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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玉立+番外 作者:曾诗若(晋江2014-01-01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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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去下卫生间。”卓婷捂着肚子,似乎很急切的样子。

卓祥立刻扶起了她,小心翼翼地扶她走到了洗手间门口,“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卓婷笑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洗手间。卓祥站立原处,神情复杂,许久未动。

洗手间内光线明亮,宽敞得超出她所有想象,但没有得天独厚的逃跑出口。

卓婷抬头望向高达两三米、没有任何攀登物的窗口,眼中颇多疑虑,这么高,她爬得上去吗?

“宋慈,你为什么能跳得那么高,好像完全不受重力的束缚?”

“婷婷,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小鸟,自由飞翔的小鸟,那样就会跳得很高,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你。”

她按宋慈多年前教她的方法,气沉丹田,集中精力,视线中只有那高不可攀的窗口,准备,助跑,加速,跳跃,她真的身轻如燕,一下抓住了窗台的边缘。

“卓婷,加油,不能放弃!为了卓尔,为了胜哥,勇敢离开他!”手脚再次一起用力,她竟然攀上了窗台,自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只要再勇敢一点,跳下两层楼的高度。

卓婷闭紧双眼,在心中默数,三、二、一……

“婷婷,不要跳!”突如其来的呼喊打断了卓婷的运气,她转过头,冲进来的卓祥已经跪在了洗手间的中央。

“婷婷,你真的怀孕了,不要跳,求你不要跳!”卓祥举着手中的检验单,竟已泣不成声。

有生之年,他也会这样涕泪交流、可怜兮兮、低三下四地恳求她,那她同样这般恳求他的时候呢?

“哥,你竟然也开始害怕我了吗?”她索性坐在了窗台上,双腿垂在窗外,转过头笑意盈盈对他说话。

“婷婷,孩子没有错,千错万错都在我!我只求你不要跳,这么高跳下去,不止孩子有危险,你也……”他恐惧得说不出话来,猛地抬起手狠掴自己,几掌下来,洁白的地面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婷婷,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我愿用我的命来换孩子的命,求你……”脸颊红肿的他近乎绝望,云淡风轻的她却依旧无动于衷。

“求你,你说的一点都不好听,你该像我那样哭着恳求,你该说,婷婷,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的孩子,也放过你自己。你说来听听?”她真的化身为魔鬼了,在他的诱惑下,在他的伤害下,在他的欺凌下。

卓祥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破天荒地对卓婷言听计从,“婷婷,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也放过你自己,我求你!”说罢,卓祥就跪在地上重重地磕起头来,额头早已冒出了青紫,透出了血红,他却仍在狠狠惩罚着自己。剧烈的撞击中,他的视线早已模糊,甚至看不清她的得意表情。

“真是想不到啊,我高傲的、霸道的、潇洒的哥哥,竟然也有这样屈居人下的时候!

卓祥,这是你欠我的!你很想要这个孩子,对不对?”卓婷再难抑制自己的大笑,笑到最后,她竟然也该死地落泪了,她也心疼他吗?不,她只恨不得与他一起下地狱!

医院的保卫人员此时已冲了进来,但眼前这番匪夷所思的情景,也让他们瞬间都面色大变。

卓祥匍匐在地上,不停磕头,地面上早已是血迹斑驳,可他的苦苦哀求,换不来缪斯女神的任何一丝怜悯。

“卓祥,晚了!一切都晚了!其实,我也是喜欢过你的,就在你精心照顾我和卓尔的时候,抑或更早,大剧院中的那幅油画,让我真切体会到了你对我的关爱,但是很可惜,你对我的一切好,都是假的,都是伪装。

你昨晚不是问我,我爱不爱丁胜吗?他问了我许多次,我一次也没有回答过,但我今天可以回答你,我不爱他,从来没有爱过,我真正爱的人,其实是你,哈哈!”

这个谎言,是卓婷此生中最为成功的谎言,说出它的一刻,扑上前来试图再次抓住她的卓祥,眼中闪烁出她从未见过的奇特光芒,或许是泪光,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绝望,但没办法也没时间多体会了,因为她刚一说完,就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跃……

白色的纱裙在空中划出最为完美的一道曲线,她真的变成了自由飞翔的小鸟,即使终究摆脱不开大地母亲的召唤,但是那一刻,她的心灵是完全自由的。

所以,纵情一跃的瞬间,她情不自禁地大喊,“宋慈,你看到了吗?我真的自由了!”




