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茶兮垂下头,“婷姐你不说教我么?我的一时矫情酿成了大错。”
“为什么要说教你?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外人说一百句,不抵你们一人对对方说一句,那我还何必浪费那口舌?是吧宝宝。”韩婷摸摸肚子。
“如果决定分开,就赶紧整理清楚,想道歉就道歉,想忏悔就忏悔,想骂他就赶紧骂,别等着以后人家结婚了,你那些话只能在肚子里烂掉,发酵成气体,变成一个屁。”
“婷姐你太犀利了。”
韩婷喝了口白开水,“前两天我去把高远臭骂了一顿,回到家又对着自己把自个儿骂了一顿,心里真是舒坦多了,甭管是对他还是对我自己,我都没遗憾了。”
“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么?”
“不知道,我干嘛告诉他啊。”
“那对他而言不就是个遗憾了么?”
“他遗憾不遗憾关我什么事儿。”
李茶兮赞叹:“婷姐你还是这么厉害。”
韩婷认真地说:我一点儿都不厉害,如果不是有了宝宝,我可能都已经投胎去了,茶茶你不会明白一个宝宝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我这样生无可恋的女人。
李茶兮一直琢磨着她的话,犹豫要不要找张晓宇把话说清楚,可不等她想出个结果,就在家门口看到了鸡飞狗跳的一幕。
张晓宇出差回来了?他来这儿干嘛?
“妈,您怎么又拿着这水晶的烟灰缸打人啊!跟您说了多少遍,这烟灰缸可贵可贵了!”
一晚上挨了不少揍的张晓宇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合着我还不如一烟灰缸值钱?
作者有话要说:
☆、43、Wele to my hell
张晓宇刺溜一下从葡萄架下钻过去,“妈您听我解释我今儿真是来找茶茶好好谈谈的。”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个女婿!”
“妈哎呦!妈之前您误会了,我在外面没鬼混真没有。”
“那那个沙,沙什么玩意儿是谁啊?你别糊弄我,别想再骗我们家茶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李茶兮哀叹:怎么偏偏今天张晓宇的爸妈都去旅游了!要不然还能帮忙拦一下,这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她偷偷跑到她爸身边儿,着急地戳了他一下,“爸您干嘛呐,还不快拦着?张晓宇都快让我妈揍死了!”
李春光同志没好气地哼一声:“揍死活该!欺负我闺女活该被揍死!”
李茶兮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这时候能找谁来帮忙,最后她拨了王哲的电话:你忙不忙?能不能来帮个小忙,解救一下快被揍死的张晓宇同志?
王哲幸灾乐祸地笑了半天:丫活该!肯定是说错话惹丈母娘不高兴了吧?
哎呀祖宗您能不能放下个人恩怨啊!
过了二十多分钟王哲开车过来了,李茶兮一把给他从车里拽出来往家门口跑:别问我什么都别问改天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就说公司有大事儿把张晓宇拉出来就行了,我在门口等你。
王哲一头雾水:茶姑娘你自己怎么不拦着啊?你这闺女可是亲生的啊,阿姨不至于连你一句话都不听吧?
李茶兮心虚了:别,别问,总之你帮忙,我请你吃饭。
王哲十分演技派地进了院子,火烧屁股似的把张晓宇给拉出来了,崔兰花女士一个标准的投掷实心球的动作把择菜用的筐子扔了出来,给王哲砸得眼冒金星。
“敢在外面偷吃你就敢承认啊!现在婚都离了你还厚着脸皮来找我们茶茶算怎么回事儿!给我滚!再来我打断你的腿!”
李茶兮躲在车里头,后背阵阵发凉,她家母上大人实在太威武了,要是在古代,不是贵妃就是泼妇。
王哲扭着张晓宇的胳膊给他推到墙上:“怎么回事儿?离婚?偷吃?你他妈都干了什么!”
李茶兮跳着脚从从车里溜下来,硬生生给他俩拽上了车:“有话一会儿再讲!这地儿还在我妈势力范围内,太危险了!”
为了避免可能会发生的打斗场面,王哲把地点选在他哥们儿开的一家会所里,安静宽敞隔音效果又好的包厢最适合打架了。
“来吧,解释吧。”
张晓宇整理了下衣服,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茶茶……”
王哲拽着他的领子差点给他提了起来,“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的腿都劈成一字腿了还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嫌咯着蛋啊哥们儿?”
