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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意思?”夜被克哉笑着捧住脸,反手贴着克哉的手,不解的问。
克哉轻笑开来,是那种宠溺又温柔的笑,和夜小时候看到的一样,没有杂质的笑容,“因为我舍不得啊,笨蛋。”克哉说完,便又将夜的头扣了下来,贴上自己的唇。
噢,对了,‘因为我舍不得’。这句话,以前克哉时常会对夜说,在夜哭的时候、在夜闹的时候,在夜说想要为克哉做些事情的时候。作为神崎家的孩子,夜是唯一一个在八岁之前都不用接受‘特殊’训练、不用执行考验‘任务’的人,夜之所以可以那么幸福快乐、天真自由的生活,也仅仅是因为克哉‘舍不得’。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克哉对他的凌虐,又有哪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凌虐’呢?和SM俱乐部里那些客人相比起来,仅仅因为夜要呕吐了就停止、仅仅因为夜心理上无法接受男欢便将夜迷昏才做、仅仅因为夜哭喊求饶便停止强求……这种种看似暴虐的行为,背后隐藏的,难道不是克哉‘舍不得’的温柔吗?
夜在克哉的吻中回忆起好似噩梦的十年,忍不住流下泪来。以前的他什么不懂,只是一味的痛苦和绝望,一味的恐惧和怨恨。他从未认真的去思考克哉前后判若两人的行为究竟为何,也从未试着去相信,曾经那样疼爱他的克哉这么做会有着怎样的苦衷。他之所以感到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法接受,仅仅是因为从小受尽宠溺的自己无法接受克哉不再宠溺。就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小鬼,在心中任性的要克哉宠溺自己一辈子,将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幸福和痛苦统统寄托在克哉的身上,不愿意试着去成长、试着去分担、试着去承受。过去过于幸福的生活,让他变得只惯于任性的等待克哉的宠和爱。
抚摸到夜滚烫的泪,克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紧张又心疼的放开夜的唇,轻柔的抚去夜的泪,“夜,怎么了?”
望着克哉的脸,夜的泪愈发的不能克制。
怎么办呢?克哉曾经对他的伤害是出于保护他的需要,可是如今,他却是出于自私的目的背叛着克哉。如果有一天,当克哉发现他为了能将克哉彻底的夺走,而毁掉樱龙、毁掉龙腾堂甚至神崎家;为了能让克哉成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毁掉本属于克哉的一切;为了能像小时候那样霸占克哉的整颗心和所有爱,而把克哉会在意的所有人和所有事都除去。到那个时候,克哉是否会恨他?是否能够,原谅他?
克哉,不要恨我,求你,永远也不要……
夜之殇【虐心、夺爱】89
经过这次的‘受伤事件’,克哉和夜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两个人比过去粘得还要紧、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甜蜜。克哉自然是乐得不行,能够再次毫无阻碍的宠溺夜,他每天的心情都极其的好。而相比之下,为樱龙劳心劳神的伊藤就显得憔悴了许多。
“喂,伊藤,你看起来很糟糕啊。”今天克哉难得因为见夜已经退烧,才回到又有一段时日没回的办公楼。推开伊藤的办公室,只见伊藤差不多跟具干尸一般面色发黑的埋首于一堆小山似的文件中。看伊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胡渣邋遢的样子,克哉便知道伊藤已经连续工作好了几天。
抬起已经重到不能再重的眼皮。伊藤用正宗的熊猫眼放射着杀人的光,用明显带有黑色味道的磨牙声音说着,“是啊,糟到不能再糟了,真是托了某人的福了。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真是令人高兴啊。”
知道伊藤是那种‘冷派暴走型’的人──即越想杀人越‘冷静’、越‘暴走’越阴沉的人,克哉也不敢过分刺激伊藤,“你也累了,赶紧回去睡一觉吧。”
“难得任性大王会对属下那么体贴呢,这么温柔的对我,我要如何是好?这样吧,我还有一口气在,反正都快‘死’了,就让我‘死’在你这个任性大王惹来的无数‘麻烦’中吧,我会很‘无畏’的‘死’在办公室的。”磨牙声更加的清晰,伊藤捏紧的笔已经有了要断掉的倾向。
