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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月?睡了?」大哥再次叫换,不闻我回应,便自顾自地答道:「应该睡了……」便没了声响。
又等了半晌,直到周遭又是一片沈寂,只剩银白月色透窗棂而过,诡异而神密,夜风轻拂,带起一片纱舞。
我一放下心便觉乏身无力,软弱地摊在那人怀里。
我这方惶恐地不知所措,他却未有任何窒怠,在这期间,他已将我的单衣褪到腰间,湿热的气息留连在我胸前,轻吃。
我推开他,盈眶的泪珠如断线般淌下,滴落在他的手,亦沾染上我的发,水晶如镜,反映着落地的银光。
生怕吵起邻室的兄长,我拧着眉宇,以嘴形示意……不要……求你……
他的侵夺总是狂烈灼热,就算我单方面忍隐、压低口中的呻吟,肢体交合的声响仍旧惊动旁人,再说,他向来不甚节制,到了明天一早,疲累难堪,又岂能不叫兄弟们生疑?
他深邃的墨眸一丝动摇,俊美无俦的面上微瘟,倾身含舔着我的耳垂,几不可闻地喃语。
我抬起眼疑惑地望向他,他勾起一抹魅笑,以指轻轻在我白皙的胸口上,写下几字。
我愕然地瞠大双眼,好半天才明了他意指何事,脸上不由红白接替,咬着唇,心下万般不愿。我们之间,向来是他强要,我还未曾主动过。我愤恨地瞪视着他,守不住身体,难道要连尊严也赔进去?
你……他的指在我的肌上落下,刻意拂过我嫣红的突起,引起我的轻栗。可以不要……戏谑的神情,挑明了他巴不得我拒绝。
见我久久不肯行动,自顾地当我默许,又再度低头吻上我的唇片,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探入我的长裤里,熟稔地覆上。
我这才一惊,慌忙地推开他,用力过猛,身子失衡地向后栽去,撞及床板,发出好大声响。
大哥的声音几乎是即刻传来:「掩月?怎么了?」
「没……没事,想喝水,不小心撞到了……」
「要不要大哥过去看看?」
「不!不要!我……我要睡了……大哥你也安歇吧!」
「是吗?那,有事记得叫大哥。」
不久,邻房才又传来大哥安稳地鼻酣。
这般情势,那里容得我执拗?无能为力下,不由眼眶又湿,唯一自由的泪水,纷然涌现,心上,好疼……
他伸臂将我拉近,流芒的眸中已失去等待的耐性,倾首,再度啃咬着我的赤裸的肩胛,放肆地品尝我的肌肤。
我略略地推开他,迎向那载满狂焰的瞳,回应他的挑起的眉,轻颤地、难堪地点了点头,眼中凝聚的泪水随之无声滑过脸颊,一如我残存的尊严无所可留般。
他勾起好看的唇,笑得邪魅且傲然,间或点点什么,我分不清,亦不愿细详。
伸手,解间他的腰带,探进其中,来到炽热的根源,面上无法自抑地红了。
别过头,不愿目睹自贱的证明,咽下满心的悲怨,双手一上一下,制式地抚着,竭力忽略那炙烫的温度,和那灼热的注目。
这时候,平日坏事的胡思倒帮了大忙,分神让我脱出眼前痛苦难当的思绪。
这个人倒底是何身分?为何能够如此如入无人之境地踏入高手环绕、门禁森严的武林盟内?是应邀比试的侠客?抑是武林盟内部人?若是两者其一,又为何曾未听闻如此一人物,依他慑人的威势,高强的功力,狂狷而不羁的态度,再怎么样也不会默默无闻,除非他……谁也不曾见过!
蓦地,他抬起我的下颏,将凑过来吻住我的唇,舌尖划着齿关,毫不犹豫地闯入,灼热的舌缱绻其间,激迸出暧昧的火花,良久,缺氧的晕眩来袭,浑身的肌肤象着了火一般,但紧接着,惊骇也在瞬间占领了我整个心智,大哥会发觉的!!
他放开我的唇,改以双臂紧紧地箍住我的身躯,埋首在我的颈窝处,声音似从齿缝中挤出般:「你,不专心。今天放过你,明日,午时,此处。」
说完,便闪地不见身影,留下窗帘诡异地随风扇动,犹如做证方才的荒唐并非梦境。
随即隔壁传来惊动,我连忙扣紧衣裳,快速地整顿一番,抬头正巧迎上大哥慌张地大力推门而入,惊慎地在黑暗中环视查看,在不见疑人时才稍稍放心,踱步走向圆桌,点上烛火,口气里有掩不住的惑然:「掩月?我听见有人说话声……」转身面向我时,神情忽是一窒,喏呃半天才地开口:「你……」
此时二哥和六弟也赶到了,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抱怨:「大哥你在做什么?都把我们吵醒了……」在望见我时,原先迷蒙的眼睛竟也瞠大、闭口不语,此时我心脏不由绷紧,手上也不自主地淌汗…难不成是……让他们瞧出什么来了!!?
