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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他真是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了,苏凌曦咽了口口水,再一次鼓起勇气,说:“俞、俞总,我可以叫、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低沉的笑声让他心头发痒,苏凌曦也笑了一下,紧张地抓抓头,问:“俞楚冉,你、你回家了吗?你身边还有别人吗?”他得确定自己的解释兼表白处于无第三者窃听的状态,省得又枝节横生。
“我刚从修车厂出来,正要回家。”俞楚冉招手叫出租车,对司机报了自家住址,“路上出了个小车祸,耽搁到现在。”
“什么?”苏凌曦噌地跳起来,又惊又急,早把自己这一肚子腹稿忘得连个标点都不剩,连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我、我可不可以过去看看?”
“我没事。”俞楚冉眼底盛满笑意,一想到苏凌曦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他就心情大好,“你马上睡觉,明天早晨等我电话,你得陪我加一天班。”
“没问题!”苏凌曦挂了电话之后,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然后抱住枕头,在心里默默念出他的名字,俞楚冉俞楚冉俞楚冉……念了不知道多少遍,他含着笑意沉入梦乡。
十三、
俞楚冉采用的战略简单而有效,就是把苏凌曦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霸住对方的时间,让他没有闲暇跑出去勾三搭四。
对于拼命想增加独处机会以培养感情的苏某人来说,这种状况他求之不得,即使要因此牺牲掉周末早晨美妙的赖床时间,毕竟俞楚冉是那种霸道专制处处要求对方配合的男人,根本不给人拒绝的余地——就算这样,苏凌曦也被他调教得心甘情愿。
从以前收集的小道消息看出,俞楚冉是个生活十分规律的人,而且精力旺盛,不管熬夜熬到多晚第二天也能神清气爽地上班,他每天早晨六点起床,晨跑半个小时,然后冲澡换衣服,在上班路上的一间茶楼解决早餐,翻翻晨报,然后在八点半之前赶到公司——比规定的打卡时间早半个小时,而且迫使苏助理也在要上司走进办公室之前到岗——任何人摊上这种上司都会叫苦连天,只有苏凌曦那傻小子,由于怀着不可告人的目地,不仅不觉得倒霉还为之窃喜不已。
不过他心情虽然愉悦,精神状态却甚为不佳,平均每隔五分钟打一个呵欠,连灌了三杯咖啡还是一脸困倦相——没办法,他的生物钟从来不允许他在非工作日的中午之前爬起床,就像俞楚冉雷打不动的时间表一样,他的赖床癖也是常年累月修炼而成,积习难改,所以突然遇到这样一个魔鬼上司,真是既痛快又痛得很快乐。
他揉了揉肿胀的眼皮,努力集中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把不知道第几次敲错的数值修改过来,盯着盯着,不小心又看串行了,苏凌曦甩甩头,回头看看俞楚冉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而对方刚交待完任务,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来使唤他,天人交战了几秒钟,苏凌曦身体前倾,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有句俗语是人到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苏凌曦压根不知道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在上司的密切关注之下,摸鱼摸得明目张胆,不过对于这种已经衰到底的孩子,上帝有的时候还是会网开一面,给他来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所以苏凌曦当然被抓包了,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时,正对上俞楚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还在半梦半醒状态的苏凌曦先是给了上司一个含义不明的傻笑,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刚站起来他就彻底清醒了,吓出一身冷汗,又跌坐回椅子上,讷讷地道:“俞、俞总……”
俞楚冉用猫玩老鼠的目光注视着他,问:“你今天早晨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苏凌曦面露赧色,低下头,小声说:“我……我起床之后冲了冷水澡,开车的时候还是挺清醒的。”结果一到公司,被冷水冲走的瞌睡虫就大规模反扑了。
“跟我过来。”俞楚冉把他拖进办公室,指了指长沙发,说:“在这里睡会舒服一些。”
原本以为会被骂到臭头的苏凌曦愣在原地,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冲击得目瞪口呆,俞楚冉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说:“你傻了吗?不睡就滚出去接着干活。”
他当然不傻,苏凌曦二话不说在沙发上躺倒,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喃喃地说:“俞楚冉,你真好。”
“是吗?”俞楚冉蹲在他面前,“我天天骂你,你还觉得我好?”
