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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荆‘呀’了一声,拿汤匙想敲他,“态度认真点行么?!这可是关系到我的人生大事!”
穆年就笑了,“是你的人生大事么?怎么听你说起来,是你那小姐妹的婚姻大事才对。”
“不是,是我……”岑荆刚要说‘不是,其实是我想借着这么个机会把与你的大事给整个突破口’,话刚说了头,才意识到哪怕再厚脸皮的女生也没这么直接倒表白的,太掉分子了!于是赶紧顿住,偷瞄了一眼穆年,见他还在等着她的后半句,才支吾着接道:“是我怕太落单,想请你壮个胆什么的。”
穆年‘嗯’了声点点头。
岑荆一看,觉得有戏,赶紧确认:“那你这意思是,答应了?”
穆年抬眼看她,刚要说话,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岑荆,边站起来边按了接听键,声音低沉又认真的‘喂’了声。
他没有走到外面,只是借了两步站到屏风那边说话,岑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毕竟自己还没到那个地步,没什么资格也没有底气去关心他的任何私事,于是埋头苦吃,直到他回到位置上,然后说了句‘不好意思’,岑荆心里咯噔了下,觉得他一下子就离她很远,虽然他其实还在她眼前。
果然,穆年说完抱歉的话,然后告诉了岑荆一个相当、十分、非常蛋疼的事。
他说方晴晴现在在他家门口,还有些事想跟他谈一谈,他可能要提前回去一趟了,点了这么多菜没陪她吃完确实抱歉,回头补她一顿。
穆年后面的话岑荆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她只听到了第一句:方晴晴在他家门口等他。
她其实很想很想问他,你们不是分手了么?为什么每次蒋立冬来找她都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而方晴晴来找他,他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呢?同样是前任,是不是男生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就一定比女生来得优柔寡断呢??
但是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善解人意’的看着他,说:“嗯,没事,你去吧。”然后看着他利落的离开,眼睛酸得要命,比心里还要酸一百倍。
穆年走后,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神经有些不正常,所以她豁出命去把整桌了菜都吃了。这个冲动的举动,让她在位置上足足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缓过来胃部的不适感。
从饭店出来时,她站在车水马龙面前,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明白,本来就不该有的期望,所以也没有资格失落。
但是心里为什么就这么难受呢?他哪怕是为了别的事而提前先走,她都不会那么难受,但为什么又是方晴晴呢?
是不是真的如蒋立冬说的那样,有她横旦在她与穆年之间,她的革命道路注定要从一开始就充满未知和波折了么?是不是自己的这个孤注一掷的决定,其实真是很傻很天真?不然为什么才刚刚开始只是一顿饭而已,就让人这么憋屈了呢?
想着这些,岑荆边往家的方向走,越走越失魂落魄,直到走了很久很久,最后走得竟然想哭。
揉揉酸涩的眼角,岑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没魄力勇敢说出自己的心,又没勇气过问他的私事,只知道跟自己较劲胡思乱想。
走到家时已经很晚很晚,林连连已经在家了,看她提着鞋子,失魂落魄的回来惊得不是一点点,赶紧跑过去帮她提了包,然后把她抓到沙发上按着坐下。
她因为脚痛,直吸气。
林连连看她那样子只觉得又可怜又可恨,“干嘛呀你?自虐么?”
岑荆本来走了一路回来都在调整自己的心情,但是被林连连这么半指责半关心的骂一句,刚才好不容易平息的委屈一下子就重新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眶就跟着红了。
“莲子你说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你都跟我说了我们不合适,连蒋立冬都来取笑我不会成功,我还非得往上凑,现在好了碰了一鼻子灰,我就觉得我确实是挺没用的。”岑荆边说边吸鼻子,样子确实跟她说的话保持高度一致,够没出息!
林连连立刻就露出那种能把人鄙视致死的目光,手指头狠狠戳在她脑袋上,“真就这么点出息?!既然别人说了自己不信邪,那就上啊!还没上呢还有脸哭鼻子,你说你真是给老娘长脸!平常就只会在我身上伶牙利嘴的,也没见你在别人身上使劲儿,真是没用!”
