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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眨了眨过小的眼睛,奇道:「这件事是个大秘密,妳怎么知道?就连盯我盯的紧的队长永钦,都没发现我参与了这件举义事件。看来先抓了妳还真是做对了。」
『明明就是一场政变,还说举什么义?听了真让人想吐。』易芃心里忿忿地骂道,倒也识时务地没说出口。
「既然对象是我,为什么却先找紫月姐下手?照刚才的情形,你的那两个手下根本没料到会逮住我。」
「要接近护安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祭家那些死掉仆役的亲人,当然能诱出心软的祭大小姐。而有了祭家小姐有这个人质,我想小皇子你当然就会自动来我们这儿了。」该抓的两个人都顺利到了手,王五没了顾忌,爱现地说明了整个计划。「不过运气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事情居然如此地顺利,可还真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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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不见小皇子和准媳妇,宇文家可以说是乱得一塌糊涂。出门办事的宇文扬被家仆请回家后,在高氏的哭泣声、宇文祯的指挥声、仆人的私语声中,又多加上他发狂似地怒吼声。
随着宇文公子狂暴的声音而被扶进大厅的,是在后院侧门口被人发现昏倒的梅晴。
梅晴在当场经过众人抢救终于幽幽转醒,神智还没清醒就被掺进大厅面对面色不善的宇文扬,吓得她差点又厥了过去。
宇文扬眼捷手快拉住了梅晴,急切地吼道:「现在可不是再昏倒的时候,紫月和芃殿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啊!紫月小姐……小姐她……」话到一半,忽然噗通跪倒在地,朝少主人连连磕着头。「小的该死,都是我多事,否则小姐也不会被人掳走了……」
宇文扬挡住梅晴再次朝地上猛磕的头,硬是拉起她后,半是愤怒半是命令地道:「废话别多说,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妳一字不漏地说个清楚。否则别说该死不该死话,我会让妳生不如死。」
梅晴打着哆嗦,唯唯诺诺应了一声。她在宇文家几乎是待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少爷;面对异常的少爷,她真怕自己稍一不甚,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另一名丫鬟看梅晴半天没反应,使力地在她腰上撞了下,梅晴因而回神之后,对上宇文扬早瞪了好一会儿的目光,赶忙道:
「快中午的时候,我从街上买东西回来,有两名农人装扮的二、三十岁男子,上前问我是不是宇文府里的丫鬟,随后又问起祭姑娘的事。他们说自己是当年祭府总管长工的亲人,因为得知小姐仍在世上,想要弄清楚四年前亲人死亡的真相。」
「五天前才对外公布了紫月的身分,那些人也来得太快了些。」宇文祯冷哼一声。看着停顿发抖的梅晴,鼓励道:「妳继续说下文。」
「原本我是要他们在大门口等着,我先去通知小姐看看她的打算,不过他们两人一直跟着我到仆婢出入的侧门,称说自己是身分低下的市井百姓,也不好站在公爵的府邸大门口。」
「拣重要的说。」宇文扬不耐梅晴如此的巨细靡遗,忘了先前是他自己要她一字不漏地说出始末。
梅晴一方面知道少爷心中的焦急,另一方面也不敢反驳主子的话,说了句对不起后,续道:
「我向小姐说了那两个人的事情,小姐原本要找两名家丁陪着去,因为今儿个主屋打扫,没有空闲的人。随后芃殿下出现在半路上,自告奋勇地陪着一同到侧门。小姐对他们还没问完一句话,便让其中一人打昏过去,另外一个则把回身准备求救的殿下也打昏,然后我就跟着被踢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问完了经过情形,宇文扬却是一头雾水。一开始知道易芃和紫月都不见时,直觉以为目标是皇子,而紫月不过是在绑架过程中不小心被卷入的无辜者。如今听来,到像是针对着祭家千金而来的--
