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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相不好,但我会脚下留情的!”陶梦昔也躺下来,只不过依然在玩手机。
叶南潇忽然直起身,捻起一束陶梦昔的黑发,“你头发还没干透,还是吹一吹再睡吧。”说着他便拿来吹风机,插好插头,坐到陶梦昔身边。
本来想说自己来的,可这么巨大一只帅哥免费送上小温馨,陶梦昔怎么把持得住。
呼呼的热风掀起了她的长发,纤长的手指穿插着撩拨着,不知是热还是怎么的,她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浓。
想要靠得更近,叶南潇黯然下来的眸子里隐藏着灼烈的火焰,她的头发香香的,让他意识混乱。
在那个平行的时空里——
叶南潇凑近陶梦昔的脖颈,静静闻她身上的气息。
陶梦昔回过头,四目相对。
他别过她耳边的碎发,轻吻她的肩膀。
她转身拥抱他,在细微的暧昧的呼吸中,他吻住她。缓慢地,像安抚一般。又似在吃有温度的果子冻。
他小心地放倒她,深情而专注。
每一吻,都如盛开的一朵花,矫情而又热烈。
肌肤密密地贴在一起,传递着截然不同的味道。他们互相亲昵地啄咬着、厮磨着,时空都仿佛不存在了似的。
安静下来的那一刻,叶南潇在陶梦昔的眼里发现了同样的情愫。
他收回所有的幻想,道了声“晚安”。
陶梦昔心咚咚跳个不停,她幻想得更加无边无际,所以都没敢正视叶南潇的眼睛。说起来,自己和他真不是一般的有缘,这已经是第二次同床共枕了。
她仍然在用手机上网,这光景睡得着才怪啦。
没事闲逛到自己的邮箱,陶梦昔发现漏看了一封妈妈写给自己的邮件,件名是《祝我们的小公主生日快乐》。
居然把这么重要的邮件漏掉了,陶梦昔很是责怪自己粗心大意,然后便专心地看起来:
乖女儿,快到6月6号,你来到这个世上已有二十六年了,想想,真是光阴似箭呀,爸妈真的老了,你看,五年后,你爸就要退休了,呵呵!
你妈和你爸是在82年结婚的,不久就怀了你哥哥。三年后,大约是八月份怀上你的,你在妈的肚肚里呆了近九个月,这段时间,你爸真的很细心地照顾你妈。大热天,你爸骑着单车去水果铺子买来又黑又紫的葡萄,妈特喜欢吃。你看你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哟,是你爸的功劳啊。每天晚上,他削好橘子、橙子给你妈吃,作为丈夫,他真是很尽职的。
87年的6月5号晚上十点,妈肚子有点不舒服了,而且见红了,你爸赶快跑去告诉外婆,然后,外婆和你舅妈陪着我走到人民医院(老人说,生前走一下生得快些),你爸骑着单车赶去办住院手术,这天正好是周末,妈一直在工作,没有休息,呵呵。到了妇产科,因为还没到临盆,只能在产房外等候。记得,妈躺在产房外的一个床上,肚子和腰一阵阵疼痛,我抓住你爸的手,一痛,我就紧紧地掐住他的手,估计当时也把他掐痛了。十二点多,你诞生了。
女儿,生孩子的痛,只有我们女人知道,但自己的丈夫能守在身边,真是很欣慰。妈好幸福,因为我们所有的亲人都在身边,你爷爷本来是在外面的,那晚也正好赶回来了。另外,我们都期盼你快点来到我们的身边,尽管当时我们都不知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哥哥那晚一直睁着眼睛不睡觉,大概是知道自己要做哥哥啦所以兴奋得睡不着。
你一出来,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红红的脸蛋,好饱满,看上去是一个很健康的孩子。月子里的四十天,大家很忙碌,因为妈当时身体不好,没有奶,吃了不少催奶的东西,还是不起作用。月子里,你妈又发烧了,本来有一点点的奶,到后来,一滴也没有了。没吃过母乳的你,体质要比一般孩子差些。
为了工作,爸妈把你和哥哥放在奶奶家,记得每次在我们要走时,都能听见你在走廊上喊妈妈的哭声,我知道,你想和爸妈时刻在一起,为了事业,我们只能这样做,但你同样也给两位老人带来了快乐。
回想起这些,仿佛就在昨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我们在一天天的苍老,岁月不饶人,这也是自然规律,可人到了这个阶段,会更恋家,更期盼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不是需要些什么,是需要一种彼此的依赖。爸妈和父辈之间可能有些代沟,但相对来说,我们和你们之间的代沟要小些。至少可以通过交流,彼此能理解和宽容。
女儿,妈知道,这些天你很忙,妈想通过文字多和你交流,你有什么想法,就多和妈说说,妈现在越来越依赖你了,也越来越想你在身边,我们是母女,更是朋友、姐妹,如果有那么一个疼你爱你呵护你的人在你身边,妈就放心了!爸妈很爱你,我们的小公主!
