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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有地方睡,他们就满足了。
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走访,没有事先安排,没有演戏的成份,顾秋需要的是最直观的一面,贴近生活,了解实情。
村支书记,这些村民大都没有生活目标,有种得过且过的味道,他们都不想上进,做一天,玩一天,有钱就打打牌混日子。
他们大部分的钱,都用来租老婆。
因为有了这种风俗,一些三四十来岁的男人,都不愿意娶老婆,反正可以租,而且也不要太多的钱,还可以经常换。
以前长租的多,现在短租的多。
顾秋边走边看,他对镇里的同志说,“先把村里的饮水问题解决了吧!”
乡长苦着脸,“打个井的钱都没有,再说,村里以前打过井,堪探队的人说太深了,他们这里得钻下去几十米。”
乡党委书记也道:“有人直接说,他们住在灰堆上,没有水,打也打不出来。”
顾秋心道,这可不是办法。
必须有水才能解决问题,既然打不出来水,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引水。
这项工程,也不得了啊!
清平县是一个没钱的地方,你要想从县财政要分钱,还不如杀了县长。有人说,高县长是铁公鸡,谁都别想拨根毛下来。
财政局局长更是守财奴,他们两个的配合,一般人想要钱,那是不可能的。
顾秋想,自己还是去别的地方想办法。
中午,大家吃的都是泡面。
顾秋在整个村庄里看了一圈,觉得这地方真有一种穷山恶水的味道。
乡长说了,“其实这个饮水的问题,不只是他们这个村庄,清平县,包括县政府,都没有什么好水可喝。”
自来水是什么?他们都不懂。
有人看到电视里的城里人,拧开水龙头就有水,他们都觉得奇怪,管子里哪来的水?
顾秋想,自己别的工作都可以放下,首先得解决这个饮水问题。连他们自己住的地方都是打井水,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顾秋有点累了,和从彤坐在那间宿室里,他问从彤,“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恐怖?”
从彤道:“我现在正式决定留下来,陪你一起同甘共苦了。”
顾秋拉着她的手,“这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不怕,看到那些孩子,我深深的被震撼了,我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就算我不能做什么,至少我也可以默默支持你。”
顾秋道,“你真是太体贴了,老婆。”
从彤娇羞地道:“谁是你老婆,还没结婚呢!”
顾秋逗她,“没结婚,那你怎么跟我一起睡?”
从彤气坏了,伸手打他,“不许说这种话。占了便宜还得寸进尺。”
顾秋道:“其实我最开心的,还是在你们家里过夜的那个晚上。”
从彤皱起眉头,“你能不能正经点?”
那天晚上,两人同床共枕,从彤的心紧张极了,生怕顾秋来碰她。万一发出什么声响,可不是很难看吗?
父母就在隔壁房间,幸好顾秋只是抱抱,没有搞她的名堂。
宿室里也没什么象样的家具,只有一组木沙发。
顾秋说,“我明天跟高县长提一提,想个方案出来。你明天也去单位报个到吧!”
从彤应允。
她跟顾秋说,“你要搞这个饮水工程,恐怕有些困难,没有钱啊!”
顾秋说,“钱就是女人的胸,挤挤总会有的。”
从彤啐了他一口,捏着他的耳朵,“越来越流氓了,以后怎么管得住你?”
顾秋抱着从彤,轻点,轻点,你再不轻点,晚上我就更重一点。从彤怕了,果然松手。
顾秋看着从彤洁白的脸孔,“现在那些当官的,哪个不说几句黄段子,我得与时俱进,否则就落伍了。”
从彤道:“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没修养,没内涵的乡土干部,整一个流氓形象。”
顾秋说,“那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要学会有各种身份去适应环境。”
从彤说,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吃饭去。
两人又来到大街上吃饭,陈燕打电话过来,从彤接了。听说这里的情况很糟糕,陈燕说,“要不要我给你们送点什么过来?”
