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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牛会说话吗?哞——哞——你觉得人们能听懂吗?”贝若雪没好气地反驳着。
偏头看她一眼,把她的不耐与怒火尽收眼底,上官炼温淡地说着:“雪儿,你不觉得夜景很美吗?”
有吗?
贝若雪再次偏头看向窗外,看到的不是车就是行人,不是行人,就是高楼大厦,美在何处?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懂美了。”上官炼沉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刺激。
“我是不懂美如何?我只要分得出好人与坏人就行。”贝若雪承认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心去欣赏车外的夜景,更体会不到何为美景。
“谁要是娶到你,倒霉,没有半点浪漫细胞。”上官炼低淡地笑着,语气尽带捉弄,细听之下却又听出他对贝若雪的宠溺。
只可惜,这丫头听不出来。
“反正不会让你娶。”贝若雪继续没好气地反驳着。
“雪儿,你三十岁时要是嫁不出去,我不介意当收购站。”上官炼意有所指地说着。
“谁说我嫁不出去,我明天立即在局里吼两声,我要征婚,保证三天内嫁掉。”被上官炼说得自己好像又丑又老又可怜似的贝若雪,火爆脾性一来,没素质的话,冲口而出。
上官炼很想笑,他爱她,就是爱她的率真,率真之下包着一颗至情至性的正义之心。
没事的时候,他喜欢逗着她,当然了,每次的后果是让她对他的不满更深一层。
不过,在她心里,她一直都对他不满的,深一层就深一层吧,至少他以别样的特殊在她心底扎根。
车辆行驶得很慢,不过总是在前进。
越过繁闹昌荣的街道,车子转入了那条僻静的街巷,这里居住的大部份是政府官员,所以相对于巷外,显得格外的安静,官嘛,无论大小,多少有点官威。
民向来不与官斗,官威齐聚于此,凛凛然然的,谁敢跑到这里来嘈杂吵闹?倒也让热闹的大都市保留了一方静土。
远远地,上官炼看到自家门前停着一辆熟悉的宝马。
他剑眉一拢,那辆宝马,他自然熟悉,因为宝马的主人几乎天天都要缠上他。
高雅珍白天来过了,他不理她,此刻车子又停在上官家门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高雅珍继续着她的缠功。
只对贝若雪而现的点点柔情瞬间被温温淡淡的表情取代,一副对谁都是一样的疏淡带着点点漠然,却又严肃不已的神情。
“雪儿,你看前面,有情况了。”上官炼把车速放到最慢,提醒着他的挡箭牌。
嗯,其实他把她推到其他女人面前挡住接二连三的桃花雨,也是向那些女人暗示,他在意的是贝若雪。他认定了贝若雪为妻,其他缠上门来的女人就是小三,对付小三嘛,当然是妻子的义务了。
可惜……
心底的柔情划过浅浅无奈。
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货真价实的挡箭牌,对他藏于其中的深情毛也不懂。
在时机未成熟之时,在她一心想爬上他头顶,把他踩于脚下之时,他不能表白,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甘心贝家三代屈于他上官家之下的心态来看,他要是表白了,她铁定逃之夭夭,因为在她的脑袋里,男上女下,还是被踩。
想到贝若雪是这般形容贝家三代和上官家三代的,上官炼就有点无奈。
她说,一代矮一截,输在实力,二代矮一截,输在遗传,三代矮一截,输在天生。然后她就会不甘心地吼着:去他奶奶的天生,谁说我贝家天生就矮你上官家一截。
汗,上官炼敢保证,这些都是她姑奶奶的片面之词。
两家官位上的差别,真的纯属偶然,绝对巧合。
“什么情况?”贝若雪立即神情一凛,以为有小偷呢。
当她看到上官家门前那辆宝马的时候,立即明白了上官炼口中所指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了,如丧了气的皮球一样,没好气地说着:“你女人的车,是什么情况呀。”
“雪儿。”刚好把车开到自家门前停下,上官炼再一次沉下了俊脸,非常不悦地纠正着:“我说过高雅珍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你不会变成你的女人呀。”贝若雪懒得理他,在他说有情况的时候,她就头皮发麻,不用说,他又想她当挡箭牌。
晚上,不用出任务,上官炼不能跑到哪里去,高雅珍缠功一流,非缠到他想跳楼不可。
上官炼立即用一种极为阴冷的眼神瞪着她,那他把她变成他的女人,行不?
