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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多时候,卓文心都会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问题本身就无聊至极,她还是会时不时地抽出一个清晨或傍晚的时间,坐在窗口,安静地思考那么一会儿。
人活得久了,很多事情都会淡忘,很多记忆都会模糊。模糊到分不清黑白,模糊到辨不出对错。
如果人活着是为了金钱,那么她从来都不缺乏。她在一个女孩子含苞待放的青葱岁月,就遇见了那个决定了她一生的男人。对于这个世界上一切真实存在的物欲,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满足。她唯一捉襟见拙的五年,为了生计不得不终日劳作的五年,却是她这一生回望时,最为快乐满足的岁月。
是爱情么?那么她不禁要自问一句,她真的有爱过吗?
她有爱过么,这个问题让她自己都迷惑不已。爱情实在是一个太过复杂的哲学命题,它质问人的灵感,拷问人的情感。它挑战的是时间的韧性,岁月的耐心,现实的操磨。或许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两个男人爱过她。一个爱她,却要霸占着她,甚至不惜毁了她。而另一个,为了爱她,却毁掉了自己。
是亲情么?
这更是一个发人深省的大大的问号。她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翩翩君子,一个是阳光少年。可是当她看着他们的时候,没有一个瞬间,觉得他们是属于自己的。
但是她也从不曾奢望他们的归属,得到是以付出为前提的,她给的那么少,又怎么有底气去奢求那么多?
尤其是卓越,她生下卓越的时候有多大?十七岁,还是十八岁?那么年轻的自己,那么久远的青春,遥远到她都忍不住怀疑,她是否也曾那样年轻稚嫩过。她阴差阳错地遇见了一个豪门少爷,当所有人都对她羡慕不已的时候,她的心中却总是充满了难言的恐惧。那个年轻的男人眼中,永远充满了戏谑的笑意,而残忍的霸道。尽管他文质彬彬,尽管他礼数周到,可是不经意间,他眉梢眼角的情绪,总会冷不防地把她吓到。
事情朝向最极端的方向发展,他霸道的无法理喻。他毫无道理地掌控欲,几乎剥夺了她全部的自由和快乐。可是就当她提出分手的那个晚上,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却选择了一个低级野蛮的男人,才会使用的原始而恶劣的方式,抢夺了一个少女最为宝贵的东西。
她的一生就在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彻底改变,她想尽办法,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身体的变化,让年幼的她措手不及。家教森严的书香门第,父母对这种事情讳莫如深,居然将她扫地出门。
她走投无路地选择了唯一可以收留她的地方,投奔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所以卓越,从来都是一根刺。每看到他的一眼,都要耗尽她全部的忍耐。她日复一日的练习,才能做到掩饰对这个孩子的憎恨和厌恶。她从来都知道,这个孩子过的不好,尽管他锦衣玉食,尽管他养尊处优。可他的存在,对于所有人,甚至他的亲生父母,都是一个尖锐的钉,他自己的心,又怎么不会被刺的千疮百孔?
这样说来,她的一生根本就是笑话一场。她耗尽毕生的眺望,却还是没有得到最平凡不过的爱情。
或者,她也曾经有过。利用也好,欺骗也罢,她曾经得到了一个平凡而美好的男人,最真挚细腻的爱和关怀。她怂恿着他,蓄谋了一场华丽而漫长的背叛。她使用了一个女人最惯用的伎俩,利用了一个好男人天生具有的责任心,唆使他引诱他抛下一切,跟她远走天涯。
她真的拥有了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丈夫,尽管为了他们自私而不容于世的爱情,他输掉了他整个世界。她也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尽管他是个阴谋的产物,可是他的孕育,他的出生,为他的母亲,带来了她荒唐扭曲的人生中,仅有的一缕曙光。
她很努力地去珍惜那段岁月,她为那个短暂的家庭倾注了一个女人可以倾注的全部热情。她努力地去爱小泫,甚至有点自私地想,在这个孩子身上,去弥补对卓越的亏欠。他们在一个遥远偏僻的小镇子上,租了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前面是栽种着清花淡草的庭院,后面是开垦的整整齐齐的小菜园子。在最后的那一年,他们甚至盘下了一个小小的饭店,他踩着高高的三角椅,挂上了那块做旧的牌匾:文心小筑。
那个飘逸俊秀的男人,站在正午明媚的阳光下,挂着满额头细密的汗珠,低头冲她笑:“文心,看,我们的店。”
那样美好的五年,梦一般的五年,在她的人生中,真的曾经存在过吗?
这个问题当年真的困扰了她很久,尤其是当她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在惨白冰冷的病床上睁开眼睛,看到卓越和他父亲的时候。她就怀疑,刚刚逝去的那些金子一般的岁月,是不是她太过强烈的渴望,衍化出的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收藏。。。
究竟是肿么了。。。
虽然我不冲榜单了。。。
可是为什么每日一掉。。。
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
☆、第57章
卓文心非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了同一个女孩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更何况这个女孩子不是别人,她的父亲因自己而死。卓文心看着卓越每天无数个电话的布署手下撒网寻人,看着秦飞泫整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她真的担心有一天,她的两个儿子,会为了这个女孩子反目成仇。
秦飞泫疲惫地靠在卓家大厅的沙发上,当当乖乖地卧在他的腿上。它跟着主人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生活了两个多月了,可是眼神里还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恍惚的迷茫,好像没睡醒一样。这一切就好像童话
卓文心走到秦飞泫面前轻轻摸着他柔顺的头发,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秦飞泫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那卓越那边呢,也没有消息么?”
