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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兴致都极高。
接着,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拼酒的拼酒,high翻了天。本来陶梦昔跟着沈小妮那个麦霸在对唱情歌,一会儿却被白橙子拉过去要她喝酒。
陶钦特别批准陶梦昔可以喝到一醉方休,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生日一年也只有一次。
结果,那个大大的房间被弄得鸡飞狗跳。几个人又是玩小蜜蜂又是玩杀人游戏。没过多久全都变得摇摇晃晃,醉意十足。
然后,有人开始叽叽咕咕地大声说话。
陶梦昔头好晕,貌似是第一次喝这么多呢。但真的高兴。有他们在身边,还要担心什么呢?
“我去……去一下洗手间。”她话都讲不清楚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好不容易找到了洗手间。可是眼前模糊一片,陶梦昔分辨了好久,才脚踩棉花般地走了进去。
叶南潇刚拉上牛仔裤的拉链,就看到一个醉醺醺的女孩,扶着墙壁一摇一摆。
他洗好手,烘干。过去一把拉住陶梦昔,轻声说:“小姐,你走错了。”
“我,我要尿尿……你干嘛拦着我!”陶梦昔不耐烦地去拍叶南潇的手。她吃得太多又喝得太饱,一不留神打了个小小的嗝。
在叶南潇听来,那个声音很可爱。他目送着她,看她惊慌地捂了捂嘴,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去里间。
没法子,叶南潇只好守在门口等陶梦昔。
小解完后真是浑身舒畅,陶梦昔磨蹭了半天才走出去,好容易摸到洗脸台,用手捧着水冲了两下脸,再摸去门口。
刚走了两步,脚底一滑,陶梦昔一个踉跄向前摔去。
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
搀扶着不省人事的陶梦昔,叶南潇很小心。他的右手搂在她腰间,无意中瞥见了她粉色短衫下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
送她回了包间,里面早已一片狼藉,喝高的人儿们东倒西歪。
陶梦昔在中间的空当坐下来,用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南潇站在点唱机前,纤长的手指随意动了几下。
很快,生日快乐的乐章便在整个空间里流淌起来。
叶南潇离陶梦昔两米远,他看着她,薄唇轻启:“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好听的男声左右着陶梦昔的听觉神经,她随着那音乐抬起头。
是幻觉吧。仿佛从天上倾泻下来光芒,笼罩在前方那个男孩身上。朦朦胧胧,怎么都看不真切。
那感觉好熟悉!陶梦昔拼命揉了揉眼睛。
可是,无论如何,都像在梦境中一样,任她再如何努力,面前那个影像都很隐约。
她站起来,朝前走。差点又要摔倒。
叶南潇就那样看着她,走近他。
陶梦昔踱到叶南潇跟前,像是试探似的伸出手,然后顺着他的身躯上移视线。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陶梦昔脑子瞬间空白。然后,她用力地抱住他,喊了一声:“呆呆猪。”
那是她叫梁水心叫了九年的外号。
“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陶梦昔激动极了!她抱叶南潇抱得很紧很紧。好似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
叶南潇只是低眸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想你。我想你。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你别离开我了好不好。”陶梦昔一边哭又一边笑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害怕,和希望。
静静地,叶南潇缓缓地收紧了双手,回抱她。
陶梦昔渐渐不哭也不闹了,她享受着这个温暖的久违的拥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那个。
原本还瑟瑟发抖的女孩,这一刻乖乖地呆在自己的拥抱里。叶南潇觉得自己好像掌握着一种魔力,这种魔力让这个小姑娘变得安宁。
他轻轻拍着她的头,也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以往每年生日梁水心都会给陶梦昔唱生日歌,她知道她的呆呆猪永远都不会爽约,永远都会对她好,永远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困了。她要在梁水心的臂弯里睡去,她是那么安心。
☆、第七章
她坐在他旁边,时光流转。一晃三四年。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
一样喜欢在他面前发脾气,一样爱哭。 一样要在她面前口是心非,一样摆酷。
“我变漂亮没?”
“没有。”
“你骗人!”
