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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护法在一侧捂脸哀叹,希望少主以后能找对正主儿,这事绝对不关他这种小人物的事的,谁让魔王大人一高兴,就忘了某些后遗症了呢!
情方现
“阿佑,阿佑,你怎么了?”楚慕手忙脚乱的给阿佑擦着眼泪,可是那眼泪,总也擦不干。
只能挫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阿佑,你不要哭了,我会娶你为妻的。”
阿佑无声的呜咽着,隐约间,仿若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自那日从楚慕怀中醒来,惊见两人赤身裸体的相拥,阿佑的心,就纷乱不已。
“阿佑,待回了王府,就禀明双亲,娶你进府,好不好?”大人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在耳边响起,引得心底一阵酥麻。
她酡红了双颊,从泪光中看那人的脸,天人似的俊美如玉,她该是高兴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心里,有跳跃的欢喜?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不对劲的感觉渐渐增长,并压过了欢喜。
所以她说,“不好,大人。”
两个人要结为夫妻,是前世修来的缘份,是爱到深处才水到渠成的许诺。
小为说过,就算死掉也希望对方幸福的感情,才能称之为爱。
她和大人,并没有那样生死期许的爱情。
更何况,她这一生,永不会有开口言爱的时候。
看着大人瞬间黯下的脸,阿佑咬着唇,却还是鼓足勇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影会不高兴的。”
“影?”楚慕盯着她。
阿佑想起影不怎么好的脾气,似乎那铁青的脸就在眼前,她很快的整理好衣裳,“大人,就只是大人!”
再没有勇气看他,飞快的跑了出去。
影说过,给人治病可以,学医可以,就是不准让自已受伤,她现在只是被雪压到,没有怎么受伤,应该不会惹他生气吧!
还有,他说睡的时候要想他,醒的时候要想他,结果她是昏过去了,没有来得及想,应该也不算数的。
还好,还好,她拍了拍胸口,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再想到醒来的时候,她垮下一张脸,大人都没有穿衣服,那样□裸的拥着她,她还怎么能有心思去想影?
大人的怀抱,和影的是不一样的。
她恍惚的想着,影抱着她的时候,很安心,就算他很凶的抱着她的时候,也让人很安心。
影!她开始,有点想他了。
不过,影没穿衣服的样子,会跟大人一样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襟,开始天马行空的想像。
“阿佑!”
大师兄一声轻唤,她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一张脸红通通快要着火一样。
完了,都是大人不穿衣服害的,她恨恨的扯着衣服想道。
夜已经很深了,阿佑还埋着头整理药材。
一灯如豆,阿佑一边看着药材,一边在旁边的纸上记录什么。
楚慕走了进来,接过阿佑手中的笔,“我来记吧!”
阿佑笑眯眯的抬头看他,“好!”
一人叫着药名,一个记录,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灯光下,身影相叠,说不出的亲密和谐。
温夷收回了跨进门的脚,悄悄离去,不忍打破了这刻的温馨。
“阿佑真的很喜欢医术啊!”
烛光里,她认真的侧影,温暖动人。
真愿时光就此停住,她的世界里,陪着的人,是他。
仿佛入了魔般,他的手伸了出去,停在她的发间,“阿佑,太医院中医术高明之辈比比皆是,御书房中也有数代珍藏收集的医书孤本,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阿佑忽然打了个寒颤,低着头继续整理着手中的东西,好一会儿,才小声的说,“阿佑跟着师父和师兄学就好了。”
“阿佑,你在害怕?”阿佑那一刻的异状,他察觉到了,有些迟疑的看着她,“你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阿佑咬着唇,想着在王府之中,浑身血液流尽时的寒冷和绝望;
或者在更远之前,二话不说,便将他们贬入凡间时所谓天家的无情。
似乎越接近高位,越让人觉得冰冷和恐惧。
“阿佑?”楚佑蹲下身去,抬起她的脸,却被她满脸的泪给吓了一跳。
阿佑扑入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大人,你不要变。”不要变成什么样子?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现在这个大人是不真实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大人,你不要变。”不要变成她害怕的样子。
楚慕轻抚着她的头发,“傻丫头,别乱想,我不会变的。”
不,你会变的,阿佑轻轻抽泣,回到真实的世界,他就会变的。
阿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笃定,但是她知道,大人会变的,会变成让她哭让她难受的大人。
“阿佑,”楚慕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你喜欢我吗?”
“喜欢。”她当然喜欢,这是她的大人啊。
“那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呢?”
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如果喜欢,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
一个湿热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眉间,“阿佑,我喜欢你,我想照顾你,一生一世。作我的妻子,我陪你学医术,陪你天南地北搜寻药材,陪你救人,陪你到老。”
这一定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话,更何况,说这话的人,是这样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
阿佑被盅惑了,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一个“好”字在她舌尖翻滚了几次,她已经能感受到心头陌生而熟悉的甜蜜,似乎是她在梦里期待过无数次的画面,忽然在这一刻变成了真实。
可是,她终于没能说出口。
光有喜欢是不够的,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努力的微笑,“大人的新娘子,不是阿佑。”
大人的新娘子,一定是最优雅美丽,聪明动人的,就如同流云仙子那样。
他们,都有着高高在上,让人仰视的风采,“大人,我这样的笨丫头怎么有资格站在你身边?”这是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谁说过这样的话?阿佑一定可以站在我身边的。”
“大人没有说过吗?那一定是在梦里吧。”梦里的大人,说过这样的话,阿佑望着远方,眼神迷离。
在雪山待了几月,收集了无数药材,还是楚慕调了王府的人,才将几大车药运回药王谷去。
阿佑待在雪山脚下,却不想离开了。
满满一山药材,她要是全都清理出来,可以救好多好多的人。
温夷本来也有此心思,只是心疼阿佑才没有提出来,一听阿佑自己愿意,喜得笑颜逐开。
惟有楚慕,依依不舍,“阿佑,府中传讯,有事速归。我得回去一趟,你不能陪我一起吗?”
