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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顾秋道：“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左晓静说，“那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怎么就不这样说了？”
顾秋咳了声，“那是我女朋友，人家能说啥？”
“那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干嘛？”
顾秋说，“一定要知道吗？”
左晓静道：“是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果是见不得光的事，就不要说了。”
顾秋大笑，“你说呢，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干嘛？”
左晓静骂了一句，“流氓。”
顾秋道：“怎么是流氓呢，那是她愿意的。难道你以后找了男朋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拒绝？”
左晓静道：“我才不找男朋友，他早碰我，我就剁了他。”
顾秋吐了吐舌头，“那你是个母夜叉，我给你介绍个地方，只有那里适合你。”
左晓静说，“是尼姑庵吧！我就知道，你恨不得我去做尼姑，然后就没有人必你了。”
顾秋见她说这样的话，心道她肯定生气了，女孩子都这样，动不动就喜欢生气。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顾秋说，“那我们去兜兜风？”
左晓静不说话，顾秋就开着车子，朝河边走。
落下车窗，一股清风吹来。
这样的夜晚，还挺凉快的。顾秋停下车，望着左晓静。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你这是干嘛？嘴巴伸那么长。”
左晓静道：“我愿意，嘴巴是我自己的。”
顾秋乐了，“那你说哪样不是你的？送给我吧！”
左晓静瞪了他一眼，推开门下车。
顾秋跟上去，看到左晓静在前面不远坐下。面朝河边，感受着从河面吹来的风。
顾秋拍拍她的肩膀，“你现在变了很多。知道吗？”
左晓静终于说话了，“是不是惹人讨厌了？”
“没有啊，只是比以前霸道了。以前的晓静，成天嘻嘻哈哈的，很快乐，无忧无虑。”
“那是我没有长大。”左晓静回了句。
顾秋说，“你是说，现在长大了？”
顾秋把手搭在她肩上，“我们的晓静现在成熟了，有心事了。”
左晓静不说话，只是看着河边上。
晚风吹起她的短发，朦胧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没有说话，顾秋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坐了好久。
左晓静道：“你是不是还要回长宁？”
顾秋愣了下，“暂时还不知道，工作上的事，我做不了主。”
左晓静问，“那你今天费这么大心思，把我和孔秘书搬出来，为的就是帮助何汉阳吗？”
顾秋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何汉阳是我的老上司，他以前对我挺照顾的，现在他有麻烦，我不能不帮。桥我是帮他搭上了，能不能成事，就要看他的造化。”
左晓静说，“我总觉得你在收买人心。”
顾秋惊讶的道：“没有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左晓静哼了一声，“这么明显的事，看不出来吗？你现在虽然只是借调省纪委，以后的工作多半会在省纪委扎根。回长宁的机会不多，何汉阳是长宁一把手，你在关键时候帮了一把，他能不对你感恩戴德？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他自然二话不说，立刻照办。我可以说，你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为自己的以后做铺垫。”
顾秋觉得不可思议，单纯的左晓静，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顾秋的确有这种想法不错，别人看出来，不足为奇，可涉世未深的左晓静看出来，自己岂不是太失败了？
顾秋问，“你最近是不是在看阴谋类的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左晓静说，“单纯，并不等于傻。难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只要对你以后的利的事，我倒是可以帮你。”
顾秋道：“谢谢！晓静。”
