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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昨天的事情来说,及时处理教职工的问题,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他们却一个个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高高挂起。
虽然说顾县长发了脾气,骂了很多人,但秘书长隐隐觉得,如果不是顾县长发这顿脾气,说不定问题更大了。
有头脑的人,静下来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才过了一个晚上,今天又起风波,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秘书长摇了摇头,县长是不是被必急了,脑子短路了?
如果一个领导,接二连三做出错误的决定,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众叛亲离,支持他的人将越来越少。
现在连秘书长都有些怀疑他的领导能力,自他上任后,真没干过一件什么象样的事。唯独他事事亲为,看起来好象觉得是个好干部,很亲民,但实际上呢?
内部矛盾越来越激化,很多人对他这种小心眼的行为,已经十分反感了。秘书长甚至有种预感,班子里这种情绪达到一定的程度,终有一天会崩地一声,爆炸了。
秘书长主持了个会议,要求大家克服一下,难关总会度过去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没有过不去的坎。
话虽然这么说,可很多人心里都不痛快。以前还能发出工资,现在居然连年终奖都要取消,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甚至怨言,不会当领导就不要当领导,东挪西借的,没有一点计划。这样下去,清平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情绪,怨言,越来越大了,秘书长只对耐下性子,跟他们好好说。
第0599章飞“黄”腾达
要过年了,问题越来越多。
很多领导就象救火队员,从这里奔往那里,扑向每一个出事的地点。曹书记终于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了很多问题。
如果一套班子,没有系统的计划,只能打乱仗,事情势必就成了今天这样子。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可事实上忙什么呢?谁也说不上来。
现在这状态,一套班子成了救火队员,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套班子没有条理性,也说明这个领导没有能力,不能正确领导整个班子正常运转。
这是曹书记最近考虑得更多的问题,现在的政府班子,一个刚愎自用,一个年轻气盛,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势同水火,班子怎么搞得起来?
曹书记也知道,顾秋这个人有很多的想法,他真正想把地方经济抓起来,但是环境和各种因素,造成了他的困挠。
而县长这个人呢,他的想法不同,他跟大多数人一样,没太多的上进心,他的目的就是如何拍马上面的马屁,同时防止下面的人太突出,动摇自己的地位。
在政绩上,他并不想太突出,他只希望保持原状就行了。更有一种可能,他还是想跟上届领导一样,得过且过,一旦逮住机会,拍屁股走人。
至于地方经济,他从来都不考虑。
顾秋大力提倡,要把自来水工程搞好,他也是必到墙上了,不能回头。可他在这个工程上,尝到了甜头,却连汤都不给人家留一口,这就是他和顾秋之间的矛盾根源。
现在曹书记将面临一个选择,要么调走县长,要么调走顾秋。他必须选择一个,清平班子才能安静下来。
要是曹书记到上面反应情况,为了维护地方的稳定,上面肯定要考虑这些因素。
至于留谁的可能性更大,曹书记根本无法预料。
因此,这几天晚上,曹书记一直都睡不好。
他在权衡两个人的利弊,到底哪个对自己更有帮助?
大年二十四的晚上,过小年。
曹书记出发了,坐着他的一号小车,直奔市委。
这天下着雨,路上有些滑,曹书记坐在车上,心事不宁。司机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秘书在前面时不时注意着他的表情。
到目前为止,秘书也不知道,曹书记突然离开县里,去市委干嘛?
车子一路巅波,二个小时后才赶到市里。市委书记今天回家早,在陪着妻儿老小享受天伦之乐。
曹书记赶到的时候,他正看着三岁的小孙女跳舞。女儿跑过去开门,看到是清平的曹书记,就喊了句,“爸,曹书记来了。”
曹书记这次是没有做任何通知,冒冒失失杀过来的,他当时在心里想,如果市委书记在家,那就是天意,如果他不在,那也是天意。
市委书记听说清平县曹书记到了,哦了一声,看到曹书记提着东西,就皱起眉头,“你这是干嘛,哪学来的这一套?”