陶梦昔看着这朴实无华的一句句话,眼眶胀得发红。太催泪了。想起曾经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生活的点点滴滴,从旧旧的筒子楼到如今的高级公寓,时光改变了太多太多。
妈妈知道在感情上陶梦昔有一个无法痊愈的伤疤,极力想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却又力不从心。
想起曾经无心伤害过妈妈,害得妈妈默默垂泪的场景,陶梦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奔腾而出。
每一滴都饱含着沉重的分量。
能成为亲人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也许来生,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有些伤感,再想到他们一天一天就这样老去,皱纹和苍老开始蔓延上他们的皮肤,陶梦昔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捂着嘴,尽量抑制自己的哭泣,然而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连绵不绝。
她把头埋进被角里,却依然止不住。
叶南潇听到动静,迅速地翻身坐起,凑到陶梦昔背后问了一句:“怎么了?”见她不答话,还隐隐有抽泣的鼻音,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再把她翻过来。
“是不是生病啦?”
床头灯一直开着,晕染着柔和的暖黄。
这一幕让叶南潇惊呆了——泪眼婆娑的陶梦昔格外楚楚可怜,她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难堪的模样,便缩进了被窝。
随即叶南潇扯开薄被,让她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
陶梦昔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并不是第一次见她哭,可是她泪眼蒙蒙的样子还是戳得他好心疼,怎么在自己身边居然哭起来了,还哭得这么伤心。难不成她当自己是灰太狼,怕被吃掉?
他安抚地捋着她的头发,小声说:“告诉我,怎么了?”
“我想妈妈。”女孩委屈地皱起脸,同时有泪珠从双眼的外眼角渗出。被人一安慰,更加想哭。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女人天生的柔弱特别能够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此刻的叶南潇便犹如被勾引一般,直视着陶梦昔不知所措。
感觉……她的眼泪都是香的。
“乖啊,不哭不哭。”叶南潇搂着陶梦昔靠在床头,他从心底感谢上天让他在她难过的时候陪伴左右。
就像哄一个小小女孩,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又是摇又是拍,又是柔声宽慰。
这体温让人觉得好舒服,陶梦昔紧紧地环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充满了安全感。
“阿南哥哥,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嘴角划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叶南潇前所未有地动情,“好。”
只为一人而开的专属演唱会,在这个静悄悄的夜晚,慢慢上演。他在她耳边低声唱,唱出了蝴蝶迷梦音绕梁,唱尽了繁花似锦温柔乡。
无关风月,唯有真心。
好似一个漫长的美梦,王子陪公主沉睡了百年。
窗帘遮住了亮光,让迷迷糊糊的陶梦昔无法知晓时间。
管他呢,即使是末日降临又怎么样呢?自从二十一岁遭受那样的劫难,到如今,能够这么安心地睡去,已过去了五年光景。
她发现,她几乎要贪恋和依赖上叶南潇的一切了。
音容笑貌,身体发肤。
他正在一步、又一步地走进自己的心里。
这感觉,虽然令陶梦昔有一点惶惑,但更多的,却是期许。他整晚都在哄她,耐心又温柔。
原来除了梁水心,还有人会待自己这么好。
陶梦昔依然窝在叶南潇的肩膀上,棉布兔子睡在他俩中间。他们盖着同一张被子,好像前世就在一起了一样。
叶南潇的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他呼吸均匀,透着浓浓的男人味。
他在微浅的睡梦里,怀抱着他的稀世珍宝,亦同样满心安定。
不由自主就靠过去亲吻她——咦?怎么是毛茸茸的。他惊恐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亲亲陶梦昔一直抱着睡的玩具小兔。
而如同初晨盛开的花朵般的小姑娘,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心跳,仿佛有节奏的鼓点,越来越快。
叶南潇也笑,带着难得的羞赧。
意外的,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要逃开,也没有尴尬的意思。大概,他们都舍不得离开这样窝心的温存吧。
爱情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结出来水灵灵的花骨朵。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妈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我门都是他们眼中的小公主小宝贝!