苏凌曦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舒舒服服地睡他的大头觉,俞楚冉一直看着他睡着,然后展开外套盖在他身上,又忍不住在他脑门上轻弹一下,自言自语道:“以后要改掉这个坏习惯,听到没?”
听得到才懂,不过俞楚冉当时并不知道,他不仅没有把苏凌曦周末赖床的习惯修正掉,反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渐渐迷上了那种在床上厮磨到日上三竿的美妙滋味
十四、
比睡眠不足强撑着工作还要惨的,就是上司难得法外开恩让他小憩一下,结果美梦才做了一半就被吵醒。
苏凌曦由于积了一肚子下床气,平时收敛的少爷脾气又冒了出来,他一跃而起,沉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冲出俞楚冉的办公室。
俞楚冉正背对着他,和两个年轻男子讲话,其中一个从长相到气质都可以竞选年度花花公子,唇角一直挂着笑容,眼神也懒洋洋地勾人,另一个则沉稳得多,五官算不上英俊,但是非常俊朗有型,他注意到面色不善的苏凌曦,提醒了一下俞楚冉,后者转过身来,紧绷的嘴角稍微有了点笑纹:“睡醒了?”
“啧,怪不得不肯让我们进你办公室,俞楚冉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花花公子候选摸着下巴调侃起来,俞楚冉懒得跟他夹缠,把苏凌曦拉过去,说:“介绍一下,这个不正经的家伙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天鸿总裁穆宇之,另一个是他的助理秦昭然,秦,这是我新来的助理苏凌曦,以后你多指点他。”
“你好。”秦昭然简洁地和他握手招呼,看得出来是惜字如金的人,那个穆宇之就比较多话,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放,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说了一句俗到烂的台词:“你有点面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大概是明星模仿秀吧。”苏凌曦抽回手,对这个大老板没什么好感,穆宇之哈哈一笑,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忙,昭然,我们先走……”
“慢着。”俞楚冉伸手把他揪了回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总裁回来了,那我也没有加班的必要了,里头桌上的报告书麻烦总裁过目一下,凌曦,下班了。”
“喂喂!俞楚冉,我才下飞机!”穆宇之黑了脸,直着嗓门囔囔他不够义气,俞楚冉当他在放屁,对秦昭然交待了几句之后,径自拉着苏凌曦走人了。
下了楼,苏凌曦由于二度睡眠不足,精神有些委靡,从后面扯住俞楚冉的衣袖,说:“我还想睡。”
俞楚冉揉揉他的脑袋,笑骂了一声:“你是猪啊?真没出息。”
猪就猪,反正他要把俞楚冉拐回去——等自己脑筋清楚了估计也就没这么大胆子了——苏凌曦把车钥匙塞给对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还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俞楚冉喉结上下抖动几下,把苏公子塞进车子,风驰电掣地飙回去。
不过他没把苏凌曦送回家,而是带到自己的寓所,一进门,连鞋都顾不上换,就天雷勾动地火地吻成一团。
比昨天在楼梯间的亲吻还要狂野,俞楚冉仿佛化身为吃人野兽,疾风暴雨般落下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苏凌曦后背紧贴着墙壁,双臂勾着对方的颈项,被男人高超的吻技挑逗得浑身发软,脑袋嗡嗡作响,在唇舌初分之际还忍不住主动黏上去,俞楚冉一只手覆上他的后腰,声音低哑:“你知道不知道我带你回来做什么?”
“现在、现在知道了。”苏凌曦喘着气回答,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他不放。
达成共识!两个人又吻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朝卧室冲去。
傍晚的时候,苏凌曦被饿醒了,他用力扒开俞楚冉的手臂,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一样,挣脱男人的怀抱,一颤一颤地往床边挪。
都是这个王八蛋害的,明明都说不要了他还压着自己不放,一直做一直做,搞得他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酸疼不已,惨遭蹂躏的屁屁更是痛得像坐在炉子上,让他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呲牙裂嘴地嘶嘶喘气。
如果不是饿得受不了,他一定会睡足十八个小时来补充元气,可是他今天早晨由于赶时间没来得及用餐,上午就灌了几杯咖啡,中午还在做,下午又给睡过去了,把可怜的苏少爷饿得眼冒金星,前腔贴着后背,肚子叫得像打雷。
他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结果没提防背后突袭,又被一把拖了回去,俞楚冉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下巴在他肩头磨蹭,问:“去哪里?”
