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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纪光是一桶炸药,那么付欣然的这句话就正好让引信燃烧进了桶内,表面上看去,这桶炸药反而平静了下来,但其实它的火信已经烧进了内部,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说我应该感谢他?”纪光突然安静了下来,表情古怪的问道:“付欣然,我和他非亲非故,他不远千里跑到这来找我,可不是为了让我感谢他好不好?他帮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吧?”
付欣然微微一愣,皱眉说道:“小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纪光冷冷一笑,“付欣然,你一遍又一遍的在我面前提他,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有时候我就在想,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当然是你了……”付欣然脱口而出,心里却对这个答案不怎么确定了,眼前这个纪光还是当初的那个小白吗?
没想到她的话音未落,纪光已经用咆哮的声音打断了她,睚眦俱裂的吼道:“付欣然!请别拿你给他含过鸡。巴的嘴说爱我!你他妈的不配!”
火药桶终于炸了,把一对昔日的恋人炸得体无完肤、炸得支离破碎。
付欣然呆坐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木雕泥塑,语言是无形的屠刀,她看上去还是那个完整的她,心却碎了。
纪光也被自己的突然爆发给震住了,他愣了一下,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付欣然,终于把心一横,说出了决绝的话:“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恩断义绝。”
说完,他一把拉开车门,跳下车后想了一想,回头说道:“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再见!”
纪光就这样一头扎进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的司机师傅和眼泪突然如断线珍珠般滴落的付欣然,还有无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好一会儿,司机才回过神来,他打量了无声垂泪的付欣然一眼,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叹了一口气,用手机打给陆伟民。
陆伟民听到他的叙述后也是一愣,没想到付欣然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纪光分手了,司机不方便在电话里向他复述纪光的雷人话语,所以陆伟民一直也没有听明白,这两位到底闹的哪一出。
他连忙上前叫住王卓,把情况向王卓简单的讲了一下,王卓一听就无语了,都折腾到这个份上了,居然闹出了这么个结果,这算怎么回事?
“奶奶的,回去看看!”他用透视眼扫了一下,发现纪光已经挤出人群,在昂头疾走,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管这个愚不可及的家伙了。
他立刻带头向回走,来到商务车上的时候,付欣然还像刚才一样坐在那里,双眸微闭,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司机苦笑摊手,说道:“从纪光走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到现在都没动过一下。”
好家伙,看来打击不轻!王卓挠挠头,挪坐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秘书,你先别哭,把事情的经过对大家说说?”
付欣然缓缓睁开眼睛,声音空洞的抽泣道:“他让我别拿给你含过鸡。巴的嘴,说爱他。”
我勒个去!思源和陆伟民顿时就傻眼了,简直被雷得里外焦糊,连神经一惯大条的王卓也险些被闪了个跟头,没想到向来比较文雅矜持的付欣然会突然说出这么低俗下流的话来!
“他怎么会这样看我……”付欣然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也不擦,凄苦的问王卓:“你对大家说,我给你含过吗?”
王卓把头摇得像狗抖毛一样,比拨浪鼓快出不知多少。
而思源的目光中多少带着一些狐疑之色,虽然付欣然的表情不像做伪,但纪光的话真的很符合王指导的一惯爱好……
对一个一惯洁身自好的女人来说,纪光的话无异于天大的打击,尤其是这句话还出自她的青梅竹马之口,付欣然此时真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而刚刚重击了她的纪光现在却觉得理直气壮,自从付欣然的工作待遇越来越好,而且还时不时的在聊天时提起王卓,他就有一个阴霾横亘在心头,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身心都随之畅快!
其实他这句引起思源怀疑的话纯属误打误撞,这句话是网络上流传的一个狠句子,与之类似的还有很多,他只是刚才情绪亢奋的时候突然从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句,效果果然是显著的,彻底伤透了付欣然的心。
纪光就这么走了,带着伤害了恋人而产生的畸形快感,还有对前途的憧憬和对出人头地的期望,从这一天开始,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王卓决定走人。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纪光也和付欣然一刀两断了,传销者的一手资料已经到手,天路县的头头脑脑们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商务车喇叭长鸣着开出人群,有些出乎王卓预料的是,居然没有官方或地下势力出面拦阻,就这么任由商务车逐渐提速,驶上了宽阔的公路。
陆伟民四下打量着,沉声说道:“王卓,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
“我知道。”王卓淡定的答应着,拿出震动了两下的手机,展开一条短信后递给司机说道:“能看懂吧?就照着这个位置开。”
短信上是一张交通导航图,司机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记下图中央的一个醒目标注的位置,点头说好。
“那是什么地方?”思源好奇的问道。
王卓嘿嘿一笑,神秘的说道:“有人在那里接应咱们。”
“你还有闲心笑呢。”思源低声说道:“欣然姐这下受的打击可大了,你快安慰安慰她吧。”
王卓讪然挠头,心说你让我怎么安慰,难道对她说我知道你委屈,你确实没含过,我能帮你作证?
“后面有车吗?”他岔开话题向陆伟民问道。
陆伟民一直在注意着车后的动静,他犹豫着摇头说道:“好像没有,这事可就怪了,按理说警察们应该派车跟着才对,那个县长秘书也不应该没影了吧?”
