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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推开他,“澡都没洗,你急什么?”
在这里洗澡,是个麻烦事。为了不让人看到陈燕来了,顾秋只得去打水,让陈燕在家里的盆里洗澡。
陈燕把门关上,不许顾秋进去。
顾秋坐在外面的房间里抽烟,他感觉到最近头好多了,没有以前那么经常性发作。老神医的药还是有用,顾秋想到老神医时,自然就想到了夏芳菲。
也不知道夏芳菲去香港的情况如何,按顾秋的设想,夏芳菲的公司今年是要赚钱的。
公司首期推出的是抗癌药物,这种药物初期,只能抑制癌症继续发作,并不能彻底根治。
在一定的程度上,这种药可以说,只能延缓病情的发作,或者说,能让患者多活一段时间。
毕竟每个病人的情况不同,对于完全治愈的可能性不大。为了不承担更大的风险,夏芳菲决定只推出第一阶段的药物。
陈燕洗了澡出来,喊顾秋去倒水。
顾秋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一把将陈燕揽在怀里,鼻子早贴紧了陈燕的胸,狠狠的呼吸了一把。
陈燕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服下空荡荡的,顾秋的手摸进去,陈燕打了他一下,“去倒水啊。”
顾秋这才依依不舍松开她,把盆里的洗澡水倒了。
在房间里用盆洗澡,感觉总是不太舒服,陈燕说,“从彤一直就这样洗澡吗?也真亏了她,这样的环境居然陪了你一年。”
顾秋道:“放心吧,再呆几年,我们就会离开这里。”
清平县只能当过度,不是长久之计。
两个项目搞下来,市委对清平班子的看法大有改观,这充分说明,事在人为。
除非你们不想去做,真要是下了决心,一定可以做到。顾秋说,“她现在早就没有了那种大小姐脾气,变得温和了许多。”
从彤的改变,主要是去过顾秋家里之后,发现顾秋的家境,让自己根本就没有骄傲的资本,在他们顾家大院,一向视自己如公主的从彤,猛然发现自己如一只落地的凤凰一样。
面对这种现实,她自然就改变了许多。
不过从彤禀性善良,跟她妈妈完全不同。
真要是从彤妈那种性格,估计两人也走不到一起的。陈燕说,“你可要对她好点,我倒是无所谓,就当这辈子当个赠品吧!”
顾秋说,“什么赠品?”
陈燕说,“我当初介绍你和从彤认识,就觉得从彤挺适合你的。”顾秋听懂了,所以你就决定,把自己这个媒人当赠品,介绍一个赠送一个?
陈燕笑了,“你啊,占了便宜还卖乖,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以负我,万万不能负从彤,否则连我都觉得对不起她。”
顾秋抱着陈燕,“放心吧,我怎么舍得呢。”
陈燕还是有些担心,她心里总是隐约感觉到,从彤可能知道些什么。曾经多少次在黑夜里,陈燕想放弃这段情感,成全从彤和顾秋,但是她总是无法释怀。
顾秋抱着她到了床上,两人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上的塑料膜,陈燕说,“顾秋,如果从彤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顾秋想了想,“要不我提前试探她一下,看看她的反应?”
陈燕摇头,“别傻,她这么聪明,哪用得着你试探。”
顾秋道:“那就不说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他翻过身来,看着陈燕。“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陈燕望着顾秋,摇了摇头,“有了孩子,我真的无法自圆其说了。”这个问题,陈燕早就想过的,她何曾不想要个孩子?