左晓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河面的风吹来，顾秋打了个呵欠，“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不好。”
左晓静摇头，“我不想回去。”
“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左晓静道：“再坐一会。”顾秋只得陪她继续坐。坐到十二点钟了，顾秋看看表，“走吧，再不回去，你爸又要怀疑我了。”
上次的事，顾秋可是心里明白。说不定现在他们背后就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只要自己欲对左晓静不轨，他们就会出来制止。
跟左晓静在一起，居然有这种感觉，令人毛骨耸然。
这种事，绝对不是错着，左书记很可能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左晓静，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左晓静。
左晓静当然不知道这事，她闪着大眼睛，“怀疑什么？”
顾秋忙说，“没有啦，走吧！我要睡了。”
左晓静这才起身，回到车上，顾秋开着车子送她回家。到了省委大院门口才发现，左晓静已经睡了。
他就轻轻地喊了句，左晓静没有反应，顾秋又拍了拍她，“到家了，丫头。”
左晓静揉揉眼睛，“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顾秋目送她离开，在门口足足歇了十来分钟，这才朝酒店里赶。何汉阳一直没有睡，在等顾秋。
听到隔壁的门响，他立刻赶过来。“你回来了！”
顾秋说，“你怎么还不睡呢？”
何汉阳说，哪睡得觉？我只给了自己七天时间，都过去二天了。顾秋说，“你不用担心，付行长不是说了嘛，让你明天到他办公室去。这件事情，不就摆平了？”
何汉阳欣喜道：“果真如此，那我先谢谢你了。”
顾秋说，“我个人认为，虽然是以县的名义贷款，你还是不要狮子大开口，少贷一点，毕竟不是以前的行长了。贷个几千万，估计人家还是同意的，真要是几亿十几亿，他未必会答应。”
何汉阳道：“那是当然，我只要解了燃眉之急就行，哪会狮子大开口？”
第0480章纪委的呼唤
第二天，顾秋决定去拜访杜省长。
挑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带了点礼品，来到杜省长家里。
老伴不在，回南川照顾黎小敏去了。
其实象他们这样的家族，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婆婆亲自照顾，但是杜夫人很亲切，对黎小敏格外关怀。
一个星期，至少给她煲两次鸡汤，太多了她也喝不下去。
她在南川，主要是做孩子出生时的准备。
杜省长一个人留在省里，顾秋去的时候，杜省长就坐在客厅里，茶几上的烟蒂堆得老高。
顾秋暗道，真没想到杜省长也是一个情深义重之人，女行长的离开，对他打击不小。
当然，换了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理解杜省长这种心情。两个在高中时代就在一起的同学，相互之间有好感。只碍于当时的国情和社会环境，再加上他们的年龄，这段刚刚萌芽的爱情，就此结束了。
如今突然有机会旧梦重温，自然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的感情如潮水一般，迸发出来，汇成一条滚滚长江。
中间的故事，顾秋并不知情。
当然得知女行长骤然离开，他也觉得好生奇怪，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去打听。
“你来了？”
杜省长抽了口烟，顾秋走过去，打开窗户，“省长，明天回南川吗？”
杜省长道：“不用回去了，他们明天会过来，小敏将在省医院生孩子。”
顾秋哦了一声，给杜省长倒了杯茶。
“在省城还是要妥当一些，毕竟这里的医疗设施也要先进。”
杜省长问顾秋，“张老那里情况如何？”
顾秋说，“还好，碰到了一位老神医，据说有好几个癌症病人被他救过来了。老先生暂时留在那里接受治疗。”
杜省长点点头，眉宇间，恢得了往日的气息。
堂堂一个副省长，不可能在顾秋面前流露出失落的神色。他对顾秋道：“如果他的病能医治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他就看着顾秋，“你就在纪委呆着吧，好好学习一下。”
顾秋说，“好的，我听您的安排。”
杜省长说，“我不会安排你，你的事情，左书记在关注。只是你自己要注意分寸。”
杜省长说的，肯定是顾秋订婚的事。
他也知道左晓静喜欢顾秋，而且他都和张老先生商量好的，只等左晓静一毕业，出来磨练过一二年，马上就让他们结婚。
从某种程度上，顾秋是托了左晓静的福。如果当初没有这个约定，杜省长不可能无缘无故看中他顾秋。
做市委书记的秘书，必须有一点的基础，那个时候的顾秋，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刚刚进入仕途不久，并不是最佳人选。