李茶兮咳了一声:“这位年轻的王总,请注意你的用词,太不文明了。”
“不文明?我现在要是揍他你还不说我野蛮啊?”他话音刚落一拳就挥在张晓宇的鼻子上,重力落点很完美,给他揍出两条动态红线出来。
张晓宇二话不说也一拳揍在他颧骨上,两个人打架的动作毫无美感可言,就跟街头俩野狗对咬似的。
李茶兮拖着腮帮子看了一会儿,挠了挠,端着一碟子草莓看电视去了。
等他们打得越来越靠近,李茶兮利落地倒了两茶杯温水,朝他俩泼了过去。
“打够了没?歇会儿呗?”
他俩一坐下,李茶兮就噼里啪啦讲了起来:张晓宇对不起,以前我对你了解得太少了,我老觉得你不体谅我,你跟我结婚就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念头,可现在我知道你比我付出得要多得多,论伤害,你不比我受得少。
王哲在一边像个被惹毛了的猫,又要挠他:“那也不能劈腿啊!王八蛋!”
张晓宇也不甘示弱:“你才王八蛋!”
“你王八蛋!”
“你……”
“行啦!我话讲完了,我先走了,你们要打要骂继续吧。”
张晓宇拉住她的手:“之前我没告诉你,可我真的误会你有外遇了,我把卞俊当成……当成你……”
“情夫?”
张晓宇低下头,小声地恩了一声。
李茶兮噗嗤笑了,扶着腰笑得喘不过气儿,王哲十分疑惑地问:“便什么?谁啊?茶姑娘你新欢啊?”
李茶兮瞪他一眼:少瞎说,我没新欢也没旧爱!
张晓宇握住她的手,单膝下跪:“茶茶我太可笑了是么,可是我不想失去你,从来都没想过,之前我答应实现你所有的愿望包括离婚,可我现在后悔了,我们回家吧?”
王哲怒气冲冲地起身要揍他,“回个屁的家!茶姑娘跟这王八蛋离婚!丫真不是个东西!你要跟他回去他以后指不定骄傲成什么鬼样子!”
李茶兮也摇摇头,“那是你的房子你的家,我不想回去了,我们两个人都没什么感情基础就结婚,真的太奇怪了。”
“就是,太奇怪了!”王哲要是真去说相声,一准儿是个优秀的捧哏。
张晓宇把房产证结婚证从包里翻出来,“你看,房子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们从来没离婚,我们只有一张结婚证。”
李茶兮笑得有些无奈,“你演偶像剧呐?起来吧,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如果你坚持,不如我们回家找大人商量一下吧,听听他们的意见,这次我不想再随随便便做任何一个决定了。”
张晓宇只能点点头,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上天来决定。
出场不到两小时的王哲同志被无视,悲情退场。
两边老人能有什么反应?
出乎意料但也意料之中——离婚,胡闹也要有个界限,假结婚是个什么东西?骗人的?离,必须离!
于是某个晴朗的周末,李茶兮和张晓宇终于把离婚证领了,离婚证并不是李茶兮想象中的绿色,而是跟结婚一样的红色,只是结婚证上面的字是金色,离婚证是银色。
张晓宇把房子留给了李茶兮,但崔兰花女士不准她回去住,她们本来想在郊区买一套小别墅,留着以后养老用,更重要的是能离张晓宇家远点儿,可他们没想到,张晓宇一家先搬走了。
据说是出国了,去了哪里也没问清楚,他们搬走的那天李茶兮偷偷去送,看到晓宇妈妈的眼睛又红又肿,晓宇妈妈拉着她的手一直叹气:我们家真是没福气,茶茶你是个好姑娘,如果这辈子当不成我们家媳妇儿,下辈子就给我当闺女吧?你妈妈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闺女太幸福了,下辈子叫她让让我,再下辈子我再还她。
住在身边二十几年的阿姨叫了半年“妈”的人就要离开了,李茶兮一时有些慌乱,好像她生活的城堡被轰掉了一块似的。她的眼泪也往外涌,话都说不出。
“我……我没那么好。”她很尴尬,不知该叫阿姨还是该叫妈。
晓宇妈妈看出她的为难,也没多说什么,“茶茶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好的姑娘,我瞧了半辈子的人,没有哪个姑娘比你还好,你大方开朗,做事儿利索一点儿都不小家子气,你初中的时候一棍子就把那只大公鸡给打晕了,可帮了我大忙。你孝顺善良,去哪儿玩都带特产回来,甭管是多是少,可你一次没落下过。你坚强勇敢,又善解人意,当时……当时晓宇姥姥走的时候,你几乎是我的支柱,茶茶,我也要谢谢你的。”
李茶兮一边儿哭一边儿摇头,“我不是……我太坏了,我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我可笨了……”
晓宇妈妈在她手上拍了几下,恋恋不舍地上了车,张晓宇抱着最后一个箱子从院子里出来,看到她,看着她。
“茶茶,我走了。”
李茶兮点点头,哦,再见。
“茶茶,你……不跟我道个别?”
