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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何事到天涯 by 梨花院落 (虐心+经典+he+推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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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傲的声音因为在帐子里,显得闷闷的道:“我不去了,你替我招呼著吧。对了,让厨房做些好点的补汤过来。”



初荷翻了个白眼,语带讽刺道:“宫主这些日子对补汤似乎情有独锺呢,我看还是让人再去挑几个做汤手艺高的师傅来好了。”



独孤傲此时哪有心情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倒是胭脂站了起来,走出帐外,笑道:“初堂主公务繁忙,怎好让你为这些小事奔劳呢?”说完对粉黛道:“我安排一下,你亲自到厨房走一遭吧。”



初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粉黛待胭脂写好了单子,也离开了,屋内只剩下独孤傲和胭脂,还有躺在床上神志仍在昏迷的苏雪衣。



两根管子里或快或慢滴落著透明的液体,独孤傲很难想象,这就是苏雪衣生命的维系。但此时此刻,他也只有选择相信独孤漱玉,看了一眼同样默默无言的胭脂,他忽然苦笑道:“怪闷的,有兴趣听我说说话吗?”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胭脂说话,令她大感意外之时也受宠若惊。她只是个奴婢,而宫主此刻却把她当作一个朋友似的对待,怎麽不叫她激动。



独孤傲没有等她回答,深深凝望著苏雪衣昏睡著的脸庞,自顾自的道:“我很爱他,真的,其实我知道,如果为了他让我放弃我的大业,我会放弃的,我是真的会为了他放弃宏图霸业的。”



胭脂大吃了一惊,她从未想到独孤傲竟会有这种想法:“可是为什麽……?”她很想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又觉得这种做法太过不敬,终究没有问出口。



独孤傲却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苦笑了一下道:“你是问我既然肯为他放下一切,又为何还要起兵,以致将他伤到这个地步是吗?”



胭脂点点头,却听独孤傲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可以放下,我只是不服,当今皇帝昏庸无道,朝野上下奸佞横行,百姓们处於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我做了皇帝,一定要比这个昏君强上百倍,思前想後,我总觉得雪衣是应该放下的那一方。我爱他,可以为他放下一切,他也爱我,为何不能为我放下一切?明明他所效忠的那些人,都是不值得他效忠的啊。”



胭脂沈默不语,凭心而论,她知道独孤傲说的都是事实。却听他又道:“於是我就等啊等,等他明白这一切的道理,虽然我了解他的性子,可是我总以为,以他的聪明和对我的爱意,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明白过来这个道理的。可是我错了,我没有等到他为我放下一切的那一天,却等来了我们各自伤害以致缘尽的一天。”说到这里,他颓然长叹一声,语中也已带了一丝哽咽。



胭脂伸手调了调那液体滴落的速度,静静的听独孤傲继续说下去。



“那天,蓝挺带了大炮来攻打我们,我知道定是雪衣给他们通报的,我不怪他,我早就明白他的立场。可是他在封云来报告我这件事时,丝毫不为所动,和我对弈,竟没有半子走错。他那个时候早就知道是蓝挺带著那种足以毁了十个绝世宫的武器前来,他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异态,我一片痴心待他,甚至想过要为他放下我这一生事业,可他却心机深沈,对我无情至此。那一次,我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我第一次真心真意的待一个人,可是我换回了什麽?他想要在我的面前炸毁绝世宫,我当时虽然说恩断情绝,可我还是没做到,虽说把他软禁起来,可是对他爱护有加。可是他呢?我在他的心目中,根本不能和他的江山社稷相比,为了他的忠心,我随时都可以被牺牲掉。他对我如此不仁,我又何须对他有义?甚至想为他放弃我的大计。我想不去理他,不去想他,不和他再有任何的牵扯,可是我做不到。我怎麽都做不到。於是,我狠心报复,也将我们的关系逼上了绝路,唯有这样,我才可以逼迫自己放下他。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胭脂到此才终於明白独孤傲复杂的情绪和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由幽幽叹了一声道:“宫主果然高明。而事实上你也的确做到了。”