尤其是听说从彤怀孕了,她就好羡慕,只可惜,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圆这个谎言。
寡妇得子,这是多么天大的一个笑话?更不要说,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副县长。
第0621章寡妇村
朱山县和矿难,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
很多记者纷纷赶到事发地点,采访这次特大事故,齐雨做为省报记者,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与清平县略有不同的是,这里经济状况较好,按齐雨的说法,一个地方的经济发达与否,与政府领导有人很大的关联。
还有一个与清平不同的地方,这里产煤。
煤碳可以让这里的经济活跃起来,这种地下资源,给当地带来了诸多好处,却也带来了许多灾难。
顾秋听到矿难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成也煤矿,败也煤矿。象这么大的事故,往往会牵联到政府领导人。
有时情况严重的话,书记,县长一网打尽。
几十条人命,总得有人承担责任。
此刻的朱山县,上上下下一片恐慌,县里,市里,到省里,都有专家亲临现场指挥救援。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把困在井底的矿工救援出来,而井底的水,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几十台大型抽水机二十四小时轮番抽水也无济于事。
虽然明知无望,但他们无法放弃,不管这些人是生是死,都得给家属一个交代。
很多记者都跑到现场去采访,齐雨却把目光盯在了这些矿难家属们的身上。顺着她们这条线索,找到了附近的村庄。
在煤矿附近,有很多的男人为了养家糊口,都跑去挖煤。
齐雨走到这片村庄后,很快就与这些村民打成一片。
看到村庄里,老人,小孩,妇女居多,青壮年男性要么远出打工,要么进了矿山当工人。
此刻矿难中,有十几名矿工就是这个村里的。
齐雨找到一名背着孩子洗衣服的妇女,就跟她聊了起来。
“大姐,你们村里的男人怎么这么少啊?”
妇女看着齐雨,“你是记者吧?”
齐雨笑了,“你怎么知道?”
“猜出来的,最近好多记者都围着我们附近转。我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是记者。”
这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皮肤很黑,穿得很朴素,花格子的衣服下,隐隐能看到她那对正在哺乳期的状态。孩子背在背上,不哭也不闹。
齐雨打量着她,两个人聊了起来,妇女说,“我们村里的男人,大都是外出打工,或者去煤矿里挖煤。最近几年,煤矿老是出事,唉——”
齐雨看她这么辛苦,安心的问,“累吧,把孩子给我帮你抱抱。”
妇女说,“没关系,习惯了。”
齐雨问,“你丈夫呢?”
说到丈夫,妇女神色黯淡,“去年走了。埋在煤矿里,尸体都没找回来。”
齐雨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紧,“怎么会这样?”
妇女说,“今天你们看到的,是大事故,其实我们这里有大大小小的私人煤矿很多的。有些小煤矿出事了,根本就不会上报,悄悄地处理掉了。我男人就是在小煤矿里出了事,埋得太深,找不到尸体。”
齐雨问,“那后来怎么处理?”
妇女说了,“还能怎么处理,由乡政府出面协调,大家坐下来谈谈,发给点抚恤金。”
“那你们拿了多少抚恤金?”
妇女说,“应该是九万,钱都在他爸爸妈妈手里攥着。说是要给他儿子娶媳妇用。”
齐雨很奇怪,“他儿子?”
“就是小叔子,快三十岁人了,单身汉一个,成天游手好闲,到现在也没有个对象,成天跟那些没了男人的寡妇子在一起鬼混,还闹得打架。”
齐雨觉得有些愤愤不平,“那是你丈夫的抚恤金,怎么可以给他去娶亲呢?这钱应该归你管才对。”
妇女叹了口气,“胳膊扭不过大腿的,没用,村里很多这样的现象。再说,他们这些族人也这么认为,万一钱到我们手里,拿了钱跑掉了怎么办?因此他们这些人都一样,管得死死的。”
齐雨问,“那类似这样的情况有多少?”
妇女回答,“我们村里,基本上年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要说我们这个村,就是附近几个村庄,因为事故造成的我这种情况,不知多少了。”
齐雨琢磨着这番话,觉得这里面,应该可以做一篇好的新闻出来。既然大家都在报道矿难的事,可又有谁真正关注过矿难之后,那些悲伤的女人呢?
通过这名妇女,齐雨还了解到一个情况,有些女人因为丈夫出事,也没有再嫁了,就拿着这些钱,成天坐在麻将桌上,靠打麻将过日子。
也有一些女的,为了孩子,忍辱负重,同样没有再嫁,一个人默默承受家庭的压力,屈强的撑起这个家。
齐雨决定,对她们这个群体,进行一次采访,做深度报道。她相信,矿难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更能引起人民的关注和同情。
吴承耀听说齐雨放弃采访矿难报道,却关心那些矿难后留下来的家庭,刚开始他有些反对。后来齐雨据理力争。
现在这么多媒体都盯着矿难,大家都可以通稿了,这样的新闻做出来,你觉得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我们把目光盯在矿难背后的故事,效果会完全不一样。经过齐雨的努力争取,上面终于同意她的想法。
搞了一天的采访,齐雨住进了朱山县宾馆,在整理稿子的时候,接到了顾秋的电话。
顾秋下午和吴承耀通了电话,吴承耀说了齐雨的情况,顾秋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齐雨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接听顾秋的电话,“顾大县长,有什么指示?”
