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候他们俩会这么恶趣味地以师太和方丈相称,所以,后来陶梦昔发表了一篇日志,引起了极大反响。内容如下:
这飘渺的一年多时光里,师太在感情道路上摸爬滚打、劈荆斩棘、披星戴月,日日修炼欲女心经。风风雨雨,始终与方丈周旋ing,却被方丈一招“温水煮青蛙”弄得措手不及。
此招阴险毒辣、居心叵测、欲擒故纵,实在是实在是——太狠啦!!!
练此绝学之人原来是得了高人真传之秘籍《菊花 宝典》。
于是乎师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决心力挽狂澜,与方丈斗智斗勇。敢问谁人楚楚衣冠下,没有一颗□猥琐滴心……
师太攻其不备、捉其软肋、双管齐下,置之屎地而后生。方丈终无法逃脱师太的含情脉脉掌和绵绵化骨功,不得不拜倒在师太的袈裟下无法自拔。
佳节至此,师太邀方丈前来寒舍叙旧,顿觉蓬荜生辉。对方丈的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席间,二人对酒当歌,夸夸其谈,甚是惬意。
方丈神态娇羞、闷烧至极,师太贱笑不止,曰:“今日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断不会有人来相救。”
想起前尘往事,师太又曰:“玉帝哥哥。” 令方丈笑场。
师太深知路漫漫其修远,这白驹过隙般年月也教来了些许道理。
知足常乐;得失随缘;爱人爱己。
如若生活真如一场□,那便好好享受之,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师太可以强大到把生活给□了呢。
越猥琐越快乐!
从此师太和方丈都要贱贱地happy咯……
当陶梦昔快乐地写着日记快乐地上传快乐地欣赏评论的时候,她没有想到仅仅两个多月后,她的这些快乐小心情就支离破碎了。
现在看来,那是“得之我命,失之我幸”的事情。
吃过饭,莫桭躺在陶梦昔床上,不久就有轻微的鼻息传来。他总是一副很疲劳的样子,没有精气神。
苏尤紫说得好,他是吸了精神鸦片,无药可救。
就连后来两人的亲热,也只维持了短短的两个小时,倒显得陶梦昔如狼似虎似的。最后莫桭说自己实在是没精力,五点不到就回家了。
挺扫兴的。
不过后来的日子,虽然不是甜如蜜罐,却也有些值得回味的小细节。
他们一周见一次面,多半是陶梦昔去莫桭学校。分开时,陶梦昔会要一个亲亲。莫桭还是蛮配合,脸红红地亲一口,然后看着陶梦昔开心得要死的样子。
在人少的时候,陶梦昔总是偷袭莫桭,不然就突然抱住他,不然就噘着嘴掂着脚要kiss。
再不然,就是学着韩剧里的小女生用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喊“哥哥”。不过这些由陶梦昔做来,一点都不显做作。
谁叫她骨子里都透着可爱劲儿呢。
话说他们俩唯一算得上接吻的那次,还是那天在陶梦昔的家里。
陶梦昔已经有好久没吻过男人了。她说要把莫桭这一年半载欠她的吻全讨回来,那天鼻子里塞满的男孩儿的味道还是很难忘的。
在莫桭的同学看来,莫桭和陶梦昔还是很甜蜜的,看他们相视时眉眼里的笑,还有说话的表情和语调,那是活生生的一对小鸳鸯。
只可惜,一度被沈小妮误认为是GAY的莫桭,某些时候比那万年寒冰还要冷。
即使他和陶梦昔正在往越来越亲密迈进,他的表现却一如既往。
他这个星座对待爱情的态度就是“没表现呀没表现”。
遇到这样的人,陶梦昔也是一筹莫展。她也坦诚地跟他谈过。结果呢,也许会好那么两三天,但过后马上又会变成两天不联系,电话等于0的状态。
焦虑仿佛只属于陶梦昔一个人。
她不断不断地猜想莫桭在干什么他到底怎么想。殊不知,莫桭只是沉溺在他的游戏世界里,他什么都没有想。
他没有梦想,也就等于他没有把陶梦昔列入他的计划里。
反而,陶梦昔变得更加自卑了。她不明白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低声下气,如此反复降低底线。
“嗯,一定是他没有把我当成真命天女。”
“嗯,一定是他觉得跟我在一起没什么意思。”
“嗯,一定是他不够喜欢我。”
“莫桭说……看起来他对女朋友没有要求,其实要求还挺多的。”
“莫桭说……他不爱天天粘粘糊糊的。但是我也没有粘他啊。”
陶梦昔就像无数无数个傻女孩一样,在猜测在思索在冥想。直到后来的后来,她终于从那一堆迷雾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才对自己说:“陶梦昔啊陶梦昔,他莫桭是谁啊!他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又凭什么让他踩着你的骄傲不可一世呢?!”