「啊……」绷弦似的气氛让一声惨叫打破,六弟摀着鼻头,像火烧屁股般地四处讨救,回神的大哥一面替六弟抬高下颏,一面叫二哥挡着门口不让其它人进来。
好不容易一切平息,二哥将门外关心的兄弟们赶回寝室睡觉,落了锁,走到桌傍,还不忘横了六弟一眼,责怪他的大惊小怪。「不是说看惯了?怎么还会这副德性?」
六弟手里拿着止血的巾子,语带浓重鼻音:「唔……谁叫五哥他……」偷觑了我一眼。「今天似乎特别地……特别地……」竟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我不明所以,六弟的反应实在超乎我所想及,不由下床朝铜镜走去,在望向镜面时,连自己也低声惊呼。
镜里,一名绝色佳人杏目圆睁,满是诧异。如黑缎一般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上,衬着娇容更显雪白莹嫩,盈着薄泪的瞳中,闪着似流水的波光,双颊上一抹含春的彤红,添显几分讨人怜爱的赢弱,诱人的菱唇更是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一如牡丹娇艳。惊心动魄的美丽,正因方才未遂的情事,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妩媚。
渐渐的,美眸染上阴郁,表情更转为苦涩,我见镜中人儿愁上眉稍,却犹美绝尘烟。若是这张脸惹来这段劫难,我情愿不要!
兄弟们见了,慌乱了手脚,六弟忙着认错:「五哥我不是有意说你的,你别难过。」
「是啊!小六多嘴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听听别当真了!」
三人轮番安慰,但我心下的苦,他们又何能知晓?勉强展出笑容:「我是累了……」
「那你快休息……」怕是又触了我的伤处吧,大哥催着二哥和六弟离开,但在他们鱼贯走出前,大哥顿足一会,几次欲言又止后,才不安地询问:「掩月……刚才……可能大哥听错了,不过,房里没有别人在吧?」
闻言,我垂下扇般的羽睫,掩住盈眶的内疚,缓缓地、细细地回答:「没有……」
隔日清晨,慕容袁带着其它人大摇大摆地闯进,爽朗地朝众人一打招呼后,便理所当然地坐下与我们共进早膳,丝毫不知客气两字怎么写。
也不知是大哥料事如神,亦或先见之明,叫随从多备了几分早点,正合人数。
慕容袁挤在我身边,带着兴味的表情:「杜二少的易容术果然独步江湖,乍见,还以为二少闹双胞呢。」
我满是讶异:「慕容大哥分辨得出?」
其它客人疑猜的目光仍在我和二哥中游移,二哥方才还在自得大概除了兄弟们没人识得清哪。
「自然。虽然掩月脸上的人皮面具做得精致,可却掩不住水透灵眸,亦改不了乌丝如绸,何况,是那能醉春风的柔情楚态呢?」
「慕容大哥说笑了,掩月是男子,何能醉春风?」我不满的撇撇嘴,若仅是昨天初见时客套玩笑,我还不甚在意,但慕容袁三番两次的明指暗喻,摆得就是故意!
