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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约他,他又刚好没事,倒也不介意出来。
阿May被这态度重重泼了冷水,回头对谢楠抱怨:“谢姐,我让你帮我介绍男朋友,可不是想找这样的三不男人。”
谢楠不解:“什么三不呀?”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呀。一看他就是等我主动扑上去,他吃光抹尽,然后不用负责潇洒走人。”
谢楠骇笑:“至恒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算了,我也不能担保,我看我头一次跟人介绍男朋友就这么失败,以后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
“不要啊谢姐,我不会上当,吃掉糖衣炮弹发回,哈哈,等着你给我找个你家老公一样的好男人。”
说到老公,谢楠的脸就可疑地红了,阿May大乐,实在不能理解已经29岁,结婚几个月了的谢楠怎么还会这样容易脸红。
在一块吃饭时,谢楠将阿May的话拣其精要转述,于穆成和许至恒同声大笑,许至恒连连摇头:“我不至于那么没品,只是觉得没什么话题,没多大意思,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根本不会再答应她的约会。大家的时间最好花在自己认为有价值的地方。”
谢楠恨不能再度骇笑了,敢情这位爷还觉得出去是给了自己面子,可是看他平时自负的样子,说的大概也不是什么撑场面的话:“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她很好呀,又开朗又有趣,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跟这样的女孩子交往。”
“喂,你这又是在间接质疑你老公的品味吗?”于穆成笑着抗议。
谢楠要脑筋打个转才领会到他的意思,斜睨他一眼:“反正我不会质疑我自己的品味。”
许至恒看于穆成甘之如怡的吃瘪表情,长叹一声:“算了,以后不能再跟你们一块吃饭了,太剌激人。我还是安生一个人待着好了。”
已经接近春节了,许至恒一路盘算着公司的事情,一切进展顺利,过年回家给父兄汇报,应该算拿得出手的表现,年后开工,恐怕投入的时间得更多。这样一想,哪有空去交女朋友,尤其是阿May那样玩心正浓的女孩子。
他进了门,看时间还早,给自己煮了咖啡,坐到沙发上一边喝着一边看财经杂志,门那里突然传来钥匙插进去转动的声音,可是门并没被打开。他好不诧异,住这边快大半个月了,物业管理十分到位,说得上安静安全,而且这个点,也不该是小偷公然撬门的时间呀。
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感应灯下站着一个青年男子,正将钥匙插锁孔转动,再拔出来看,一脸纳闷,然后再试。看那样子,衣冠整齐样子斯文,许至恒猜大概是走错了楼层,他拉开门,那人猝不及防,错愕看着他。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许至恒客气地问。
眼前男人大概二十七八,高高的个子,眉目清朗十分俊秀的一张面孔,可是神情居然有点扭曲,死死盯着许至恒,眼睛泛着红丝:“你是谁?”
许至恒好生不悦,冷冷地说:“我住这里,请不要再拿钥匙随便乱插了。”说完准备关门,没想到那人抢先一步,用身体抵住了门。
“住别人的房子很有趣吗?换锁也不能改变我是业主这个事实吧。”他向室内一扫,“知秋呢,叫她出来。”
许至恒完全莫名其妙而且恼火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要我叫物业上来还是直接报警请你走。”
那男人冷笑一声:“随便你,都叫过来我也没意见。”他倒先拿出手机按了号码,声音恶狠狠地对着电话讲,“秋秋,你出来,不是说不逃避的吗?何必叫个男人挡在门口。”
叶知秋刚刚进自己家门,她接了电话:“说什么呀范安民?喝多了吗?我这会累得要命,没空听你发酒疯。”
“你够狠,真不是空口说白话威胁我,说重新找个男人马上就找了,可是一定要住进这里吗?”
叶知秋大怒,同时猛然醒悟:“你现在在哪里?”
