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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道:“陈燕姐别这么说,我反正一个人住,方便。”
陈燕一声苦笑,“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去,免得我婆婆又要骂人。唉!”
叹了口气,这才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杯喝水。
听到陈燕叹气,顾秋心里一沉,每当这个时候,他特别同情陈燕。做为一个女人,陈燕无可挑剔。
她凭自己的能力,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一个残废了的老公,一个恶言相向的婆婆,一家三口,就靠着陈燕这份工资养活了。可有些时候,婆婆和老公都不能理解她,她的日子很难过。
象她这样的婚姻,与寡妇无异,有时还有些风言风语,换了普通人,只怕早已经精神崩裂了。而她陈燕,依然不弃不离,坚守在这个家里,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
喝完了这杯茶,陈燕道:“我想洗个澡,上次那些毛巾还在吗?”
顾秋立刻站起来,“我帮你去拿!”
上次陈燕走后,顾秋本来打算将这些浴巾和毛巾扔了,可后来一想,先放着吧,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当时只是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心思,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陈燕接过浴巾和洗刷用品,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
由于上次两人的亲密接触,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顾秋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那些情景。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值冲动的年龄,陈燕又是那种身材惹火的女子,顾秋一心想摒弃心中的杂念,无奈你越是这样,它们就越往你脑海里钻。
顾秋打开了电视机,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扑通——!
浴室里传来一个声音,顾秋吓了一跳,马上跑过去,“陈燕姐,陈燕姐!”
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
顾秋正在犹豫,要不要闯进去?
陈燕在里面传来一声啊哟,顾秋急道:“你怎么啦?”
陈燕好久没有说话,顾秋听到里面有动静,应该是陈燕在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没想到刚刚站起,又扑通一声倒下去。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大。
顾秋耐不住了,推开门闯进去。只见陈燕坐在地上,蓬头正朝天上冒水。顾秋赶紧关了蓬头,扯起墙壁上挂着的浴室披在她身上。
“能起来吗?”
拉着陈燕的手,试图让她站起来,陈燕一脸痛苦,“痛!”
顾秋有些慌了,“不会是摔坏了吧?”
望着身上仅披着浴巾的陈燕,顾秋的脸腾地一片绯红。
顾秋收起男人的那种坏心思,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些方面想,来到陈燕背后,“我扶你起来!”
此时此刻,明知道自己走光,陈燕也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顾秋的双手从腋下穿过,抱住她的两只臂膀。
刚一用力,陈燕就喊了起来,“不行,痛!”
顾秋松开她,寻思着另一种方法。
尽管是六月的天气,女人也不宜在地上久坐。顾秋咬咬牙,将陈燕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把抱起她就走。
吊着顾秋脖子的陈燕,在这样的情景下,让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孩子抱着,遮掩不住的浴巾慢慢滑开。
陈燕的脸,羞得一片通红,连脖子都火辣辣的发着烫。
心道,难道这是天意?
没有被那个老色鬼占到便宜,却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顾秋面前。
此刻的顾秋,也是极为尴尬。他不想看,偏偏又不能闭上眼睛。要是两人再摔一跤,问题就大了。
“陈燕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关系,我躺一下就行!”陈燕红着脸回答。
顾秋抱着她朝沙发上走去,不料右脚绊到茶几上。
“啊——啊——啊——”
还没有啊出来,两人扑通一声倒下,重重的压在沙发上。
幸好是这种软海绵的布艺沙发,要是换了那种木沙发,估计陈燕身子骨不进医院才怪。尽管这样,顾秋还是丑出大了。
陈燕本能的感觉到,顾秋的脸撞击在自己胸部的声音。那一刻,她除了双手捂着脸,还能表示什么?
第0019章红花油
顾秋这辈子,哪见过这种场面?
整个人都傻眼了,这样的场景,即使在春梦里,也没有这么精彩。
陈燕用双手捂着脸,浑身如火烧一般炙热。
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乱糟糟的。
如果顾秋硬来,自己要不要接受?