“咳咳,”克哉捏着拳头在自己的嘴上咳了两下,转移话题,“伊藤,你那么爱干净,这样邋邋遢遢的一定不舒服吧,先回去好好洗个澡,办公室的浴室应该没有预备换洗的衣服吧。”
“啊,是啊,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干净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忙不过来呢?身上的臭味已经让我厌恶到‘想死’了。你说我‘邋遢’,我还真是深感‘抱歉’啊。”克哉转移的话题非常不成功的刺激到伊藤洁癖的神经,‘啪’的一声,伊特手中昂贵的钢笔断作了两截。
见伊藤脸色已经不能单用‘很差’两个字来形容,他语气中连续不断的杀人攻势,告诉克哉他一定又发烧了。这小子,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对克哉说出这样带刺的话。克哉走到伊藤身边,摸摸伊藤的额头。果然,温度相当高。
“好了,发泄够了就赶紧回去睡觉,你可是我的左使,帮我解决掉所有的麻烦是应该的吧,挖苦了那么久,该够本了吧。”
用力的拍掉克哉的手,伊藤坐不稳的晃动着身子,“哎呀呀,属下还真‘过分’呢,还‘没死’呢,就‘诉苦’了,我应该‘在死之后’再诉苦的。”
见伊藤毫无气力,连挥个手都能把身子摇个半天,一副随时倒地的样子,克哉叹口气地把伊藤搂进怀里。克制伊藤的不安分,克哉揉揉伊藤的脑袋,像是抚慰一个孩子,“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再不休息你真的会死翘的。”
真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伊藤停止了扭动,乖乖的靠在克哉的怀里。现在的他真的很想洗个热水澡然后死死的睡一觉,可是,想到那已经烧到眉毛的麻烦事还没处理完,他便忍不住勉强自己睁开已经磕上的眼睛,“不行,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推开克哉的怀抱,伊藤龇牙咧嘴的抓着克哉的衣服,好似怕他又跑了一般,“既然已经‘休假’结束了,你这家伙就赶紧跟我一起想办法吧,再不抓紧时间,樱龙就完蛋了!”
“就算樱龙下一秒就完蛋了,你也得给我先回去睡一觉。”
克哉说完,也不管伊藤比小猫还要无力的挣扎,横腰将摇摇欲坠的他抱了起来。“要是让尚看到你这样,我一定会被他退去一层皮的。”
伊藤实在没有力气再做无谓的挣扎,只能晕沉沉的靠在克哉的怀里低喃,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伊藤还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嘲弄,如果尚看到克哉抱着他,尚究竟是会因为吃他的醋而退去他一层皮?还是因为吃克哉的醋退去他一层皮?
夜之殇【虐心、夺爱】90
开车将伊藤送回公寓,克哉找来了家庭医生,给晕迷的伊藤打了针喂了药。送走医生,本打算回办公室做事的克哉放心不下仍处于晕迷状态的伊藤,自知现在也不方便将已经调任总部的藤野叫过来,克哉只好打电话让人将伊藤尚未处理完的文件统统搬了过来。
坐在伊藤床前的沙发上,克哉头疼的看着那些让人火大的文件。
也难怪伊藤会暴走。唐卓将文件交给了廉政公处,现在廉政公处正一个挨一个的调查着樱龙甚至龙腾堂的政治后台们;樱祭夺得了那些土地之后,居然让唐卓负责开发,唐卓好似非要逼樱龙有所行动般,专挑那些药研机构附近开发‘地下项目’;樱祭不知为何,竟然能垄断了东南亚50%以上的毒品交易,甚至几乎已经将樱龙的所有客户都抢个精光;龙翼为克哉对樱龙的‘不善管理’大发雷霆,‘堂主派’大肆攻击‘副堂主派’,联合抢占‘副堂主派’的势力范围,同时排挤着‘副堂主派’在龙腾堂的地位;最要命的是,樱龙的流动资金绝大部分被冻结或者牵绊,樱龙面临了立堂以来首次的财政危机;政治危机和财政危机让‘副堂主派’内部人心惶惶、军心难定,‘副堂主派’第一次出现史上最大规模的内讧。
总而言之,樱龙不但内忧外患,而且还四面楚歌。t
但是,从伊藤处理的文件和下达的命令看来,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伊藤真的已经处理得非常完美。他果断的剪断了樱龙与所有被调查的政治官员的联系,对那些对樱龙不利的‘证据’和‘证人’毁尸灭迹。清不干净的,伊藤便会找来替死鬼,巧妙的偷梁换柱、移花接木。总之,这场政治风波暂时还没有明确的牵扯到樱龙,更不可能牵扯得到克哉。同时,为了解决樱龙的财政危机,伊藤弃军保帅,用樱龙旗下的一些公司和业务换取了一些流动资金。
