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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几乎没有小辫子可以抓,也没有什么孔可以让人钻。钱?他应该不需要,林家不仅是高干世家,地底还有不少进行中的商业网,总之你能给的数额都不一定能让他抬眼皮瞄一瞄。性?男人虽然都爱偷腥,但万一……他真是个特例,那岂不是触了他的逆鳞?
最近林夫人一直没有冒头,根据内线消息说是林夫人不知所踪了,但他出面辟谣说林夫人只是怀孕不便出现在公众场合,孰真孰假,不好论断。
但,总的来看,他最近是没法解决生理需求的吧?
于是,某日晚八点,林逍南正吃着医生开出来的神经营养药,就接到了邵准的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个朋友最近刚在市委上任,办了个贺宴,想请他过去。
林逍南觉得头疼,想推脱掉,邵伯伯一听他口气,就知道他不太愿意,于是叹着气说:“给邵叔叔个面子吧,那个朋友在很久以前帮过叔叔一个大忙,叔叔也知道你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但是叔叔还是想劝你一句,官不离宴,你要尽量与他们保持一定的互惠关系,才能走得长远。而且,就算他真有什么事儿要让你搭把手,你也得看看是什么事儿不是?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再拒绝也不迟嘛。”
林逍南越听觉得头越疼,邵家人都这么能说会道吗?邵准也是,他父亲也是,但实在是太罗嗦了。
如果不答应,他估计又要游说个把小时,说不定还会去骚扰林老爷子。老爷子最近刚好了些,实在不适合操心这些事。倒不是他有多担心老爷子的病情,只不过现在他最近因为失读症,引起了上头的注意,上头考虑到他的病情估计会重新审视他的工作,万一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趁此节骨眼,在上头耳边吹风就悬了。
所以,最近林家必须挺住,老爷子不能出事,他也要尽量与人为善。
他犹豫了一下,应承下来了。
邵叔叔本来还准备了一堆说辞,看林逍南答应得那么爽快,他一愣,随口再关心了一下林逍南的病情,便挂了。
挂断电话后,邵叔叔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头,“哟,你小子不错啊,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方才,他正和邵云佳讨论着该怎么劝林逍南才会答应,什么切入点比较容易成功,邵准从房里出来喝了口水,突然来了一句:林逍南一定会答应,不用准备那么多说辞。
邵准拿着笔电看股市,漫不经心道:“现在的他,得罪不起任何人。”他转向父亲,问,“你在市委有朋友吗?”
邵叔叔不屑,“嫩了吧?这就是个说辞,场面话你都信?”
邵准皱眉,“所以,这是个鸿门宴?”
“请他去的人,是真的有求于他,不过办完事后,那群人会不会捅刀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嗯,够卑鄙。”
邵叔叔大笑,“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可不比我磊落多少。”
邵准握着触笔的手微顿。
想起剪彩那天,温礼冷冷地对他说的话,他突然觉得心上的温度正一点一点地流失。
温礼说:“是你真的被利益熏黑了心,还是你本性一直这样,只是我识人不清?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林部长不知道?你工程里的漏洞他早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他完全有办法让你的工程立马流产,或者等你兴高采烈的时候,通报有关部门把你的产业彻底查封,损失破产是其次,注水工程,非法逃税加上挪用公款,你的后半辈子说不定要在牢里过知不知道?
“在你注销余小双的旧号之前,肯定不知道她的号是被林逍南特地关照过的吧?就是注销,他依旧预留了她的所有通讯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的。所以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也是你把她送走的是不是?你利用她作为削弱林家的工具,难道就心安理得了吗?你为了成就自己,抛弃我就够了,没想到你连小呆也要抛弃……我真是不懂,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你站得那么高,我已经彻底看不见你了……
“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就这样吧。”
……
邵准啪地一下合上笔电,素来温文尔雅的他,终于暴躁了一把。不多时,他接到了许姗姗发来的微信,问他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他收敛了糟糕的心绪,反问:我哪一天心情好过?