“别装了,我在我们的房子门口,出来吧。”
“有病呀你,你别在那闹事,我马上过来。”叶知秋才出差回来,召集销售部门开完会,然后回到家,照例累得不行,可是也只好抓起外套匆匆出门。她下楼叫了辆出租,好在离得不远,起步价就到了。
上楼一看,自己家门前好不热闹,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物业工作人员带着一个保安,正和范安民说着什么。许至恒冷冷倚门站着,抱着胳膊,并不说话。可气的是1603的西门和他女朋友小盼正一脸幸灾乐祸站自家门口看得起劲。他们明明是认识范安民的,偏偏存心让他下不了台,并不肯跟物业解释。
叶知秋横一眼西门,西门咧嘴:“秋秋,我没说什么呀。”
叶知秋不理他,先跟物业解释:“不好意思,我是业主,这是个误会,没什么了,你们请回吧。”
她出租房屋前才去物业办过手续,人家认得她,点点头:“那好,请不要在公共部位喧哗,免得其他业主投诉,我们也为难。”
物业下去了,叶知秋转向西门,小盼抢先说:“秋秋,你还理这贱男干什么,让他死远点不得了。”
“你们消停下吧,不说帮我说清楚,还在这看热闹看得爽,进屋去,回头我们再算这笔帐。”
他们两个很是不甘心地关了门。叶知秋刚要跟许至恒说对不起,范安民先开了口:“对不起,秋秋,我不知道你把房子租给别人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叶知秋冷笑:“这会说得真好听呀,那我请问,我们明明说好了,你不再到这里来,房子由我处理。你今天这样不声不响跑过来是什么意思,捉奸吗?我明白告诉你,我没象之前许诺的那样,随便找个男人一块住进来,你得谢谢我忙得实在是没时间那么干。而且我要真那么干了,你也没任何立场来管我。”
范安民有点狼狈,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只是从楼下过,看到上面亮着灯,想看看你在不在,我们本来说好要坐下来谈谈的。”
“我说得很清楚,我眼下没时间,腾出时间一定会坐下来跟你把帐算清楚,把钱打给你,你这么迫不及待吗?那好,我们现在就谈好了。”
“钱钱钱,说来说去就是谈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除了谈钱,我们还能谈什么呀?叙旧?得了吧,”叶知秋保持着那个冷笑,可是灯光下笑意十分惨淡,“我们在演二流肥皂剧吗?可那也得有观众才有意思吧。”
说到观众,两人同时看向许至恒。
许至恒不免有点脸红,因为他刚好现在没不耐烦的情绪,倒看得有点带劲了。可是公然当观众总有些难以为情,只好一本正经;“叶小姐,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叶知秋再对着许至恒,只好放低姿态了:“不好意思,许先生,打扰你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再见。”
她径直过去伸手按了电梯。许至恒关了门,耸耸肩,回去看下自己的冷咖啡,不禁好笑。他从来不看肥皂剧,而且和以前历任女朋友都是友好分手,再见也是朋友。眼前两人夹缠不清闹成这样,他还真是很是好奇加新鲜。
叶知秋和范安民都一言不发乘电梯下到了一楼,叶知秋拔腿往小区外走,范安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上车,我送你。”
旁边的临停车位上是一辆崭新的奔驰SLK280,银灰色车身在路灯下闪着幽幽的金属光泽。叶知秋看看车,再回头看范安民,范安民在她的目光下痛苦地移开视线,松开了手。
“去青年城楼下的那间咖啡馆等我,我先把单据什么的拿下来。”她头也不回走出小区,扬手招了辆出租车回自己租住的地方,单据早就整理好,放在一个文件夹里,她拿上笔记本和这个文件夹,再匆匆出来下楼去约好的咖啡馆。那辆新得眩目的奔驰已经停在门边了。
她推门进去,范安民正坐角落一个位置上,她走过去坐下,叫服务员来壶水果茶。然后打开笔记本,从文档里找出早已经打好的一份清单,将笔记本掉个方向推到范安民面前:“你看一下吧,有什么异议,或者是我记错的地方,可以修正。”
这是一份非常简明扼要的清单。
滨江花园B座1601,面积97平方,房屋总价:698400元。
首付:280000元(范安民出资15万元,叶知秋出资13万元)
已还款:3960元/月*14月=55440元(叶知秋出资)
装修及家俱电器:162731元(下附明细及单据,范安民出资20000元,叶知秋出资142731元)
范安民脸色铁青,一把推开笔记本:“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吗?”
