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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语 by 药君 (虐心+先喜后虐+he)-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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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把他乐得。”林熙笑着喝了口茶。
      “京城有什么好,这么招你喜欢?不就是一座城么,皇上住在宫里,你又瞧不见。”难得小安看上去真的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惘生难得兴致来想逗他一逗。
      “公子这句话实在。可,小安是王府的家生奴才,打睁眼起就没离京这么远过。人出门在外,总要念个家不是。何况王爷待我们不薄。”
      “呵呵,话倒也不错。”惘生突然没了逗弄小安的兴致,小安的话,又戳到了他的痛处。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已经不会像当年那样心神巨变了,至多不过是稍稍的失神一会。事实上,他此刻心中惦念的更多的倒是这个正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
      “你说到了京城会发生什么?”
      “我只负责钻圈套,设圈套可不是我的专长。”林熙笑得满不在乎。
      京城到跟前了,还有拿这开玩笑的心情,让惘生哭笑不得。
      “你这句话可只对了一半,你的专长可不止钻圈套。得罪人、气死人、惹得人满江湖的追杀你,这才是你的专长。”
      “瞧你这口气,就知道是和我呆久了的。很有几分刻毒。”林熙又笑。“只是,人不惹祸,祸也会追着你跑。”
      “这话从你口中说来倒是稀奇。说来听听。”
      “我只提几个人你就该明白了。”
      “听着呢。”
      “洞庭十八寨的君璧儿,天鹰堡的蓝凤娟,还有那……”林熙一边在那里数着人名,眼神却是紧紧地盯着惘生,生怕漏过眼底眉梢一丝一毫的异动。
      “哦·”惘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心中想了两个答句,却怎么都让人有所误会,只有闭口不语才是正道。
      嘴上固然不能说,惘生心里的账本倒是清清楚楚。
      四年前洞庭十八寨寨主的独生女儿君璧儿比武招亲,言明胜出者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待现任寨主归天之后,十八寨便是君璧儿的嫁妆。当时江湖是各路青年俊杰都争先恐后,谁知恶斗三天三夜之后,漠北飞狐终于取胜之际,却见君璧儿双眼红肿的在全场人面前跪下说自己倾心于“莫愁公子”林熙,此生非君不嫁,并愿意将十八寨交出,只求能保一身清白。漠北飞狐出道以来和曾受过如此羞辱,又无法对着一个泪眼汪汪的女子下手,这笔帐便算到了林熙头上。可怜林熙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状况,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强敌。
      至于天鹰堡,那更是荒唐。那日林熙不过曾经恰好顺手救过天鹰堡堡主,应邀去人家堡上小住两日,却不知怎的硬让堡主之妹蓝凤娟看上了。人家羞答答提亲,岂料林熙一口回绝,蓝凤娟自诩为北方第一美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扬言道只要有人能提林熙头来见,无论年纪美丑,一概下嫁。林熙顿时又不知多了多少想抱得美人归的敌手,真是烦不胜烦。
      什么叫无妄之灾,看林熙就晓得了。
      所谓武林贵公子,就是如果拒绝爱慕者会被人追杀,如果接受,那就是夫妻俩一起被追杀,基本上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惘生……” 看着惘生冷淡的模样,喝下明明是清茶,却殷殷有了黄连的苦涩。这个人,真的是不记得了么?还是……不想记得。
      “怎么?”
      “到了京城后有什么打算?”
      “本来就是陪着你来的,自然你去那里我便跟着。”惘生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让林熙本来已经冰冷的心不由又是微微一动。“反正先生是要常住京城了,先陪你办完事,再去叨饶先生也不迟。”
      又是这样。
      “这几日怎么慕容大小姐倒不过来亲近你这个哥哥了?”
      “说是哥哥,我这个哥哥恐怕与她还没有那个强盗亲呢。”寻亲?不过女孩子的一时冲动。
      正说话间,惘生抬头远远的就瞧见绿儿正冲这里来。
      因先前认识的时候颇有些不愉快,自从两人同行以来,绿儿一向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此次会特地前来,倒颇令人意外。
      今日绿儿一身蓝色曲裙,一路迤逦行来,佩环叮当。眼看着到了两人跟前,林熙虽有些不情愿,却也在惘生的厉眼之下,一起起身相迎,总算不曾失了礼数。
      “绿儿姑……”惘生正开口,盈盈笑着回礼到一半的绿儿却突然发难,宽大的水袖中猛地撒出一大蓬白雾,袭向两人!