“洗澡,吃饭,我快饿死了。”苏凌曦板起脸,再次努力往床边爬,俞楚冉一只手就把他按平了,整个人给他来了个泰山压顶,意有所指地调笑道:“我今天那么卖力,还没把你喂饱?”
“滚一边去,你有没有人性?”苏凌曦气不打一处来,“我可不想死在你床上。”
俞楚冉低声笑了,说:“那样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怎么会有性格这么烂的人?!亏他还一直以为这家伙品性高洁作风正派,没想到发起情来吓死人,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虽然他也有爽到,不过“爽”的代价如果是被做得下不了床,他宁愿从此开始不爽。
幸好俞楚冉还没有丧尽天良,只是口头上吃了几句豆腐,动作还算温柔地抱他到浴室冲洗,把两个人都弄清爽了之后,又亲自给苏凌曦换上干净衣服,然后在对方的强烈反对下取消了出去吃饭的念头,打电话叫了外卖。
看到可怜的小苏一步三颤的衰样,俞楚冉自满之余,也有些于心不忍,他让苏凌曦趴在自己腿上,一边给他按摩腰部一边不厚道地嘲笑他:“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济事?亏得你以前那么爱玩。”
苏凌曦没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他眯起眼睛,像一只被主人顺毛的猫,自己也觉得有点可耻——身为受力的那个居然比使力的那个累得更惨,不过虽然都是男人,体格却相差甚远,像他这种万年不爱运动的软趴仔碰到俞楚冉那种常年锻炼的怪力男,不阵亡才没天理。
好在他虽然又懒又爱花天酒地,却没有养出一身肥膘——这要归功于父母的好基因,让他吃喝玩乐又赖床也没什么赘肉,体型修长匀称、玉树临风,可惜中看不中用,体力不行,耐力更是提都不要提。
“凌曦,你搬过来。”俞楚冉拍拍他的脸蛋,不由分说地命令,苏凌曦虽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羊入虎口的感觉让他浑身炸毛,戒备地瞪着对方,问:“你有什么目的?”
“还用问吗?”俞楚冉给了他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帮你制定健身计划,别忘了生命在于运动。”
他的话好像还蛮有道理的,苏凌曦点头答应,他当时还没想到俞楚冉所指的“运动”和他的理解有些偏差,所以在被折腾得叫苦连天的时候,对方总是用一句“你自己同意的”轻轻松松地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十五、
苏凌曦在吃吃睡睡中度过一个周末,然后被俞楚冉押着回家收拾个人用品——这位老兄吃过之后有点食髓知味,猴急猴急地要把苏凌曦打包搬到自己卧室里。
“这个、那个、还有旁边那个。”苏凌曦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指使俞楚冉收拾他的衣服,“帮我把睡衣也带上。”
“你确定跟我睡的时候有必要穿衣服?”俞楚冉不客气地调戏他,苏凌曦瞪了他几秒钟,说:“我可不可以住你家客房?”
鉴于此人比他想象的凶猛太多,他应该想办法隔开一道门以策安全才是,免得被这厮啃得尸骨无存。
“别想。”俞楚冉二话不说给他打了回票,然后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拎起一身懒骨头的苏凌曦上车,还不顾对方半真半假的抗议,把他的家门钥匙也没收归公。
“以后未经同意,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俞楚冉专制到几乎变态的本性开始显山露水,苏凌曦不满地嘀咕:“难道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也要你批准?”
“我会命令你不穿。”俞楚冉油嘴滑舌地回了一句,苏凌曦被这家伙霸道蛮横又无耻的真面目震撼得不轻,呆了半天,才嘴角抽筋地挤出一句:“是不是我的薪水也要上交啊?”
“那倒不用,不过我也很乐意帮你理财。”俞楚冉简直是兵来将挡,把苏凌曦气得咻咻直喘却找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