋事的人被一波一波的连根拔起,这些人一个咬出一个,最后竟查到了始作俑者——倪裳。
“你找我?”倪裳站在许流年的对面,不屑的看着他,一脸的无所畏惧。
“递交辞呈吧。”许流年倒也不拖沓,开门见山。
倪裳不在乎的笑着说:“那些谣言都是大家臆想出来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凭什么开除我?”
“是大家捏造的还是你挑拨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许流年扔出一份请辞,摔在倪裳的眼前,“签个字走人,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倪裳看着许流年那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她恨透了别人对她的轻视和不屑,从小倪裳就是在这样的眼光下长大的。她恨这一切人,许流年,许世钧,甚至苏然。这些不知别人疾苦的,坐享其成的剥削者。
倪裳决定,她要报复世罡,尤其是许家的每一个人。
倪裳看了一眼那份辞呈,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好啊,不过在我走之前,我猜你一定十分想知道,当初代言人的事情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解决的吧,你坐享其成,就不好奇吗?”
许流年直视着倪裳妖魅的眼睛,他其实早有察觉,只是无法断定。
倪裳看自己的话极大地挑起了许流年的兴趣,她继续笑着说:“跟我去董事长办公室,你会得到答案。”
许流年严肃地直视着倪裳的眼睛,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这是辞呈。”倪裳鼓起好大的勇气,站在许世钧的面前,提出了辞呈。
许世钧看了一眼桌上的辞呈,有人真的看着倪裳,这还是第一次,他以看女儿的眼光审视着她,心内竟感觉一阵刺痛。
“世罡利用完我了,今后也许不再需要我,我何不见好就收,赶紧离开呢?”
许世钧想到自己当初的错误决定,忽然悲从中来,难过的对倪裳说:“不要这么说,留在世罡,好吗?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倪裳忽然就笑了,原来这个冷血无情,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董事长,还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啊!
“不必了,你给我三千万,让我离开世罡,可以吗?”倪裳知道自己狮子大开口,很有可能不仅得不到钱,还会适得其反。可是,她就是想让门外的许流年听到,自己为世罡,曾做出过多少的牺牲。
许世钧没想到倪裳如此的坚持要走,心里盘算着这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倪裳在他身边多呆一天,自己就一天不得安心。如今给一笔钱,支走她,也许对大家都是最好的解脱。
许世钧叹了口气,答应倪裳说:“好吧,我给你五千万。以后自己好好地生活吧。”
“什么?”倪裳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许世钧是多么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做这么赔本的买卖呢?五千万,是连倪裳自己都不敢提出的数字,她不相信,她曾为公司做出的贡献,能有这么大。
倪裳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神,她想起母亲,想起医院,尽量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说:“为什么?就因为我曾为世罡和代言人做交易付出过牺牲,所以,这五千万,算是对我的补偿吗?”
许世钧低着头,不忍的说:“也不完全是。你……你收好这些钱吧,总归是你应得的,就是了。”
“她凭什么得到这么一大笔钱?”许流年在门口听到这一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种种疑问和猜测,他要知道答案,破门而入。
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呆了,想不到他会突然闯进来。
许流年走到许世钧的眼前,质问着他们:“这是为什么,倪裳到底做过怎样的牺牲,值得你用五千万来赎罪?”
倪裳虽然也不明白许世钧给自己那么大一笔钱的原因,但是许流年和许世钧,越不好过,她就越开心。
倪裳急着对许流年说:“你还不知道吧,你父亲曾为了压低代言费用,而让我……”
“闭嘴!”许世钧一下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打断了倪裳的话。
那些事情,他不忍再听下去,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这是一种耻辱,他怎么允许倪裳的事情到处宣扬,即便他们父女不相认,许世钧也感觉心里难过,舍不得。
倪裳和许流年没想到向来波澜不惊的董事长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激动,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许流年看到父亲从来没有过的心痛和不舍,忍不住试探的问到:“难道,你对倪裳……”
许世钧知道许流年要说什么,伤害了亲生的女儿,又被亲生儿子如此误会,许世钧顾不得清醒,想不到理智,脱口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倪裳,是我的女儿!”
许流年和倪裳一起看着许世钧,“什么?”
这个消息太出乎意外了,他们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简直听不懂许世钧说的是什么。
许世钧知道话一出口,就再难以挽回,他慢慢的道出了实情,从二十五年前的倪玉梅开始,到倪裳的付出,以及倪玉梅的激动过世。
倪裳呆呆的听着许世钧的话,像是被剑劈中一般,身心的剧痛。
原来那么久以来,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哥哥和父亲。原来自己愤恨的苏然许家千金的身份,竟是自己原本该有的角色。
许世钧说到最后,忍不住老泪纵横,他紧紧地握着倪裳的手,说:“我给你一笔钱,比五千万还多,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但是,请你们不要说出这个事实。”
倪裳又爱又恨得望着这个利用过自己的父亲,恨不得,又爱不起。纠结地看着他。
“你和那个代言人凯伦的事情,一定会随着你是我许家女儿的新闻跟着曝光的。如果是那样,不论是你,还是世罡,我们就集体万劫不复了。为了你自己的人生,也为了世罡今后的发展,几万员工的生活,爸爸求你,放弃公开身份,好不好?”
倪裳一脸泪水的听着亲生父亲对自己那段不光彩历史的嫌弃,绝望地看着这个老人。
“我给你丢人了,是不是?我是许家见不得光的女儿,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你明知道,我也是为你的将来考虑啊,怪就怪我当初做错了事,可是我怎么能想到你母亲那么倔,居然独自把我们的孩子养大,阴差阳错的还进了我的公司?倪裳啊,这就是你的命啊。爸爸求你了,放弃身份吧,我一定会用别的方式来补偿你的,我求你了。”
许流年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心里想着,这究竟是怎样的阴差阳错,会让他的亲妹妹进不了门,而他最最深爱的假妹妹,却要顶着许家千金的光环,被迫接受残酷的联姻命运呢?