独孤傲苦笑道:“是啊,我做到了,在那幅画飘然而落而我却无动於衷的时候,我也很欣喜的以为我做到了。”【红尘】



49
胭脂听到这里,正感诧异,忽见独孤傲痛苦的楸住了自己的头发乱扯,一边嘶声道:“可是我……我看到雪衣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那参片吊不住他的命,他就这麽去了。那一刻,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後悔,如果让我拿江山和我的性命换回他,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换,胭脂,你知道吗?我苦苦压抑了这麽久,久到连我自己都以为可以放下他,但在最终一刻我才发现,我离不开他,我根本不能失去他。当我以为他必死的那一刻,我很平静,因为我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他死了,我绝不独活,我要和他一起经过奈何桥,喝下那孟婆汤,来世里再重头相逢相知相许……好在漱玉及时赶了过来,才……才不致铸成大错。”



胭脂惊出一身冷汗,默然良久方道:“宫主今天对奴婢坦诚心迹,实在令奴婢受宠若惊。奴婢见识浅陋,但奴婢以为,宫主为了公子放弃这即将到手的江山却是万万不可。”



独孤傲惨笑道:“不放弃,不放弃难道我还要等雪衣再来一次生命垂危吗?有这一次就够了,下一回……下一回……恐怕漱玉也救不过他来了。”说完他深深埋下头去捂住脸,似乎是想象到这种可怕的情形,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胭脂犹豫了半晌道:“奴婢曾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宫主和公子立场不同,何必非要强求在一起朝夕相处。若这样,你们必得有一方放下自己的信仰。看这情形,雪衣公子是宁折不弯的了,但宫主若放弃大业,又要如何面对宫中这些属下?既如此,何不只让情意在心里,宫主把雪衣公子放回去,然後正大光明的和朝廷战一场,谁主天下,凭本事而已。雪衣公子也无法怨宫主。说不准到後来,还会有意外之喜。”



独孤傲心中听了胭脂的话,不由心中一动,但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苦笑了一下道:“你这丫头平时不是和漱玉说自己是什麽和平主义者吗?怎麽这时候却劝起我打仗来了?”



胭脂也一笑道:“奴婢这是站在宫主的立场说话呢。况且天下百姓确实太苦了,如果一场战争能让天下太平的话,奴婢也觉得没什麽不好。”



独孤傲低下头去看苏雪衣紧闭著的双眼,轻轻叹了一声:“我自有主张,只要雪衣能逃过这一劫,我什麽都认了。”



胭脂听他这话似乎大有深意,不由一怔,却不敢贸然再问,忽然粉黛端著食盘走了进来,轻声道:“汤倒是好了,只不知该如何给公子服下。”



独孤傲道:“你们两个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胭脂和粉黛会意,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历经磨难的人。独孤傲将苏雪衣轻轻扶起,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舀起一勺鸡汤喂进他的嘴里。



无奈苏雪衣仍在昏睡当中,不知吞咽,那汤全沿著嘴角溢了出来,独孤傲赶紧放下汤,拿起床边的一条缎帕,手忙脚乱的为他擦干净,又试了几次,均是徒劳无功。不由发起急来,暗暗後悔早知今日,当初自己该学学如何哺食的。正上火间,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法子,登时眉眼都笑了开来。



他自己先含了一口汤,然後慢慢凑近启开尚无温度的唇,缓缓的将汤哺进那张小嘴里,他生怕呛著苏雪衣,因此一边小心喂哺,一边还要费神观察著他的反应。直到苏雪衣的喉头受到食物刺激而做出吞咽的动作,他这才放心的喂哺第二口汤。



这方法虽然有效,却奇慢无比,耗了大半个时辰,几样汤也只去了小半碗,所幸苏雪衣因为这哺食的方法,唇不再那般冰冷。



独孤傲来回抚弄著那微微上了点血色的双唇,苦笑道:“雪衣,你在我这里委实吃了不少的苦头,记忆中,我每次喂你,都是这些汤汤水水,连你最爱吃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你什麽时候才能醒过来,我让厨子做顿大餐给你吃。只是当你真的醒来,恐怕只会更加恨我罢了。人说进退两难。我现在便是这样,盼著你醒来,却又怕你醒来。” 说完苦笑不已。