有时候人的思维是很狭隘的,尤其是闯入死胡同的时候。
有时候不是有多爱,而是以为自己投入很深,事实上,只是自己都被自己骗过了而已。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在追求错误的东西——这句话真的太经典了!
春末夏初,季节交替,人的心情也跟着起伏波动起来。
又是一个让陶梦昔心烦意乱的周末。很多次了,像这样,打电话给莫桭,永远只得到一遍一遍忙音的回馈。
陶梦昔不是那种强硬派,既然莫桭不喜欢主动,她也就并没有强迫他。
只是,不回短信不接电话就不地道了吧。
做人总不能践踏别人的尊严啊。陶梦昔听着死气沉沉的电话铃声,觉得自己又在犯贱了。不由自主地犯贱。
周日下午一点,莫桭终于接了电话,语气挺缓和的。这次一打就是一个小时,陶梦昔再忍不住了,她说她只是希望多一点联系多一点见面。
她有些失控,在电话里,她头一次那样严肃地叫嚣着。
“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受不了了!我一点都不开心!你的心里只有游戏没有我!游戏对你来说最重要!你去跟游戏结婚吧!”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尖锐。
“我没觉得游戏比你重要。”莫桭静静地听着,然后说到。
“我只是想要最普通最普通的恋爱,这对你来说就那么难么?我不是要你每天给我打电话。上网,短信,任何一种形式都可以!难道你拿出一分钟来写条留言的时间都没有吗?”陶梦昔此刻的思维及其活跃,她脑子里尽是莫桭那些丰功劣迹。
“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没什么话说。每个星期见你的那一面好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打电话就不知道说啥。”莫桭老老实实地回应着。
陶梦昔越说越激动,“你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为什么就不去争取能够在一起的时光呢!你总是这么冷漠。”
“我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该上学的时候上学,该回家的时候回家。而且很抱歉我不是你前男友不是那种天天煲电话粥的那种人!我就喜欢有自己的空间做自己的事。请你不要说我冷漠。”莫桭也提高了音调。
“那我所希望的一个星期多见一次面,多那么一点联系,跟你的平淡生活有冲突吗?”
“没有。”
“就是说嘛!每次都是我在演独角戏,每次还都是我先道歉。说好听你是有自我,有主见。说不好听你就是自私!”陶梦昔继续当仁不让,“你根本不懂爱!”
“那你去找个懂爱的吧!”莫桭的声音阴沉了下来。
陶梦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好!那我去了!”一瞬间,她竟然想到了叶南潇。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莫桭松了口,“我们都冷静一点。”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就会想她现在在干什么,你会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和她在一起。而这些,你根本不会!我会把自己的男朋友看得很重很重,我希望他也像我在乎他一样在乎我!”
“我不是你。我说了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你不能要求我什么都跟你一样。”
听到这里,陶梦昔的心凉了半截,这不是就是说他不像她一样将爱情看得那么重么。果然,他们的天平上的砝码相差太多太多。
“你知道我想象中我们以后的生活吗!就是你一天到晚打游戏,我就在那洗碗拖地,你什么都不做!”
“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
听莫桭这么说,陶梦昔更加窝火,“你妈妈对我比你对我都好!”
“为什么这么说?”
“你妈妈会关心人,你根本不会关心人!你对我忽冷忽热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你可以对别人那么亲密对我却没有呢?”