倪裳看着大家的为难,显然,这屋子里的人,都不希望她公开自己的身份,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她的出现,会让所有人觉得难看。
倪裳平静下来心绪,假装无所谓的对许世钧说:“好啊,你给我利,我就放弃名,公平的很。我同意。”
倪裳说完转身就走,这个地方,这个见证着她的耻辱的地方,让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多呆下去,每一个人看她的每一道眼光,对于倪裳而言,都像是一种凌迟,剥皮剜骨,无处遁形。
倪裳就这样离开了公司,没有人知道原因,没有人了解内情。
当倪裳住进了梦寐以求的所谓豪宅,开上了心心念念的所谓名车的时候,才知道当一个穷的只剩下钱的时候,其实最孤独。
偌大的家只有她一个人,偌大的世界只剩自己像孤魂野鬼般游荡,没有人是自己的谁,她也不是谁的谁。
亲情和物质之间,竟也如此难以权衡取舍。只是倪裳,她有的选择吗?
许流年不知道该如何救赎自己的亲妹妹,也不知道该如何挽留苏然,他憎恨赋予他这个生命和身份的许家标签,让他周旋于痛苦挣扎的漩涡中,救不了别人,也无法自救。
许流年在公司的冷血作风,吓坏一群人。大家都说他颇有商场精英之风范,只是没人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其实心最冷,最害怕。
苏然知道倪裳被辞职,可是从许世钧,许流年的嘴里又问不出真相。看得出来,他们对倪裳的事情都讳莫如深,显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苏然不知道的。
Chapter31 应·求婚
苏然被打扮的光鲜靓丽,不安的坐在加长版的豪华轿车上。看着坐在对面看也不看自己的许世钧和许流年,苏然感觉心内一阵恐慌,究竟是见谁,能让他们看上去如此郑重其事呢?
车在全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停下,一早就有侍者等在酒店门口,车子一停,立刻有人跑过来屈身为他们开车门。
苏然踩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如果是以前,许流年一定会不理自己径自离去。要是自己不下心崴脚摔跤,说不定还会招来一顿骂。
可是许流年难得的停住脚步,站在苏然的面前,眼睛里含着淡淡的忧伤,深深地看着苏然的眼睛,向她伸出了手。
苏然愣了一下,怔怔的望着眼底写满关心却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许流年,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许流年的胳膊上。
他们被侍者邀请,进了整座酒店最高档最豪华的套间。整间屋子看上去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绕过层层叠叠的精致屏风,苏然一抬头,竟看到顾潇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像往常一样,顾潇温和的对着自己笑。
“这是犬子许流年,这位就是小女许诺了。”
许世钧谦逊有礼的介绍着他们,对方的长辈年约六十,亲切和蔼中透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和霸气,笑着望着苏然说:“许董的女儿真是漂亮啊,我儿子和她站在一起,相形见绌啊!”
许世钧笑着对顾潇说:“你父亲真会说话啊,这么好的儿子还不满意?不如该做我的儿子,怎么样啊?”
大家被许世钧的话逗得大笑不已,两位长辈谈笑风生,很是亲切。
只有三位年轻人,谁也不太说话,尴尬着听长辈们的对话。
许流年见到顾潇,两人互相绅士的握手以示友好。
许流年握住苏然的手,轻轻地交给了顾潇。
顾潇温柔的对苏然笑着,贴心的为她拉出椅子,细心地为她布菜。从头到尾,无微不至。
苏然趁长辈们说话的间隙,低声地问顾潇,“怎么会是你?你是顾氏的儿子?”
顾潇绅士的笑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告诉你而已。”
“那么……”
“你看看他们两个孩子,真是一见如故啊,不理我么这些老的,直接聊上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忍不住打趣这两位金童玉女。
许流年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沉默着不说话。
苏然和顾潇的亲密关系他早就知道,早在苏然大学还没毕业,整日窝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
那时候,许流年就知道,顾潇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迅速,且如此的名正言顺,让他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苏然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是碍于各位长辈的关系,也不好说的太多,只好把所有的心事疑问默默地藏在心底。
苏然一顿饭吃的郁郁寡欢,心不在焉。
酒足饭饱之后,顾潇忽然一把抓起苏然的手,对着他们的父亲,苏然的哥哥说:“对不起,失陪一下,请问我可不可以带许诺出去走走?”
几位长辈听着自然高兴。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结果,许流年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他没有任何立场,所以只好选择沉默。
不等苏然反应过来,她只好任由顾潇拉着自己跑出了酒店。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皎洁的月亮挂在沉寂的黑色夜空中,苏然坐在顾潇的车里,任由晚风吹乱了她的发,连同她心底乱乱的,毫无章法的心事。
顾潇把车停在淡水河边,他们下了车,漫步在河边的长椅旁。
“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吗?问吧。”
顾潇对苏然温和的笑着,眼底的丝丝笑意像是璀璨的星星,比天上的皎洁明月更加闪亮耀眼。
“你知道我的心事?”
“我当然知道。”
苏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像一个大傻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被身边所有的人瞒着,欺骗着。
她忍不住问顾潇:“你怎么会变成顾氏公子的?”
顾潇忽然咧嘴笑了,“怎么是变成的呢?我原来就是啊。从你见我的第一次开始,在书屋里。我大学四年并没有花过家里的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