“咱们抢了传销的账本和资料,还拍了录像和照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思源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操作着手机,狡猾的笑道:“我先把录像和照片备份到网络邮箱里去,一会儿就算他们抢走了手机,咱们也不怕。”
“他们什么也别想抢走。”王卓自信的哼了一声。
就在与此同时,李冬雷已经悄悄安排了一支“炮手”,堵在他们出天足县的必经之路上,两辆无牌面包车静静的停在路边,随时准备横住道路,车内七八个表情桀骜的壮汉正在摩拳擦掌,还有三支截短了枪管的双筒猎枪也已经发到了他们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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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四九章 猎枪和苍蝇
又有底线,龙有逆鳞。
人民调解委员会的流氓对付欣然毛手毛脚,就是触摸到了王卓的逆鳞,而王卓打砸传销窝点,甚至还拍摄了录像抢走了账本,这同样也触碰到了当地利益集团的底线。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省市高级领导打电话要求钱清风维护王卓的安全了”而是钱清风希望王卓不安全,要求王卓不安全,责令手下让王卓不安全!
王卓现在手中掌握的,不仅是钱清风等人的乌纱帽,甚至还有他们的全部家产、项上人头!钱清风等人其实是不想动王卓的,但王卓做的实在太“,过”了,他们实在无法忍受,就算事后要受省市领导的责难,甚至可能会搞掉乌纱帽,他们都要在所不惜的先把王卓搞定了再说!
王卓做的过分吗?在钱清风等人看来,这是显然的事咱们都亲自去维护你的安全了,你不仅给脸不要,现在还铁了心的站到对立面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可在王卓的角度看来,则又是另外一同事了你天路县的传销窝点比零售小店还多”不知道坑骗了多少无知的无辜者,身为领导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老子凭什么给你们这帮贪官污吏好脸色看?
双方的思想截然相反,于是做出的事也就针尖对方芒了,王卓打砸了传销窝点后拿着第一手的证据资料上了路”而公安局长李冬雷则在代县长钱清风的暗示下,派出“不明身份”“的武装犯罪分子,在王卓离开天路县的必经之路上进行喋血阻截!
“好啦别哭了啊。”
“那种家伙,不值得你为他哭。”
弃务车在快速的行驶之中”车内,王卓和付欣然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王卓正在开导着一脸泪痕的付欣然。
陆伟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思源也坐在商务车的前排,尽量离他们二人远一些,给他们制造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私密空间。
良久”付欣然才收住了眼泪,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流个不停。”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哭成了兔眼,王卓心生恻隐,肚子里又把纪光骂了一遍淡笑说道:“分手了更好,正好通过这件事看清了他的本质”既然他一直就不信任你,那就算将来结婚了也早晚会爆发出来,现在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付欣然微微点头,又轻叹了一口气,经过这段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今日种种在偶然之中也有必然,纪光并不是心胸宽阔的人,这次冲突更是暴露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狭隘而且他的偏执、多疑、狂妄自大都被放大呈现了出来自古破镜难重圆现在付欣然已经透过外表看清了纪光的本质,就算纪光回心转意马上跪在她面前求她,她都不会再接受他了。
“我真是有眼无珠”她苦笑一声,舔了一下被泪水润咸的嘴唇:“其实他远没有我以前认为的那么优秀为什么我以前那么傻呢?”
“谁没做过傻事?”,王卓嘿嘿笑道:“我小时候还撤尿和泥玩呢,当时不觉得现在才觉得那时候真傻。”,付欣然终于破涕而笑,“那是两回事,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王卓微笑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大脑部位”说道:“越是成年人”这里就越偏执,越缺乏接受能力,有时候反倒不如小时候更聪明了。”
他的话引起了付欣然的一段沉默思索,回想起青梅竹马的儿时种种,她沉默良久,终于黯然叹了一口气。
“老板,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好吗?”,她突然舁口说道。
“干嘛?”王卓一边随口反问,一边把手机递给了她。
付欣然接过手机,从播放器中很快找出一首歌曲,点击播放键后,探手拍了拍思源的背,把手机递给她:,“帮我连在汽车功放上吧。”,“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huā”,“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一曲李宗盛作词作曲,张艾嘉演唱的《爱的代价》在汽车内悠然响起”从此之后,女孩的心中”再没有他。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当爱情悄然离去时”留下的是黯然神伤,时间会磨灭一切,这段感情终云淡风轻。
商务车已经离开了天路县地界,再经过一段十公里的省道,就要进入邻县境内了。
王卓感到了一阵阵的倦意”刚才大杀四方的时候他肆无忌惮的透支了异能,现在后果已经显现出来。
但他不敢闭目假寐,更不敢打瞌睡,因为这里离天路县还不远,在获得彻底安全之前,随时可能有新的状况发生。
以他对社会黑暗程度的了解,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天路县的某些人一定会有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勇气和决心”眼看着安全在即,此时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快到了吧?”,坐在副驾驶位的陆伟民始终关注着车后的情况”他和王卓一样警惕,只不过没有王卓表现的那么洒脱从容。
“快了,再有一公里多。”,司机师傅一边说,一边聚目前望,一公里多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视力好的人已经能看到隐约的情况。
“前面,好像有两辆车?”他一边平稳的驾驶着汽车,一边犹豫说道。
“是有两辆车,停在路边了。”陆伟民定睛一看,点头说道。
“是接咱们的吧!”司机大喜。
他正要换档提速,突然听到王卓叫道:“等一下!快减速停车!”,“典”,汽车拉着四条漆黑的刹车印,带着刺耳的制动声,停在了路边。盘腿坐在中排坐椅上的思源险些被甩了个跟头,若不是王卓及时伸手抱住她”免不了要落个擦伤。
陆伟民连忙问道:“怎么了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