曹书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领导,顺便谈些事。”
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再卖关子,有话就直说。市委书记看他这脸色,就知道有重要事情,于是站起来去了书房。
曹书记自然尾随而去,在市委书记的书房里,两个人坐下来谈。市委书记道:“你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焦急。”
曹书记说,“不是急,是我再三考虑,仔细斟酌,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这也是我今天晚上过来见您的原因。”
市委书记很慎重,“你说说看!”
曹书记把清平的现状,以及顾秋和县长两个人的优劣,都很公平,公正的说出来,也不偏袒谁。
曹书记说,“这是我个人观点,个人看法,当然,也可能有不到之处,但我心里绝对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
市委书记考虑良久,“那你自己更希望哪一种合作伙伴?”
清平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了,它的贫困由来以久,曹书记说,“不是我想要哪个,我的想法是,组织上对我搭什么样的班子,我就接受什么样的班子。按清平的现状,维持原状是远远不够的,它需要下猛药,下重药,也许才会有一丝生机。”
市委书记笑了,“这不答案就出来了?你说你不知道选择哪个,但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曹书记说,“这算是我要的答案吗?”
市委书记道:“至少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个答案。”
曹书记又道:“可顾秋同志太年轻,而且性情刚烈,我怕有些驾驭不住。”
市委书记道,“你自己也说了,他们两个人都有利有弊,但是哪一个更利用清平的发展?其实我们上面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要怎么样才能改变清平的现状,摘掉贫困县的帽子,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最有效的方案。但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植树造林,在景观,绿化方面做文章,这个方案就很好啊!”
曹书记抹了把汗,这个方案可是顾秋的主意啊,都是他想出来的办法,县长见这个方案不错,就往上面报了,说是自己的想法,结果得到市委领导的表扬,肯鼓励他们把这个方案做好。
曹书记无奈地道:“其实这个方案,最初还是顾秋同志提出来的。是他经过多天的研究,才得出的结论。”
“是吗?那很不错嘛,这说明顾秋同志还是有才干的,这是棵好苗子,你是老同志了,好好带带,将来说不定能有所作为。”
曹书记有些忐忑不安,顾秋同志这些方面都很好,就是有些难以驾驭。这是他的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市委书记抽着烟,眉头皱了起来,“关于他们两位同志的安排,容我再考虑考虑,我也得跟组织部的同志商量一下,通个气嘛。到底留哪一个,或者两个都留下,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你先回去吧!”
曹书记从市委书记家里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得连背都湿了。
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夜幕下,寒风呼啦啦的响。曹书记抬头看着天,背着双手,慢慢走在大街上。司机和秘书开着车子,紧紧跟着。
看来曹书记今天不会回去了,秘书记司机开车去酒店定三个房间。
曹书记一直走,一直走,心里反反复复在掂量着今天这事。市委书记的话,始终在他耳边响起。
“关于他们两位同志的安排,容我再考虑考虑,我也得跟组织部的同志商量一下,通个气嘛。到底留哪一个,或者两个都留下,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你先回去吧!”
他当然得考虑,如果上面同意了,接受了自己的提议,那么留下来的人,将继续跟自己一起治理清平。
现在被冷风一吹,他的思绪完全清楚了。
的确,市委书记说得不错,他嘴上说不偏袒谁,但是心里早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根据清平的现状,顾秋或者比县长更适合留下来跟自己搭班子。
清平这个贫困县,如果一味的脚踏原地,止步不前,这样下去是要出问题的。既然早知道结局,为什么不早下决心?
曹书记突然想明白了,眉头舒展,掉过头来,对秘书说,“回清平。”
“啊?”
秘书傻眼了,“书记,我已经叫司机去开房了,天这么黑,路上又滑,还是明天再走吧!安全第一啊!”
曹书记听他这么说,也就同意了,“行!那就去酒店!”
秘书嘿嘿一笑,头一次发现老板这么好说话,如此痛快!