「除了祭家的灭门血案,紫月不可能和人结怨啊!」宇文扬喃喃自语,怎样都理不出一个头绪。
「那件事她可是受害人,要说结怨,也是她对仇人进行报复,没道理却被人绑了去。」宇文祯分析道。
就在父子二人百思不解时,宗展顼领着一票禁军进了大厅。尚未弄清宇文家发生的危急状况,便对在场的人宣布道:
「一个时辰前皇上已宣布退位,隆殿下继位为新皇,下个月初一正式举行登基大典。而在半个时辰之前,为了整肃皇家内部秩序,软禁了兰若公主及其夫婿,还包括贺王爷和两位一品大臣。新任的皇帝陛下,为免余党对新太子易芃不利,特别命禁军随侍保护,若太子殿下同意,想请他先行住进东宫。」
「看来余党已对新任太子不利了。连带祭姑娘也一同受了波及。」高氏发现宗展顼似乎还有话要说,不顾他此刻为皇帝特使的身分,强行说明了状况。
「宇文夫人是说……」
宇文祯大致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补充自己的看法:「虽然他们一开始找的人并非芃太子,可是事情和芃太子绝对脱不了干系。」
「既然陛下已经收押了那群反叛的人士,可否知道其它人活动的地点?」宇文扬冲到宗展顼跟前,神情激动的问。
宗展顼查觉老友脸上的表情,像是自己只要给了否定的回答,便会毫不留情被问话者痛揍一顿,机灵地向后移了几步。正准备回复「不知道」三个字,身后禁军的队长永钦及时开口:
「我知道一处地点,在城郊东南方。但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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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望着窗外橘红色的天际,被劫来此已经约莫一个半时辰,能拖延的法子都用尽,却依然挡不住王五眼中骇人的淫光。
在王五终于耐不住,准备对紫月出手时,一名手下匆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王五边听着最新消息边恨恨咒骂,直到手下退出,才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紫月身上。
「你最好自爱一些,若你们想拿我当傀儡皇帝,就别伤了我的紫月姐!」易芃看出王五的坚决,出口威胁。
「傀儡皇帝?」王五停下脚步,忽然哈哈大笑道:「什么皇帝太子的,全成了个屁!」
「你的意思是……」听到这个回话,易芃心里暗叫不妙,连最后一个能阻止王五恶行的手段都化为乌有。
「本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世家,会有什么异于平常百姓的地方,原来也是会遭到失败的嘛。亏得平时任着他们支使,到头来不过是白忙一场。真枉费给他们做了好几年的牛马!」王五话到此,目光移到紫月身上。「不过,也不见得全都白费功夫,我不还有妳这个大美人,不是吗?」
经过前一刻得知失败的打击,此刻的王五是真的豁了出去,况且他一直想要紫月,就更不可能放过眼下的大好机会。
紫月惊恐地瞪视着直直朝她逼近的男子,此时心念中唯一想到的,只是如何能痛快一死求个清白。蓦地忆起当年自裁的母亲,想到母女二人相同的情形--失控地大笑起来。
「妳是得了失心疯!」王五再次顿下脚步。他在两年前目赌紫月为了反抗暴行而使劲挣扎的情形,也看过其它遭他玷污女子惊骇颤抖的模样──却从来不曾见着突然爆出笑声的行为。
「妳别光是笑,是被狐仙附了身吗?」时下流行狐仙之说,王五是恶人无胆,比一般人更为迷信,问话时双腿已有些发软。
已经听不到外界声音的紫月,当然不会应对,在狂笑声中,目光定在王五腰上悬着的大刀上,心里充塞取得那把武器来自裁的念头。
王五不知紫月打的主意,瞧见她直直望向自己的眼神,反而吓的打了个寒颤--
连装腔作势的时间都没来得及,屋外便紧跟着响起打斗声,而后是两声哀嚎。知道落脚处已被发现,王五正想带着一名俘虏当人质,没来得及在两人中选择其一,身旁已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形。
惊讶对方居然毫无声息地栖近身,王五来不及抽出腰间配刀,迎上猛刺而来的长剑;以间不容发的距离,一闪身往后跃开一步,正庆幸自己灵活的身手时,使剑的人则迅速逼了上来,随着剑光一闪,他的肩膀上出现一个窟窿。