罗生门


看守所内的阳光依旧明媚,如果不是手上戴着手铐,身着白衬衫、神色轻松的宋慈完全不似在配合律师进行调查取证工作,他仿佛在参加一场上层社会的高级沙龙,举止优雅,谈吐风趣。

只不过,他的聚会好友,除了国内最知名的律师外,还有即将成为他姐夫的丁胜,以及看守所的工作人员。

丁胜用重金聘请来的知名律师,看着自己那依旧空空如也的记录本,眉头紧皱,心内叹气。

他打过无数官司,见过为数众多的千奇百怪的犯罪嫌疑人,但宋慈可以称得上最为古怪的一个。

宋慈在此之前,强烈要求会见律师和直系亲属,会面之后却对案子只字不提,只是一直在向丁胜询问婚礼的各种细节,以及姐姐唐诗的近况。

如果不是这位白律师的职业素养良好,他也希望自己能像此刻的丁胜那样大发雷霆,一把揪起宋慈的衣领,狠狠发泄一通。

“宋慈,我是来帮你的,能不能不再说这些废话?”丁胜脸上青筋暴凸,双手不断用力。

宋慈被丁胜的蛮力勒得有些呼吸不畅,但仍旧在云淡风轻的微笑,“这怎么是废话,这涉及我老姐一生的幸福。记住我的话,婚礼不能推迟,必须按时举行。我人在这里,心却是与你们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工作人员及时上前阻拦,火冒三丈的丁胜早就对宋慈大打出手了。

宋慈这次的罪名与丁胜多年前的罪名完全是两个性质,故意杀人罪与故意伤害罪的量刑有天壤之别,一旦罪名成立,宋慈极有可能会被判……

“宋慈,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丁胜在白律师的细心劝解下,总算能平静下来说话,但他紧攥的双拳,没有一刻放松过。

“胜哥,不,现在该叫姐夫了,我没有什么可配合的,人是我杀的。”

“你疯了!”丁胜再次拍案而起,一旁的白律师急忙将他拉住。

会见只有两个小时,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毫无进展,看来白律师当初真不该接这个案子,他本想借助宋慈的名人效应为自己进行积极宣传,如今看来却是天大的失策。

“丁先生,你不要激动,先好好听宋先生说,再过一会儿,就是想听他说话也没机会了。”

丁胜面色发青地坐下,眼中全是怒火,他几乎控制不住狠抽宋慈一巴掌的冲动。

丁胜曾对自己发过毒誓,此生再也不来看守所这种地方。那段最为黑色的记忆,其实一直扎根在他的心底最深处,即使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但当他看到宋慈故作潇洒地坐在这里,与自己谈笑风生时,就情不自禁地忆起了当日倍感绝望的自己。

所以,丁胜对宋慈此时的痛苦完全感同身受,当年宋慈义无反顾地来帮助他,他始终心存感激,今时今日,宋慈也落入了莫名其妙的冤狱,丁胜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寻找有利证据。

可是,无情的事实再次摆在丁胜面前,犯罪现场铁证如山,所有矛头都指向宋慈,他根本毫无胜算,但丁胜从不相信宋慈会杀人,这里面的内情只有宋慈一清二楚,他却闭口不言,到底是为什么?

“宋先生,你必须还自己一个清白,你那天到底为什么去鼎天?”白律师见火药桶丁胜总算冷静下来,连忙打开卷宗,接着询问。

宋慈将双手放在桌上,笑着冲丁胜一挥手,“胜哥,带烟了吗?来一根!”

丁胜眼中已快冒出火来,他抱紧双臂,才勉强将暴怒的拳头掩藏起来,“我戒烟十多年了,没有!”

“也对,婷婷不喜欢烟味。”宋慈轻松的笑容,再次灼伤了丁胜的双眼,他转头看向别处,努力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慨。

他明白宋慈的意图,他是在有意激怒自己,但他绝对不能让宋慈如意,一定要查出真相,解救宋慈,无论宋慈想保护的那个凶手是谁。

白律师早已为宋慈点好了一根,宋慈叼在嘴里,潇洒地吐出了一个烟圈,目光中尽是迷离,“胜哥,十多年前,你抽烟,我不抽;十多年后,你戒烟,我烟鬼,你说什么才是最无情的?