她还是点点头,哦,一路顺风。
“算了,你不肯说话就算了,对不起,再见。”
李茶兮使劲摇头,等一下啊,我没说再见你怎么敢走啊!我还没做好失去你的准备啊!
车子开远了,没人看得到她张开却说不出话的嘴。
大龄青年待嫁剩女吃货李茶兮,变成了离婚少妇李茶兮。
二缺姑娘果然接替了张晓宇的工作,李茶兮也渐渐成了公司主管级别的存在,再不是曾经那个顶着主管头衔却没半点主管样子的人。
她跟着出去跑的时间少了,在公司的时间多了,策划活动的时间少了,审查活动方案的时间多了,出去玩的时间少了,在家工作的时间多了,吃得少了,笑得多了。
真诚的笑少了,虚伪的笑多了。
她在短短的时间内急速成长,或者说是急速成熟,或者是急速苍老,再没人问她:刚毕业吧姑娘?
李茶兮的烦恼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解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么多人都说生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终于跟他们一样艰难痛苦了。
二缺姑娘举起手里的酒杯眼神迷离地对李茶兮说:Wele to our hell!李茶兮与她重重地碰杯:干了!What the hell!Who the hell cares!
作者有话要说:
☆、44、大结局
又是一年的圣诞活动,李茶兮看着今年扮演圣诞老人的卞俊,忽然扯了扯他的胡子。
“哎别扯,这胡子很难戴的,容易歪。”
李茶兮眼前的人忽然就与另一个人重叠了,那人不像卞俊这样常笑,那人一肚子坏水。
“小子,你辞职的事情准备好了没啊,新公司找得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的话,卞俊过完年就不回来了,就像曾经的王哲一样。
私企就是这样,人来了,人走了,情不曾来,情也不曾去,公司如同公交站,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偶尔点个头打个招呼,不用付出太多感情。
卞俊赶紧示意她小声些:“茶姐你在公司的时候能注意些么!要让人家知道多不好啊!”
李茶兮耸耸肩,“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二缺姑娘没答应你,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她迟早会答应我的。”
“凭什么啊?你当自己是贝克汉姆啊?”
“因为她只能是我的!”
不错,有志气,小伙快转头!
二缺姑娘红着脸走了,卞俊一脸痴呆的样子,“茶姐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凭什么提醒你啊?连饭都不请我吃!”
过了一会儿杨梅梅跑了过来,脸颊红扑扑的很可爱,这姑娘是沙莎走后来的实习生,圆圆的脸,性子又内向,一逗就脸红,像个苹果一样。李茶兮跟南京的小苹果说,我们公司现在也有一只苹果啦!小苹果十分郁闷:姑娘你要抛弃我了么?有人替代我了是吧。
是啊,替代,没有谁是不能够被替代的,工作不会做可以教,人情不太懂可以处,关系很疏浅可以建立,就好比一副牌,看起来每一张都独一无二,其实只要拆另一副牌,就有了替代候补。
当了主管之后的世界,怎么这么残酷?
“茶姐,倪经理让你过去开个会。”
李茶兮到屋里去,看到了好久没有见到的人——张青葵和王哲。
倪二雀站起来为她们介绍:“大家都很熟我就不多讲了,这是王总,有个活动想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