☆、第三十八章
“我想吃咪咪。”陶梦昔突然一脸天真地说。
“啊?”叶南潇大吃一惊,心想:不用大早上就这么劲爆吧。
知道他想歪了,陶梦昔补充道:“是咪咪虾条。”
“可是,这里没有虾条,只有南瓜。”叶南潇歪歪一笑,伸手挠陶梦昔的痒。
陶梦昔奋起反抗,手脚并用,和叶南潇在床上打架玩儿。两个人像小孩似的弄得房间鸡飞狗跳,把枕头里的鹅绒都甩出来了。
连笑声都无比猖獗。
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你。
“来啊来啊,来抓我啊!”陶梦昔做着鬼脸,“你抓不到,哈哈。”
“小妮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叶南潇刚开始只是让着陶梦昔,现在他真的来劲了。只几步就把她逼退到墙角。
那画面简直是春色撩人。
明眸善睐的一对,脸颊飞着云彩,男生左手抵住墙面,盯着女生的眼睛,所有所有的情感都写在瞳仁里。
女生感受到男生压迫的气场,往背后又缩了缩,但已退无可退。
长长睫毛都不敢颤动半分。
下一秒。
他靠近。
她本能地举起手中的兔子。
于是破门而入的狗仔队死党们收获了这样一张照片:叶南潇一口亲在棉布小兔的嘴上,表情惊讶。捧着小兔的陶梦昔则笑得一脸狡诈,像一只顽皮的小狐狸。
男女主角同时转过头,然后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六个成年男女仿佛回到了儿时,你追我赶。
莫桭的生活,在陶梦昔完全抽身而出以后,并没有多少改变。
他仍然习惯一个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到图书馆看书、很少说话。呆在家里的时候,讨厌做饭,总是有一顿没一顿。今天吃泡面,明天叫外卖。
宅得多了,精神总不好。身边没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自己又懒得和旧友们联系。
他经常是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持续网游上线。游戏里的朋友都觉得他实在是太闲了。
同现实一样,莫桭的好脾气在游戏里也招来了不少美眉的亲睐,加上他的职业是药师,多是女孩在玩。他们帮会里又属女子当道。
于是,经常可以看到莫桭和众MM一块做任务闲聊的场景。
而那帮女娃儿,既有资深大姐大,又有纯情小九零,闲来无事的时候,都一个劲地在帮会频道里八卦,无非就是些明星的桃色新闻之类。
“叶南潇”这个名字被无数次地提及。
顺带还有,叶南潇的绯闻情人——陶氏女。
众人议论纷纷的焦点便是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从娱记爆出的一张张照片来看,他们现在正在欧洲某城市度假。
羡煞了春心萌动的妙龄姑娘们。
有小妮子硬是把莫桭也拉入了她们的群聊中。
“大漠孤尘”一袭浅绿装束,静静地站在孤绝峰的顶端,面前是丝丝如絮的云彩。时间为傍晚,微风戚戚。
游戏里人来人往,不断有新人加入,又有旧人离开。
有人为了纪念这虚拟国度的伤感爱情,点了一首歌送给全帮会的成员。
“……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
莫桭就听清楚了这一句。彼时他正在敷衍同门师姐师妹的聊天,此时突然就安静下来,什么也不想做,只呆呆找了这处无人打扰的境地。
慢慢跟落日的余晖一起没入黑暗里。
从他和陶梦昔闹分手那天开始,“梦无萤”就再也没有上过线。
她是他在游戏里最投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