岑荆猛吸了一口鼻子,抹了把脸,“我就是自我检讨了一下,你也用不着真的这么没人性的打击我,我都这样了,你就不知道安慰我一下么?”
林连连于是‘安慰’性的又戳了她脑门一计,“安慰你个头!你要么就干脆点别去吊那歪脖子树上了,穆年这个人我了解不多,但一直感觉他的圈子跟我们的圈子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才觉得你不合适,担心你们谈不到一块。要么你就拿出点样子,霸气点给他上了,别还什么都没做就这副尊荣到老子面前哭诉,真是岑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岑荆这时鼻子已经完全不酸了,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林连连看,“真的有那么丢脸么?”
林连连啧啧发声,“你快去厕所撒泡尿照一照就可以给自己答案了,不用我回答。”
岑荆于是听话的跑去厕所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把里面那个眉眼还残留着可疑红晕的女人细细瞅了两遍,然后做了两个深呼吸,对她说了十个字:嗯!岑大妞同志,上了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为了铺垫好怎么把穆同志上了我容易么我!!
还有木有王法还有木有人性了,就不能给鼓励鼓励、安慰安慰么!!
看过渡章心里跟挠痒似的猴急,难道写过渡章的那只心里就不痒么?!!她也很痒浑身都痒恨不得把内个谁拖出去XXOO又OOXX以泄心头之痒好不好!!【作者很纯洁很纯洁,这都不是她本人说的,是系统自动发的
☆、33
岑荆不想打太多太久的迂回战,一方面怕穆年这边在方晴晴这块多生变节,一方面也是性格使然,一天能办成的事,她就会挤在半天里完成,绝不会拖到三天以后。
所以在做了决定后,她就开始打算第二天怎么开口,力求速战速决,打算来打算去,最后鼓足了勇气给他发了条信息:今天你欠我的,明天我要讨回来。早上九点公司附近那家半岛咖啡见,不见不散。
发完信息却特别心虚的关机睡觉,生怕收到拒绝的回信,又怕什么都没收到更加失落影响睡眠。
但没想到一早醒来,开机后离开就弹出信息提示,时间显示是昨晚她发完信息后的两分钟。他说:好。
够言简意赅、够惜字如金的,但岑荆看着这个字,心里却美滋滋起来,差点就抽风的亲手机一口了,好在看到林连连的白眼才忍住了。
就像初次约会情人般的心情,岑荆有些小激动又忐忑着,然后给自己挑了一身没那么汉子的衣服,头发也比平常多花了几分钟搭理,最后临出门时还把林连连的香水拿来喷了两下……要不是林连连压一根黄瓜保证,如果她再不快点滚她就要喷她一脸SIX GOD,她才赶紧跑,这会儿她估计还在没完没了照镜子。
美美的出了门,却没想到天公不做美,怎么也打不到车,等站得腿都要断了终于熬来了一辆,开到半路却堵了车,一堵就堵了二十分钟!
眼睁睁看着时间从八点四十分跳到了九点整,岑荆急得直接付了钱,然后下车开始一路狂奔。平常极度缺乏运动的她,还踩着双小高跟,等她一路急速抵达半岛咖啡时,不仅感觉脚要断了,心脏也差点要跳停。
抖抖索索的摸进半岛,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二十五分了,她找了一圈都没看到穆年,心里想着不会是他没等到她已经提前走了吧?边想着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喘了半天气,确定不会心肌梗塞才摸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在哪儿?走了么?不好意思,我刚才堵了会车。”
看着信息发送出来,手机却静静的没有回音,岑荆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直到两分钟后,手机突然‘叮’了一声,像复活键一样,立刻将岑荆的精神重新唤醒。
他回:嗯,没事,我刚好手头上也有些事还没过去,你先坐会,我稍等就到。
岑荆松了口气,却像没事人一样给他发:好的,你忙,我刚到没事,正好缓口气。
发完这条信息,岑荆就开始了满心温柔的等待,想象了N次自己怎么跟他开口。
是直接跟他说“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呢,还是婉转一点先问问他现在跟方晴晴的状况,好预防万一有点什么情况,自己不会太被动?