顾秋喊了句,“钱!这里最缺的就是钱。”
陈燕道:“那我可帮不上,安平县也不富有。”
从彤跟她聊了很久,顾秋就在旁边听着。
第二天,顾秋来到高县长办公室,高县长问,“你昨天去跑了一圈,有什么感想?”
顾秋说,“领导要听好的,还是要听坏的?”
高县长道:“要兼听则明,不过我并不认为,清平县还有什么好消息。”
顾秋笑了,“看来您也没什么信心。我倒是觉得,并不全都是坏消息。”
高县长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
顾秋道,“我昨天去了南庄,听他们说,那里的很多村民,都是靠租妻来解决生理需求。”
高县长道:“这就是你的好消息?”
顾秋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过我想问问,领导您知道这情况吗?”
高县长说,“知道,他们那地方,就是乱来。乱搞男女关系。有时一个女人家里,十几个男人排队。派出所曾经去管过一次,差点闹成群体事件,只得马上放手。”
那是当然的,人家本来就没有老婆可用,好不容易花点钱能解决问题,你居然要去抓,要去管,他们不跟你急才怪了。
顾秋说,“其实造成这种原因,主要还是经济问题。”
高县长道:“当然,有钱好办事。问题是没钱。”
顾秋试探着道:“领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听?”
高县长说,“你说说看嘛!不过首先声明,要钱的事,别找我,找书记去。”
汗,还没开口,他就把话堵死了。果然是姓铁的公鸡啊!
顾秋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饮水问题解决了?”
高县长说,“关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提了,而且给了方案。我的意思是,我全力支持。可你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到了最后,都没有搞成吗?”
“还是没有钱?”
“对!解决全县的饮水问题,这可是多大的功劳,可谁都没有办法搞到钱。”
顾秋道:“要是能想出一个办法搞到钱的话!”
高县长把手一摆,“只要你能搞到钱,我就全力支持你。”
顾秋明白了,反正县里不出钱,你自己去化缘吧!
要成事,难度很大啊!
顾秋算过,这可不是一笔小资金,少得上千万才能解决大家的饮水问题。
自己昨天还跟从彤说,钱是女人的胸,挤挤就有,可它娘的,清平县根本就不是女人,叫我怎么挤啊?
第0520章没一个人支持
按顾秋的说法,清平县不但不是女人,而且连母的都不是。它根本没有奶,你怎么挤?
顾秋跟高县长说了很久,高县长说我非常支持你的意见,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是清平县第一大功臣。
顾秋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琢磨这事。
按以前的工作方式,根本是行不通的,因为这里太贫乏了,贷款吧,银行才不会贷。
顾秋看过清平县的一些资料,这是一个典型的贫困县,每年基本上没有任何上缴,只有从上面索取。
也就是说,市里,省里,必须从其它地方挪用一部分资金来救济它,否则这里就真的维持不下去了。
顾秋想到一个方案,就是针对清平县,做一个全方面的报道。把南庄做为一个典型来抓,让它突出,鲜明,形象,生动。让它毫无保留,赤果果的展现在人们的视线下。
顾秋拿着笔,开始构画这个思路。
从彤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自己已经报到了。
顾秋说,“那中午一起去吃饭。”
从彤真是一个听话的妹子,嗯了一声,说我等你。就温柔地挂了电话。
顾秋考虑了很久,划了一个大的框架,打算运作一下,把南庄的这个典型抓起来。
电视台的台长过来汇报工作,这是一位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没有一点官味,也没什么派头,就象六月天里被晒焉了的茄子。他跟顾秋反映,昨天的新闻采访,宣传部阻止了,不许报道。
顾秋昨天没有看电视,也不知道这回事,后来他才知道电视里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说新来的常委副县长到基层检查工作。其他的都没有了。
顾秋听他说完,问台长,“这是什么原因?”
