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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十之八九都是师父在替你绑是吗?!”看着封亦麒尴尬的表情,柳煜扬捡了几条式样简单却精细的绢绳,“就这几条。”
“一共五钱。”小贩例落地包好交到柳煜扬手中。
“谢谢。”付了钱,他将绳子收入怀中。
“师父,放我这里好吗?”封亦麒伸手讨着。
“咦?”一向不是都放他这里吗?
“因为是师父送的,我想自己带着。”他坦言。
“好,就放你那里。”看着他脸上的薄红,柳煜扬温柔的笑了。
心情大好的小心收好,封亦麒索性选一条来当固定束腕的绳子。
他总是因为他的一点表示就感到心满意足……柳煜扬沉默地把身旁的身影收入眼底。
“走吧。”眼见人愈来愈多,柳煜扬把封亦麒拉入怀中,替他挡去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师父,我可以买些糖球带着吃吗?”封亦麒指着远方卖甜食的摊贩。
“可以啊,钱、师父……”他反射性就要掏钱袋。
“不用啦,我也有钱啊,等我一下。”那里女人太多了,不想让师父去。
露出笑容,他让柳煜扬靠在庙门口人众较少的石狮子边等他。
柳煜扬有些疑惑,但视线转到小摊子旁多为女人和小孩的人群时,了然地笑了。
“原来这孩子吃醋了……天知道我才是想吃醋的那一个。”喃喃自语的同时,他勉强自己忽视一双双盯着封亦麒的色眼。
麒儿这般相貌,他还是趁早完成白兄的请托把麒儿带回竹屋好了,不然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注意到那张绝艳的丽容。
目光跟着麒儿的背影走,直到视线范围中有一道人影飞过,柳煜扬错愕的回神,忙想替受伤的人查看。
“且住,这人是匪类!”一声喝止,另一道人影自巷中窜出,一脚踩在先前的人胸口。
出手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眉宇轩昂,目光深邃精炼,挺拔且修长的身躯,不凡的气势显示出他也是个老江湖,而他眼底的轻愁与略显忧郁的气质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踢踢倒地的人,他收回视线,朝柳煜扬抱拳。
“失礼之处请见谅,实在是这些家伙想找姑娘的麻烦。”
“哪的话,是我误会了。”柳煜扬自然的回揖。
“幸会。”一颔首,他朝后头的随从吩咐,“送这位姑娘回家,然后叫官府带走这些人。”
“是。”后头那人领命而去。
第9章
就在他交代的同时,封亦麒也回到柳煜扬身边了。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他拍拍徒儿,“买到了?”
“嗯……这家伙是……秦帮三个副头目之一张克之?!”封亦麒好奇地瞪着被男子踩在脚下的人,然后抬头看向大脚的主人,双目大睁,“卓、卓洛宇?!”
长沙卓别山庄的卓洛宇,五大世家之一卓家的正统继承人,五年前离家游走江湖,自立卓别山庄……好个如雷贯耳的名号,真是一个……孽缘啊!
“卓洛宇?”封亦麒挑眉。
“阁下认识我?”卓洛宇也是不解。
“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只是惊鸿一瞥,你不记得是应该的,因为那时人太多,你不一定会看到我。”封亦麒想也没想的就用借口打发掉。
听他这么说,柳煜扬马上会意。
八成是以前罗煞时见过吧,这样就不好点明了。
“是吗?两位怎么称呼?”卓洛宇笑了,带着酒窝的笑容让他变得有些孩子气。
“在下柳煜扬,这位是我的徒儿封亦麒。”
“久仰。”
眼看着三年下来杀得邪道认识溃不成军的两人开始多礼,封亦麒把注意力放到仍是倒在地上的人。
注意到他的举动,卓洛宇笑问:“你刚刚说,这小子是秦帮的啊?”
“是啊!”说真的,他不是很想跟卓洛宇说话,血魄的仇人啊……若不是师父在场,他还真的考虑私下了结他。
“麒儿,要用吗?”柳煜扬盯着“人质”,开始思考计划的可能性。
“闹这么大?用不成了。”封亦麒摇摇头,“秦帮很狡猾谨慎的,他们是不会让这家伙参与这次交易了。”
“两位似乎……在调查秦帮?”卓洛宇抓到重点。
“是的,华山派的白彦海师兄托在下顺路解决这件事。”柳煜扬简单的讲明。
这样啊……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没关系。”封亦麒率先摇头,“你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了吧?”