“没骗你。”
“你心里肯定觉得我变漂亮了!”
……
“你喜欢我不?”
“不喜欢。”
“不理你了!”
……
“我像不像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你一直都是公主。”
她是个小女人,是个爱哭鬼,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又心甘情愿。 她歪着头跟他说话,笑得很甜蜜。
他看向她,眼里满是笑意。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小女孩子,是纯洁的小公主。
她抓着他的手,用头撞他的头,嘟嘟嘴,或者在他面前哇哇大哭。 她觉得跟他一起的时间怎么都不够。
他不会说甜蜜的话。她总是嫌他笨。她对他肆无忌惮,任意撒娇。他照单全收。他很宠她,喜欢看她眉飞色舞,喜欢听她一言一行。
在她眼里,他永远是无可替代的。
他们亲吻。亲昵。亲热。
她和他,一路轰轰烈烈来过。
他着迷她看上去就需要保护的小样。
她觉得无论是笑还是生气,他都帅极。
他们相信,牵着手,就会一直走下去。
有了他/她,也就有了全世界。
“呆呆猪!”陶梦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竟然又是梦么?!身边哪有什么梁水心,怀里抱着的,是他很久以前送给自己的棉布兔子。
哦,原来只是梦啊。陶梦昔慢慢地抚摸着兔子身上旧旧的连衣裙,叹了口气。
“妞儿,起来了。喝水吧。”白橙子端着一杯白开水在床边坐下。
陶梦昔呆呆地看着他,问:“几点啊现在?”
“下午一点。”
“我昨天见到梁水心了。”她接过杯子。
白橙子牵起她一只手,宠溺地说:“你做梦了,大美梦对吧。”
陶梦昔点点头。
整个下午,她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看外面炎炎夏日的风景,同时,想念梁水心。那些关于他的梦境都太真实,让她总是分不清究竟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
她永远都记得初见,也是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天。
遇见他的那一天,天气晴好。
天空的颜色被白絮撕扯成不规则的蓝,像他的T恤。他抱着篮球,眼睛很亮很亮。有汗水从他的发尖滴下来。让她看呆了。
他说:“可以借我一块硬币吗?”他浅浅地笑,眉毛上落满阳光的味道。
谁知道他竟然用那块硬币买了一只冰淇淋,送给她吃。
那一瞬间,路边诱人的郁金香正开得光彩夺目。但是所有这些,都不如他耀眼。他像颗星星,闪闪发着光。
陶梦昔又搬来几本厚厚的相簿,就着阳光翻开。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神态各异的梁水心。思绪飘得远远的。
那是九年的时光的沉淀。
阳光从透明的薄膜反射到她眼里,刺得她眼睛好疼,不然,怎么会不由自主地落泪呢。
她并不想做一个抱着回忆不放的人。她知道他也不希望。
莫桭放暑假回家了。依然没有过多的短信电话之类。但他们会偶尔在网上聊聊天。陶梦昔说了些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她觉得两个人还是需要沟通沟通。
听陶梦昔埋怨自己不主动联系,还忘记她生日的事情,莫桭表示他性格本来就是比较含蓄。他还说,有些事不是陶梦昔提出来,他还真想不到,会慢慢改进的。
这样一来,陶梦昔心情好了许多,也不会心急想吃热豆腐了。
“我比较笨,以前没处过女朋友,你要见谅啊。”莫桭如是说。
“骗人,你跟我说过你有过一个,还一起住过!”陶梦昔对莫桭说过的话可是字字在意,这就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也就处了几个月。分手就是因为她非得跟我同居,我那时才大二,同居多不自由啊。”
“可你不是说你们一起住过么?”