“我怎么对别人亲密了你说呀!”
“你跟你前任在一起没多久不就发生关系了么!”想起这个陶梦昔就来气。
那边的声音理直气壮,“那也只有一次。”
陶梦昔此刻觉得莫桭虚伪极了,她之前就是为了留面子而没有捅破他骗她的事情,这下可好,是他自己不要面子的。她冷笑道:“你骗人。”
“信不信随你,反正就一次。”莫桭狡辩的声音令陶梦昔恶心透了。
“你们根本不是交往了几个月,而是三年!所以,不可能只有一次!”深呼吸一口,“你说是吧。”
莫桭没有回话,耳边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所以你刚刚说的只有一次是骗我的对吧?!”
“……嗯。”莫桭无话可说。
“我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骗,而且还是你!”陶梦昔就像一个大义凛然的战士,誓不罢休。她的心里已经失望透顶,已经没什么能让她更加失望的了。
莫桭不好反驳,他知道确是自己有不对的地方。
“看来,真不该把你当成救命的稻草。”这是和莫桭交往以来,陶梦昔说过的最狠的话。
果然,听到这句,莫桭默默地说:“如果只是救命的稻草,那就太可怜了。”
陶梦昔也意识到一时之间说重了话,于是她补充道:“我真的很想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我知道,我会改的。”莫桭终于做出了些许让步。
“好。如果你可以为我们的感情做出一点改变,我会很高兴。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你不想,那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经过这次激烈的长谈,莫桭对陶梦昔的态度有所好转,他每天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时间不长,却能嘻嘻哈哈聊会儿。
他坚持了三天。
第四天,是陶梦昔打电话给他,他也及时接了。两个人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便到了那个黑色星期六。
☆、第二十四章
那天,陶梦昔到沈小妮家去参加大学室友的party,久别重逢的几个女孩子挤在一块儿别提多带劲了。
弄得沈小妮家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曾经她们宿舍还被称为全系的美女宿舍呢。珑儿冷艳、斓竹淡雅、妮妮漂亮、昔昔可爱。
以前,只要是她们四个人一块出镜——裙舞飞扬地在学校主干道上那么一走,绝对是超级拉风超级引人注目。
曾经就有左边的篮球场和右边的羽毛球场在她们经过时同时安静下来的传奇。
回头率不是100%就是200%。
她们是“神秘四侠”——这是沈小妮给起的名字。
妮妮那个大大咧咧的“二”姑娘充满了幽默细胞,她自编自导,拉上其他三人演了一出短剧美其名曰《后宫秘史》,放倒了班里班外一群男男女女;寝室文化节把宿舍弄得花枝招展,唱陶吉吉的爱很简单,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做了夸张的舞蹈动作;校庆时和班里其他同学一起演了个雷人的话剧,呕心沥血……
这些,仿佛还发生在昨天一样。
毕业后,珑儿回了家乡,和分开七年的初恋男友又走到了一起。
斓竹和第三任男友呆在全国第二大城市上班,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做牛做马,加班加点。
只有沈小妮还在陶梦昔身边,两人亲得比亲姐妹还要亲。但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有多久没见了,再见那熟悉的容颜,那熟悉的感觉,大学时代的香气又都回来了。
所以,陶梦昔刚见到珑儿,就跳过去抱她,然后说:“大王吉祥,陶妃给您请安啦!”
她煞有介事地福了一福,逗得大家都笑。然后陶梦昔依旧死性不改地继续说:“大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沈贵人她总是欺负臣妾。”
“老纸什么时候变贵人啦?老纸是皇后。是吧竹公公。”沈小妮一边吃芒果条一边说。
斓竹笑得如银铃一般,她依然是那样苗条和柔弱。
小小的出租房里像是炸开了锅,不断传来嬉笑怒骂声。她们像当年那样弄了火锅吃,边吃边八卦,从班里第一个生娃的妹子一直聊到仍旧单身的方脸系主任。
当然,几个姑娘最爱八的还是她们自己的故事。
而还没有正式确定终生大事的陶梦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