慕容袁见我薄恼,委屈地向大哥投诉:「你这当哥哥的,怎么没明说这其间利害关系?可知他越是无意,越是勾惹人心。」
大哥两手一摊:「你要我怎么说?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啊!」
四哥凑上一脚:「可苦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平日所见皆是极绝,我好担心我以后看姑娘都不上眼耶!」
「可不是。」三哥也不落人后:「家里的仆奴每次只要到过东隅,就会淌着两管鼻血回来,外人不知所以,还道是杜家堡虐待下人。」
慕容袁一阵开怀大笑,执起我肩上的发丝,轻细磨抚,俊美面容似笑非笑,眸光灼灼闪耀着不明的光彩。
而后,大哥拎起他的衣领,连着几名兄弟一道将他跩出门外,领着众人,向比试场行去。
武林盟后,一片平坦的青色谷原,环山在抱,绿草如茵,居中搭起九座雷台,行列成三,许多武林人士穿缩其间,杂闹无章。
台上攻守相对,台下喝声直响,幽谷哗然,可惜了一处清静之地。
行人仍是多对杜家堡指点注目,但见过昨天那等仗阵,今日还算平顺,我扬着头四方观望,兴致勃勃。
依我的身手,自然是不曾参与此等武林盛事,以往都是父亲带着几名兄长出赛,等回府后才简叙给我和婉儿听,今日亲身一见,果真是豪杰齐聚、精锐尽出。
大概是我面上的钦羡过于明显,连面具也掩不了,大哥抚着我的头笑道:「掩月把表情收起来,现今场上的,不过全是江湖小辈,不值杜家堡一哂!」
「咦?」困惑之色缠绕眉间。「为什么?」
四哥答道:「这几天的比试,都是为那些没有家世后台的人办的,先筛出强弱,减少人数,获胜者才能进级十天后真正的大会。」
大哥接着道:「天下之大,欲夺盟主宝位大有人在,但武林中,除却名门正派外,也有不出世的英雄,只不过良莠难分,武林盟为求简易,通常先予比试高下。」
「二十几年前的武林盟主「剎阎罗」崎东进,便是由默默无闻一路打进,力克九大门派、八大世家,终得一掌天下的。」
我明晓得点了点头,抬头正巧望见邻近台上一个翩翩的蓝影如疾风凌厉,手中长剑拔张,虎虎生风,攻得对手急急闪躲,狼狈不堪。
那衣衫我记得,正是昨天不请自来的华山门徒所著,疑问道:「那华山之人又为何在此?」
「名气大,门下徒孙自然众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代表自家门派参赛。」顿了顿:「看来华山实力这几年又精进不少……咱们可得多加油了。」大哥目中展现的,是勃然的雄心,是笑傲江湖的气度,在我所见,不由得深刻向往。
「杜大少!」清朗的声音来自华山首徒曹臣甫,领着一班师弟,愉快地打招呼:「你也来见我十七师弟比试?有指教之处还请惠赐……咦咦?你那个弟弟呢?」蓦地大眼一瞪,叫得惊天动地:「啊!你有两个弟弟长得一模一样!!」
大哥不太想理他,身后的慕容袁凑了上来,朝我赖皮地眨眼,似乎说着只有他能认出我来。
提开慕容袁,大哥没好气地问道:「曹少侠还有事吗?」
「易容啊……的确是需要啦……不过真是可惜……」曹臣甫自顾地喃语,才又一振精神:「不知大少注意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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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袁闪身挡住我们的去路,朝着大哥痞痞地笑:「大少和曹兄谈的是正经事,最怕人多嘴上杂,依在下之见,不如就让我带着「令弟」四下游逛,长长见识。」顿了顿:「宽心,我绝对将「令弟」保护得滴水不穿、生人勿扰,连苍蝇蚊虫也近不了身。」
大哥冷冷地回话:「不巧,我防的就是你!再说,兹事体大,少了慕容府长公子参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回望向南侧的雷台,「照这情形看来,大会不得安宁了。」
我寻着大哥凝视的地方睬去,比试台上,是一名苗族打扮的姑娘,使着三尺长鞭,正将对手打得满地乱窜。
「可不是!」曹臣甫接着道:「北武林和西武林向来与我们中原武林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有武林盟,他们也有他们的明宫神教和北番十三剎,此次大举南下东进,其心可议……」
尔后又提及一些北、西武林图谋之事,闲杂着武林门派粉争与黑邪盛行,动荡的江湖,似乎几无宁日。
我听得懵懂,虽然杜家堡名满天下,但我一来鲜少过问,二来,挂着杜家姓氏的我,别说替正道尽分心力,连自保都不足!仰头见日渐中天,忆起昨日抚过颈际的温息,不由以掌轻覆,幽幽地凝着树荫,想着那人昨夜出乎预料的退让。
是保住了颜面,但心下却不免讷闷,这与他平日大异其径,那人行事向来自,丝毫不以他人为意,即是我满心不愿,也总会在他的蛮力强占下屈服。
倒底那里不同?一样的突如其来,一样的独霸任性,屈辱的泪水自始至今未曾间断,再说,如果是我掉下的几滴眼泪的缘故,那么早在第一个夜晚,他就该放过我才是。
甚少交谈,来去如风,不知姓不知名,不知从何而来;即使彼此熟悉对方的每寸身体,我还是对他一无所知。
倒底是习以为常了,对他……
啊!分神察觉自己想法,剎时一道重创击向心口,莫大的痛,苦得我难以喘息,我重重地咬着下唇,蹙紧眉头,目框一阵湿热。习惯…习惯…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