“我,我下车了。”贝若雪赶紧打开车门,想来个溜之大吉。
“明天晚上的行动,你不用参与了。”上官炼打开车门钻出来,极其温沉的声音夹着凉凉的味道,敲进贝若雪的耳里,气得她俏脸变成了关公。
倏地转身,回到上官炼的面前,贝若雪火大地低吼着:“老是把我当成挡箭牌,害到高小姐对我意见多多,你不觉得我很无辜吗?”
014 意外之吻
上官炼温沉的双眸定定地锁着那张火冒三丈的俏脸,不怒,不笑,反倒吐出一句更让贝若雪气得想吐血的话来:“嗯,是很无辜。”
“你是警察。”贝若雪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冲动地挥出一拳,她打不过上官炼的,单挑无数次的结果都是她被他压在身下,那姿势总让她想到一个词语:暧昧。
“我是呀。”上官炼的声音依旧温沉,平平稳稳的,眼眸也依旧锁着贝若雪的俏脸,眼底却泛起了浅浅的柔情,只要一面对这张他看了二十六年的脸,他那颗强硬的心就会变软。
警察给人的感觉总是严肃的,执法如山,让人以为他们是钢是铁,没有柔情似水,其实警察也是人,也是正常的人,也会有爱有恨的。
“明知我无辜,还要把我当成挡箭牌,不是陷我于困境之中吗?这不是警察该有的正义行为,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你明说不就行了,老是逃避有用吗?”贝若雪没好气地说着,凤眸里跳跃的火苗已经很明显了。
“我明说了,她还是缠上来。”上官炼双眸闪过了无奈。
贝若雪哑口无言。
的确,是高雅珍不死心。
“炼哥哥。”
屋里的高雅珍听到了汽车的声响,从上官家里面走了出来。
高雅珍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袖衫,长袖衫的外面再穿了一件玫瑰红的无袖外套,下身一条也是玫瑰红色的短裙,裙子的布料颇厚,一双黑色的长丝袜穿在脚上,长至大腿间,替她挡去些许的寒意,二月的天气有时候也不是特别冷的,只是还有丝丝寒冷的味道而已,一双紫红色的高跟鞋,本来就高佻了,穿着高跟鞋更显高佻。那头长发柔顺地披着,有一部份垂落到她的前胸,把她清秀的脸遮去了少许,却平舔几分清纯之美。
看到高雅珍走出来,上官炼温沉的眼眸闪过了一记与他身份不相符的漠意。
“炼哥哥。”高雅珍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看到两个人都穿着便服,男的俊,女的俏,就像金童玉女一般,刺着她的眼。
“高小姐。”敛起怒火,贝若雪朝高雅珍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高小姐,请问有事吗?”上官炼的声音同样疏淡至极,只比贝若雪多了几个字。
高雅珍不理贝若雪,视她为无物。
贝若雪也不在意,反正她在高雅珍心里就是个讨人厌的第三者,老是破坏高雅珍追上官炼。
转身,贝若雪向贝家走去。
“炼哥哥,你和贝小姐去哪里了?”高雅珍无法压下满心的嫉妒,酸酸地问着。
看到贝若雪不打算再当挡箭牌,上官炼在贝若雪转身之时,大手一伸,拉住了贝若雪的手。
大手一扯,把贝若雪扯回到身边,勒进自己的怀里,搂着贝若雪的腰肢,应着高雅珍:“我和雪儿去约会了。”
贝若雪猛地抬眸瞪着上官炼,她这个上司还真黑呀,她不帮他挡住桃花雨了,他居然胡说八道。
高雅珍先是一愣,后是满脸的不相信,贝若雪对上官炼的表情不像是刚约会回来的。她是经商的,眼神同样锐利无比,她捕捉到贝若雪眼里腾腾上升的怒火。
“高小姐,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送雪儿回家了。”上官炼大手不着痕迹地捉压住贝若雪意欲反抗的双手,搂着贝若雪自然地越过了高雅珍,向贝家走去。
“炼哥哥。”高雅珍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响起,却无法叫住上官炼的脚步。
才走进贝家,贝若雪立即一脚狠狠地踩向了上官炼的脚,然后用力地甩掉了上官炼的大手,玉手一抬,一拳就挥向了上官炼。
上官炼不慌不忙,却也动作神速地握住了她的拳头,看到她的拳头握得死紧,上官炼就知道贝若雪此时很生气,他虽然常常揽着她的肩,像哥们一般熟谂,可他从来没有搂过贝若雪的腰肢,贝若雪会生气,挥拳,对他来说,属于她的正常反应。
“雪儿。”
“我说过了不要老拿我做挡箭牌。”贝若雪一只手被握住了,另一只手再次握成拳头挥出,高雅珍分明就是恨不得撕了她,她何其无辜呀,他居然还要变本加厉。