叶知秋将笔记本扶正:“我哪有那个闲心?你要跟我一样连着出差,下了飞机是火车,出了火车站是长途汽车站,就知道我没一点点侮辱人的力气了。只想快点把这倒霉事了结了是正经。”
范安民顿时哑然,停了一会说:“你瘦多了,气色也不好,秋秋。这样拼命不是办法,今年索美年底这么忙吗?以前出差也没这么多呀。”
叶知秋并没打算告诉前男友自己换了工作:“我们谈正事好不好,我还得早点回去休息。如果你对这个明细没有异议,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房子吧。我的想法是,你前后出了17万,我给20万你,你跟我一块去做合同更名,更名费用由我出,把房子换到我一个人名下。当然这个你可能会略有点吃亏,房子眼下涨价了大概超过30%了。不过考虑到这房子的价格是我拿到的优惠价,二手变现会有很多损失,我觉得我的提议应该算是合理。”
范安民咬牙看着她:“我没打算拿这个钱。”
叶知秋呵呵笑:“就算你不要,你妈也会跑去我家要呀,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更别说我爸妈了。再说我留着这两钱不腥不臭的算什么,你给我的青春补偿费吗?我的时间也不止值这点钱呀。”
“是我对不起你。”
“好啦,我们别跟复读机一样老重复这几句话好不好。讲重点,你要同意,我们就约定时间,我跟开发商约好去把更名办了,然后各走各路。你要觉得这价格不合适,可以现在商量。适当范围内我可以考虑,不可以狮子大开口,不然干脆把房子卖了钱按比例分得了,前提是你先付一半装修款给我。”
“我们一定要谈得这样伤感情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居然想到我会狮子大开口,就算分了手,我们也相爱过呀。”
叶知秋又是一个苦笑浮上来:“你用那种理由跟我提出分手,我们就没感情可言了,还有什么可伤的。别逼着我再拿出力气来恨你,我真是累了。”
“你哪来的钱,前年买房,去年装修把你的钱全折腾进去了,现在拿什么来给我?”
“我不会给你开空头支票的。现金,放心吧。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找着卖身的地方,所以还是卖艺来着。我的钱,来路很明白。”
范安民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他凝视叶知秋:“你终于肯讲出心里话了,你鄙视我,瞧不起我,觉得我是卖身,对不对?”
叶知秋看下窗外的奔驰,揉一下自己的脸:“我不能再对着你装笑容了,好累。那个方案你同意吗?同意的话,我明天去约开发商,尽快办好,唉,见鬼,但愿有时间办。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收了钱后请你妈妈不要再对着我父母旁敲侧击了,以后就装不认识吧,这个要求好象不算过份。”
第 4 章
叶知秋背着笔记本,拿着文件夹,强撑着走进自己租住的大厦。连日出差透支的体力,再加上这样上上下下折腾几趟,终于让她吃不消了,她靠到墙上,合上眼睛试着缓口劲,只想,要死也好回家里躺着死比较舒服吧。一只手拍下她,她睁开眼睛一看,松了口气,站她面前的是她的校友戴维凡。
戴维凡是美院景观装置专业毕业,高她两届。此人长得高大健美,相貌英俊,读书时就有校草之名,经游说进了美院的模特队,自然和读服装设计专业的叶知秋认识。两人很谈得来,各自毕业后,戴维凡和他好友张新开了一家广告公司,也经叶知秋介绍,接了不少服装广告生意。当年戴维凡和张新刚挣了点钱,都受开发商广告的诱惑,买了这里的单身公寓,比邻而居。而叶知秋去年急着找房子,刚好张新搬去和女友同居,就租给了叶知秋,租金算得很是优惠。
“你怎么了,站这里吹冷风,脸色这么差。”
“老戴,你简直是救命的恩人,扶我上去,我快不行了。”
戴维凡接过她的笔记本和文件夹,扶住她:“要命,你这样子,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有气无力摇头:“没事,就是累的,睡一晚上就好了。上去吧。”
戴维凡知道她换了工作,很是劳累,于是半扶半抱,将她送回了家,一边开玩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