      迷魂散!
      惘生站的最近,又毫无防备当场一头栽倒。林熙见势不对,苍忙间劈出一掌,将迷雾劈得稍散了散,一个纵身就外茶亭外急窜。谁知脚刚刚离地,一蓬细针又如影随形附骨而至。林熙半空中无处接力,眼看要中招,竟然急中生智将一直不离身的琵琶包裹一拉一扬一旋,将大半细针全都卷了进去。脚跟才刚落地,不待林熙应变,又是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林熙手一旋从靴子中拔出匕首,正待破网而出,鼻端却突然问到一股异香,顿时浑身力道尽歇,被网了个正着。一队兵勇刹时蜂拥而上,就林熙困得严严实实。林熙挣扎着向惘生看去,却正看见小安愧疚的眼神。
      被算计了……林熙被迷晕前最后一个念头。
      “都办妥了么?”
      “回先生的话,都办妥了。”
      “惘生呢?”
      “刚才来人回话说醒了。”
      “话说了么?”
      “说了。”谎言已经编成,信与不信,却端看那人了。
      平月老人听到这里,才又继续画他的岁寒三友图。惘生阿惘生,为师的能做得也只有这些……
      已是深秋,小河中的荷花早就谢了。原该除个干净枯枝残花,却为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给留下。偏偏此刻午后阳光只好,映着河面上得残荷,反倒显得不伦不类。河上一座九曲桥,连着一条小径曲径通幽,若再走下去,正好能瞧见一扇大开的窗,一个发呆的人。
      林熙,弃他而去了。
      虽然按照绿儿的官方说法是,当时绿儿意在捉拿叛徒小安,却一击不中,导致小安逃逸。林熙与绿儿两人共同追出百里,协议绿儿回来保护一干人众,林熙则继续追缉小安。原来大概还有若干修饰词,颂扬两人的英勇和林熙的拔刀相助之类的。可无论加上了多么华丽的词藻,对于惘生而言,整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不过就是林熙,再次弃他而去了。
      不是第一次了,总是这样不告而来、不辞而别,从来不顾别人心头的失落。满心欢喜推开门,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原以为……原以为,这次,会有所不同。
      惘生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头,换了一个姿势,浑然不觉手中的书页已有半个时辰不曾翻过了。
      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又在期待那些不该期待的事情。
      合上书推开一边,刚想回榻上小睡一会,远远的就传来了李茂年的声音。
      “你怎么还在这里?!”
      “在自己房里有什么不对。”
      “进京也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你整日里窝在房里,这怎么也不对啊。我看别说京城胜景,就是这府第你大概也还没逛遍。”
      “你今日来是带我逛这府第?”
      这个笑话真冷。“你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我和锐涵打算去茶楼会友,你也一起来吧。”李茂年说完,顿了顿,又加了句:“这也是先生的意思。”
      “……我今日倦怠的很,只想睡个回笼觉。”
      “前日你说想念两卷书,结果大半个月了,你还在看这本士林轶语,前前两日,你说想写字,结果门楣上的空到现在还是空。现在又睡觉了?”
      惘生被一顿抢白,顿时尴尬的无话可对。
      李茂年是个直肠子的人,虽然念了一肚子的文章,却也只会笔上生花,一开口便常常是不留情面,因此倒最是能应付这样的九曲回肠。
      惘生还待开口,李茂年已是不耐地一把拉着惘生抬脚便往外走。
      急得惘生一个劲的道:“等等!茂年!至少让我换件衣服!”
      半住香后,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便又多了三人。
      听着李茂年说方才的情形,周锐涵不禁抚掌大笑,“果然只有茂年治得了你。我几次三番的请你都请不动,今儿茂年一出马,你可不就来了。”
      那种情形,无论他愿与不愿都得来吧。惘生只是无奈的笑。
      “还好我们今日总算将你拖了出来,总算是大功告成。不然,先生又要担心好久。”
      惘生原本还有些许怨言,听到这里却只剩下了愧疚之心。先生待自己,如师如父,自己却让老人家担心,实在惭愧。
      “先生,最近还好么?”
