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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校领导已经宽容我半个月了,明天再不交我怎么考试怎么上学!家里出了这么个神经病总不能连我也搭进去吧!”
沙莎捂着脸试图挣脱,可是沙杨就像是在荒漠中没命疯跑了半个月的狼,错过这个绿洲,他的嘴唇将干裂起皮,他的眼睛将看不清,他将渴死。所以他即使拽断沙莎的胳膊,也不会松手。
倪二雀要佯装看不懂,故意问道:“沙莎,这是你弟弟吧?小伙子你不要冲动嘛。”
沙杨吼道:“我不是她弟弟!我没这样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的姐姐!没有!”
张晓宇掏出钱包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你先拿着,不够的我再出去取,你姐姐毕竟是我们公司的人,这钱我们先帮她垫着,有什么事情明天说,你报警也好私了也好,今天就回去吧,太晚了我们也要回去的。”
李茶兮也默默拿出钱包,掏出仅有的几百块现金,她看了二缺姑娘一眼,倪二雀撅着嘴也跟着掏钱,卞俊自然也掏出了皮夹。
最后数了数,居然凑了五千多块,把去年的钱抵上是够了。
沙杨看出张晓宇是这里最大的头儿,“那其他的……”
“你姐姐的工资每月是按时发的,而且她之前每月只有八百块实习补助金,这些钱不是她的工资,只能说是我们为了帮助你而拼凑的,我还是那句话,不够的你来找我,事情属实的话我会帮你,可以了么?”
沙杨狠狠地捏着那些钱,“暑假我自己去打工,不够的我自己会挣的,这些钱……谢谢各位大哥大姐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像个不要脸的无赖,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把这些都还给你们的。”
李茶兮笑道:“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以后上了班再还也不迟,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对你的发展没有好处。”
沙杨说话的时候瞪着沙莎,“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用原先的卡了,她别想再碰一分一毫我赚飞钱,沙莎,爹娘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但凡你还有一丝丝人性,请你不要再回家了,家里穷成什么样儿你是知道的,没有多余的钱让你挥霍了。”
如果现在能降一道雷,沙莎希望劈死这里所有的人,她绝不希望这些事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可是她躲也躲不了,跑也跑不成,只能像被开水煮着的青蛙,让每一个字成为一根柴火,把她煮得皮开肉绽。
怪谁呢?自己作的,一不小心,变得比变态更偏激,脚一扭,她成了被这个世界唾弃的人。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样离开那里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么扭曲,更不会知道,看到张晓宇主动护送她离开时,李茶兮的表情是怎样的失落。
出了饭店只有她们三人时,倪二雀跳着脚地骂,说张晓宇肯定是特么脑子抽筋了,这样还保护沙莎?他是不是命中带贱非喜欢这一款啊!
卞俊拉拉她的包,朝李茶兮努了努嘴。
李茶兮失落得像是刚被雨淋了的大公鸡。
茶,茶姑娘?
李茶兮长吸一口气,笑道:理论上我们还没离婚呢,你说他这算不算被我抓着把柄了呀?
没错,两人至今都没再私下见过面,张晓宇去过李茶兮她们家,可是被李茶兮她爸用炒勺揍得抱头鼠窜,晓宇妈妈索性拿着衣服撑子把他赶出了院子,从那以后他就没再去过李茶兮家,也没人主动提起去民政局的事儿。
崔兰花女士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以为他们俩早把离婚证领了,要是她知道两人至今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非得扭着李茶兮耳朵去民政局不可。
二缺姑娘担心他们俩会死灰复燃,劝她赶紧去把该办的办了,免得以后节外生枝,李茶兮哼了一声:你看他现在忙着哄她小女朋友呢,哪儿有时间管我的事儿?
说到这句话,倪二雀又迟疑起来:他要真是这么不是个东西,当初为什么要准备离职啊?