至于其他的事情,以伊藤的鬼点子,自然还是处理得七七八八的。他果断的决策和行动,虽然没能在短时间内消除樱龙的所有内患外忧,但是却神奇的将形势遏制住。看到伊藤的工作成果,克哉佩服的望了一眼累倒的伊藤。果然,伊藤是无人能及、无可替代的左使,这样优秀又令人放心的左使,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想到能有这样一个人才陪伴了二十几年,克哉忍不住勾起满意庆幸的笑。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克哉自言自语完,便沈下心来,埋首于令人头疼的工作。
约莫工作了七八个小时,克哉放下手中的文件,扭扭脖子走过去看看伊藤的情况。只见伊藤仍旧昏迷着,口中还低声的呢喃着藤野的名字。克哉有些抱歉的揉揉伊藤的头,对着毫无意识的伊藤道歉,“对不起,忍,我擅自把你的尚给抢走了。”
最后用嘴含了几口水给伊藤喂了水和药之后,克哉才打电话将自己的秘书叫过来照顾伊藤,自己则带着工作飙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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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个人留在家里,有些无聊的在宅邸里四处逛逛。夜的高烧已经退了好几天,胸口上、伤口的炎症倒是刚刚好全,身体受了重创,还有些虚弱的样子。穿着一身黑白夹层的浴衣,夜赏园赏得有些乏,便回到主屋,拉开格子门,进入了那间他一直没敢进去的房间。
房间整理得非常干净,空间宽敞明亮,木质的几个大柜橱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奇怪又幼稚的小物品和小玩具。夜走过去,一件一件的把玩着。
如果你已经让我的谎言伤害到不敢再相信我,那么就请你相信你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那院子里的整片芭蕉林、那山上的整片樱树林、那中国风味极浓的芙蓉别院、那放在屋子里你小时候喜欢的、用过的、说过想要的各种物品。甚至,你第一次换的牙、你写的第一个字、你画的第一幅画、你小时候穿过的鞋子和衣服。还有你……
夜突然想到克哉的话,心里一阵幸福和甜蜜。他轻笑着观赏自己小时候喜欢的、用过的、说过想要的各种物品。玩着玩着,竟勾起了许许多多小时候幸福的记忆。小时候的记忆让夜笑得更加的开心,他将各种物品捧到塌塌米上,自己则坐在中间吃吃的笑着把玩。
看着这些被克哉小心翼翼的保存着的物品,夜感受到了克哉暖暖的疼爱。克哉只是大夜十三岁,在夜小的时候,他可是个超级‘奶爸’呢。
夜之殇【虐心、夺爱】91
虽然克哉有冷面恶魔之称,可是不管在外面的克哉有多冷酷、多残暴,只要回到家、只要跟夜在一起,他便是个彻头彻尾、将夜宠上天的温柔‘奶爸’。不论夜提出多么任性的要求,克哉都会答应夜;不论夜想要一些什么,克哉也绝对会设法给夜弄到。那些恐惧又仇视着克哉的人,没有谁能想象得到克哉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冷血恶魔会如此疼爱着一个人。
而从出生就和克哉在一起的夜、从出生起就受尽克哉宠溺疼爱的夜,他在八岁之前也很难想象克哉会是别人口中那样一个冷血残暴的恶魔,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克哉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不论克哉做过什么事情,他都是有自己的理由、他都是对的。他的盲目爱恋和憧憬,仅仅源于他不愿意离开只有他们两人的幸福生活、不愿意去直面外面世界对他的不友好。
夜轻笑,在心中自嘲着。直到现在,他仍就和小时候一样心胸狭隘,他不要什么权利和地位、不要什么宽阔的世界、也不在乎除了克哉之外的人,他只想一个人拥有和霸占着克哉,像小时候那样、甚至胜于小时候那样,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小世界里,过着受宠的幸福生活。
夜自知自己不是那种有权力欲望的人,他清楚自己想要过怎样的生活、想做怎样的人。即使他知道自己是神崎家下下任继承人、即使他知道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轻易的拥有权利、地位和金钱,但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