顾秋说,“你采访完了,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下?”
齐雨说,“干嘛?”这句话充满了警惕,顾秋都感觉到了。他笑了起来,“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我只是想了解一点情况。”
齐雨一直把顾秋当朋友,因此说话比较随意些,这也只有在朋友面前,才会如此。
所以齐雨说,“看情况吧,我这边什么时候能采访完也不知道。”
顾秋就说了,“没关系,我派人来接你。”
齐雨一听,咦,情况不对啊?如此大献殷勤,这家伙想干嘛?她喝了口咖啡。“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顾秋说,“真没事,就只是想跟你谈谈。”
齐雨开了句玩笑,“才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秋说道:“放心吧,我不奸也不盗。说好了,明天派司机过来接你。”
齐雨在那里想,顾秋究竟要干嘛呢?
第二天上午,顾秋派的司机就到了,不过齐雨还有采访任务,没有跟他马上返回清平。
下午六点多,她才从乡间出发,坐着司机的车去了清平县。
顾秋在一家饭店里接待她,齐雨说,“说实在的,只要进了你们清平县,总给人一种回到六十年代的感觉。朱山县在这方面比你们强。”
顾秋说,“我们正在努力,过几年你再看看,就不是你说的那么差了。”
齐雨说,你的意思是,会更差?
顾秋不语。
两人吃饭的时候,齐雨问顾秋,“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想法?”
顾秋道:“听说你在那边搞采访,我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齐雨就把当地的情况跟顾秋说了,顾秋很仔细的听着,等齐雨说完,他才道:“照你这么说,那边的几个村庄,几乎成了寡妇村?”
齐雨愣了下,“反正这种情况比较突出,所以我才决定把焦点放在她们身上。”
顾秋说了,“现在我有一个新奇的想法,想请你帮忙。”
齐雨不解,“我能帮你什么忙?”
顾秋说,“请你做媒啊!”
“啊?”齐雨跳起来了,“搞什么?做媒?”
顾秋神秘兮兮地笑了,“没错,就是做媒。”
第0622章要我去做媒?
“你开什么玩笑,要我去做媒?”
齐雨一脸惊讶,不解地看着顾秋。顾秋很认真地说,“的确如此,让你去做媒。”
齐雨猛摇头,“别打我的主意,我只是一个媒体人。”
顾秋笑了,又不是真要你当媒婆,只是想利用媒体,看看能不能促成南庄与寡妇村的事,如果事成,不也是佳话一篇吗?
“亏你想得出来。”齐雨喝了口饮料,“这件事情,要由你们两套班子达成协议,如果可以的话,搞一个民政互动平台,说不定能成功。”
顾秋嗯了声,“你这个主意倒也不错,我可以叫民政局那边考虑下,关心关心这件事。”
齐雨说,“我还真没有看过哪届政府,会为群众这种事情去担忧的,你想得还真多。”
顾秋说,“关心民众嫉苦,这是应该的嘛。再说,那边缺少男人,而这边男人过剩,中和一下岂不妙哉?”
齐雨说,“这种事情要看对眼才行的,别以为只要公母就能凑成一对。人毕晚是有感情的动物,无法苟合。”
顾秋听齐雨这么说,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错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象你或者你这个层次的人一样。人在某种情况下,或者说特殊的环境下,他们会不可避免地选择苟合。在某些方面,人与动物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至少欲望是相同的。这是一种本能。”
齐雨就瞪着眼睛看着顾秋,“不会吧,你真是我认识的顾秋?”这样的理论,自然叫齐雨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人对性的理解,齐雨可不能认同。
齐雨说,“你那是歪理,还是你们男人的普遍心思?”
顾秋说,“你别不相信,这样吧,我就拿你采访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