“为什么?一时兴起呗,一时兴起跟我结了婚,一时兴起要为了我辞职,又一时兴起要离婚,你瞧他这位大爷的‘一时兴起’多么丰富充沛。”
第二天沙莎仍旧照常到公司来上班,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前一天晚上有多么惊心动魄。
可过了几天,公司里渐渐有人议论起来,仔细一问,居然是在网上看到了帖子,某大型八卦网站的热门帖子把她的事儿全写了上去,有人在下面跟帖,放了几张照片,看来是那晚在场的人偷拍的,紧接着就有人在下面贴出了一部分人肉出的信息,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跟沙莎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照片、那信息,百分十九十九说的是她。
沙莎仍旧大大方方地做事微笑,哪怕在转角听到什么,也好像刚刚才路过,之前的话都没听到。
可是这事不知怎的,被魔都总部听到了,一个视频会议的大招放过来,相关的领导全都要参加。
魔都的大boss看清这边站着的沙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无论网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给公司带来负面的报道和影响,也希望你们能提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给我。”
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沙莎主动辞职。
可是沙莎不说话,微笑着站在张晓宇身边。她不会投降,她要撑到最后一刻,哪怕被喀嚓一刀砍成叉烧。
张晓宇说道:“我知道了,请放心,我会尽快处理……”
“等一下,我能说一个最坏的处理方案么?”
最坏的?你脑子烧掉啦?所有人都看着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的李茶兮。
她上前一步,像个军师,有条不紊地说道:“最坏的处理方案,就是让沙莎这时候离开公司。”
“大家肯定认为舆论是很短暂的,过一段时间就能过去,这时候让沙莎离开,公司就不会被波及了。可我认为无论她是走是留,人家都已经知道她在我们公司工作,让她走,会让人家认为我们在亡羊补牢,晚是不晚,可错也错了。”
“可如果她不走,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对态度强硬的我们公司产生兴趣,等事情稍微平息一些,我们再慢慢放出消息,把这之前的事情解释成一场打击报复,岂不更显得我们很淡定,遇见任何事情都不会慌,而且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救了沙莎的名声。”
大boss听着她的解释,丝毫没有舒缓皱着的眉头。
李茶兮继续说道:“当然,这不代表我赞同她个人的行为,只是觉得没必要赶尽杀绝。作为对她的惩罚,我们还是留她不得的,等事情过去了再让她走吧。沙莎,请问你怎么想,是走是留?”
留?那是莫大的侮辱。
可走,是自寻死路,把自己未来的职业全都毁成渣渣。
“如果公司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留下,用实际行动弥补自己对公司造成的损失,也希望领导能给我一个机会。”
大boss想了好一会儿,问道:“倪雀张晓宇你俩怎么看?”
倪二雀十分慎重地说:“我觉得李茶兮的这个提议很大气,对公司而言显然利大于弊,我同意让她继续处理这件事。”
张晓宇说:“我觉得公司没有必要承受一些不必要的负面新闻,尽快解决才好。”
李茶兮没有想到,他居然要沙莎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
☆、42、不是来错了,而是来晚了
沙莎最终没有走,可李茶兮跟张晓宇的梁子也算是越结越大了——老娘好不容易有个露脸的机会你居然公开跟我作对?作对?!
李茶兮想了几天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终于憋不住了,下班在停车场堵住了张晓宇。
“有事?”
李茶兮深深地呼吸一口,让自己把思绪全整理清楚:“第一,咱俩找时间把离婚证扯了吧。第二,你不能因为离了婚就对我打击报复吧?我觉得你做人没这么狭隘吧?第三,你看人的眼光太差了。”
张晓宇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第一,我最近比较忙,你不急的话就再等几天吧。第二,我从来没对你打击报复,我知道你是计较那天沙莎的事情,如果当时我也跟着赞同,总公司会认为你结党营私,说白了,会对你这个之前没有任何出色表现却成为主管的人产生排斥感,当时的情势不管我怎么说,boss的意思已经同意了,不差我这一票。至于第三嘛……”他顿了一顿,才说道:“这个我承认,我从来就看不准人。”
李茶兮是说沙莎,可张晓宇是说李茶兮。
什么叫做天杀的阴错阳差?就是这样。
周末李茶兮到二缺姑娘家做蛋糕,被无聊的卞俊抹了一脸的面粉,再瞧旁边的二缺姑娘,脸上干净得不得了。
李茶兮气得想把一篮子鸡蛋扔他脑袋上:你敢不敢不欺负我你敢不敢对二缺姑娘动一次手敢不敢!