忍着痛还想取刀应战的王五,却被接着冲进屋内的数名禁军团团绕住,交手不到一回合,便寡不敌众地被五六把长剑架住颈子。
直到此时,易芃才发现第一个冲进来和王五交手的人是宇文扬。
宇文扬以未入鞘的利剑替两名俘虏割断绳子,正想搂着紫月入怀,发现她空洞的双眸,以及失了魂似的表情,紧张地以眼神询问易芃原由。
「可能是王五准备要对紫月姐施暴,所以她被吓得认不得人了。」
「你是紫凡!」易芃后头的话让上前查看状况的永钦打断。随即望见呆坐在地上的紫月后,更是诧异地吸了老大一口气。「你们……原来你们就是皇子和祭家的千金。」
易芃起身盯着永钦看了半晌,虽然对方仍高了他一个头,却已不再是记忆中那种骇人的存在。又瞧见『禁军』也会有一般人吃惊、呆愕、无助的表情,小时候的恶梦褪了不少。
「难怪那时候紫月姑娘搬得不见人影,我还以为是求婚的事吓着了她,原来并不是讨厌我这个人……」
永钦自言自语的话被宇文扬听在耳里,想起紫月曾经声称自己早有了心上人,心中的妒意全表现在脸上。
在场中唯一明白真相的易芃,看到宇文扬的误解,本想要说明事实,却瞥见曾一心一意缉拿赤狐的禁军队长立在一旁,只能保持沉默,让宇文扬多吃一些干醋。
「不!不要碰我!」紫月尖锐的叫声打破空气中弥漫的酸味。
「发生什么事了?」易芃蹲到宇文扬身旁。
宇文扬不解地翻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无助地望了易芃一眼。「我只是想扶紫月起身……没想到会让她这么害怕……」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受了惊的紫月忽然扑进易芃怀中,呜呜咽咽地不知所云。被紧紧抱着的易芃看着宇文扬,脸上写满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问话时,一边安抚地在紫月的背上轻拍着。
宇文扬摇了摇头,随后看到还杵在一旁的王五,脑中闪着一个念头。「恐怕是害怕我的体形吧。」
「体形?」易芃不解地挑着眉,顺着宇文扬的视线望了王五一眼,发现两人同样高大壮硕的身形,考虑半晌,对站在一旁类似身形的永钦道:「请队长帮我们做个测验,可好?」看到对方点了头,把紫月拉起身。
永钦照着易芃指示站在紫月面前,友善地伸出一只手,单纯一个动作,却让她惊叫一声,又扑进易芃怀里。
易芃搂着紫月,避开宇文扬杀人似地目光,尴尬地提醒:「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是不是先回到护安府再作打算?」
宇文扬看着在易芃怀中轻颤着的紫月,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在护安府焦急等待的人,包括以特使身分前来的宗展顼。原本该是要回皇宫赴命的,可是却以事态紧急为由,擅自留了下来,只派两名手下的人先回去向皇帝说个大概。
论武比不过宇文扬,说到计谋绝不及宇文祯周详,宗展顼所以找尽理由硬留了下来,不过是想亲眼目赌事情的精彩过程。因此他一看到失踪的两个人被救了回来,没多想紫月竟然黏着易芃的怪异现象,兴冲冲地驱身上前--
易芃还未能出声警告,挨近的宗展顼胸口已经被击中一拳。承受的力道不算太大,但向来温婉的紫月却突然朝他攻击的行为,倒让挨上了一记的人呆愕片刻。这么片刻的停顿,胸口上又多挨了几拳。
易芃忙着拉开紫月,不顾厅上众人的注视,把失常的人搂入怀中,不让她瞧见任何一个高大的身形。
「紫月姑娘……到底紫月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得这么粗暴啊!」宗展顼问出厅上众人的疑惑,同时投给宇文扬不解的一瞥。
易芃发现被问话的宇文扬只是定定瞅着紫月,根本无心顾及到其它事情,就更别提回答老友的问话;只得充当发言人,向众人主动解释:
「可能是因为紫月姐受了王五要对她施暴的刺激,所以对于身材和王五相似的人,会有着不寻常的激烈反应。」
高氏望了丈夫一眼,上前拉住紫月的手,不见她有抗拒的反应后,一把抱住了她。「可怜的孩子。乖,不怕了,有坏人来我会替妳打跑的。」
不知道目前的紫月是否能听懂话里的意思,高氏附在耳边轻语声,以及如同母亲抱孩子似地温柔,让饱受惊吓的她寻得一丝安全。全身的紧绷也放松不少,依偎在高氏的怀抱中。
不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