那种复杂的矛盾,让陈燕变得更加紧张。
但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
客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传来很小的声音。
那一刻,顾秋冲动了。
一向理智的陈燕,也在顾秋的懵懂和冲动中,渐渐的融化……
啊哟——!
臀部传来的痛楚,令陈燕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顾秋吓了一跳,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立刻反应过来。
刚才陈燕在浴室里摔了两跤,也不知道伤了哪里,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爬上去,不弄痛她才怪。
或许正是刚才这声惨叫,打断了两人的情素。
臀部传来那种钻心的痛,让陈燕无法再继续下去。
顾秋关切地问,“哪里痛?让我看看。”
陈燕红着脸,指了指屁股。
顾秋道:“你翻过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燕摇摇头,“动不了!”
“我帮你看看吧!”
陈燕羞怯地道:“别看了!”说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
顾秋是一根筋,“万一伤了骨头怎么办?”他哪里知道,陈燕这是在害羞。如果刚才两人在亲吻的时候,没有发生意外,或许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现在毕竟还有最后一层窗纸没有捅破,陈燕心里依然有点些放不开。
顾秋见她不肯,一把抱起她,轻轻翻放在沙发上。
顾秋发现她的屁股上和腿上有几处淤青。
顾秋试控着捏了捏,“等一下,我去拿些红花油来。”
看着这个小男生匆匆跑进卧室,陈燕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按理说,陈燕应该过得很幸福,很开心才对。
她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媳妇,有一个英武不凡的老公。自己又年轻漂亮,家庭美满,幸福如意。
当初陈燕结婚的时候,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
可谁能想到世事无常,陈燕的人生,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落在她的头上。
新婚不到一周的老公出了车祸,一年后,常务副县长的公公又得了脑溢血死去。婆婆变得神神叨叨,怨声载道。陈燕美满的生活,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顾秋的关心与体贴,让陈燕的心彻底凌乱了。
刚才这一幕,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
陈燕躺在沙发上,第一次没了主张。
顾秋找来了红花油,倒在手心,给陈燕揉搓着身上的淤青。
“痛吗?痛你就喊。”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陈燕的脸倏地又红了。
给陈燕抹红花油的时候,顾秋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没办法,陈燕那地方,实在令人向望。
陈燕看在眼里,把毯子扯了扯,“还看!”
顾秋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没呢,我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明天你一定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陈燕明明知道他说谎,也不揭穿。
她找了个话题,“你就一个人住这里?太大了吧?”
顾秋道:“还行,比较清静。”
陈燕道:“哪天我要是被赶出来,无家可归了,就投奔你。”
顾秋点点头,“好啊!你想要睡哪间房都行。”
陈燕突然崩出一句,“那我就睡你的床!”
当初口快,一时没有来得及打住,说出来的时候,陈燕自己早已经羞愧得不成人形。
第0020章阴谋
第二天一早,顾秋要陪陈燕去医院,陈燕坚决不让。
顾秋走进办公室不久,电话就响了。
是谢毕升叫陈燕过去。
“她不在!”
顾秋在心里骂了一句,以后谁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剁了他。
谢毕升说了句,“她回来后,你让她马上过来。”
直到九点半,陈燕才赶到办公室。
昨天晚上摔得不轻,虽然没有骨折,可她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顾秋看到了,要过去扶她,陈燕急忙使了个眼色。
这哪行?万一被别人看到,两人这点秘密就保不住了。
现在没什么事情,外面都风言风语的,好象陈燕天生就是个偷人婆一样。
说了谢毕升的事,陈燕赶到楼上主任办公室。
“谢主任,有事吗?”
谢毕升看到陈燕一拐一拐的,便有些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陈燕从酒桌上溜走,谢毕升还有些恼火,现在看到陈燕这模样,他也不骂了。陈燕道:“摔了一跤。”
谢毕升问,“严重吗?”
陈燕说,“死不了。你看我这不是上班来了吗?”
