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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学校买单的,顾秋问那位小谢老师,“你是来干嘛的?”
小谢听说顾秋是县长,早吓懵了,顾秋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校长叫我过来陪酒。”
顾秋说,“为什么要陪酒?”
小谢老师回答,“校长说,如果我们不过来陪酒,局长就不会批我们的报告,我们的教育经费,再拖几年也拿不下来。”
顾秋道:“这规矩谁定的?”
没有人说话,顾秋站起来,“姓梁的哪去了?”
有人回答,“已经趴下了,在外面沙发上。”
梁局长的确趴下了,喝了这么多酒。
顾秋看着包厢里这些人,“二十六杯酒,你们记住了。”他回头对校长道:“你向他要二十六万,少一分,我剁了他的脑袋。”
听了顾秋的话,众有吓得打了个冷颤。
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副县长,这么凶狠。
顾秋扔下杯子,拂袖而出。
姓梁的局长,倒在沙发上,面色苍白,顾秋瞟了一眼,也不管他,径自离开。
其他人从包厢里出来,一个劲地喊,“梁局,梁局!”
有人说,“快,送医院。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梁局本来就喝了不少,顾秋来了之后,又必他喝了二十几杯,真的快不行了,得马上送医院。
一辆救护车,呜啦呜啦地开过来,众人七手八脚,将他送住医院。
顾秋回到办公室,小柴在打电话,“我是顾县长办公室,你们局长呢?”
电话是故意打到教育局的,中午在那里抓了个正着,上班后,小柴又去戏弄人家。
对方结结巴巴道:“送,送火葬场了。啊,不,不,送医院了!”
小柴不悦道:“为什么去医院?”
对方在心里压娘,可又不敢骂出来,明明是顾县长把梁局长灌醉了,还问为什么去医院。
小柴呢,听对方半天没反应,他就生气了,“我问你呢,没长耳朵吗?”
对方咬咬牙,“梁局身体不适,此刻正在医院里打针。”
小柴扔下一句,“那叫你们几个副局长马上过来。”
小柴挂了电话,“县长,他们一会就到。”
顾秋点点头,“姓梁的怎么样了?”
“他们说送火葬场了,哦不,送医院了。”
顾秋冷笑了下,“酒囊饭袋!”十几分钟后,七名副局长都来了。
七名副局长中,有二名女的。
一名五十来岁,一名近四十。
剩下的五名男副,三个人挺着大肚腩,一个很矮,谢顶。剩下那个比较瘦,脸上好多麻子。
顾秋看着他们这些人,心里就不爽快了。
只能在心中暗叹,体制的臃肿。
其实这种现象,不论是教育局这个部门,很多地方都如此。
有的部门,居然高达一正九副。
顾秋道:“都来了?”
“都来了。”
顾秋道:“那就坐吧!”办公室够大,不象洪山县,一个办公室这么小,挤不下几个人。
众人落坐,也不知道顾县长究竟想干嘛,一个个都不吱声。
顾秋呢,抽了口烟,看了眼七人。
“王子冲学校倒塌了,你们知道吗?”
一名女的说,“知道!听说了。”
顾秋瞪了她一眼,“知道怎么不见你们去?”
女副局长就不敢说话了,想起这个问题,丢给其他人。顾秋很重地问了句,“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有人说,“不知道,我是后来听人说起的。”
啪——!
顾秋猛地拍着桌子,“那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对方打了个冷颤,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县长,说翻脸就翻脸。
顾秋吼了起来,“做为教育局的领导,你不关心学校的情况,不关心学生的情况,你还关心过什么事?”
对方低下头,“我——”
“哦个屁,那天你在打麻将,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
对方一听,脸色立刻一阵苍白。连这事他都知道了?那天晚上,他的确约了几个人在打麻将,听说王子冲学校倒塌,他说了一句,“倒了就倒了吧,都倒了告诉我有什么用?我能把它扶起来?”
随后,他就挂了电话,继续打麻将。
顾秋指着他的鼻子骂,“堂堂一个国家干部,一个党员,你的心里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我看你这个副局长,不当也罢!”