“就她来过我家几次。”
原来如此,原来是没有经验啊。这下陶梦昔乐开了花。几个月,那叫什么恋爱呀!虽然莫桭现在的表现还不尽如人意,可是他应该是块良木,只要好好调教,他们一定会很好的。
陶梦昔美美地想着,她越来越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入秋之后,公司的业务变得十分繁忙。连跑龙套的陶梦昔都忙得晕头转向,又是要扫描文档,又是要整理资料并确定会议日程,同时还要赶一幅工笔花鸟画。
但是这都是陶梦昔喜欢做的事,她喜欢她的工作,喜欢她的同事们,喜欢她的上司哥哥。
有时候为了工作她都不修边幅,头发随便扎成个小球,咬着铅笔,专心致志地画图拟稿。但再忙碌,陶梦昔也是想着莫桭的,她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无奈,联系依然少得可怜。
丁米经常说陶梦昔一点儿也不像在恋爱。其实她何尝不这样认为呢。
为此,陶梦昔还抽空上网八卦过星座。据说风向星座的人就是这样子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看到陶梦昔如此沉迷,丁米想起了那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莫桭沉溺在自己的风景里,而陶梦昔,则沉溺在莫桭这片风景里。
“小昔儿,星座只能仅仅作为一种参考。你看啊,如果同一个星座的人都是这种性格,那世界上哪会有这么丰富多采的个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陶梦昔只是想找一点,再找一点证据来证明,莫桭这样冷漠是有其他原因的。
“所以呢,不是星座的问题,是个人问题。”丁米每次都帮她分析得很透彻,可谁让陶梦昔“只缘身在此山中”呢。
在和莫桭为数不多的见面中,他总会提到自己的母亲。说至今还和妈妈手牵手地逛街。说他跟妈妈的关系很好。陶梦昔早就看出来莫桭是个很孝顺的人。孝顺,传统美德呀,不挺好么。
只是莫桭不只一次地说过“我只迷恋一个女人,就是我妈妈”这样的话。
还有一次,陶梦昔给莫桭发了她参加同学婚礼的照片。莫桭说:“没一个美女呀。”
听他这么说,陶梦昔开玩笑:“美女只有一个。”
莫桭也说:“在我心中美女只有一个。”
当陶梦昔以为莫桭在说她,她那句“就是我”都已经打出来的时候,莫桭的下一句直接让她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莫桭说:“我妈。”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呢,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哈。”陶梦昔失望透顶。
他有些轻蔑地回话:“你怎么能跟我妈比呢!”
陶梦昔从来没想过要跟莫桭妈妈去比。活到二十五岁,她早已深刻地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爸爸妈妈更爱自己的人。所以,把父母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也没必要通过践踏别人来显示他有多爱他的家人吧。好歹他还说“我已经把你当亲人了。”
这一系列的事儿,都让陶梦昔觉得,她比不上莫桭的朋友,更比不上他的妈妈。
到底自己在莫桭心中有多重的分量,陶梦昔一点底也没有。
也许,什么都不是吧。
她希望他对自己也像自己对他那般在乎。可每次更新了博客,莫桭都只是蜻蜓点水地偶尔来晃一眼。一天两天不联系是家常便饭。
虽说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但这也太令人无法接受了。
身边朋友同事的男友哪个不是天天短信电话,追着嘘寒问暖。
陶梦昔真的不想拿自己跟别人比较,她只是想要一份最普通最普通的恋爱,两个人惺惺相惜,相濡以沫。
毕竟,她曾经被人那样狠狠地在乎过。她知道爱情的样貌大概是什么样子。
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黄昏来临,宣告着一天又即将落幕。可陶梦昔的心情十分不咋地,因为,她已经被冷落了整整两天。
在这种时候主动,其实是被动的表现。陶梦昔简直烦到了一种境界。这不是“守活寡”是什么?!
踌躇了半晌,她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莫桭的号码。
铃声响了两遍后,传来了“喂,干嘛?”的声音。伴随着游戏的音乐和键盘被激烈敲击的声音。莫桭的话语总是让人感觉不到阳光。他曾说自己的内心其实挺阴暗的。
即使只是打电话,如果对方笑了,那种快乐也是可以通过声音传递的。
可是莫桭的语调总是那么不耐烦不开心的感觉。后来陶梦昔才了解,莫桭对生活没有激情,那种逃避的心态使他很少灿烂。
这边,陶梦昔本就烦闷,听到他那样的语气更加闹心,说了一句“你在干嘛啊?”就有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