许姗姗立马回:我知道你最近心情特别不好……那天你那个小情人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一愣。她当时偷听了?他竟然这么大意?也是,那天他哪有心情注意周遭的异常。
许姗姗等了许久,见他没有回复,便又发了一条:我们形婚的事,我以为你会告诉他的……唉,你们男人的思维我真是理解不了。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他呢?
邵准苦笑。
对啊,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就算你以为你们之间有十年打磨出来的默契,但你不说,他仍不会知道。
当他与温礼的事被父亲发现后,父亲就告诉他:如果你站得不够高,不够强大,强大到让人仰望你的一举一动,不敢置喙半分,那么温礼就只能永远藏在你身后,你也永远保护不了这段感情,接着你还会因为你的弱小,而使你不得不放弃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礼而已,但全世界都在说no。
贺宴这种场合,正式一点的,会安排在酒庄酒店甚至会所,这样的地方安全。非正式的,某些高档一些的娱乐厅就能解决,但这通常意味着会有一些特别的事发生。
比如这次,林逍南刚进了娱乐厅东南角的台球馆,就被一个穿着酒红色旗袍的女人引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什么都有,骰盅,转盘,酒台,台球桌,卡啦ok样样不少,而且包装得十分高大上。最重要的是,还有高精尖的公主。
包间里有股淡淡的烟味儿,与浓重的高级香水味儿混杂在一起,让林逍南更头疼了。
里头的人见他来了,立马笑脸相迎,自我介绍说是某个市委副书记,拍肩握手看起来十分熟稔。当然,这种场合,要脸面子的男人都会装作与彼此都很熟的样子,也许私下彼此都看不惯彼此。
令林逍南微微诧异的是,梁楚阳的父亲梁司长居然也在。他微微留了心,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开了。
林逍南对他们也算客气,他们要玩的东西,他都给脸玩了几回,好几次被套林老爷子病情的话,他也都巧妙地避开了。后来他们提出每人挑个公主,比赛教公主台球,教得最差的得罚酒,学得最差的公主要跳脱衣舞给大家助兴,林逍南皱了眉,借口头疼休息休息,没再继续。
林逍南刚坐下,就有个公主粘了过来,说要陪他解闷。公主刚要靠过来,他就想推开。
副书记突然在他旁边坐下,说:“林部长不近人情了吧?看把人姑娘吓得,来来,赔酒一杯压压姑娘的惊。”
“不好意思,我开车来的,不方便。”
“喝个一两杯无伤大雅,开不了车就不开了嘛,附近找个酒店开房,看上哪一个,带走就是。”
林逍南眼神微凛,然后突然笑了笑,戏谑道:“男人一旦到了床上就会变得很脆弱,容易被抓到把柄,书记同志,敢情在挖坑等我跳呢?”
副书记一愣,连忙打圆场:“哪里哪里!大家就是出来开心一下,又不是什么情。色交易,你问问他们,这是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哪有什么把柄可抓?”
林逍南倚在沙发上,“您也会带一个?”
副书记以为林逍南动心了,便说:“当然了,如果真有什么把柄,那你的把柄不就是我的把柄吗?”
林逍南笑出声来,表情却愈发冷冽,“算了,我嫌他们脏,看您的样子对这儿倒是熟得很,这样的女人您都能硬得起来,我还真佩服。我也不过开个玩笑,书记您认真了。”
对面的人瞬间黑了脸。
林逍南嘴角微弯,“本以为您有事要找我谈,看起来,现在您也没心情了,那我先走了,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好吧,他已经在“尽量”与人为善了,真的“尽量”了。
出了喧闹的娱乐厅,外面是迥然不同的一种安静和寂灭。时间太晚,路灯已经昏暗了不少,耳边还有醉汉晃荡着走过时唱着的情歌。
林逍南揉了揉眉心,有些难受。过了不一会儿,他就倚在墙边吐了。
看来,还没好完全。
余小双躲在他不远处的一家关东煮铺子里,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弯腰吐得昏天暗地的瞬间,她百感交集。
不是大病刚愈么?还来这种地方,还喝成这样,活该。
铺子的大妈开玩笑道:“妹子看起来像来抓奸的啊!”