老天,她怎么不知道警察也可以变无赖的。
两个人在贝家的大厅里交起了手。
保姆在二楼看着电视,听到声响,从二楼走下来,看到两个人在交手,她像是见惯不怪似的,转身又回到二楼去了。
贝若雪的父母都不在家,没有任何人当公证人,不,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人劝阻他们。
“上官炼,今晚我就要打到你满地找牙,学狗叫。”贝若雪把自己所学倾巢而出,她的拳头虎虎生风,平时对付罪犯的拳脚功夫,此时用来对付上官炼了。
上官炼俊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这算是他们之间迟来的单挑吧。
上官炼实战经验比贝若雪强,老样子的结局,他赢,贝若雪输了。
习惯性在打赢把输的一方压倒,他以高大的身躯把贝若雪压倒在大厅那张沙发上的时候,用力过度,不好意思,他温厚的双唇贴上了贝若雪娇鲜欲滴的滟滟红唇。
四唇相触,柔柔软软的感觉,两个人都一怔。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似的。
时间静止了一分钟,上官炼唇瓣轻动,本能地轻吻了一下贝若雪。
贝若雪的凤眸瞪得更大了。
“雪儿……”上官炼低喃,轻轻地吻了起来。
在酒吧里没有机会夺走她的初吻,现在有机会了,他岂肯错过。
贝若雪只觉得脑袋发烧,烧得她忘记了反抗,凤眸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雪儿,闭上眼。”上官炼温柔地说着,带电的眼眸温柔地看着贝若雪。
闭上眼?
哦,闭上眼。
贝若雪傻傻地闭上了眼。
上官炼立即不客气地再次攫住了那两片滟滟红唇,结结实实地夺走了贝若雪的初吻。
等到迷情散去之时,贝若雪倏地清醒过来,她急急地推开了像山一般重的上官炼,气恨地抹着自己的唇瓣,俏脸难得通红起来,气恨地瞪着上官炼,怒吼着:“上官炼,你,你……这是我的初吻。”
“这也是我的初吻呀。”上官炼满足而温温地笑着。
“上官炼!”贝若雪火冒三丈的怒吼再次响起。
她根本就成了小红帽,他成了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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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点温情,明天会展现男女主的飒爽英姿
015 情有独钟
睨着贝若雪通红的脸,上官炼的眼眸里跳跃着两束异样的火苗,他温温地,淡淡地笑着:“雪儿,你是初吻,我也是初吻,我们不是扯平了吗?”
你妹的,这,这也能扯平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初吻?整天被女人当成黄蜂窝盯着。”贝若雪没好气地瞪着上官炼,怒火稍减,每次她狂怒之时,上官炼就会像此刻这般,温和的,淡淡的,让她的怒火无法烧到最旺,没有办法把他烧死。
他明明比她懂得多呢。
想到刚才那感官上的陌生快感,他狂野的挑逗和他平时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好像想把她拆骨入腹似的,贝若雪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好吧,她承认刚才她迷乱了。
可是一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居然被上官炼吻了,她就一肚子火。
要吻,也是该由她来主动,把他压在身下。
而不是她傻傻地任他占便宜。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上官炼那温沉夹着丝许情欲的声音:雪儿,闭上眼。
呃?她当时怎么就像失了魂似的?听话地闭上眼睛?
二十六岁的大姑娘了,第一次四唇相触居然木化了。
不管了,就是他占她的便宜,这一点不能扯平,除非他被她压一次。
汗,她想到哪里去了?
贝若雪觉得自己被这个意外之吻搞得有点儿理不清思路了,乱套了。
上官炼忽然双手撑放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