他是语带双关。
“嗯?是有点事要忙,可是还是能帮忙的。”卓洛宇挑眉,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欢迎。
“不,你会很忙,因为你还有未还的债。”而血魄一定已经开始了他的讨债行动。
这小子在暗指什么?卓洛宇眼色一暗,但没多久就恢复了。
“既然如此,就先算了吧,若需要帮忙到街角的龙升客栈找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哪里。”看着他离去,柳煜扬轻捏封亦麒的脸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才是真凶。”整个武林喋血因他而起。
“什么意思?”
“不谈这个了,师父,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喔,想不想试试看?”封亦麒扯开话题,朝柳煜扬露出艳丽的笑容。
※※※
他一定是吃饱了撑了才想出这个鬼方法!
用力吹开滑落眼前的头发,封亦麒坐在铜镜前苦笑。
他无奈地叹气,取出梳子,三两下便把过腰的黑发完美的盘好。接着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首饰珠宝。为了掩饰自己没穿耳洞,他把南蛮珍珠缠绕到垂落颊边的发上。
然后就是化妆。
胭脂和腮红,轻点红妆,再睁眼时,封亦麒开始埋怨死去的娘干嘛把这张脸遗传给他了。
瞪着铜镜里堪称倾国倾城的丽容,他有种冲动去洗脸。
但是不成,方法是他自己想的,实行到最后是义务。
唉!叹息地换上白蓝相间的水袖罗裙,他试着转了个圈,动动手臂。
布,是绣着同色浮水麒麟的丝绢,腰带尾端垂挂着银色铃当,随着他的脚步发出轻灵的声响。
套上金丝镯。在足踝挂上一条有小铃当的金链子,封亦麒不得不为镜中影像的那股协调感哀叹。
“完成啦!”真可悲他身为男儿身,师父看到不知作何感想?!
而就在他忙着变装时,坐在外头的柳煜扬也很好奇。
麒儿说的办法到底是……柳煜扬的视线不止一次地滑过内厅,但因为麒儿再三叮嘱他不能进入,所以他只好坐在外厅喝茶等待。
“麒儿,你确定你可以吗?”
也不知道那孩子跑出去后抱了一个大防水油纸包的东西钻进内厅,然后就偶尔会有一些清脆的碰撞声。
“可以的,只是有点手滑。”他开始恨自己这张脸,只是为了必要条件,只能豁出去了。
又过了一时半刻,正当柳煜扬准备要喝第二壶茶时,封亦麒很快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
一回头,柳煜扬未出口的话语消匿无踪。
眼前的已不是穿男装的徒儿,而是一个沉鱼落雁的娇艳姑娘。
双颊凝酥发抹漆……眼波缭绕,樱唇含笑,雪白的肌肤与珍珠相映生辉,乌亮的长发随着他的脚步画出完美弧度的波浪,柔软的裙摆一波波地划开,镶着金链的脚踝如玉……
他的美艳仿佛不属于人世间,带有一丝冷傲的神情让他魅中带冷,紧紧的锁住每个人的视线,但他的眼,始终都只看着一个人。
目光对上了,柳煜扬完全无法移开视线,痴痴地看着他,手一震,玉龙杯脱手,封亦麒探身接过,人也到了柳煜扬身前。
“师父?很奇怪吗?”他不解地问。
“很美……”清朗的嗓音带着沙哑,一如那一夜,让封亦麒轻颤了下。
红着脸。封亦麒笑了。
“怎么样?这样子很符合秦帮目标的打扮吧?今晚他们失利,这几天一定会再出现一次,到时候只要引他们带我们去这里的分部就好了,弄个陷井,让唐门的人以为他们不守行规,然后我们就不用管了。”
他所说的办法就是这个吗?
“慢着,麒儿,太危险了。”
“放心,师父,秦帮帮主在我十二岁时就被我打趴在地上了。”危险的是谁?
