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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将左系第三代中的领军人物打下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不采取措施的话,左书记担心会带来更大的波及。
显然,他这个决定是非常明智的。
当他和老爷子通过电话,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老爷子马上同意,并让左安邦的父母给左安邦下死命令,在最短的时间内,与曹慧完婚。
这么做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要用事实来击溃这段流言。如果左安邦与视频的女主角是男女朋友的话,那么就不存在着道德上的败坏。
相反,他们之间的行为,并不可耻,而是一种情到深处的自然迸发。那么拍这视频的人呢,认真追究下来,是违法的。
左书记用心良苦,左安邦痛不欲生。
自己假戏真做,居然弄巧成拙,难道这一辈子,真要娶曹慧为妻?只要他一想到曹慧那形如小笼包的胸部,他就想吐血。
曹慧并不丑,只是身子太瘦弱,胸部发育不完全。
可这并不是左安邦所需要的,他的心里,脑海里,只有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若兰。
左书记的决定和京城的命令,他当然知道,身为左系后人,绝对不能违抗命令,否则后果很严重。
在使命和爱情面前,左安邦无从选择,面对他的,只有屈服和委曲求全。
左书记还在书房里,沈如燕来了,轻轻问,“怎么还不去睡?”面对娇妻,左书记脸色沉重。
沈如燕说,“真要让安邦娶那女孩子为妻?”
左书记说,“人家好歹也是个县委书记的女儿,亏待了他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沈如燕柔声道:“要是没有斗争多好,每个人身上就没有这么多压力了。可以自由自在,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面对娇妻的感叹,左书记深以为然。
不过他毕竟是一方大员,不会如此娇情。
左书记说,“男儿在世,当横刀立马,建不世功业,哪能容得下他们儿女情长!”
沈如燕说,“有时我也在想,豪门的日子,其实不如普通人家。想想晓静,一个人漂泊在异国他乡,我心里总是有些难过。”
左书记道:“人要不断的遇到挫折,才会慢慢成长,如果一直呆在温室里,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沈如燕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许吧!男人的想法与女人不同。而我们女人,更多的是追求安逸,宁静的港湾,可事实上,哪里又有安逸而宁静的港湾呢!”
左书记很奇怪的打量着娇妻,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感慨。他对娇妻道:“早点休息吧!”
灯光暗下去,夜幕沉沉。
正在酒店里喝闷酒的左安邦,气得肺都要炸了。
自己这算什么?作茧自缚吗?
为了离间曹顾两人,诱曹慧下水,没想到反而搭上了自己这辈子的幸福。
左安邦心里很不服气,想发作,偏偏又无处借力。
他当然知道,一旦这个命令下来,再也无法改变。
这就是豪门权贵家族中人的命运,服从是他们的天职。
曹书记为了女儿的事,懊恼了很多天。
周五的下午,突然接到市委崇书记秘书的电话,说老板让他马上赶过去。
曹书记心里非常不痛快,却又无可奈何。叫司机送他到市委崇书记家里的时候,刚好是下班时间。
崇书记今天很客气,看他进来,首先扔过一包烟,然后叫他坐。曹书记看到他脸上的笑,古怪极了,怎么也猜不透崇书记的心思。
崇书记一脸笑容,“老曹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未必就真的是坏事。这个世界很神奇,坏事能变好事,好事也能变坏事,你现在明白了吧?”
曹书记还是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可人家崇书记一点都不心急,慢吞吞的,“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一起吃饭,我们两个喝几杯。”
曹书记说,“你这不是鸿门宴吧!”
崇书记就笑起来,“是鸿门宴,你怕吗?”
曹书记道:“来都来了,就算你真有项庄舞剑,我也是无可奈何。”崇书记指着他,“你看,你看,还有怨言吧!”
这个崇书记,还真有扯,饭菜没有熟之前,他一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总是不切入正题。
可把曹书记给急疯了,一直在心里琢磨他究竟是什么用意?看崇书记的表情,应该不象是坏事。
可不是坏事,还有什么好事吗?曹书记可想不出来,自己最近还能摊上什么好事不成?
保姆终于把饭菜做好了,崇书记就喊,“来,我们喝两杯。”
曹书记坐过去,也不管其他人来不来吃饭,两人就先喝开了。
崇书记坐在那里,看着老曹笑了起来,“你应该敬我一杯酒。”
曹书记说,“这是应该的,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啊?”
崇书记道,“先敬了酒再说。”
曹书记没办法了,只得给他敬酒。喝完了这酒,崇书记蛮有意思地道,“今天在我家里吃饭,下次得让你请客。”
他喝了口酒道,“我想今天叫你过来喝酒,下面要跟你谈的事情,应该是件皆大欢喜的大好事。”
看到他又卖关子,曹书记头大了。以前他总跟别人卖关子,现在终于体会了这种心情。
崇书记说,“其实今天我是奉左书记的命令,前来说媒的。”
咚——曹书记手里的杯子掉下去,“说什么媒?”
这句话,让他变得十分警惕。
崇书记放下筷子,“你应该也知道,左安邦同志是左书记的亲侄子,由于一场误会,他们之间有了那种关系,左书记得到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让左安邦娶你女儿为妻。”
曹书记的心情又沉重了,左安邦的为人,他已经领教过了,再让曹慧嫁过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
做为一名县委书记,他当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左系难以招架,否则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与左家攀上亲戚。
崇书记看到他发愣,就轻轻拍拍桌子,“这可是左书记亲口说的,左安邦同志也同意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左书记交代了,越快结婚越好。”
曹书记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问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问得傻。崇书记道:“左家的家世就不要我说了,你应该知道的。关键就看你的意见,左书记还等着我回复呢!”