岑荆把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他听到她的话后该有怎样的反应,她要针对他的各种反应做出相应的对策都想好了,但是穆年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是一场期待爆棚到渐渐冷却的漫长等待,岑荆甚至都不想去看时间了,只感觉到身边的人群换了一波又一波,从单纯点杯咖啡聊点私房话到渐渐开始有人点午餐。
岑荆不想第一次就给人猴急催促的感觉,她多希望这一个时刻于她而言会成为一个浪漫而温馨的回忆,但是现实残酷,她的耐心期待统统在等待中,消磨得越来越看不到了。
最后,她实在不愿意再这么耗下去,哪怕给他留下猴急的感觉又如何,总比干耗着要好一百倍,长痛不如短痛罢。
“还在忙么?能抽得开身么?”岑荆其实挺想说“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出现给个准数,不来老娘就滚回去吃饭了”,但当接通电话,她还是压下了声音,淡淡的问了这么两句。
穆年却没感受到这两句背后岑荆的怒气和失落,说:“嗯,后面又出了点状况,一时可能走不开了,要不然你先回去,改天我再补。”
又是改天。
呵,呵呵。
岑荆挂了电话,只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可笑。忐忑了一晚上,就想着怎么对他开口,纠结了一晚上,就怕他不回信息或者拒绝之类,一大早上折腾完这折腾那,担心迟到他等得着急,就不顾自己腿会跑断的风险一路狂奔过来,最后等来的确是又一个改天。
她的心情甚至都无法用跌落低谷来形容,炎炎夏日下,只觉得特别冷。
继续坐在位置上看窗外,街上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嘘嘘嚷嚷的,大人小孩来往不停,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却完全与她无关,她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已经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虽然她其实只是再一次被放了鸽子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人流又零零散散了,好像是到了午休时候了把,人们大多数会在这个点把孩子们藏回家里去睡个午觉,或者过个温馨的午后亲子时光吧。
这时岑荆的手机又响了,骤响的铃声打破了她游走的思绪,低下头看,竟然是穆年的名字。
“你在哪?”接起来后,穆年问道。
“在家呀,你不是让我先回么,我就回来了。”岑荆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个谎话,声音淡淡的。
“那现在出来吧,我在你小区门口。”穆年说。
“……嗯?”岑荆的散漫思绪一下子顿住,“小区门口?你去我家了?”
“是啊,快出来吧,早上确实是耽误了,现在过来接你算做弥补。给坡你就赶紧下吧,不然我真的堵你小区门口,等下保安会过来逮我了。”穆年心情似乎不错,竟然还有心开起玩笑。
这时岑荆的心才开始慢慢复苏,对穆年的那些失望怨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退下,直到她终于把下撇得快掉地上的嘴角重新扬了起来,然后突然蛇精病的哈哈笑起来,“现在知道弥补了,早干嘛去了呀!告诉你,我刚才骗你的呢,我没在家,我还在半岛呢。”
换穆年顿住了,然后声音里带了些严厉,“你疯了吧,从早上一直坐到现在?吃饭了么?”
他这么说,岑荆的那些情绪就更加不见了,只觉得他这是关心吧还是关心吧,还是关心呢?
美滋滋冒泡中的岑荆开始灿烂了,“行,现在就给你弥补的机会,十分钟马上滚过来,不然我就把半岛的全部咖啡甜品套餐能点的全部都点了,让你一次弥补个破产!!”
穆年立刻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觉得犯抽这事儿指不定岑荆真能干得出来,于是声音更加严厉了,“你别冲动,稳住!再多给十分钟!不行就五分钟!我十五分钟内一定到,你别乱来!”
这一回挂了电话,岑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五彩缤纷的了,到处都是漂亮的彩色气泡,冒得她心花怒放,情不自禁都哼起歌来,
等她哼完了两首,果然见穆年的座驾快速的驶入视线。
从他下车,到进门,到抬眼寻找她的位置,到确认了她后带着风尘仆仆的样子朝她走过来,岑荆没有放过任何一眼,只感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