余小双无语,口气不好地答:“不是,我是那个娱乐厅的公主,今天正式卸甲,明天搭车归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很抱歉》《
第73章 自重
最近澳洲外长访华;行程为两日;最后一次中澳关系会谈以及记者提问结束后,林逍南一脸疲惫地从会议大堂出来;刚下石阶,却发现跟前停了辆陌生的车;车后座的门忽然开了,坐在里头的人探了探脑袋,笑着对林逍南打招呼:
“外长您好,吃午饭了吗?”
保镖正要上前,便被林逍南伸手拦了下来。
林逍南礼貌地回以一笑,“邵总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晚。”他本以为;送出那个别致的“礼物”后;邵准最迟撑不过两天就会来找他,这都一个星期了,呵,倒是能沉得住气。他转头吩咐何晏知把他的车开回去,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上了邵准的车。
轰轰几声,车便绝尘而去了。
几个行政秘书交头接耳:好基情。
然后被何晏知板着脸教训了一句无组织无纪律。
“你们的会议新闻我看了一下,您的做派真是一如既往的pow,赞一个。”邵准把车上的行动电话显示屏拉了下来,随便划拉了几下触控屏,问:“外长先生,喜欢中式西式?”
林逍南不解,“你真打算吃饭?”
“当然,鸟为财死,人为食亡您没听过吗?”邵准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le pre lenotre和蓝韵今日的新菜品,表情不甚满意,“不吃这个不吃这个,最近布列塔尼群岛那块儿有条油轮出了事故,附近的海鲜全污了,一看到他们的虾我就觉得有股化工苯味儿。你这么刻板的人,肯定也吃不惯法国菜吧?”
林逍南挑眉,似笑非笑,“鹅肝酱还不错。”
邵准叹了口气,“就你这品味,跟余小呆那小土妞倒是很搭。”
“从你口里听到这句话,很令我意外,当然,我也很高兴。”任是谁说他与余小双很登对,他都会高兴。
“你是不是觉得,我并不看好你们?”
“不然?”
邵准的手微顿,把显示屏推了上去,默默看向窗外,摩挲着手上的订婚戒指。“如果有一天我性向变了,那一定是因为余小呆。”他多年来一直是如此想着,虽然,这样的假设非常苍白,几乎没有成立的可能性。“我只是本能地排斥她身边比我们更为亲近的男人,不是出于爱情,只是男人的占有欲。所以,我不是不看好你们,只是排斥你这个人而已。”
林逍南并不恼,“感谢邵总高抬贵手。”
邵准微微勾了勾唇角,片刻后,笑容尽敛,眼底的光亮也越来越黯,“真心爱一个人是件非常累的事,我很清楚……余小呆为你累了那么久,如果你没做好为她累的准备,就放手吧。”他转向林逍南,口吻轻佻又挑衅,“不妨告诉你,在小双认识你之前,我就一直把林家的家业当做粉碎目标,所以,我有更简单粗暴的方法掏空你的家底。这些年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做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把戏?如果你不是小呆的丈夫,我也不至于忍你们那么久。在小呆出车祸后,我暗示过你,要你看清楚局势,那时候我就暗下决心,只要你辜负她的期望,我就绝不会对林家再留情面。”
所以,温礼批判他的那些,他全都认罪,唯独利用余小双这一点,他无法做到毫无所谓。他不是利用她,只是终于能够把她对他的影响搁下而已,而且,他不觉得让她离开,是什么错误的决定。
林逍南丝毫不诧异,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空口说白话,邵准既然说得出,自然也做得到,可惜……“其实你不需要对林家留情面,因为林家的事,与我无关。”他眯了眯眼,“温礼转告你的话,我知道威胁不了你,就像你也知道,你说的这些同样威胁不了我。能威胁到我的因素,现在只有余小双一个,能威胁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