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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将伊藤推倒到桌子上,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对准伊藤的额头。
这是二十几年来,克哉第一次用手枪对着伊藤,伊藤吃了一惊的愣在当场。并不是意外,只是,有种受伤的感觉。
夜之殇【虐心、夺爱】75
就在这个时候,克哉办公室的门被藤野一脚踹开。看到克哉正用枪指着伊藤,藤野心中抽了口凉气,飞快的冲过去挡在伊藤面前。见到藤野,克哉的怒火更盛,握着手枪的手也跟着扳动扳机对准藤野的眉心。
“克哉,冷静点!”听到手枪扳动的声音,伊藤紧张的起身死死抱住藤野的身子,将藤野护到自己身后,
“夜的情况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你先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刚才没听到报告么?夜的左胸被射了一枪,而派人开枪的人就是你怀中的藤野尚之!”
“我没有派人去杀夜!”挣脱不了伊藤怀抱的藤野,突然伸出头对着克哉大喊,“派人暗杀夜的人不是我!”
藤野的话让伊藤突然楞了一下,而正在气头上的克哉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更冷的盯着藤野,“还在狡辩?除了你还会有谁?!”
“克哉,你不相信我?我会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我会是那种在樱龙有麻烦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人?就算我要杀夜,我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藤野觉得委屈,一直以来,伊藤和克哉都很疼他,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克哉会因为夜受了伤而用枪指着他们两个。他和伊藤不是克哉唯一的朋友么?他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的么?克哉最信任的兄弟不就是他们两个么?可是如今,克哉居然为了一个明显不怀好意回到樱龙的夜而用枪指着他们!克哉居然真的打算杀了他们!
知道藤野心中委屈,伊藤将藤野搂得更紧,试着用平稳的语气安抚着克哉,“克哉,你先冷静点,藤野说的没错,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如果你冲动之下杀了我们,就中了别人的计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确定夜的情况,将夜救出来啊。”
克哉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扣下扳机的冲动。将手枪放了下来,克哉死死的盯着正满眼受伤和委屈的藤野,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藤野如此粗重的口气吼着,“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克哉的话让藤野瞬间刷白了脸,他的身子在伊藤的怀中抖得有些发凉。而克哉却转过身,只留给藤野一具充满愤恨的背影。
伊藤心疼的搂着正死死的看着克哉的藤野,伸手揉了揉藤野的头,压低了声音说着,“尚,听话,你先回去。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要乖乖的。”
用力的推开伊藤,藤野眼中含了一丝泪光,怨恨的盯着伊藤,紧咬下唇赌气不语。伊藤知道藤野心中的委屈,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能再为藤野说些什么,他只能为难又哀求的看着藤野,“乖,听话。”
藤野挣扎着甩开伊藤转过身,却在转身之后又被伊藤紧紧的搂入怀中。伊藤将头埋入藤野的肩头,低下头用只有藤野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去找你。”
伊藤一放开藤野,藤野便冲着跑了出去。几乎是在藤野踏出办公室的同时,克哉火爆的转过身对着伊藤吼,“伊藤,别怪我无情,如果这次夜真的死了,你的尚一样得陪葬!”
克哉吼完之后,便对着一旁的秘书大吼,“立刻传我的命令,从今以后藤野尚之将不是我樱龙堂的人,今后不准他再踏入樱龙半步,包括朱雀,若今后还有谁听令于他,谁就别想再在樱龙和朱雀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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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夜身负重伤生死未卜?!”听完蒙面人的报告,一直一副安如泰山的龙翼终于激动的坐直了身子,“是谁干的?!”
“属下还在调查当中,但是还没能查出来指示的人是谁。”
想到一张对夜不怀好意的脸,龙翼突然冷冷的问,语气中也跟着聚起一股杀意,“是藤野么?”
“不,照目前看来不像是藤野所为。不过,副堂主也怀疑是藤野干的,现在已经革去藤野在樱龙和朱雀的所有职务,并且已经将藤野逐出樱龙堂。”
“不是藤野?监视他的人怎么说?”