心底,还是盼着,她能陪他一道回去,带回去见过了父母,再想办法将终身大事定下。
“大人,你不用管阿佑,你去忙你的事吧,阿佑会照顾好自己的。”阿佑吸吸鼻子,虽然有些伤感,却还是推着他走。
大人再好,还是要回到他的世界去的。
“阿佑,你等我。”
大力的将她一抱,翻身上马而去。王府侍卫紧随其后,卷起阵阵尘土。
“怎么,舍不得?”突然阴风阵阵,有人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影?”阿佑飞快的转过来头,惊喜的看着来人,“影!”她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楚影黑着脸,任那猛扑过来的人紧紧抱住,又笑又跳的问,“影,你什么时候到的啊?影,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呢?影,师父让你出谷啊,你是不是伤好了?”
楚影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吼一声,“闭嘴,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阿佑撒了手,委屈的扁着嘴看他,“影!”可怜兮兮的唤一声。
楚影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说道,“刚到,没来得及告诉你,好得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突然咬牙切齿的揪着她的耳朵,“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我来问你,本来说好要去的地方,怎么临时更改路线了?更改了路线,怎么不通知我?说了让花翩翩跟着怎么敢把他药倒?让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怎么还跟他搭上了,哼,还一副依依惜别,情深义重的样子!”
阿佑扯扯他的衣襟,讨好的凑上前来,“影,你的问题好多,阿佑记不住。可是,影,你之前说的话,阿佑都有记住哦,我每天都有想你的,睡的时候想,醒的时候也想的。”
“扑哧!”有人不知死活的在不远处笑出声来,楚影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紧绷着的脸却怎么也忍不住放软了几分,“怎么这么笨,几个问题都答不好。”清咳一声,不自在的警告了别处的某人一眼,才低声问道,“真的有想我么?”
“嗯,影,我很想你的。”阿佑知道影是消了气,开心的跳进他怀里,小脸在他胸膛蹭了蹭,“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哼!知道我会来?要不是王府的人得了消息,我还不知道你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了,你到底是想让我在别处找多久?”
听着他气哼哼的声音,阿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笑,她环住他的腰,“我知道影一定会找到我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找到。”
头顶上那人又哼一声,却也只是蹦出一句,“以后再来慢慢收拾你。”就已经双臂收拢,将她抱起来,往自个儿怀里塞了。
是梦是真
温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桌上的木匣,双目赤红,
“楚影,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为着一株香馥草,累及上百条人命?”
楚影抬起头来,目光冷然,“上百条人命,那又怎样?”
温夷咬着牙,“怎样,你说怎样?阿佑宅心仁厚,天性淳良,若她得知你为她去抢这株香馥草,劫了别国贡品,害得别人满门抄斩,你说说看,她会怎么样?”
“先前只是听说邻国有贡品丢失,闹得沸沸扬扬,我就已经在怀疑,想不到竟然真的是你。楚影,你,你……”
楚影昂着头,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
温夷怒极反笑,“楚影,以你的心性,实在不足以匹配阿佑。与令兄相比,你实在差得太远。”
楚影霍然起身,一旁的花翩翩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影!”
楚影眼中隐隐有风暴凝聚,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狠狠的压下已经涌到胸口的狂怒,他开口,“我只要她好好的,其他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直直的盯着温夷的眼,“至于我与我的兄长孰优孰劣,也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是,是轮不到我。”温夷大笑,“或许阿佑早已经做了选择,所以才愿意与楚慕肌肤相亲。”
“砰!”的一声,楚影掌下的桌子轰然塌下,花翩翩险险将那木盒抢在手中,却还是吓出一声冷汗。
“你说,什么?”楚影一手揪住了温夷胸前的衣襟,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温夷冷笑,“你没听错,阿佑与楚慕有了肌肤之亲。阿佑倾心之人,绝无可能是你这等绝心冷情之辈。”
话声未落,便被一掌挥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滑了下来。
花翩翩只来得及将他扶住,楚影的衣角就已经消失在门外,“影!”他高喊一声,着急的想要跟过去,却又不敢放开这厢脸色苍白血气涌动的温夷。
只得苦笑,“你何苦这样激怒他,他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
抹去嘴角的点点嫣红,温夷咳了几声,恨声道,“这样最好,省得误了阿佑的终身。”
花翩翩将他扶了起来,“我得过去看看,如果他气红了眼,只怕今日便是那丫头的忌日,哪里还有什么终身可言!”
就怕他气急攻心,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来,那可就真不是闹着玩了。
阿佑还抱着枕头,睡得香甜,猛然听到一声巨响,眼睛还没睁开,就又连着第二声巨响,与此同时,身体一沉,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地震了吗,阿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连人带被躺在四分五裂的床板上。
揉着眼睛,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被一人沉沉的压住,一只大掌卡在脖子上,四目相对,对上一双血红的眼。
“影?”
他的气息急促的喷在她脸上,声音里没有半点暖意,“说,你和他在哪里肌肤相亲,你哪里曾和他相亲?”
“影?”阿佑只觉得那手越掐越紧,一张脸涨得通红,快要喘不过气了,“影,我好难受。”
视而不见她的痛苦,楚影只死死的盯住她,“你在哪里,和他肌肤相亲?”
“影!”阿佑使劲去拉他的手,脸色慢慢变青,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那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
楚影目光一动,松开了手,整个人却无力的躺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颈间,“为什么会和他肌肤相亲,为什么要和他肌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