曹书记想了想,“这事我还得问问她自己。”
崇书记道:“你一个家长,这种事情需要征求小孩们的意见吗?自古有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过问的?我看就这样定下来吧!”
曹书记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崇书记的话很霸道,象是有种你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的味道。
在崇书记家里喝了酒后,他住有市委宾馆里。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曹书记有点无法适应。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曹慧?
左家的决定,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要求两人马上结婚,越快越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0686章凄美的求婚
崇书记说,“老曹啊,其实儿女们的事情,跟工作上是一样的,这条路走不通,变通一下就行了嘛!”
变通!
什么叫变通?这可是官场上,最常用的语言。但有此仔细想起,变通与阿Q精神没什么两样。
当一个人受了欺负,被人扇了两个耳光的时候,变通一下,用物理学的原理解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人家打了我两耳光,我不也打了人家两脸蛋嘛?
官场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他们能用世界上最平凡的语言,来解释种种现象。而且解释得那么合情合理,冠冕堂皇,叫人心服口服。
这样的技巧,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运用得熟悉,没有一定官场阅练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人家上了你女儿,你女儿不也享受了嘛!
左安邦要迎取曹慧的消息,不径而走。
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顾秋最先得到消息,由于京城那边左家出来避谣,解释左安邦之行为,是与女朋友,未婚妻真情流露发生正常性关系,对于前段时间的谣传,左家将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权力。
顾秋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当时就哑然失笑,连他都没有想到,左家竟然有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是最直接有效的,而且可以反戈一击,真要是左家没有与京城强势发生冲突,估计他们真的会追究拍摄者的责任,这一点,对于他们的能力,勿用质疑。
但是只要顾秋想到,左安邦要和曹慧结婚,他就觉得好笑。左安邦是多么傲气的人,为了这个稀里糊涂的错误,他要用一辈子的幸福来承担这个后果。
真不知道此刻的左安邦心里会怎么想?
但是左安邦的确已经出现了,这是他不辞而别之后第一次现身。左安邦带着长辈,来清平县提亲。
曹书记的工作,早就做通了。
只有曹慧,曹慧心里当然不痛快,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
对于她而言,这是一段美丽又浪漫的故事,偏偏中间出了波折,一下打碎了她所有的梦。
当她在万分绝望的时候,又传来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左安邦就坐在她的面前,那么真实,又那么飘渺。
曹慧的眼泪,就象这春江的河水,一波接一波。
她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种幸福来得太意外了,如果没有中间那段意外,她完全相信,自己坠入了幸福的爱河。
可这条河,差点淹死了自己。
蓦然醒悟,自己追求的真爱,遥不可及。
大家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左安邦的心情,如此煎熬。
眼前的女孩子,将是他这辈子要面对的妻子。可每次看到曹慧,他都多么希望她就是白若兰。
白若兰这个远在海内的华裔女子,已经深深地烙进了他的脑海里。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无影无踪。
不得不承认,左安邦是一个极为理智的男人。
在梦想与现实之间,他迅速做出一个选择。男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心中庞大的宏图梦想,他必须付出自己的这段感情,必须无条件牺牲自己在爱情上的追求。
房间里静得可怕,曹慧终于忍不住了,泪眼朦胧,“你就真没有一句话要跟我说吗?”
女人,终归是女人,她们的心永远都那么脆弱,那么柔嫩,一戳就破。
或许,在那一瞬间,她已经决定原谅左安邦了。
左安邦抬起头,“曹慧,原谅我!是我不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左安邦会跟曹慧这样说话。而在曹慧眼里,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左安邦。
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令人着迷。
他有着一米七八的个子,有着俊朗的面孔,深遂的目光,一付没有任何度数的眼镜,尽显斯文。
曹慧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真实的梦。
左安邦说,“我是来向你求婚的,嫁给我吧!请原谅我以前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浑蛋。”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在办公室里,大会小会上,那么高傲的市委副书记,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柔情万种。
曹慧含着泪,“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左安邦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我都站在你的面前,这还有假?”
曹慧带着哭腔,“那你以后还会不会不要我了?”
左安邦摇头,“不会,不会!”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千万里,而是你喜欢的人就在你面前,拉着你的手,你却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
曹慧喃喃道:“我……我……我——”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一次泪流满面。
左安邦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红色小盒子,“打开看看!”
曹慧说,“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曹慧咬着唇,轻轻地打开这个象征一生幸福的盒子,哇——!
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在铂金的戒指上夺目生辉。
带着一种五彩的光华,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美丽无限。
爱情,并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语言,有时行动更能证明一切。当左安邦拿出这个戒指,曹慧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
对于一个缺爱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感动?尽管曾经被欺骗过,被伤害过,被抛弃过,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新来过,那么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当左安邦拿起这颗戒指,深吸了一口气,动作稍有些迟缓,仿佛在做一种强烈的思想斗争。当然,在曹慧的眼里,他的犹豫和迟缓,那只是一种凝重与慎重。
当戒指缓缓套进曹慧瘦弱的手指上时,左安邦的牙齿咬得很紧,很紧。仿佛那一刻,他身上背负着千均重。
做为左系第三代领军人物,他的身上有太多的光环,太多的荣耀,但是也有太多的使命,容不得他走错一步。
偏偏,他走错了这一步。
戒指套下去,锁定了一生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