“藤野确实没派人暗杀夜少爷,他是被人陷害,已经被副堂主革去所有职务,现在正一个人在家里砸东西发泄。”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龙翼调整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立刻给我查清楚,确定夜现在的情况。还有,我要你用最短的时间弄清楚,究竟是谁,胆敢暗杀我神崎龙翼的儿子!”
“是。”蒙面人说完,便迅速的退下。而就在此时,身后的房门被猛然拉开。龙翼转回身,只见正披头散发的唐虞用床单半裹着身子,有些惊慌的走了出来。
夜之殇【虐心、夺爱】76
“是。”蒙面人说完,便迅速的退下。而就在此时,身后的房门被猛然拉开。龙翼转回身,只见正披头散发的唐虞用床单半裹着身子,有些惊慌的走了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小俊怎么了?”没有去理会龙翼投放到他身上留恋的目光,唐虞站在龙翼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龙翼。
由下而上看,唐虞那半只光滑优美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长腿甚是撩人。忍不住,龙翼伸出手意图去抚摸那双雪白的腿,却被唐虞后退两步躲开了。唐虞不说话,只是用冰冷无情又烦躁不安的眼望着龙翼。
龙翼苦笑,收回自己的手,“昨天晚上,夜奉命去御堂家抢一份重要的文件,结果被埋伏在暗处的人暗抢射杀,如今人落入御堂手中却生死未卜。”
唐虞倒抽一口冷气,有些踉跄的抖着身子。用力的磨着牙,唐虞语气中充满着恨,“你们两兄弟究竟将夜当作了什么?!他不过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
唐虞的激动让龙翼有一丝不快,他站起身,优雅的走到唐虞面前捏住比他略高的唐虞的下巴,“你还真是疼爱你这个孩子啊。十九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十二岁时,就已经开始管理黑月帮的事了吧?对我们这个世界里的人而言,十九岁,早就没有资格说还是个孩子了。”
狠狠的拍掉龙翼的手,唐虞咬牙切齿,“夜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是你们两兄弟逼他跳进来的!”
“既然他身上流着神崎家的血,他就没有资格逃离这样的命运!神崎家的人没资格在宠爱和温馨中成长,他也一样!”
“你这个疯子!”唐虞难得的失去了清冷,精致小巧的脸因为这一声咆哮而显得异样的优美。气得有些发抖的唐虞,脚下虚浮的往门外走去。他已经无法忍受龙翼的冷酷,他想要回到那间属于他的清冷别院。
眼见着唐虞转过身就要离开,龙翼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唐虞的胳膊,将唐虞搂过来压到塌塌米上。唐虞身上唯一的一块床单也因此翩然落地,雪白的身子瞬间裸露在门外投射进来的月光里。在银色的月光下,唐虞的肌肤光滑得好似寒潭里沁泡过的白玉,丝毫不像四十几岁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那雪白结实的肌肤上红点斑斑,以极其诱人的方式勾引着龙翼回忆刚刚欢愉的记忆。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唐虞在他身下挣扎,曾经受到重创的手脚却使不出力气,只能像一只柔弱的猫般做着无谓的反抗。
压下身子,龙翼根本不用去捉住唐虞不断反抗的手,他轻拥着唐虞的细腰,低着头吻着唐虞的脖子,“我没有抓着你,如果你有力气的话,就自己把我推开。”
龙翼的话让唐虞的身子一僵,他好似被羞辱了一般抖着手捏住自己的拳头。
他如何推得开身上的重量?他的手脚,比起不能动的废人,又能好得到哪去?当初这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残忍的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废掉了他所有的武术和反抗的能力,让他整整躺在床上治了两年,最后还给他的,竟是连一本厚重词典都举不起来、连一里路都走不了的四肢。
这个男人让他成为一个半残不残的废人,除了死去,他已没有丝毫可以反抗这个男人的能力。
想到自己失去的一切,唐虞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咬紧唇,放下已经无力的手,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具僵硬的尸体。龙翼意识到唐虞的黯然,他稍稍抬起头,贴着唐虞光滑的脸,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因为之前那微弱的挣扎而冒出的丝丝细汗。
用挺翘的鼻梁摩擦着唐虞小巧光滑的脸,龙翼温柔的在唐虞的耳边吹气,“虞,不要生气,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夜救出来,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了我们的孩子。”
唐虞仍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一丝晶莹的泪光。他不知道,他这种没有自由、如同废人一般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坦然接受这个男人残忍过后的温柔。他是他的灭门仇人,他是应该将他恨之入骨的。可是,为何,时至二十几年之后,他竟还这样躺在这个男人身下?竟还这样,欺骗不了自己的,在心底爱着他?