“那唐门的用药,你确定你不会有事?”柳煜扬仍是不安心。
“唐门的毒我全吃过了。”结果他仍是在这里活蹦乱跳。
这么说来他似乎没理由反对吗?!柳煜扬叹息在心底。
“你当真要这么做?”
“当然,这比找其他姑娘安全多了。”
说的也是……那么……就只剩一件事了。
“麒儿,你的声音,要不要装一下?”他实在无法忽略麒儿那低柔邪佞的嗓音,在他听来是很诱人,但一个姑娘家会有那种声音似乎有些可疑。
屋内一阵宁静,直到苍羽从窗外飞入,看到封亦麒的一刹那——
诚实的老鹰发出了不敢置信的惊叫!
哔哔哔!主人上哪去了?
“苍羽,你找死啊!”
一巴掌拍下!
※※※
身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走在街上身旁没个保镖相护,实在是太引人犯罪了。
吞咽下块滴出来的口水,大街上的男人纷纷回头驻足盯着路过的窈窕身影。
可恶,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是男人吗?怪不得十大恶人以前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搞不好连毒煞都是被他这张脸唬过去,以为他是个女人,当药人刚好……
天杀的!咒骂在心,他开始埋怨死不出来的秦帮。
冲着他这张脸,来点人吧,不然很侮辱他耶……
封亦麒不是很感兴趣的四处闲逛,装出一副活像某家千金偷溜出来逛市集的样子。
东走走,西逛逛,过了好一会儿,他注意到身后几个不知何时跟上的鬼祟人影。
“总算来了……”他低叹。
再不出现,市集都要收摊了,他可不想明天再穿一次这身裙装。
经过一个暗巷,他故意丢出一个铃当,佯装成为了捡铃当才跑进小巷子。
在地上看到两个人影,他惊慌地起身,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人从背后扑上,沾有迷药的白布捂住他的口鼻,假意挣扎了下,封亦麒无奈地顺从众人的意思——
装昏!
“快走,快走!”一个人低声催促。
“嗯,抓到这上等货长老一定很高兴。”
两人飞快地扛着“猎物”离去。
随后,一抹身影瞧瞧跟上。
这孩子玩得真高兴……就不知那长老是何方神圣了!柳煜扬紧跟在后,一刻也不敢大意。
他们选择小巷子走,避开民众耳目,直到城南的城隍庙。
城南一角,破破旧旧的城隍庙里聚集着一群人,一些是彪形大汉,但大多数的是年轻姑娘和稚儿。
被抬了老半天差点睡着的封亦麒在被丢到一个稻草堆上后,偷偷睁开一只眼四处打量了下,然后闭上眼继续睡他的觉。
反正还早,看这阵仗八成要再等好一下子……
一片死寂的沉默,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大汉们抗起昏迷不醒的姑娘和幼童走进通往地底的密道。令人惊讶的,地底下的大厅和上头老旧的庙宇完全不同,宽广华丽,什么家具摆设应有尽有。
“我看就这样了吧?还有人没回来吗?”一人问道。
“应该没有人了……副帮主,咱们兄弟今晚抓到这上等货,您看如何?”
一只手粗鲁地捏着封亦麒细致的下颚,邀功地说道。
大胆的家伙,竟然敢这样抓他……这家伙死刑!封亦麒心中冷哼。
可是,他现在是柔弱的大家闺秀,“必须”昏迷不醒到唐门的人到来。
“嗯,不错,等下子萧长老到的时候,先让他看这姑娘,价钱提高点。”
萧长老?该不会是那个素有“逆德狂人”之称的萧靖棠吧?!封亦麒在心底皱眉,那家伙不是隐退了吗?怎么又被请出来了?
萧靖棠,唐门四大长老之一,性格乖僻嚣张,邪佞狂傲。
甚至有人说,若他没在十几年前引退,十大恶人中他没排上第一也有第二……
看来……他们这场仗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也不是赢不了,只是师父又得担心一下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人声喧哗,几个人走了进来。
“萧长老,我等恭候大驾已久,这些是这次的货色,您看如何?”
“嗯……这姑娘不错,是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