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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烨的车子冲上了高速,他加快了速度,向水家的方向开去,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他要尽快甩掉,不然会让他心乱如麻。
刚刚的悲声恳求,他差点就迷失了方向。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就报警!”水心童威胁着。
“报警,随时欢迎,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强。暴?我可以说是你自愿的,这个城市都知道,你和我同居过,很亲密,发生那种关系,太正常了,其他的,都是你情我愿,没有逼迫,警察不会理你的,哈哈!”
司徒烨得意地大笑着。
水心童愣住了,她是没有证据,她什么把柄也没有,她根本控制不了这个男人。
“我求求你,司徒烨,不要报复,求求你……”
“如果你是那个故事里的八岁男孩儿,你会怎么做,有人会把他失去的还给他吗?他的爸爸、妈妈,妹妹!一个轻浮女人的屁股,让他家破人亡!”
司徒烨愤恨地说。
水心童怔住了,他的脸上明显都是仇恨,可他就是不肯承认。
“你是他,你是他!”心童大喊着。
“随便你怎么想,我可没有承认!”司徒烨无奈地耸着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能做什么挽回这一切,你告诉我!”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着,水心童满眼的悲伤,她爱这个男人,却无法让他感到自己的真心,什么才能让他停止,难道一定是血腥的代价吗?
“不知道你说什么……”
司徒烨冷笑着,他不要为了赎罪得来的爱情,他注定是孤单的,就一直孤单下去。
“结束吧,烨,结束吧!”
水心童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司徒烨的方向盘,猛的一拉,车子方向失控了,直奔反道而上,如果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和他会一起死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车辆,水心童闭上了眼睛,没有希望了,如果那个故事的解决是这样,至少司徒烨不会再觉得孤单。
“我是真的爱你……”
泪水顺着心童的面颊流淌下来,她的声音好小,也许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
司徒烨拼命地转动着方向盘,想阻止心童的鲁莽行为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冲了出去。
“水心童,你疯了……”
司徒烨试图扭转局面,奋力地躲避着,车子躲过了一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重重地撞了护栏上。
景物已经模糊了。
血顺着心童的额头流了下来……
“心童……”
司徒烨吃力地伸出了手,将心童抱入了怀中,惊恐地看着她头上的鲜血,大脑里的思绪被迅速抽空了,随后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珍爱集团总裁和意琳知名模特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现场被层层封锁,记者,医生,警察,围观者,蜂拥而上。
水心童倒在司徒烨的怀中,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紧紧抱着她,手搂着她的腰,被台上担架的时候,他处于半清醒状态,手还无力地伸着,奋力地看着周围……
救护车的刺耳声音从高速上滑过,记者的相机开门仍旧没有放过这一刻。
黄昏的时候,司徒烨才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腿上了打了石膏,高高的吊着,额头上包着纱布,头仍旧隐隐作痛。
南枫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苹果,哀怨地看着他。
“你醒了?”
“我的头……好痛……”他轻轻地动了一下,头几乎裂开了,浑身无力,腿也无法移动。
“真想不通,你的车技有那么差吗?反道行驶,你的腿正好在刹车的部位,受到了顿挫,不过没有什么大碍……算你命大!”
车祸,司徒烨瞪视着南枫,是的,在高速上,他和心童……心童流了很多血,她倒在他怀中,紧闭着双眼。
第二百六十一章 抉择
第二百六十一章 抉择(3063字)
水心童怎么样了,他惊恐地看着雪白的房间,这是高档单人间,没有心童的影子……
南枫低下了头,一言不发。亜璺砚卿
司徒烨觉得冷汗直冒,他顾不得痛了,一把揪住了南枫的衣领子。
“告诉我,她怎么了?她是不是死了!”
司徒烨的眼睛红了,假如心童死了……他该怎么办?
他亲手……他看着自己的手,痛恨地握成了拳头,鼻腔里一涌,酸涩让他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心童,他不能失去她。
南枫推了司徒烨一下说:
“不会吧,她只是伤势比你重而已,你这个家伙,就那么恨她,希望她快点死吗?”
“你的意思是……”
司徒烨回过了神,眼睛仍旧是红红的,作为男人,从很小开始,他就经不知道泪水是什么滋味儿了,如今它的咸涩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伤感。
“没死,只是状况很糟糕,那么快的速度,她当时好像没有护住头部……”
南枫叹了口气,无法形象当时的状况,他的心都是揪痛的,重症监护室里,他见过心童,却也只是远远的,没有勇气走到她的身边。
“你,南枫,你说话什么时候婆婆妈妈的,真是……”
司徒烨握紧了拳头,真想给他一拳头。
“为什么你会和心童在车上,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是男人无所谓,她一个女人……”
南枫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但是司徒烨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厌烦透顶了,若是爱,就好好保护她,若是没有感情,就远离她,为什么这样纠缠不清,差点害了心童。
“你不会明白的……”司徒烨低声地说。
“不明白,不明白什么?你这样折磨她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我要去见心童!”
司徒烨挣扎着要下床,腿部的巨疼,让他的浑身冷汗直冒,看来他伤得也不轻,想去看心童是不可能了。
“心童……”
司徒烨痛恨地捶着病床,他真的想想去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心童头上流出的鲜血仍旧让他心有余悸,难以释怀。
“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水心童,想见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真的想不通,你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她遭受的已经太多了,她还是个不过刚20多岁的女人而已。亜璺砚卿”
南枫想到了心童的孩子,那个一直隐藏着的秘密,水心童是个可怜的女人,谁来同情她残忍的遭遇,这个坏蛋家伙究竟为了什么不依不饶。
南枫不耐烦地将一个苹果削了皮,放在了司徒烨的手里:“要是她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白痴变态狂!”