认识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为何上天还要给他们那样一个美丽的邂逅?如果当初没有认识他该有多好?如果没有与他那样的相遇、如果没有认识他,那么他就不会瞬间就坠入情网、那么他就不会爱上他、那么他就可以对他全然的恨、那么他就不必这样痛苦的在爱与恨之间生不如死……
夜之殇【虐心、夺爱】77
当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后的事情了。睁开眼,只见自己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躺在一张巨大的软床上。房间布置得非常有中国特色,房间仿造中国古人的居家摆设,隔出一间内阁。床就摆在内阁里,前面还挡着一张巨大的仕女图屏风,就连窗幔都是仿古的颜色。转动一下有些干涸的眼睛,夜看到床侧的一面墙居然夸张的画着整幅临摹的、唐寅的山路松声图。
夜正想勾着嘴角暗笑御堂居然是个中国迷时,只听一声房门转动的声音,从屏风后走出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夜认识这个男人,这个从不苟言笑的冷漠男人,他正是御堂引以为傲的右使──岩介李。见夜已经睁开眼睛,虽然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却也算是活了过来,岩介便走到床前站定。
“说吧。”简短冰冷,岩介迅速张合的嘴好似未曾吐出任何声音般又紧紧的抿着,没有耐性到就连要问的问题都懒得说出口。
夜有点想笑,他很欣赏岩介这种公事公办又不耐烦的样子,隐约的觉得和某个总是不耐烦的少年有点像。他本想调侃两句,却因为口干舌燥而发不出声音。
夜身子不能动,口又干得说不出话,只能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挑逗着玩味的笑。用眼神盯着愈发不耐烦的岩介,夜嘴角也跟着微微的勾了起来。
岩介面无表情,那张百年不变的面瘫脸冻得比千年的冰山还要冷。知道夜眼中的意思,岩介不耐烦的走过去,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杯水,一把捏住夜的脸,粗鲁的将水灌入夜的口中。
夜被灌得猛咳了几下,一大杯水竟有一大半泼到了他的身上,冰凉的水刺着夜的伤口,夜吃痛的皱紧了眉。
待岩介放开他的脸,夜终于半咳着呼吸几口气,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你可真粗鲁呢,这么对待一个病人,就不怕我死了你不能向御堂交代?”
“说。”岩介还是面无表情,态度也丝毫没有改变,他的问话干脆缩减为一个字符。
夜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用挑衅的声音说着,“我可以说,不过不是对你。”
岩介冰冷的目光好似要杀出两道利光来,半眯着的眼睛好似在威胁着‘再不说,下一秒你就死’似的。
夜当然读得懂岩介眼中的威胁,只是仍旧不畏惧的勾着嘴角,“叫御堂来,不会让他吃亏的。他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淡然,不想叫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介意再死一次。”
岩介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属于人类的表情,还是面瘫脸一张,却在看了夜几秒之后转过身走了出去。
岩介走后,夜足足等了一天,他甚至还以为岩介压根就没把他的话记在脑子里,而是已经把他当作一根杂草般彻底遗忘了。却没想到晚上在他睡着的时候,御堂居然会推开他的门走到他的床沿坐下。
“夜少爷睡得好生安稳啊,该不会是当自己到我樱祭做客来了?”见夜睡得安稳,御堂竟然毫不客气的轻拍一下夜的伤口,将昏睡的夜恶狠狠的拍起来。
夜吃痛的猛睁开双眼,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急促的抽着凉气。看清楚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