      “还算得不错吧。”自从见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师兄,先生早也忙晚也忙,幸亏绿儿顾应得周全,身体倒也还硬朗。
      “今日特地拉你出来,其实想请你去一个地方。”
      “愿闻其详。”
      “再过两个月就是先生六十大寿,我们是必要送礼的。可是若送钱物,未免太俗了些,难得我们几个聚在一起,不如将生平的得意之作拿出来一起付梓,凑成一本合集,岂不妙哉?”
      “锐涵果然是妙人,这个主意果真妙极!”
      周锐涵与李茂年听的惘生连声称赞,相视一笑道:“早知你会同意,我们早就将你早年书院里的策论选了几篇,今日就是请你去看书稿的。另外,也是想问问,你最近有什么得意文章没有,也加进去。”
      “真是为难你们两个了,这种贺礼原该选些诗赋,想是为了迁就我,才改成文集的吧。”到底是半途出家,策论文章重在实务,他倒也做得不错,只是诗词歌赋,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平平,万万是不能献丑的。
      “新皇初登大宝,正是务实进取的机会,策论文章,正是应时应景,我们那位二师兄想必是喜欢的。”
      “可,天威难测……”
      “这点我也犹豫过,可十年前的文章,又是时效极强的策论,当不碍事。”
      周锐涵说着快走几步,指着一家店面笑道:“就是这家三宝斋了。”
      三宝斋,果然是个宝,就算里面的伙计掌柜也颇有几分书卷气,至于店面虽然不及新开的书肆来的宽敞,却收拾得井然有序,又因是老字号,客人络绎不绝,却是个好地方。
      惘生细细打量了一番,看着几个站在一边的书生,心下有些揣度,却不知如何开口问。
      周锐涵却是个明眼人,也不带惘生相好措辞,就道:“这三宝斋书生多,穷书生更多。平常书肆,若只看不买是要叫伙计骂出去的。这里却是个好地方,大大方方的人你看,只要你看书小心,不要弄坏了就成。有时候和伙计看熟了,他们还会帮着留几本卖的快的好书。因此在京城学子间颇负盛名。”
      “好会做人的老板。”
      李茂年也回头赞道:“果然不愧是锐寒选的地方。”
      周锐涵面上略带得意之色,抬脚在前面走,两人跟在后面走到书肆后面,走过存货的地方,偶尔遇见两伙计看到是周锐涵,便又低头做事去。走过一条后廊,就见到一窄窄的楼梯,弯弯曲曲的消失在黑暗里。两人具不明就里,又兼之着楼梯看着阴暗潮湿,心下不免生了退意。但见周锐涵脚下毫不迟疑,眼见就要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两人才勉为其难得跟了上去。
      一个大大的书架上放着几本书,簇新的样子,像是刚刚装订完。两张矮几,上面摆着盆明黄色的菊花,四把椅子,不大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这又是哪里?”
      “既然来了自然要见一见这里的主人,只是这个人是个大忙人,过来碰碰运气吧。”
      “这样妙的一个地方,主人也必是个妙人。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周锐涵一笑,正要说话,突听得身后一阵朗笑,“承公子谬赞,不胜荣幸之至。”
      周锐涵闻言面色微变,待转过身来却又如常的笑道:“怪道早上起来就听见喜鹊叫,原来应在了你身上!”
      惘生见周锐涵说话说得亲热,心下自在了几分,接口道:“这位就是那位三宝斋主人吧,果然是匠心独运、名满京师阿。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来者抱拳示意,一身青色儒服,彬彬有礼。 
      彼此引见后,各自落座,惘生这才有心打量来人。只见来者一对淡淡八字眉,高高挺挺驼峰鼻,眼睛斜飞入鬓,似忠非忠似奸非奸,举止之间气度淡定而隐隐有威仪。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之前听说公子之前身上不爽利,如今可大安了?”
      “托您的福,不碍事了。”
      “前两回周兄拿了文章我看,吴公子对于朝廷的积弊颇有见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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