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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的确太害羞了。和我这个厚脸皮的儿子正好能互补一番。」高氏的兴奋自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宇文扬心疼被大家取笑的紫月,更怕过火的消遣会吓跑准老婆,赶忙拉下帘子,隔着没多少遮避功效的细纱朝众人道:
「你们就行行好先离开吧。要闹洞房也要等我们成亲那天啊!」
「瞧这小子猴急的,连堂都没拜,就说到闹洞房的事了。」宗展顼也是围观人群中的一员。
中国自古以来最重孝道,此时此刻宗展顼倒真得体认了尽孝的好处。
想他今晚正巧心血来潮,忽起念头想尽尽为人子女的孝心,替父母跑了宇文府一趟办办两家私事,才能够见到这幕又有绮情、又有柔情、又有激情--的精彩好戏。
「拜托你们先离开好不好?」发现自己的话没得到应得的效果,反而惹来更重的取笑,宇文扬忍不住哀求。
「难得看到你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赶紧消遣一番,恐怕这一生中就再也遇不到这种机会了。」宗展顼恶质的本性表露无遗。
「那你今生都别让哪家的姑娘勾上了魂,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哀兵政策行不通后,宇文扬狠狠威胁道。
「世上最美的姑娘已经被你骗到手了,又哪里再有能勾我魂魄的倾国佳人呢?况且我还有京城四公子的名声要维持,不会自找麻烦的。」
听到京城人士替他们安上的名号,宇文扬不屑地哼了一声。
宗展顼啧啧两声,斜视着躲在帘后的老友,摇了摇头,惋惜道:「瞧现在这情境,看来不要多久,宇文扬三个字便要从京城四公子中除名了。」
「谁稀罕那种儿戏似地风流名号啊!」易芃出了声,反正听到了宗展顼的言词,他便忍不住想找找碴。
「说不定就由新任的太子殿下顶替了宇文扬的地位呢。」宗展顼笑嘻嘻地说,和皱着一张脸的易芃成了强烈的对比。「到时候那首京城四公子的诗句,可就要改成『易氏皇帝傲众人,宗家公子风流闻;冷彻难亲百里意,潇洒少年东宫忞』了。」
易芃白了吟诗自得的人一眼,不服地回道:「好歹我也是一国太子,为什么排的顺序居然在你之下?若是改成『易周天子纳婕妤,年少东宫羡才具;冷彻难亲百里氏,令色巧言宗展顼』又如何?听起来是不是既顺口又实在?」
「请你们离开,别在我房门口吟诗作对!」宇文扬低吼出来。
可惜大家心态一致,仗着人多势众,也就没人理会宇文少爷的怒气。
宇文扬软硬兼施都无法对付这群围观者,看见大伙儿是看戏看得正上了兴头,一时半刻绝对散不了场,正愁着脱困方法,突然瞧着因为快当上婆婆而喜上眉梢的母亲大人,心念一动,转了方式地对高氏道:
「母亲大人,妳该知道自己的儿子追求佳人追得有多辛苦。现在紫月好不容易答应了婚事,若是任由大伙儿这么闹着,而致让尴尬的人毁了婚,妳可就当不了婆婆了。」
「是啊!这我倒没考量到。」高氏惊呼一声。
「看在妳未来媳妇的面子上,把他们全赶出去吧。」宇文扬趁胜追击。
高氏听出其中的严重性,点了点头之后,拿出女主人架势,连忙把一干人等全赶得老远。片刻前的吵闹声,彷若是一场梦幻。
「大家都走了,妳可以不必再闷在被单里了。」看到紫月半天都没动静,笑着要替她取下摀住的被子。
「以后我该怎么面对大家?」拉低遮避物后,露出紫月发烫的脸孔,粉红染上白皙的双颊,到像涂上一层脂粉。
太过诱人的美景,让宇文扬在她面颊上印下一个长长的吻。
「别再吃我豆腐了。」紫月蹙眉苦恼于眼前的问题。一手一边按着宇文扬的脸颊,拉开两人的距离。「现在该怎么办?日后他们看到我,一定会不由地想起我刚才贴着你的亲热……肯定要遭受一辈子的取笑。」
「一辈子……」宇文扬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带着恍惚地笑容望着撅着嘴的紫月。「妳不觉得这三个字很美吗?我们两人的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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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御书房。
