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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带来了,他就不信哪个男人还会这么不识趣地去招惹一个有夫之妇。
沈兮狐疑地转身望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拿小漠来给我挡桃花。”
夏泽扬了扬手中的钻戒,“我都为你戴上这个了,你总得先给我吃一颗定心丸吧。”
“……好吧。”
买完戒指,夏泽因有个重要会议要先回公司,沈兮恰好与何翰有约,夏泽开车将她送到与何翰约的帝星,叮嘱了几声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自那天离开何家后,除了和沈天心打过一个电话,沈兮便没再与何家任何人联系过。
何翰前几天一直电话约她,但前几次都被她拒绝了,他却似是非约到她不可,天天打电话,沈兮没法子,只好答应他今天见个面。
她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半小时,百无聊赖地等了好一会儿何翰总算在约好的时间内提前到了,看到沈兮一脸歉然,“抱歉,没想到你这么早到了。”
沈兮倒无所谓,“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边说着边招呼他坐下,而后直切正题,“说吧,这几天这么急着约我有什么事?”
42、小漠爸爸 。。。
何翰看着她那张淡然却隐约有些疏离的脸,心底莫名泛起苦涩;当年对其他人再怎么淡漠却总挂着温暖的笑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如今也已将他划归为了路人;曾经的血肉至亲;却也敌不过时间摧残。
“怎么了?”
沈兮看何翰浮现的感慨怅然,隐约知道他为何而怅然,却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出口。
“没什么。”何翰笑了笑,那笑容隐约泛着苦涩;“只是突然觉得大家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了,有点感慨。”
沈兮笑了笑,没有应,有时候回不去不是因为时间;只是因为人为地阻断了。
尽管早已对他当年联合何家老爷子设套让她回去的事释怀,但毕竟是有过伤口的,任时间再怎么抚平,终归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对了,今天专程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不喜欢这种怅然怀旧的气氛,沈兮出声打破,一边给彼此倒了杯茶一边淡淡问道。
何翰叹了口气,“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向你道个歉,小星她那天……”
“何翰,”沈兮淡淡打断他,“你没必要为了她专门来向我道歉,她是她,你是你。”
“抱歉。”何翰看沈兮说得决然,只能悻悻然地道歉,许久,才有些感慨地开口,“没想到你和夏泽竟会走到了一起。”当年为了逃开那场联姻还不惜与家里闹翻了。
正在隔壁桌上等人的俊挺男人因何翰的话,不自觉地往沈兮望了几眼,而后微微凝起眸。
沈兮没注意到,随口道,“缘分吧。”
何翰笑了笑,“这缘分也挺奇妙的。”
而后状似随意地道,“小漠真的是夏泽的孩子吗?”那日在球场夏泽似乎并不认得小漠。
沈兮微微蹙眉,望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从没想过小漠是不是夏泽的孩子,小漠不需要,她也不需要。
“当年你为了逼家人放弃那段联姻,不惜拿孩子作要挟,最后甚至不惜与家人决裂,孩子若真是夏泽的,你又怎么会因为与夏泽的联姻而闹出那么多事来?”
何翰望着她,慢慢指出心底的疑惑。
沈兮低头盯着杯中的茶水望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向他,直言道,
“如果你约我只是为了确定夏泽是不是小漠的亲生父亲,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知道,甚至,我不知道小漠的父亲是谁,但这不重要,夏泽会成为小漠的父亲。”
何翰皱眉,“你不知道小漠的亲生父亲是谁?当年你半夜从家里逃离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话到最后,何翰的语气隐隐有些激动和急迫,手有些失控地捏紧手中的杯子。
当年她怀孕的时候他曾怀疑过是苏靓的孩子,但旁敲侧击过后他很肯定她并未与苏靓发生过关系,问了林见欣,他也很确定除了苏靓和靳尘,她并未与别的男人走得很近。后来也问过靳尘,却只是换来靳尘的一顿暴揍以及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不是随便的女孩,无论是朝夕相处二十年的他,还是苏靓或是靳尘林见欣,都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她怀孕怀得太蹊跷,完全查不出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是谁,而她为了那个孩子不惜与何家决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或许是被强%暴的。
可如今听着她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再联系当年她蹊跷地怀了孩子的事,以及那时间,那一夜,她出事了!
她为了逃回那个牢笼出了那样的事,而他,作为她在整个家里唯一信得过的人,却在她出事的第二天亲手将她送回那个牢笼里,难怪她会恨着他。
沈兮看着他握着杯子的手青筋隐隐浮现,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他似乎想偏了,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自责,抿了抿唇,终是道,
“你别瞎想了,我没被强%暴,只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一夜情而已。他被下了药,被人追着,我正好在开门,然后就这么闯进了我屋里,之后的事就这么发生了,两厢情愿,也没有谁强迫谁的意思。”
说起来也怪她当年忧患意识太过薄弱,不过也幸亏那一夜,才有了小漠这么一个小宝贝,所以,算起来,她应该感谢那个男人的。
听她这么一解释何翰平静了下来,眉峰却皱得更紧,“所以你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姓甚名谁?”