“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她……”司徒烨默然地说。
“一周以后吧,你的腿现在不能动,她有家人陪着,你要是去了,一定不受欢迎。”
“我不期待受到欢迎,我只想看到她。”
“看到又怎么样?只会让心童更加烦恼,你还是少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吧!”南枫鄙夷地说。
“我真希望,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也许我可以为她做得更多……”
司徒烨看向了窗外,正绿的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在骄阳下摇动着,一直鸟儿欢叫着,飞上飞下,那种自由让他好生向往。
水心童一直渴望自由,可是自由之后,又陷入了另一层枷锁,她爱她的家人,所以注定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注定他永远带给她伤痛。
报复还将继续下去,只不过,司徒烨想放慢这个脚步,也许是因为心童的那声声恳求,还有她在芦苇荡的妥协。
司徒烨痛苦地吸着鼻子,为什么是交易,为什么不能是真心,假如水心童拿出真心给他,他也许早早就会收手。
现在呢……完全不同了,他见到了水先生,见到了水太太,当年合谋害了他爸爸的恶人。
眼前的一幕仍旧难以忘记。
水太太赤。裸着身子,躺在爸爸的身下,张狂地享受着身上男人的一遍遍的猛冲,她叫着,笑着,毫无羞耻可言,她白皙的大腿不停的摇晃着,好看的脚丫在空中招摇着……
她是心童的妈妈,她是无。耻的荡。妇。
大着肚子,就要临盆的妈妈,看到了那一幕,她悲愤地转身,下楼的时候摔了下去……
“水心童,不要阻止我,那样你只能更加受伤!”
司徒烨愤恨地闭上了眼睛。
每天司徒烨都在打听心童的消息,每天的结果就是一样的,她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头部受创,处于昏迷之中。
到了第三天,司徒烨实在不能忍受了,他一定要去看看水心童,南枫没有办法,将司徒烨弄上来轮椅,在腿部撕裂的痛楚中,司徒烨终于看到了水心童。
隔着玻璃,她静静地躺着,毫无声息,她依然需要氧气才能维持呼吸。
南枫叹息看着抚摸着玻璃,怜惜地看着心童:“在夜莺岛救了她,她就像现在这样一直躺着,好像熟睡着一样,但是她的高雅和美丽,却没有因为沉睡有一分的减少……”
在南枫的感叹中,司徒烨避开了目光,他转动着轮椅,难以掩饰眼中的哀伤。
“我不想看了,我要回去,带我回去!”
回到了病房,司徒烨将轮椅移到了窗前,自言自语地说。
“不要再接近我……不要……”
他捏住了额头,陷入了痛苦的自责中。
一周以后,司徒烨康复了,办理了出院手续,但是他没有马上离开。
他走到了心童的病房前,他看到了水先生和水太太,心童已经醒了,但是因为头部受到了重创,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医生说她的状态不太好,淤血的压迫,会让她出现间歇性昏迷,也就是说,她清醒后,可能很快又会陷入昏睡的状态,但是她的记忆却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她还记得车祸之前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恳求……
司徒烨走进了病房,先向水先生道歉,说自己不是有心的,当时路况有点差,他的视线出现了盲区。
关于他和心童的争执,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及。
水先生因为和司徒烨有合作关系,所以表现得很客气。
倒是水太太,对司徒烨怒目相视,因为这场车祸,她的女儿不但受了重伤,还成了媒体关注的绯闻对象,连他们进入医院都被记者围攻,这让这位美妇人发怒了。
水太太的美貌没有因为岁月流逝有有所减少,秀美的五官还能让司徒烨依稀记得她在爸爸身下娇喘的样子,她的眼神迷离,呼吸急促……
这个女人还幸福的活着,可是……另一个女人却死了。
司徒烨轻蔑地目光看向了水太太,似乎在他的眼里,这是一个不知羞耻,浑身**的女人。
水太太厌恶地看着司徒烨,对他轻蔑的眼神激怒了,这个年轻人一点礼貌也没有,见到长辈要这样的眼神对视吗?
“以后,你不要和我的女儿在一起了,你差点害死了她!”
“妈……”
心童拽住了妈妈的手,明显感到了司徒烨的愤怒,车祸是心童造成的,与司徒烨无关。
水太太回身安慰了心童一句,马上扭头愤怒地看向了司徒烨。
“好了,你赶紧走吧,我看着就烦!”
水先生很尴尬,对于妻子的指责表示了歉意,他虽然也觉得这次车祸很过分,但是介意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好得罪这个大客户。
“心童没事,你还是忙你的吧。”
“我走了……”
司徒烨的目光瞥过了水太太,看向了水心童,水心童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想出院可能还有很长时间。
水心童将目光移开了,在高速公路上的举动,她知道自己疯了,他要将她逼疯了,说爱他,他认为是虚假的,她还要怎么办?
死亡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最无奈的办法。
至今心童仍能以理解,这个男人到底是迷恋她的身体,还是她的人?
一直到车祸发生的一刻,司徒烨也没有承认那个故事的真实性,但是心童心里装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司徒烨低下头,转身向病房外走去,迎面费振宇捧着鲜花走了进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很明显的,他们互相怀有深深的敌意。
费振宇推了一下眼镜,痛恨地握着拳头,冷漠地从司徒烨的身边走了过去。
司徒烨目光也异常冷峻,迈开大步出了病房,就在他刚转弯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了水太太的惊呼。
“心童……叫医生,我的天,她又没有反映了……”
司徒烨再能走出第二步了,他飞快地转身,向病房冲去,病床上,水心童面色发青,身体僵直,已经不省人事了。
病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