对方心里一阵打鼓,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打麻将的事,顾县长是怎么知道的?
他还没辩解,顾秋把手一挥,“你可以走了!”
杀鸡儆猴?
众人无不捏了把汗,这名副局长,悻悻地离开。
顾秋的目光收回来,落在其他人身上,“你们呢?”
有人壮起胆子,“王县长在途中出了车祸,我们去医院看他了。”
这么回答,顾秋就不好再朝他开炮了。
真要追究,会得罪王副县长。
人家王副县长也是因为工作需要,才出了车祸的,再在摔断了脚,你能不许人家去看他?如果顾秋敢这么做,那人家王副县长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顾秋虽然在心里不爽,一个王县长,顶得了王子冲学校这么多学生?
不过在他们的眼里,肯定是领导安危大于一切。这让顾秋深刻体会到的是,当初长宁体育馆出事,有人拿着喇叭大喊,让领导先走!
这完全可以说明一切,他们思想里,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这是短期之内,没办法改变的。
顾秋也不想现在去改变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既然上位,可不是吃素的。
今天中午的事,顾秋借题发挥,把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
并且责令他们,在三天之内,解决那二十六万的事。
这些副局长们离开的时候,几个人在那里嘀咕,这个顾县长究竟想干嘛?他不过是代理几天罢了,王县长一回来,看他怎么嚣张!
第0407章挂职长宁
几个副局长被顾秋叫过去的时候,梁局长已经听到风声,此刻他就在医院打吊针。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些害怕。
为什么?
他怕顾秋搞什么手段,夺了他的局长之位。
他可是听过说,顾秋在安平的时候,反堂堂县委书记都干掉了。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科员,一个小科员可以干掉县委书记,现在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副县长。
真要是得罪了他,还不被他活活捏死?
梁局打着吊瓶,身体好了许多。
此刻回想起来,依然是心有余悸。
二十六杯酒,虽然杯子小,可一口一杯喝下去,顾县长就象喝水一样,而自己呢,把胃喝了个翻江倒海。
差点就死在酒桌上,真要是在那时挂了,他还不是两腿一伸,什么都交代了?
喝酒喝死的,关人家屁事,因此,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梁局更担心,顾县长会对今天的事,穷追不舍。
也怪自己一时猖狂,看到人家女教师漂亮,动了心思。夸什么海口,一杯酒一万块,这下可麻烦大了。
梁局长摸着头,这二十六万,到哪里去弄?
小金库里倒是有钱,但这些钱,可是局里用来开销的招待款。万一上面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没有钱招待,那是万万不行。
梁局头大了,此刻,被顾秋下令免职的副局长,来到医院诉苦。“梁局,你可要帮帮我。”
梁局看到他就头痛,他最讨厌别人哭丧着脸的样子,“又出什么事了?”
副局长本来想笑的,可他笑得出来吗?
真要他笑,笑出来比哭还难看。
刚才的事,让他差点就要抹眼泪了,无限委屈道:“姓顾的,把我免职了。”
“什么?”
本来没什么力气的梁局,硬是坐了起来,他刚才还在担心,顾秋会不会盯着他不放,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他心都凉了半截。
副局长道:“姓顾的也太嚣张了,上面只不过让他代几天,他就耍起威风来!这分明就是拿我开刀,杀鸡给猴看。”
梁局长在心里骂,你才是鸡,你才是猴,就冲着你这智商,免职还是轻的,不追究你以前的那些事,你就万幸吧!
听到对方一口一个姓顾的,梁局就来气。
他虽然浑,却很讨论别人不尊重领导。
顾秋再怎么说,也是副县长,你一口一个姓顾的,换了在别人面前,你还不照样骂我?
梁局突然发火,“出去!”
对方傻眼了,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梁局这是发哪门子火啊?好端端的,冲着自己开炮了。
“出去!”
梁局怒了,吼了起来。
盐水瓶子,连着他的手而晃动。
直到副局长离开,他都没有想明白,梁局为什么突然冲着自己发火,自己可是他的亲信啊!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要是知道原因的话,也不会挨这骂了。梁局烦他,烦他什么呢?