倪二雀踩了她一脚,让她不要乱说话,李茶兮把打蛋器一摔,一扭脸窝沙发里去了,任是谁劝都不肯再帮忙。
卞俊只好接着打蛋,倪二雀的围裙系得松,后面忽然散了,卞俊很自然地放下打蛋器帮她把围裙系了,她僵硬得像是石膏像,卞俊的脸红得像番茄。
李茶兮围观那两个傲娇别扭受,笑得岔气。
蛋糕做好后,她这个一点儿没帮忙的人毫不客气地吃了第一口,边吃边嫌弃:你的手艺要是能赶上你的手段一半儿,就算成功了。
二缺姑娘装蒜道:“什么手段?我手好好儿的,没断啊。”
“行了别装了,沙莎的事儿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推波助澜到这种程度,二缺姑娘我很谢谢你帮我,但……”
“别介,您别自我感觉良好啊,我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跟你没半鸡蛋壳关系,再说我这也不是手段啊,活动策划宣传扩大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啊,我只不过是热爱我的工作而已,快鼓掌。”
卞俊啪啪啪地就鼓起掌来。
李茶兮戳他一脑门子奶油,“捣什么乱,小屁孩儿滚一边儿去,大人讨论正事儿呢。”
卞俊就乖乖到屋里去倒橙汁了。
趁着他不在,李茶兮赶紧问倪二雀对他到底什么态度,说好了不搭理他,怎么跟个钥匙扣似的黏在身上了?
他要黏,我也没办法啊。
你不会把他关门外啊!
关了啊,他一夜没走冻感冒了,我赶着去上班儿,一心软,就把钥匙给他了。
钥匙?我还天天担心他缠你太紧结果你丫直接把钥匙给他了?二缺姑娘,我能日你么?
滚开!怎么那么粗俗啊你!你嘴里能不能干净点儿?
干净不了,不信你看看。
卞俊看到她俩又闹了起来,没吃几口的蛋糕眼瞅着就要遭殃,赶忙冲进战场把蛋糕解救了出来,一个人轻车熟路地把电视打开找出遥控器,看着球赛吃着蛋糕。
“瞧,他俨然成为你们家男人了……等等,他不会已经是,是你男人了吧?”
倪二雀结结巴巴地否认,李茶兮抚额长叹:你的撒谎太不高明了!
二缺姑娘推开她的脸,“不如我们来说说张晓宇的事儿吧,哎你知道么茶姑娘,我最近听说了好多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等于狗屁,不可信。”
“所谓空穴不来风嘛,你说决意抛弃你的张晓宇为什么还一再在工作上偷偷帮你呢?我觉得好奇怪啊,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想办法把你挤出去,而不是让你升职加薪。”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沙莎的事儿觉得愧疚吧。”
“沙莎?我可听说他俩纯洁得不得了,有人亲眼看到张晓宇都喝得傻逼了,还死命把沙莎往外推,不让她接近自己半米以内,回到宾馆就把门给关了,沙莎的脸差点儿被摔平了,你说张晓宇这算不算柳下惠啊?”
“算……算神经病。”
倪二雀早看出李茶兮的态度很模糊,之前觉得张晓宇要真是个人渣,趁早死了心才对,可自然事情暗有玄机,说不定折腾折腾就有转机了呢?
“你要真对他一点儿心思都没了,干嘛不离婚?”
李茶兮义正言辞把脱误都推给张晓宇,二缺姑娘说她嘴硬,她就咬牙切齿地要去咬倪二雀。
下午阳台的阳光好,两个人泡了壶茶在小阳台喝着茶聊着电视剧,卞俊从屋里出来把手机递给倪二雀:电话,boss打来的。
哪个boss?
张晓宇。
李茶兮下意识就起了身,趴在阳台上边上喝茶,耳朵却不受大脑控制。
“喂领导啊,哎我在家……什么资料?……很急?……行那你送来吧,我在家呢……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吧……这么急啊,那你快点送来,我尽快弄好,正好茶姑娘在我们家呢我让她帮我一起弄,能快点儿……哎好再见。”
“二缺姑娘谁让你出卖我了。”
“没办法,一份很·急的活动方案晚上就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