忽见苏雪衣的睫毛动了几动,然後唇间轻轻的逸出了一声呻吟,独孤傲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著怀中的人儿,果见他慢慢睁开了双眼,这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觉,不由狂喜难禁,大喊道:“胭脂,雪衣醒了,快,快喊漱玉过来。”



胭脂与粉黛大喜进来,却见苏雪衣痴痴望著独孤傲,目中流下泪来,虚弱叹道:“独孤,你……你何必救我?死对我们两个来说,不仅是我的解脱,也是你的解脱啊。”说完紧紧抱住他哽咽起来。



独孤傲听他话中意味,竟没有怪罪自己之意,似乎也为自己的难处心疼,不由又惊又喜,犹自不敢相信,抱紧了爱人道:“雪衣,你……你……你……你醒了?”



独孤漱玉一进门,便看到这幕感人至深的场面,翻了翻白眼,他无奈的道:“大哥,人昏了你喊我,现在人醒了,你又喊我,我做家庭医生是要付很高的报酬的……”话未说完,独孤傲一瞪眼睛:“你快过来看看雪衣是正经,罗嗦什麽?”



独孤漱玉一缩脖子:“来了来了,这就来,真是的,过河拆桥啊。”一边说一边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方严肃道:“虽然说醒了过来,但病情不容乐观,必须经过系统的治疗,他大概要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否则这病根除不了,没办法,太严重了。”



苏雪衣默然不语,一反常态的,独孤傲竟也不作声。独孤漱玉讶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敏感的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有什麽事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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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苏雪衣的病一天强似一天,那点滴也由两路改为一路了。独孤傲见他逐渐精神起来,也不由暗暗欢喜。却见苏雪衣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明了对方心结在哪里,却不敢说破。知道这是两个人的死穴所在。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四,独孤漱玉这天例行看完苏雪衣後,总算说出了一句大家期待以久的结果。言说苏雪衣的病已完全脱离了危险期,上了轨道,只要再坚持些时日,定可痊愈。



独孤傲欣喜不已,唯苏雪衣听到这消息後竟然险险垂泪,众人都当他是太过欢喜所致。独孤傲却明白他心中所想。因此午饭後便道:“今日天气尚算和暖,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苏雪衣点头同意,独孤傲特地为他披上那件狐裘,两人漫步著出了地宫,来到那所庙中。



游目四顾,只见庙中景象丝毫未变,两人想起以往种种,便如一场梦境一般,不由都感慨唏嘘不已。同时幽幽叹了口气。



苏雪衣便道:“物是人非事事休,独孤,景物依旧,你我却再也不是当初在这座庙中的你我了。”



独孤傲点头道:“是啊。世事变迁,总是这麽无常,当日在这庙中,我先扮慕容临,後扮妖王,哪里能想得到竟会爱上自己的敌人,而且竟爱的这样深,这样无法自拔呢?”



苏雪衣听他旧事重提,这本是他最引以为耻的一件事,但现在再听独孤傲这样说,却不知为什麽丝毫没了当初那锥心蚀骨的感觉。察觉到一双铁臂环住了自己,独孤傲将头埋进了他的发间:“雪衣,你还恨我吗?恨我强行夺走了你的身子?”言语间流露出深刻的悔意。



苏雪衣摇摇头:“不恨了,从你告诉我独孤傲其实也是慕容临的时候,我就不恨了。”



独孤傲闻言,将他搂的更紧了一些,他已感觉出来,这或许是两人最後一次的谈心了。



一阵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吹乱了两个人的发丝。苏雪衣轻轻挣脱了独孤傲的怀抱,欲言又止了良久,终於颤著声音道:“独孤,我们……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吧。”



独孤傲身子一僵,虽然知道苏雪衣迟早会将这句话说出口,但亲耳听到了,仍是感到一阵肝肠寸断的痛,苦笑道:“雪衣,你想怎麽了断,尽管说吧。”



苏雪衣深吸了几口气,却没有丝毫作用,那眼泪仍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吞了又吞,吞了又吞,才勉强止住,一回身,脸上已满是坚决之色,望著独孤傲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直挺挺的跪下:“独孤,你能放我离开这里吗?”



独孤傲惨笑道:“放了你,我当然可以放了你,雪衣,你知道我一向拒绝不了你的。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放了你去干什麽?是不是去帮著那个昏君来镇压我这反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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