第二天一早,市委召开常委会议,市委书记就清平的问题,在会议上展开了讨论。
清平县呢,县长一早起来,也准备去市里跑动跑动。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要跟上级反映反映,政府班子里,不能再留下顾秋这么一个副职了,他的存在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谁知道刚刚出门,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坨黄泥巴,叭地一声,正正溅在他的衣服上。
司机就喊,黄了,黄了!
县长一怒,骂了句,会说话吗?大清早的,什么黄了黄了?
秘书立刻道:“好兆头,飞黄腾达啊!县长,您要升官了。”县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连泥巴也不擦掉了。
第0600章皇帝的新装
在路上,县长脑海里一直回味着秘书的这句话,好兆头,飞来的黄泥巴沾身,岂不是正应了那句话?飞黄腾达。
当了这么久的官,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刚到路上,曹书记的秘书打来电话,叫他到办公室等着,书记马上回来。
县长就有些郁闷,这算怎么回事?秘书问,去还是不去?
县长琢磨了一下,这不才刚刚出城,回去吧,回去吧!看看老曹回来想说什么。
顾秋在办公室正给自己泡茶,这大冷天的,冻死个人,办公室又没空调,只有喝茶来暖身子。
很多办公室里,烤着煤球火,几个人围在一起,暖脚暖手。
窗子都是塑料纸糊的,风一吹,呼啦啦的响。
顾秋坐在办公室里,怎么就感觉到四面进风,哪里都冷嗖嗖的。的确,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是这个样。
谢主任哈着白气走进来,“顾县长。”
顾秋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闲着呢?”
谢主任说,“县长一大早去市里了,曹书记又不在,坐在办公室太冷,出来走动走动。”
顾秋喝着大红袍,“茶自己泡。茶叶不多了,珍惜点。”
谢主任最近发现顾秋这里,有极品大红袍,他就经常过来蹭点吃的。
这茶叶还是从彤弄过来的,办公室里可没得喝,平时他们有好茶叶,也舍不得拿出来,私藏着在抽屉里。
谢主任嘿嘿地笑,“还有呢,还能喝几回。”
顾秋没管他,任他怎么折腾。谢主任泡了杯茶水,“你说这个时候,书记和县长都去市里,他们干嘛去了?”
顾秋说,哪管那么多?
谢主任说,“他这次又挪走了机关和下面单位的年终奖,同志们怨声载道呢!”
顾秋倒是不在意这些什么年终奖,但是下面的同志,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他们毕竟是普通公务员。不象那些领导,多少有点油水,他们除了死工资,实在也没几个钱。
突然抽走了他们的年终奖,让多少人心里空落落的。
公务员群体,比其他群体要好对付,至少他们不会闹事,但是会闹情绪。
拆东墙补西墙,那是县长的拿手好戏,到外面搞不到钱,只有在家里抢,要不怎么办?
有人说,越挪死得越快。
每一次上面有人下来视察,他们就要千方百计挪用一回,每挪用一回,就会造成几十百来万的亏空。
清平县没有工业,没有大的经济来源,税收微乎其微,很多时候都靠援济过日子。
好就好在,他们是贫困县,贫困县有支援,可这种支援对于他们平时的挥霍来说,简直就是入不敷出。
这种现象,不只是在清平出现,很多地方都是如此。而那些领导最大的本事,就是玩乾坤大挪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别的资金挪过来用。
想到这里,顾秋不由有些同情他们。
但是同情,终究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只有自己真正拥有话语权,当家作主的时候,才能挽救这些人。
谢主任喝了口大红袍,“这茶叶真好,顾县长,还有没有没开封的?”
混熟了,胆子就大了。
谢主任现在敢跟顾秋开口要东西,其实这不只是要东西这么简单,而是一种关系关近的体现。也可以说,这是另类的撒娇。
顾秋说,“别把嘴喝刁了,以后养不起。”
谢主任就笑,“以前跟着组织走,错不了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