「成为万众人之上的君主,统领易周朝这片广大的土地,这就是陛下一心想要的结局吗?」扮成宦官的钱如如未施脂粉的脸上,除了有着令人惊讶的凝脂玉肤,更有着不同于昔日的冷澈色调。
遣退宫女宦官的书房中,除了言词大胆、罪犯之女身分见于世间的钱如如外,只有端坐在胡椅上、才登基为帝的易隆。
「妳说呢?从妳假扮宦官找到慧明院的那日开始,一直到成了这种结局的今日,快五年的岁月中,妳是最接近我内心的人;妳以为我高兴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吗?」易隆扬着眉反问,声音中多了一份压抑。
少了平日那副嚣张跋扈气焰的钱如如,脸上流露出太过冷静的表情,让观看的人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这副模样是易隆见惯的样子,却让平日见过那个庸俗难耐钱家大小姐的人,咋舌不已。
「在陛下登基的前一刻,我或者还能十成十确定一切的发展不过是时势所逼,陛下不过顺着局势成了一国之君。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个掌控天下的男子,尝过了绝对的权力;就算曾经了解过那名叫易隆的皇子,却不明白陛下此后有着什么打算。」在不算短的沉静之后,钱如如才老实回着易隆的话。
易隆对钱如如近乎无礼的说法淡然一笑。想到那时她在知道父亲灭绝祭氏一门所下的决心,实在无法对一位思想太过直率者表达的真心话,有任何不满愤怒的表示。
钱如如是思想太过直接而无法在人类社会存活下去的人──虽然她总自认拥有太过冷漠的个性。
几年来钱如如按他所计划,在宇文扬身边默默化解了部分危机,也额外地替他查到政变者的名单。有关祭家血案的事,他在宇文扬替紫月求情时早已明白凶手,虽然不该任着杀人者逍遥法外,但办与不办的决定权限,他则带着私心地交给钱如如自己决定──最后是钱如如自己选择了送父亲赴死的命运……
「虽然妳的父亲参与了政变,又是祭氏血案的主谋,钱氏一族难逃流放卮运,不过我能对外公布妳的功劳,大家知道妳大义灭亲的行为,封妳为郡主似乎是最佳的赏赐。」
「大义灭亲?」钱如如挑了挑眉,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这四个字说来好听,不过却也背负着过多的不孝之罪。我出卖自己的父亲,绝对和维护正义、求名得利无关,单纯只是看不下去他的所做所为。所以陛下也就别费心地广昭天下,我不想让世人用他们自己的心声对我评头论足。」
「或者册封妳为皇后?这样便能让大家噤口不言了。」
「才认为陛下少了风趣的本性,现在居然和我开起这种玩笑。」钱如如眼底闪过的沉重,和她口头上所言的应酬话成了强烈的反比。
「皇后之位是空着的,妳为什么认为我在开玩笑?单凭妳在这次事件中立下的功劳,绝对能弥补妳身分的不足。」易隆紧盯着离他有五步之遥的人,声音中多了一分认真。
「我受够了成天看到父亲三妻四妾贪婪淫欲的模样,以及那些为得父亲垂青而搔首弄姿的妻妾们,又怎么可能自掘坟墓的和三千佳丽争宠呢?」钱如如朝易隆惨然一笑。发现后者脸上不悦的神情,毫无畏惧地道:「不是在批评男人对女人的方式,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该享天下美女佳人。若陛下真的认为我有功劳,就赏我一座道观吧,那里似乎是最能让我快乐的安身之所。」
「从此遁入空门长伴青灯?在妳享受过二十三年的繁华生活之后,又如何能过着粗衣陋食的日子?」易隆略感惊讶地问。虽然了解钱如如出世的想法,可是他从来也没想过,她的出世会到遁入空门的地步。
钱如如坦然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机会过那种日子,所以能不能过得了还是个未知数。不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我却过怕了,若非为了母亲想要我这个女儿在父亲身边提醒他还有一位结发妻子,以及我知道父亲是怎样来评量一个人的价值,才不会自找罪受地成天在脸上涂脂抹粉的过日子。」
「倘若我抛下皇帝的身分与妳共结连理呢?如果我说这世上我只要妳一个呢?妳愿意放弃出家的念头吗?」
「陛下说笑了。」钱如如不自然地一笑。