安排他去长宁任职，担任副县长一职，自然是为了磨练他。可谁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既然左书记接手了，杜省长只能退一步，别去抢这风头。或许左书记另有打算和安排。
说到纪检工作，杜小马一直在市纪委，杜省长突然有种想法，要是两人做搭档，结果会怎么样？
当初南川的铁三角，杜小马，余理，黎小敏这个组合已经不再存在，杜省长突然就有这种想法。
在杜省长家里呆了个多小时，顾秋就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杜小马打来电话，跟顾秋说，他们已经到医院了，黎小敏已经住院，就等着孩子降临。杜夫人也守在医院里，黎夫人呢，也跟过来了。
这对亲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当然，黎家也只有一个女儿，杜家只有一个儿子，双方父母今后都将围着他们两个人转。
顾秋赶到医院，看到坐在床上的黎小敏，他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黎小敏，那肚子溜圆溜圆的。
脸也胖了，胸明显大了许多。
顾秋朝她笑笑，“小敏，恭喜，要做妈妈了。”
黎小敏笑了，“坐吧！”
杜小马走进来，“我们去吃饭吧，有两个妈妈在这里就行了。”
顾秋给了黎小敏一个红包，出门的时候，接到夏芳菲的电话，“顾秋，听说黎小敏要生了，你帮我打个红包给孩子吧！”
顾秋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砰砰直跳。
不过夏芳菲显得特别的平静，见顾秋没有反应，她就喊了句，“听到没有？”
黎小敏生孩子，她当然要去看望，但她不想见杜省长，只能让顾秋代劳。
顾秋哦了一声，“好的，好的，知道了，姐。”
终于正式叫了一声姐，夏芳菲笑了，“你知道就好。等有空的时候，跟你商量件事。先这样吧，挂了。”
顾秋收起手机，杜小马就问，“你在省纪委还习惯吗？”
顾秋都不好怎么回答他，他进纪委的真正原因，少有人知。到现在他这个副主任还没有去报过到呢！
纪委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顾秋这号人物，他只能苦笑，“徒有虚名。”
杜小马道：“你不要小看了这个工作，象我这样子的，出去了见官大一级，他们多少得给点面子。”
顾秋没有说话，到目前为止，他真不知道左书记会怎么安排。如果他没有其他的想法，自己很可能就在纪委上班了。
在他的这些朋友中间，王为杰是干纪检工作的，杜小马也是，现在自己也成了纪委的干部，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
吃饭的时候，杜小马问顾秋，长宁县的时候，他有没有擦手？现在杜小马也听到了风声，说明长宁的局势非常不好。
顾秋把何汉阳贷款一事，跟杜小马讲了。
杜小马问顾秋，“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向我爸汇报？长宁可是他当然一手抓起来的经济大县。这个刘长河也太不是东西了，好大喜功，近功近利，只怕这样下去，长宁县真要垮在他手里。”
顾秋喝酒，他知道这种事情，必须何汉阳去提。自己去说的话，为时太早。
所以顾秋道：“等何汉阳的消息吧！他应该能解决这种问题，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安意当你的爸爸。”
杜小马歪着嘴笑，“听说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从彤被你搞到手了，你又在这里把左书记的女儿抱上床了？”
顾秋瞪了他一眼，“这种话不要乱说，会死人的。”他看着杜小马，“我就有些奇怪，杜省长为什么不把你和左晓静撮合到一块呢？让我来替你背这黑锅？”
杜小马笑道：“谁叫你小子卖弄风骚？写几个字来骗骗小姑娘，人家左晓静天生就喜欢书法，你们两个也算是臭味相投了。我这性格，跟她走不到一块的。”
他看看没人，贼兮兮道：“主要是她那身板，太平了，跟墙壁样的，没感觉。”
顾秋皱起眉头，“我叫晓静收拾你！”
杜小马忙摇头，“别，我真怕她。你要是敢这样做，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杜小马喊，“有电话来了。”
顾秋拿起一看，这个号码很陌生，是座机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对方直接喊，“顾主任吗？我是省纪委小阮，下午有紧急会议，书记让你过来报到！”
顾秋愣了一下，说，“知道了。”
小阮说，“二点半准时会议，不要迟到。书记可是特意点了你的名。”
顾秋说，“我会准备赶到会议室。”
杜小马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