沈兮犹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
最近总会不自觉地把夏泽和当年那张模糊的面孔重叠在一起,以前因为不在意不会去刻意回忆,最近因夏泽的介入,他平时有意无意的话,以及在一起时某些莫名的熟悉感,总会让她不自觉地将当年模糊的影子和他重合起来,却也没去认真探究过,他是不是就是当年的男人。
“那那个男人知道你是谁吗?”何翰继续追问道。
“应该不……不知道吧。”
沈兮语气隐约有些不确定。当年她的东西犹留在出租屋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留有任何与个人信息有关的资料在屋里,更不确定那个男人醒来后会不会乱翻动屋里的东西。
如果那个男人就是夏泽的话,她就更无法确定他是否根本知道她就是她了。
“很不巧,我就是那个男人!”那天在何家,他掷地有声地说着时,她只当他是在替她解围,后来在车里,他的反问,“你觉得我这是为了保全你的面子才故意说我是小漠的爸爸?”以及他似是而非的那句“他也是我儿子。”“迟早的事。”
这些话那日没用心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倒似是他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难道他真是当年那个男人?
沈兮不自觉地凝眉回想,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先入为主地将他给对号入座了的缘故,越是往深的想越是会把他那张脸与当年已经模糊了的脸重叠在一起。
她是不是该取根他的头发和小漠的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先?
“那要是那个男人知道当年的人是你,然后不巧知道了小漠是他的儿子,哪天他回来找你了怎么办?”
没注意到沈兮的沉吟,何翰拧着眉问道,会被下药被人追的男人,别不是在道上混的吧?况看着小漠小小年纪便有种不凡的气度,孩子的父亲想来也非寻常人。
若是哪天真回来了,看到小漠这么懂事可爱,若是想要打官司抢儿子,到时也是个麻烦事。
“小兮?”心思转了一圈犹未等到沈兮的回答,望沈兮看去终于发现了沈兮的心不在焉,何翰忍不住微微拔高了声音,“你怎么了?”
“什么?”沈兮回过神来。
何翰将方才的疑虑又重提了一遍,沈兮耸耸肩,“我现在叫沈兮。”
她早已和何家断得干净了,如果不是有心去细查,谁会想到沈兮就是何兮,何翰根本就是白担心。
“他记住你这张脸就行了,未必得记住你的名字。”
相较于沈兮的乐观,何翰却依旧浓眉深锁。
“你别瞎担心这些事了,要真有那么一天,该来的还是来的,担心也没用。”
沈兮不以为意地道,若夏泽真是那个人,他早已不动声色地找上门来了,只是是不是真冲着她儿子来,这就有待商榷了。
“可是……”
“你这几天这么急着约我不会就是为了确认夏泽是不是小漠的爸爸吧?”
看何翰一下午都将话题围绕着这个打转,沈兮忍不住打断了他。
被她这么一反问,何翰反倒有些为难起来,望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吧。”沈兮淡淡道。
何翰犹豫了一下,这才迟疑着开口,
“小兮,当年的事爷爷虽然做得过火了些,但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很想你,那天你回来他心底也是很开心的,只是拉不下面子来,后来又被小星这么一搅和,才闹成那样。你也知道,爷爷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一直都有高血压,那天又被小星那么一闹,你们走了之后他回屋把小星怒斥了一顿,小星顶撞了几句,爷爷大概是真被气到了,血压一上来,去洗手间时不慎摔了一跤,右手都摔得骨折了,右半边身子也摔得动不了,全身也浮肿得厉害,说话也不大清楚了,现在只能整日躺在床上。原本还精神矍铄的一个人,一下子就老了,看着怪可怜的。”
沈兮抿了抿唇,垂下眼睑,轻声问道,“所以呢?”
“他年纪也这么大了,又摔了这么一跤,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其实他心里一直盼着能再看看你,以及小漠,你能不能抽个空带小漠回去看看他?如果夏泽也能一起来的话……”
“你们有事有求于夏泽?”沈兮平静地打断他,问道,绕了一圈,原来是为这事。
“如果是,抱歉,恕我无能为力。”沈兮不客气地打断。
何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沈兮,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既然在一起了,一家三口回来看看爷爷,看着你幸福,他也能了了桩心事。”
一直以来确实何家对不起沈兮,特别是那天,她拉下面子回去却要遭受那样的羞辱,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再对她提这样的要求,只是看着何家老爷子现在这样子,总不想看着他带着遗憾离去。
沈兮沉默了下来,握着杯子,长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没有回答。
在何翰告诉她这件事之前,她从没想过那个总是精神矍铄却严厉到冷苛的老人有一天也会敛起所有的锐气,如同风中的残烛般,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身为儿孙,她应该回去看看他,但是他几年来未变的冷厉无情,却叫她无法干脆地答应何翰。
“小星已经不在家里了,你若是忌讳她的话……”
“我没有忌讳她。”沈兮淡淡打断他,“我只是过不了我自己这关。”
“你不愿……回去看他,是吗?”
何翰犹疑着问道,“你若是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毕竟是家里对你不住。”
“没有谁对不对得住谁的,当年的事我也有错。你先让我想想吧,回去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沈兮淡应着,语气隐约有些烦躁,刚打定了主意不再与何家有任何瓜葛,现在却……
何翰也看出她心底的烦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招呼着吃饭。
沈兮因为何翰的话,心底烦闷,也没怎么有胃口,随便吃了些便起身离开了。
起身时眼角不意扫到隔壁桌坐着的两个男人,视线有片刻的停滞,其中一个长相极俊雅的男子看她正望向这边,朝她勾起一个笑,“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兮一时有些迷惑,歉然地望向与她打招呼的俊雅男人,“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让她目光停下的是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男人,年前刚被夏泽炒了的华意企划部前总经理姚江华,却没想到这个看着隐约有些面熟的男人会与她打招呼。
“沈小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男人边笑着边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起身,递给她,“沈小姐前年曾帮我们兴朗地产策划过一届的年会,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