「此刻的我,的确只是在同妳说一个笑话……」
第七章
为了一个月后的婚礼,护安府里可是忙成了一团。来来往往的仆婢虽然辛苦,却因为能亲眼见着自以为无拘无束的少爷被婚姻套住,而甘心情愿地打点着烦锁的事。
紫月这个准新娘没有帮上任何忙,反而还闲得发慌。每当她热心地想凑上去帮着做事,便被大伙儿急得请到一旁喝茶纳凉。
既然大伙儿不肯让她做事,又不好成天游手好闲地惹人厌,紫月拿着刺绣坐到大厅上,边作手红边等着能用到她的机会。等了一个时辰仍未能被分派到工作,终于忍不住对身旁陪着的梅晴抱怨道:
「在这样下去,我可真会闲出病了。芃儿又住进了东宫,没人能陪我聊天解闷。」
「少爷呢?他不陪着小姐解闷吗?」梅晴别有用意地问,脸上满是取笑。早先她虽然害怕紫月被宇文扬玩弄,但这两个多月来两人间的情愫可是宇文家上下有目共睹的,她自然也就替紫月高兴,跟着兴奋不少。
「扬大哥成天不知忙些什么,最近几日似乎在晚膳时才见得到他的人。」
「小姐现在还称少爷是『扬大哥』啊!应该该口叫一声相公或夫君了。」梅晴俏皮地朝女主人眨了眨眼。「我想小姐若真的这么叫了他,少爷必然会乐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替妳摘下。」
「妳这丫头竟然拿我当取笑的对象了。」紫月笑斥。不过『相公』二字倏地闪进脑里,心头起了奇异的骚痒,倒真想顺着喊上宇文扬一声。「一天见不着扬大哥几次面,就算真想叫了,也没对象可以让我练习啊。」
「说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爷,小姐不觉得今天特别安静吗?那位每天来府里报到的永钦队长,过了三天都还没露脸呢。」
紫月从前一刻的幻想回了现实,朝梅晴咋了咋舌,想起太过黏人的永钦,就让她闻名色变。「也许是明白我要成婚了,也就识趣地不再打扰。」
「小姐想得太天真了。早几天他也知道妳和少爷要成婚的事,还不是勤着往府里跑。这种牛皮糖似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我认为是妳想得太多了。」紫月不愿多谈永钦的事,淡淡表示。
「妳想不想知道事实?」海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
紫月摇了摇头。不是她比一般人少了份少奇,只是明白和永钦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也就消极地不愿多知道别人的私事。
梅晴才十五六岁年纪,却故意学着七老八十的人重重叹了口气,稍带责难地道:「小姐妳也太出世了些,有的事情多少知道了总没害处的。亏我还四处替妳打探永钦的事,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对梅晴的夸张,紫月认输地问:「既然妳这么努力了,不妨说来听听。」
「听说是因为家乡的祖母病重,所以请了长假。」
「妳的消息倒也灵通,居然连宫廷禁军队长请长假的事,都能探得一清二楚啊!」
「是永钦那家伙请了长假!」宇文扬的声音从大厅外传了来,其中还有过浓的欣喜。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紫月放下手边的刺绣,起身迎了上去。
「事情都办完了,自然就赶着回来看看我心爱的娘子。」最后一句话是挨着紫月耳边说的。虽然他不怕让一屋子的人听到这亲热话,却顾忌到未婚婚子的薄脸皮。
不知是呼出的热气拂过耳朵,还是温柔又暧昧的语气造成的影响,尽管没旁人听到,紫月依然红了脸。
「亲热话我可是只说给妳一人听的喔。不过妳马上表示出的娇羞,倒是让没听见那句话的人,单凭妳的表情就猜到十之八九。」
被这一提醒,紫月欲盖弥彰地以双掌贴住两个发红的脸颊。看着她这个天真的举动,宇文扬笑着以唇轻点她娇俏的鼻尖;亲密的举动自然为她的红晕更添了一抹深。
宇文扬欣赏着紫月娇羞的容颜,还想再偷个香,宇文祯忽从大厅后方的侧门进来,打断他将展开的调情行动。
「布店的老板来了,高氏请妳回锁情阁选料子。」和宇文扬臭着张俊脸正好相反,宇文祯到是笑容满面地对准媳妇道。
「还麻烦宇文伯伯专程来告知,紫月真过意不去。」
「不必和我客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