其实,我们这些上天的弃儿,与卓祥那种天生的贵公子相比,我们又差在哪里呢?才华吗,金钱吗,地位吗,荣誉吗,人品吗?都不是,我们只是输给了命运。

那么,命运又到底是什么?其实只是时间,早一步,晚一步,两个人就永远错过了。

如果你能在遇到婷婷之前就认识我姐,或是我能代替你留在婷婷身边,也许我们今时今日的命运都会大大不同,但是我们无法战胜时间,早一步,晚一步,一切都无法重来。

我姐已经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爱你,傻到家了。不过,她却没有下一个二十年了,甚至两年都没有,请你好好珍惜她!”

宋慈说罢,突然丢下了烟头,用脚狠狠踩灭后,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白律师,“白律师,猴子是我杀的,就因为他知道我当年在夜色中跳舞的前尘往事。他自我回国以后,一直在勒索我,我有纸条为证,所有纸条都被我放在一套黑色礼服的口袋中。

那天,我陪我姐唐诗试婚纱,他又给我送了一张纸条,我打听到他的下落后,当晚就去了鼎天找他谈判。

他要得太多,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情绪激动之下,两个人就动起了手,他拿酒瓶砸了我,我就用凿冰的冰锥捅死了他。

杀了人后,我本想逃跑,但一脚踩在地上洒落的冰块上,脑袋磕到了茶几上,就晕倒了。”

白律师奋笔疾书之后,面露难色,“宋先生,你对我所说的证词,与对警方说的一模一样。

你要知道,这份证词对你非常不利,你很有可能会被判……

如果你信任我,哪怕是考虑下你亲人的感受,你可以再仔细回忆下当天的情景,比如,现场有没有第三个人在?”

“没有,当时只有我和猴子在,酒吧中有无数双眼睛,都看到我走进包厢,我没有被冤枉,也没有被陷害,人是我杀的,没有什么好再说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宋慈斩钉截铁地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突如其来的狠掴。

宋慈偏着头,本还想冷笑,丁胜又出其不意地连掴了他四五下,打到最后,宋慈两耳轰鸣,鼻血横流,就快要晕死过去。

工作人员见此,几番上前阻止,却都被丁胜一把推开,“宋慈,你这个王八蛋,我他妈的当年为什么要救你?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自己了,是我和婷婷一起救了你,你对不起我不要紧,你对得起卓婷吗?我就该杀了你!”

丁胜还欲破口大骂时,已被四五个看守人员牢牢架住硬拽着出门,他仍旧不服气,甚至飞出脚来踹根本触及不到的宋慈,宋慈用衬衫袖子轻拭鼻血,仍在气死人不偿命地对丁胜微笑。

白律师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丁胜这姐夫能做到这份上,实属不易,但宋慈这小舅子,也实在不是省油的灯。

他微叹口气,刚想合上卷宗,突然听到宋慈的一声低语,“白律师,你能见到我姐吗?”

以特有的职业敏感,白律师已经嗅到了一丝真相的味道,他并不抬头,只是用手轻敲下桌面,给了宋慈确定的答案。

宋慈倍感欣慰地笑了一下,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替我转告她,婚礼那天一定不要哭,要开开心心地出嫁!”

白律师微叹口气,“放心,我一定转告她,只是你现在身陷囹圄,你姐姐又怎能开心出嫁?”

“会的,一定会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姐姐,或许会悲痛欲绝,但我的姐姐不会的,她是唐诗,坚强的唐诗。只要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我别无他求。”

宋慈话音刚落,人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谢谢你,白律师,你以后不用来了,我对你的工作很不满意,你被我辞了!”

白律师呆立原处,看着宋慈在看守人员的搀扶下渐渐走远,手中的卷宗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纸张散落一地。

“卓尔,你又开始哭闹了?可一点都不乖!”

不知位于何处的黑暗仓库内,小好被紧紧绑在座位上,连嘴也被胶布粘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唯有眼睁睁看着卓尔在卓母怀中放声大哭。

小宝贝那早已哭红的眼睛一直在向自己发出求助信号,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凭无用的泪水再次滑落。

“小乖乖,不哭,你可一点儿也不像你妈妈小时候。”卓母笑着说完,就把孩子交给了身旁戴着黑超的黑衣男子,他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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