台长说,“上面的意思是,太直白了,没有正面形象,有点消极。”
顾秋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台长一走,顾秋就靠在椅子上想,宣传部把自己的新闻卡下来,肯定有原因的。
昨天的事情可能太敏感,他们才不允许报道。类似这样的说法,宣传部长肯定请示过书记了。
在办公室呆了一上午,除了台长过来,再没有其他人来过。顾秋这个副县长在这些分管单位的领导眼里,威信不大。
毕竟是新来的,这些人都有老关系在,他们可能真没将自己这个副县长放眼里。
中午,顾秋陪从彤吃饭。
从彤看他有些闷闷不乐,就问他怎么啦?
顾秋摇头,“你那边什么情况?”
从彤说很好,国土局嘛,一向都是好单位。
她告诉顾秋,“陈燕姐说过两天过来看我们。”
顾秋说,“她想来就让她来吧,吃吃苦也好,到过这里的干部,就知道她们在别的地方是享福了,这样才能真正的为民办事,珍惜自己眼前的一切。”
从彤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老气横秋了?陈燕姐本来就不是那种不作为的干部。”
从彤突发奇想,“要不你想办法,把陈燕姐调过来?她是搞招商的,或许能为这里带来点什么?”
顾秋笑了,“你别扯蛋了,这地方能招什么商?你来吗?来这里干嘛?”
从彤道,“这倒也是。”她看着顾秋,“那你想到办法了吗?怎么解决饮水问题?不过这事,好象也不归你管。”
顾秋道:“这只是个前期工作,真正的问题还在后面。现在清平县这情况,你说管哪一样?能在短期内,迅速树立起这个形象呢?我可不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为了你,我也得杀出一条血路。”
从彤道:“那我就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就要结婚了。如果你不能杀出去,我就嫁给别人。”
顾秋道:“三年啊,有点短吧!”
从彤道:“三年后我都二十八了,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顾秋开玩笑,“你现在不就是我的老婆吗?未婚妻。”
从彤哼了一声,“只是未婚妻而已,又不是合法夫妻。”
顾秋笑了,“那三年后,我要是不能从这里杀出去,岂不是白占了你很多便宜?”
从彤气死了,她知道顾秋又在影射那方面的事。三年时间啊,两个人在一起,得做多少回?
从彤横了他一眼,“多花心思放在工作上,我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崛起来。”
顾秋笑笑,“我已经有一个方案了。”
从彤很关心顾秋的事,急问他是什么方案,顾秋说,“还不成熟,回去再议吧!”
从彤看看表,“下午我去把车子定下来,他们说要到市里才有得买。”
顾秋同意了,“那你就快去,没有车真不方便。”
下午从彤去市里二手车交易市场,按顾秋的吩咐,弄一辆八九成新的豪桑。
顾秋下午有个会议,在会议上,他把自己的方案抛出来。
高县长说,“你具体说说看,可行的话,我们都会同意的。”
顾秋说了,“我打算把南庄做为一个典型来抓,南庄这一带的计生工作非常不好抓。一个女人通常和很多男人临时结为夫妻,生了孩子,拿了钱就走人。现在这些女人,已经成为了生孩子的专业户。还有一些女的,什么也不干,就干这种租妻事,把自己租出去,几天到一个星期不等。这种事情,无疑就是变相的卖淫。但我们偏偏无力阻止,无法管理。我担心这样下去,会造成各种与性有关的疾病,一旦这种疾病得到传染,后果是很可怕的。”
常务副县长说,“你说的这件事,我们已经做过多方面的了解。这是一种在特殊环境下,滋生出来的特殊事情,我们公安一线的同志不是没有管过,但管不了,没办法管。还差点闹成了群体事件。”
另一名副县长道:“对于顾秋同志提出的问题,我有责任。但是我们没有办法,不让这些群众过性生活。他们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性欲,你真要是一棍子打死,积欲之下,会有爆发。没有了这些可以租赁的妇女,他们这些人会疯掉的。”
高县长说,“让顾秋同志说说他的解决方案吧!别扯这些没用的。”
高县长是知道顾秋的想法,他就是想利用这个问题,名正言顺扯到另一个问题上,让你们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的观点和看法。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法,高县长很佩服。毕竟搞自来水工程,不属于他顾秋管,那么他要想管这事,必须有个名目。
所以顾秋说,“大家都误会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