他已经是被顾县长免了职的人,你刚刚被上面免职,就跑到我这里来诉什么苦?
这不是把火往我这里引吗?
我才不会这么傻呢,这个时候替你出头?休想。
没错,梁局听闻顾秋把这名副局长免职后,他先是很震惊,后来就意识到,自己要与这名副局长划清界线,免得他的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知道,顾县长是个较真的人。
骂走了这名副局长,梁局就对护士说,“这针我不打了,我要马上出院。”
护士说,“我做不了主,得问医生。”
医生也劝他,“你这情况,最好是休息二天。”
梁局哪里还坐得住?不管医生怎么说,他就是要出院。
出了院,他也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回了家。
坐在家里,梁局一直在想,不行,今天晚上我得去会会顾县长,免得他拿我开刀。
梁局心里认为,顾秋这一刀,分明就是劈向自己的,副局长只是个替死鬼。
因此,他叫老婆准备好了礼品,晚上去顾县长家里窜门。
顾和这天晚上,和葛秘书长在吃狗肉。
这家土菜馆的狗肉不错,葛秘书长就喜欢这种风味,于是邀了顾秋过来。
包厢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夫妇,葛秘书长道:“你把教育局的副局长干掉一个了?”
顾秋没说话,夹了块狗肉放嘴里。
葛秘书长说,“这个人我认识,是个麻将鬼,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到了麻将桌上,雷都打不动。”
顾秋还是没说话,只顾着吃东西。
葛秘书长道:“不过他是梁局的亲信,如果不是梁局纵容他,给他撑腰,他早就被人挤下去了。”
葛秘书长也喝了口酒,“梁局是王县长最器重的人,只要王县长家里有什么事,他准第一个跑上门去帮忙。王县长的女儿上学,老妈生病,老婆出国旅游,都是他在一手安排。”
顾秋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传递信息。
姓梁的局长,暂时还动不得,否则就会得罪王县长。
顾秋道:“我又不动他。”
葛秘书长不信,新官上任三把火,顾秋上来就把一名副局长拿下,这分明就是要烧三把火的迹象,他说不动姓梁的,谁信?
可动姓梁的,就等于挖王县长的根基,王县长怎么会同意?不过能让你代几天,你就换了一批人,等我回来,汤都没得喝了。
顾秋抬起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动他。”
葛秘书长在笑,他老婆道:“别老谈工作,说点别的吧。”她端起杯子,“顾县长,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替齐雨找到了工作!”
顾秋道:“嫂子不要客气,齐雨是个好苗子,让她做记者,还是屈才了。”
齐妃笑了起来,“我这妹妹就是心大,家里也管不住她,本来我爸的想法,让她去当老师的。”
顾秋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她做老师,未必适合,反倒是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齐妃道:“真没想到,你嘴这么甜。”
顾秋说,“我是跟他学的,你没看到他天天在我耳边嘀咕吗?”
葛秘书长道:“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顾秋道:“齐雨说的,你最不老实了,什么拜艺求师,都是假的,真正的用意,就是冲着人家女儿去的。”
齐妃道:“这个齐雨,怎么什么话都跟你说呢?”
顾秋道:“齐雨是个率直的孩子,她没什么心机,这种朋友值得交。”
葛秘书长没说话,端起杯子喝酒。
齐妃在问,“顾县长,什么时候带女朋友过来,让我们看看?”
葛秘书长道:“那你要看花眼。”
齐妃就问,“很多吗?看不出来啊,顾县长这么色的?”
顾秋笑了,“跟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那么十恶不赦?算了,今天晚上,还是我买单吧!”
齐妃道:“你生气了吗?应该不会吧?”
顾秋说,“我能生气吗?再说,我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老葛呢,我当他是兄长,你呢,我一直当你嫂子,兄弟和嫂子说几句也是应该的。”
齐妃见他这么说,眨了眨眼睛,“说真的,我家老葛经常夸你,这么多人,他就跟你对眼。所以我才觉得,跟你说话,应该可以随便些。”
顾秋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梁局长打来的,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