谢毕升笑了起来,“死不了就好,告诉你个好消息,龚老板同意来安平考察。你去准备下,我估计他们下午会到。行程安排是这样的,晚上你叫两个能喝酒的一起去。放倒几个是几个。明天呢,看情况,起得早的话就一起去大秋乡。”
陈燕道:“行,我去安排。不过恐怕我不能参加了。”
谢毕升的目光落在陈燕身上,“那可不行,你是我们招商办的一枝花。你不去的话,龚老板会不高兴的。”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要是其他人能帮得上忙就好了,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在赞扬陈燕。
陈燕回到办公室,跟顾秋道:“晚上你也一起去吧,再叫上小刘。估计有一场大战,好好准备一下。”
顾秋明白,体制内大多数人都是酒精考验的干部,既然有客人要来,他们免不了在酒桌上死拼一番。拼酒,似乎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有时酒桌上定输赢。
晚上一起去陪客人的,除了谢毕升,陈燕,顾秋,还有两个副主任和小刘,六个人的组合。
对方也是六个人,在安平县的海天大酒店,展开了一场血战。
顾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赣江煤老板,听陈燕说,他姓龚。龚老板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黝黑的,就象他挖出来的煤一样。
他带过来的五个人,有二个女的,年纪都是三十左右。
据说一个是会计,一个是文员。他的助理,是一位将近四十的男子。这名男子看起来很精明,骨子里都透着那种鬼精鬼精的气息。
见到陈燕,几个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陈燕故意把走路的姿势,弄得很难看。
助理开起了玩笑,“陈燕小姐,你们家那位有这么猛吗?一夜不见,你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陈燕一本正经道:“昨天晚上被你们灌多了,摔了一跤,今天你们可不许灌我了。”
助理道:“这个谢主任可以做证,昨天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们龚总来安平,你可是说过一醉方休的。今天晚上在坐的各位,都必须放开了喝。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每个人都要喝,谁不喝,谁就是破坏团结的罪人。”
助理果然一套一套的,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先声夺人。
谢毕升也道:“对,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招商办的同志们,今天我们为安平县的第一笔招商光荣而战。宁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当逃兵。”
助理道:“你们都听到没有?今天晚上你们六个,我们六个,一对一。我们输了,明天就去考察。你们输了,嘿嘿——别怪我事先没说清楚。在酒桌上,没有面子,只有输赢。”
陈燕回头望了顾秋一眼,看来今天晚上这场血战避免不了。
顾秋倒是气定神闲,朝陈燕点了点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朝洗手间走去。
陈燕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上个厕所。”
对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道:“陈小姐,你这还没开始喝,哪来的水?”
陈燕瞪了一眼,“昨天晚上留的不行吗?”
助理又添了一句,“昨晚留的到现在还有,看来你老公可真厉害!”
陈燕也不理他,匆匆出来。
龚老板没怎么说话,目光总是留连在陈燕的身上,他那种目光,似乎能生生的穿透人家的衣服,看到里面的内容似的。
陈燕来到洗手处,顾秋塞给她一颗小药丸。“等下把这个吃了。解酒。”
“哪来的?”陈燕接在手里,奇怪地问。
顾秋道:“别问那么多,吃了这颗药,喝死他们!”
有人来了,两人装做洗手的样子,先后回了包厢。
谢主任和龚老板的助理也借机离开,两人在一个小包厢里说悄悄话,“谢主任,有把握吗?龚老板可没多少耐心。”
谢毕升道:“放心吧,只要你能把她灌倒,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对方道:“喝酒是没有问题,今天我们带过来的四个人,都是酒中高手。一个喝二瓶五粮液不成问题。”
“那不就成了?陈燕的酒量,顶多八两,这个我比你清楚。其他人再能喝,也不过一斤半的样子。”
“那就好!”助理拍拍谢毕升的肩膀,“没办法,龚总这人就爱这口。尤其是刚结过婚的少妇。那天他看到那个陈燕,那眼神你也懂的。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嘛,应该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