秦飞泫猛地回头,吓了卓文心一大跳。他仰着头神色严肃地问道:“妈,你要老实告诉我,卓越他到底有没有把沫雪藏起来?”
卓文心皱了皱眉头:“怎么会呢,你怎么这么想你哥哥。”
“他才不是我哥哥。”秦飞泫转身半跪在沙发上,抓着了卓文心的手:“妈,我不想你难过,可是我一点不喜欢他。如果不是他,我姐姐也不会走,如果不是他,我姐姐也不会那么难过。而且,他还……”
秦飞泫狠狠地咬着唇,没有再说下去。沫雪走的时候,还戴着卓越送她的那枚戒指。她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那枚戒指一直戴在她的手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被酸涩堵满了,他赌气似的喃喃道:“只要找到了我姐姐,我就离开这里,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卓越。”
“小泫!”卓文心蹙着眉头制止他荒谬的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卓越毕竟是你的亲生哥哥,而且他为了你做了很多,很多你并不知道。”
秦飞泫赌气似的转过身去,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抱着当当不肯再说话。卓文心耐心地走到他面前,坐在他身边,伸手轻抚着这个任性的孩子:“卓越为你做了很多,他一开始认识沫雪,就是为了找到你。后来接近沫雪,也是为了你。找你需要时间,让你回家更需要时间。可是时间久了,人的心思也会变的。他对沫雪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得而知。但是为了你,他真的费了很多心思。还有,上次卓越一个人去找白起海,不光是为了救沫雪,他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秦飞泫终于抬起了头,好笑地看了他母亲一眼,“他为了我什么?”
卓文心一时语塞,沉吟了一下。秦飞泫捕捉到她眼神的闪烁,追问道:“妈,你瞒了我什么?”
“总之,你哥哥为你做了很多。你应该感激他,千万不要恨他。要知道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刺伤自己。”
秦飞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管是什么,他得去弄清楚。卓越就像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总得想办法把他拔出来。
卓越开完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秘书就急急地凑上去报告:“卓总,泫少爷在您办公室里等了很长时间了。”
“小泫?”卓越不由得一愣,他怎么会来?
卓越吩咐秘书再去泡两杯热茶来,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看见秦飞泫正翘着两条长腿,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
卓越想了一下,冲他淡淡一笑:“怎么想起来我这来了?是想问问沫雪的消息么?”
秦飞泫摇摇头:“我没打算从你这知道我姐姐的消息,我自有办法让她回来。我就想问问你,你杀了白起海,除了为了救我姐,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么?”
卓越眼神微微一闪,但是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的淡漠:“没有,是谁告诉你有的呢?”
“是妈妈。”秦飞泫扬着下巴看着卓越,“她说你是为了我。”
卓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恰巧秘书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推门进来。卓越笑笑道:“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再提有什么意思?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姐姐,你说呢?”
秦飞泫点点头,又扬了扬手:“我就想问问你,你无论如何要杀了白起海,是不是为了这个?”
卓越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在秦飞泫修长的手指间,他圆润的指尖挂着一个小小的椭圆形物件,卓越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声音冷冷地说:“小泫,这不是闹着玩的,你要为你自己考虑。”
秦飞泫翘着修长的腿,坐在旋转的真皮座椅上,轻轻打了一个转,就面向了阳光明媚的窗外。卓越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背影,听见他忽然淡淡地笑起来。可是这笑声此刻听起来却无比凄凉:“我无所谓,我只要她回来。而且我知道,她在网上看见这些,就一定会回来。”
秦飞泫抱着当当,一个人回到老房子。一进门,当当就欢快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吧嗒吧嗒在地板上撒欢,兴奋地嗅嗅沙发腿儿,闻闻电视机柜,不一会儿又摇着尾巴去了厨房。看来当当和他一样,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家。
秦飞泫推开沫雪的卧室,那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他这段时间经常回来,幻想着一推开门就能看见沫雪坐在里面,跟往常一样冲他大翻白眼,没好气地嚷嚷:“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饭。”
他走过去躺在软软的小床上,抱着印着可爱阿狸的卡通方枕头,深深地嗅着熟悉的气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对她的躲避和畏惧,竟然变成了缠绵的依恋,又日复一日地酿成了如此强烈的渴望。
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其实也许大可不必。她那样神经大条的个性,也根本没有注意过他一点一滴的变化。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很满足,就算她整天对他横眉冷目,盛气凌人,他也愿意就这样和她过相依为命的日子。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回家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东西。高兴的时候可以相视而笑,不乐意的时候也可以大吵大闹,摔盆子砸碗。这是他的打算,可从来都不是沫雪的。
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外强中干的脆弱,只是她偏偏要固执地勇敢。命运要这样那样地和他们开玩笑,他忽然有了妈妈,还多出了一个哥哥。他固然渴望亲人,像世界上任何一个孤儿一样的渴望。可是当这些得到以失去沫雪为代价,他就一千一万个不情愿。
更何况,他的感情和渴望,本来就是无底深渊。他们之间血缘的羁绊,是他们最深沉的牵连,也是最辽阔的鸿沟。
秦飞泫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潺潺流动的声音,他幻想着自己还和过去一样,赖在她的房间等着她下班。她缓慢疲惫的脚步声,会一点点从楼道里传来。他一听见就能分辨出来,然后美滋滋地闭着眼睛等待她慢悠悠地翻包掏钥匙,哗的一声推开门,换拖鞋的时候一眼瞅见他好死不死地赖在自己床上,就没好气地走过来气势汹汹地吼他走。
秦飞泫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软软的那块好像被电炉子烤热了,一度度地升温,一点点地融化开了。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落在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